金鑾殿上靜得連一絲呼吸聲都沒有,這些個文臣武將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砰~砰~」
~
讓陛下禪位,退位讓賢。
這是什麼話?但凡是個不傻的皇帝就絕不可能同意的。
絕大多數人都臉色驟變,宛如末日來臨。
有那麼幾個極少數的大臣猛然抬頭,死死的瞪著第五心柔的背影,恨不得上去給他來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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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人則是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周承宣的瞳孔同樣驟然一縮,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愛,愛卿,何至於此?」
那日宇文鴻儒給太后下的最後通牒他並未得知,此時此刻這位皇帝感覺就像天塌了一般。
讓自己退位?為什麼要把自己逼到這一步?
是,國內戰亂紛紛不假、國庫空虛也不假,可百姓流離失所、四處流浪,壓根沒人告訴自己啊?
而且自己才剛剛親政,以前的朝政不是自己說了算啊,怎麼能把所有的帳都賴在我這個皇帝身上。
第五心柔不再俯首躬身,而是挺直腰背,一字一句,口齒伶俐的說道:
「陛下登基十年矣!
這十年來,從福王叛亂到黃衫軍之亂,戰火連天、百姓遭殃,足見從官場到民間,早已積怨深重,不滿陛下統治。
陛下本該恩澤天下、心繫萬民,可卻一事無成。
這樣的天子,可不是百姓所願。
所以,陛下禪位,讓賢於德,才是真正的聖明之君!
後世史書,也必將稱讚陛下之無私!」
這位兵部尚書言辭犀利,眼神凝重,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昂首挺胸的第五心柔,也算正是拉開了宇文家奪權的序幕。
周承宣目光茫然,強忍住心中的憤怒道:
「愛卿覺得,何人有德?何人能當此大位?」
不少官員都聳了聳肩,禪位給誰大家心裡還沒數嗎?難不成給我當皇帝?
「隴王宇文星辰,自幼博聞強記、才華橫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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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任隴西道經略史以來,理政有方、治國有策。境內百姓安居樂業、民生安泰。
近日來宇文家更是賑濟災民,挽救百姓於水火,深受百姓擁戴!京郊之外,萬千流民對其交口稱讚。
依臣之見!陛下該當禪位於隴王,則福歸萬民!」
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那一身藍金蟒袍,不少人都有些畏懼的縮了縮頭。
你以為他是柔弱的世家公子?你以為他還是剛進京的那個手無實權的光祿大夫嗎?
不!
這一個多月來,宇文星辰的殺伐果斷早就震懾住了所有人,城府之深連不少大家族的老人都自感望塵莫及。
宇文成化雖然才能平平但是一個孫子輩的人,足可以挑起宇文家的大梁,別忘了,宇文家可還有個老不死的呢。
背對眾人,居於朝堂之首的宇文星辰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這才是今天朝會的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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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家籌劃多年,暗中培養血滴子、拉攏各州刺史將軍、培養軍中心腹,為得就是這一天。
皇帝這個稱謂,終歸要收入他們的囊中。
雖然是奪權,但也總得有個名正言順的說法吧?誰也不想坐上帝位之後被老百姓指著脊梁骨罵你是造反才上位的。
都講究個有條有理。
周承宣主動禪位,無疑是最好的結局。
站在皇帝身側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那位王公公臉色慘白,目光悽然。
這一天終於來了。
當初先皇最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只覺得雙腿發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怎麼可能同意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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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上略微寂靜了片刻之後,戶部尚書傅龍芝、禮部尚書曹敏學以及新任命的刑部、吏部、工部三位尚書,總計五位正一品大員同時邁出朝班,齊聲喝道:
「請陛下退位讓賢,禪位於隴王!」
朗喝聲振聾發聵,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也讓周承宣的臉色越發蒼白。
逼宮,赤裸裸的逼宮!
那些剛才還有些愣神的朝臣突然反應了過來,這一切一定是宇文家提前安排好的。
這段時間,六部尚書全部都換成了宇文家的人,六部政務全部通報到宇文府,皇宮已經成了擺設。
現在六位尚書一起施壓,說明宇文家早就徹底掌控了朝局。
頓時就有心思機敏之輩應聲而出:
「請陛下禪位!」
「請陛下禪位!福澤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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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宇文一派的人,朝中局勢已經明明白白,大權盡數落於宇文家之手,這位年輕的皇帝毫無翻盤的可能。
上官泰清死了,太后軟禁在宮內,涼王生死不知,唯一的一個大忠臣雪承義也在牢里。
當今天子,手裡一張能打的牌都沒有。
他們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不僅沒有危險,還能做個扶龍之臣,何樂而不為?
指不定宇文星辰當了皇帝,還能給他們加官進爵。
每一道大喝聲都像刀刻斧鑿般砍在周承宣的心頭,偌大的朝堂,竟然都是宇文家的人嗎?
「放肆!」
一道怒喝聲驟然而起,一名面色漲紅的朝臣大步走出班列,破口大罵:
「你,你,你們!怎麼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你們都世受皇恩,一生榮華富貴皆是陛下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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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陛下有錯,天下又有何人不會犯錯?有錯則改罷了。
你們竟然敢聯手逼宮,該當誅殺九族,以儆效尤!」
許多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有的人被罵的有些臉紅,有的人則神色漠然。
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位刑部給事中水鴻軒,一定活不過今天了~
刑部給事中,平日裡壓根沒人注意到的一個小官,今天當著六部尚書的面跳了出來,還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了起來。
戶部尚書傅龍芝的眉頭皺了皺,但並沒有放下架子去和這麼一個小官掰扯。
「水大人所言甚是!」
又有一道應喝的聲音響了起來,在此等情形之下,竟然還有人站出來支持他。
翰林院學士魯堯額頭之上青筋暴露,大喝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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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今日所作所為,哪一點配得上君臣之禮,哪一點稱得上是人臣之道!
老夫看你們分明就是在造反!在叛國!」
這位翰林院學士魯堯,官位不過正五品,算是這座金鑾殿上品階最低的人了。
他已經年過花甲,滿頭白髮,面布蒼老的皺紋。
平日裡在翰林院溫文爾雅,滿腹書卷氣的他,此時此刻竟然有這種精氣神,指著一眾官員破口大罵。
若是讓翰林院、國子監的那些讀書學子見到,怕是要驚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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