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汝國公府的門前挑著兩個透亮的大紅燈籠,在黑夜中甚是顯眼。【,無錯章節閱讀】
時值九月初,半空中的月亮只露出那麼一點點小牙,並未傾灑出多少月光。
夜已深,路上也並無行人,黑咕隆咚的一片,膽子小得還真是不敢走這樣的夜路。
「王爺慢點慢點~」
「小心台階。」
「今日喝得盡興,感謝上官大人的款待,哈哈,眾位大人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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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影熙熙攘攘的湧出了府門,被簇擁在中間的正是涼王塵岳。
塵岳一身黑色邊服,滿臉笑意,在這種應酬的場面上舉手投足,很是自然。
人群中自然還有上官泰清的身影,周圍一群身穿錦衣華服的男子無一不是京城權貴。
今天是上官泰清做東,為塵岳接風洗塵,這些個官員無不是上官一派的人。
誰能想到一個當初豪門出身的邊關士卒,能在京城這種大官雲集的地方享受眾星捧月的感覺。
塵岳貌似喝得醉醺醺的,臉頰有些泛紅,和上官泰清朗聲笑談。
上官泰清的心情也是極好,今天從塵岳的表情來看,貌似對他上官家並無芥蒂,就算沒有深交,最起碼算是朋友。
這下國舅爺的心裡就有底了。
塵岳拱了拱手道:「感謝大人的盛情款待,這時辰也不早了,該告辭了。」
「心柔啊~」上官泰清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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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在。」第五心柔一下子就從人群中竄了出來,俯身聽命。
「王爺今天多飲了幾杯,你代本官送送王爺,記住,一定要送到王府,千萬不要怠慢了!」
「是。」
第五心柔微笑著應承下來,轉頭對著塵岳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王爺,請上車吧。」
早有一輛車駕等候在了上官府的門前,徐洛連同十來名護衛守候在馬車的左右。
「眾位大人,告辭!」
「王爺慢走!」
搖搖晃晃的塵岳在第五心柔的攙扶下坐進了馬車,似乎酒有點多,塵岳一上車就單手扶額,微微閉目,斜靠在車中的軟墊之上。
這一場晚宴真是把塵岳累得夠嗆,你說不來吧,也太不給國舅爺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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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來了就是到處應酬,實在是不勝其煩。
第五心柔看了塵岳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坐著。
「嘎吱嘎吱~」
馬車緩緩行進,在寂靜無人街道上一路穿行。
「第五大人~」
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塵岳突然喊了一聲。
第五心柔立刻躬身道:「下官在,王爺有何吩咐?」
「呵呵,不用這麼拘禮。」
塵岳隨意的揮了揮手:「私下無人,沒那麼多凡俗禮節,陪本王聊聊天,免得睡著。」
這一次見到第五,塵岳看到的還是那個風輕雲淡、喜怒不形於色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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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這麼重要的仗,塵岳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點的驕傲之色。
「呵呵,那下官自當奉陪。」第五心柔微微一笑,有些興致的問道:
「王爺想聊些什麼?」
塵岳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位年輕人,開口道:
「這次江南叛亂,數十萬叛軍被一掃而空,都仰賴第五大人的排兵布陣。
但事後朝廷封賞,似乎對大人來說並不公平啊?
依本王看,起碼該給個一部尚書才對得起你的軍功才是。」
當初塵岳平叛福王,從涼州將軍之位一躍成為北涼道節度使,可以說那才是實至名歸,論功行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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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第五心柔的賞賜比起他的功勞來說,貌似太輕了點。
雖然加封了侯爵,但是手裡的實權是半點也沒增加,至今都還只是個正三品。
「王爺說笑了~」
第五心柔恭敬的回答道:
「前線戰事還是仰賴上官大人謀劃,下官只不過是個隨軍參謀罷了,怎敢貪天之功?
再加上臣子為陛下效力,本就是職責本分。
第五心柔一介草民出生,才疏學淺、能力有限。
如今官封侯爵,領兵部侍郎,對在下來說已經是皇恩浩蕩,怎敢再多加討要封賞?」
「呵呵~」塵岳笑了笑:「大人倒是清心寡欲,看得開啊。」
看第五心柔的表情,似乎說得都是肺腑之言,從他的臉上塵岳沒有看出任何的不滿。
這就讓塵岳奇怪了,根據問天司一直以來的情報和塵岳的觀察。
這個第五心柔不貪財、不好色、不圖權,平日裡甚至連一些人情往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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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圖什麼?
辛辛苦苦在朝為官,誰不想更進一步?就像那些個在戰場上浴血拼殺的涼地邊軍,有誰不想當個將軍?
可從目前來看,第五心柔確實像是一個毫無欲望、貪戀的人。
那他又為什麼會投靠到上官家的麾下?
這讓塵岳百思不得其解,此前在北涼,諸葛糊塗等一干心腹也提出過這樣的疑問。
第五心柔正襟危坐,淡淡的說道:
「第五所求,只為揮灑畢生所學、造福百姓,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有何用?」
「哈哈哈,說得好。」
塵岳斜靠在軟墊上大笑出聲。
這句話他很認同,可你第五心柔是不是真的無欲無求,那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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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塵岳看來,不是你不圖什麼,而是你所圖甚大。
隨即塵岳也不再這個話題上過多的糾纏,而是好奇的問道:
「江南戰場上,南疆軍大顯神威,本王聽聞那支百戰百勝的南疆步拓卒就是你派人操練而成?」
第五心柔的眉頭不自覺的挑了一下,應聲答道:
「談不上百戰百勝,只能說贏過幾仗罷了。」
看第五心柔這般默認的模樣,塵岳笑道:
「大人可有興趣給本王講講這南疆步拓卒?這步拓卒組成的槍陣本王可很是好奇啊。」
塵岳的目光深邃,不露痕跡的觀察著第五心柔的表情變化。
南疆槍陣應該屬於軍事機密,他倒想藉此機會看看能不能套出點什麼東西來。
第五心柔倒是毫不猶豫,施施然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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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拓卒和槍陣是相輔相成的,此乃下官在一冊古籍兵書上看來的。
中原少馬,往來征戰多依靠步卒,之前為了防備南越再次入侵,我才訓練了步拓卒。
步拓卒需要挑選身體強健、臂力驚人之兵士,以輕甲覆身,手持特製長槍,層層疊疊,形成槍陣。
槍陣逐層遞進,猶如刺蝟狀,依靠陣型優勢可大量殺傷步卒……」
第五心柔侃侃而談,塵岳閉目沉思。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所謂的南疆槍陣,但是借著第五心柔的描述,畫面感已經在塵岳的腦海中生成。
光聽這描述,南疆槍陣和陌刀陣貌似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一個是長刀拒馬,一個主要是對付步卒。
兩者要是對在一起,真不知道誰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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