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包圍經略史府!別讓他們跑了!」
「噹噹當!」
黃稷剛帶著一幫子醉醺醺的武將跑出府門,迎面就射來了一波箭雨。【Google搜索】
「嗖嗖嗖!」
他身側的那名武將瞬間中箭,迸射出來的腦漿差點濺到了黃稷的臉上。
「快跑!官軍來了!」
「隱蔽!注意隱蔽!」
府邸門口頓時響起了一連串的嘶吼聲。
黃稷握著刀愣在了當場,雖然他之前也多次上戰場,可這是第一次離死亡如此的近。
那箭頭再偏一點點,死得就是黃稷了。
以前黃稷還是個私鹽販子時,那是真不怕死,稱之為滾刀肉也不為過,畢竟敢幹這種行當的哪有怕死的。
可隨著現在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大,地盤越來越多,黃稷開始害怕死亡了。
活著才能去享受那些榮華富貴,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喝!」
就在黃稷愣神之際,一匹快馬從正前方狂奔而來,馬蹄聲鏗鏘有力,騎兵手中的長矛也已經狠厲無比的刺出。
「啊!」
黃稷終於回過了神,身形一轉,揮舞著大刀就狠狠的砸向了那杆長矛。
「當~」篳趣閣
「咔嚓!」
長矛被攔腰劈成了兩截,那名騎兵一頭就撞進了黃稷身後的人群中,硬是撞翻了三名親兵才被刺落下馬。
「喝喝!」
還沒等黃稷喘息,再度有兩名騎兵從街道側面撲了過來。
黃稷心頭一顫,怒喝道:「擋住他們!給老子擋住他們!」
身側的幾名副將一咬牙,挺起大刀就沖了上去。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黃稷給了他們這麼多好處,現在該輪到他們做回報了。
「噹噹當~」
「噗嗤噗嗤~」
兩名騎兵一人一矛,將黃稷手下兩名頗為得力的武將當場刺死。
黃稷火從心來,怒吼著揮舞大刀,直奔馬蹄而去。
「咔嚓!」
戰馬發出一聲嘶吼,雙腿向前一跪就把馬背上的士卒給掀了下來。
「殺了他!」
「殺!」
身側的士兵們一擁而上,將兩名官軍連人帶馬砍成了肉泥。
「呼呼~」
黃稷靠著牆角大口的喘著粗氣,以前他也算是個精壯漢子,可最近這幾個月因為沉迷於酒色,明顯感覺體力大不如前了。
近百名親兵與武將把黃稷團團戶外中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
一名酒終於醒了的副將急促的說道:「將軍,情況怕是不妙了,官軍不知道來了多少人。」
城中四處都響徹著喊殺聲,還有火光沖天而起。
軍中有點官階的武將今晚都被黃稷叫過來喝酒了,偏偏官軍就選在了今夜偷襲。
現在城中戰場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沒人知道。
黃稷喋喋不休的罵道:「媽的,前面不是有懷王的兵馬在擋著嗎!這些人是怎麼過來的!」
副將滿臉苦澀的說道:「將軍,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官軍勢大,咱們不能力敵,要不先撤吧?」
黃稷眉頭一皺,目光中滿是不舍。
造反以來他從各地繳獲、搜颳了不少金銀珠寶,都藏在這泰州城中,難不成就要這麼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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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稷可捨不得。
「將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副將看出了黃稷的猶豫,急忙大喝道。
「嗖嗖嗖!」
「官軍來了,跑啊,快跑啊!」
「擋住他們!快擋住他們!」
……
「混帳!我們走!」
官軍的喊殺聲越來越近,黃稷終於不再猶豫,一群人烏泱泱的向遠處逃去。
「嗤嗤~」
「喝!」
另一邊,獨孤楠真是神勇無比,一桿長矛舞得虎虎生風,接連斬將奪首。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三名叛軍校尉死在了他的手上。
「將軍!將軍!」
一道從背後傳來的大喝聲讓獨孤楠扭過了頭,他開口問道:
「怎麼了?那個黃稷找到了?」
「經略使府已經被咱們攻占了,但黃稷不見了蹤影。據城門口守軍匯報,就在剛剛有一支幾十人的騎隊逃出了東門!」
「逃走了?」
獨孤楠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韁繩一扯怒喝道:
「調三百騎跟我走!就算他會飛,也得逮住他!」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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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噠噠~」
「駕!駕駕!」
「嗖嗖嗖!」
穿著一身華麗長袍的黃稷策馬狂奔,目光時不時的扭頭回看。
他好不容易率軍殺出了城門。可身後這股追兵似乎是衝著他來的,怎麼甩都甩不掉。
官兵還在不停的放箭,守在黃稷身後的護衛肉眼可見的不斷減少。
率兵追擊的正是獨孤楠,雖然夜色昏暗,看不清前面到底是誰。
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有騎兵護衛的,一定是位高權重之人,大概率就是那個黃稷。
「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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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楠輕輕的一揮手,三百騎一分為三,左右兩支騎兵極速突進,向左右兩側畫出了一個半圓,隱隱約約將逃命的叛軍圍在了其中。
黃稷跑出沒多遠,就聽見了前方出現了隆隆的馬蹄聲。
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一定是官軍在包抄他。
果不其然,兩支百人隊的騎兵驀然出黑暗裡沖了出來,迎面殺向了黃稷。
「啊!老子和你們拼了!」黃稷的眼眶變得血紅。
兩邊人不要命的衝殺在了一起。
片刻之後,這場小規模的追擊戰結束了,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獨孤楠坐在馬背上輕輕的擦拭自己的彎刀,在他的身前不遠處,黃稷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一支利箭就插在他的大腿上,鮮血咕嘟咕嘟的往外流。
「跑啊,怎麼不跑了?」獨孤楠略帶嘲諷的笑道。
黃稷腦門上冷汗直冒,他現在哪還有功夫搭理獨孤楠,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抹絕望。
沒想到辛辛苦苦一兩年掙出來的家業,一夜之間就全沒了。
獨孤楠翻身下馬,將彎刀輕輕的抵在了黃稷的咽喉處,冷聲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黃稷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口報了個假名。
「耍我?」獨孤楠眉頭一挑,緩緩的抬起了彎刀。
「別,別!我叫黃稷!」
黃稷哆嗦了一下,終究還是報出了真名,他真怕這位武將一言不合就把自己殺了。
「呵呵,你還真是黃稷啊?」獨孤楠輕笑著彎下了腰,直視著黃稷的目光,平靜的問道:
「想死還是想活?」
「咕嚕~」
黃稷深深的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
「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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