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川縣的牢房裡,劉刀被五花大綁在一個十字形的木樁上,臉色昏昏欲睡,腦袋就這麼耷拉下來,要不是還要鼻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中途其實他醒了一次,但是因為嗓門太大,聽著讓人心煩,就又被徐洛給一巴掌拍暈了。
木樁旁邊還夾著一個火盆,裡面放著幾塊烙鐵,烙鐵的頭部被燒得通紅。
塵岳很是隨意的坐在木樁前輕輕的揮了揮手,旁邊的徐洛抄起一桶涼水就倒在了劉刀的身上:
「噗嗤~」
這冰冷的冬季,一盆涼水讓劉刀瞬間醒了過來,渾身還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掃視了一眼四周的情況後劉刀雙眼血紅,嘶吼道:「放開老子!有種面對面的和老子干一場!」
「啪啪!」
徐洛正反就是兩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沉重的力道讓劉刀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裴農和常方一左一右觀察著劉刀的神情變化,這傢伙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普通的護衛,倒更像是個投身行伍的軍人。
劉刀挨了兩巴掌,終於不再嚎叫了,只是瞪著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的塵岳,然後陰狠狠的問道:
「吳家大宅中我的那些個手下呢?怕是也被你們殺了吧?」
「哼,就他們這三腳貓的功夫,難不成還能逃出去?」徐洛冷冷的哼了一聲,目光中滿是不屑。
劉刀眼中的怒火更深,他現在不僅恨塵岳這些人,還恨那位吳家的白痴大少爺,要不是因為他惹事,自己這些人怎麼會暴露?
裴農輕聲道:「老老實實交待你是什麼人或許還能活路,要是硬挺著不開口,接下來有你受的,咱陽川縣的牢房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呵呵~」
劉刀冷笑了一聲:「要殺要剮隨便,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算我輸!」
「哼!」
常方一步向前,拿下被燙紅的烙鐵狠狠的按在了劉刀的胸口處。
「呲~」
「啊啊啊~」
燒紅的鐵塊印在皮肉上冒出了幾縷白煙,這疼痛感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劉刀瞬間悽厲的哀嚎起來,痛苦的木樁上掙扎著,嘴裡還不停的念叨:
「殺了我,殺了我!」
塵岳平靜的問道:「你是哪一家的,宇文?獨孤?還是誰?」
劉刀頓時就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塵岳,嘴裡喃喃道:「不,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會說話的又不止你一個。」常方在一旁冷笑道。
「媽的,吳家這個老雜碎!」劉刀的眼眶頓時血紅,知道他們身份的只有吳嵩一人,不是他說的又能是誰?
「呵呵~」塵岳隨意的一笑:「所以你死撐著又有什麼意義呢?說了,本王或許還能給你留條活路。」
「一死而已,有何懼哉?」劉刀放肆的笑了起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們也別想出老子的嘴裡問出一點有用的東西!」
塵岳的眼中閃過些許詫異,沒想到這傢伙倒是挺能扛的。
「媽的,你小子也太猖狂了點!」脾氣暴躁的常方一把就拽住了劉刀的衣領,伸手就在他的臉上抽了好幾巴掌。
本來常方就憋了一肚子火,下起手來自然是狠厲無比。
「啪啪啪!」
「呵呵,打得好!打,打得好!」劉刀笑的越來越猖狂,絲絲鮮血從他的嘴角不斷滲出。
「好了!」
塵岳淡淡的喝了一聲:「壓下去吧!」
「諾!」
幾名軍卒將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劉刀給壓了下去,塵岳知道今天很難在他的嘴裡問出些什麼來。
裴農躬身道:「王爺,他們若是來自隴西,只怕是……」
裴農沒有言明,但是他心裡推測大概是宇文家派到北涼來的密探。
「我知道~」塵岳淡淡的應了一聲,在屋中轉悠了兩圈之後,塵岳才繼續說道:「吳家所有人都關起來,那個王宗削去官職,壓在大牢里等候發落。
給我派人仔細的搜查吳家的每一寸土地,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包括和吳家來往密切的人,也都要查!
至於在這陽川縣發生的事,兩位絕不可走漏半點風聲!」
「諾!」
裴農和常方沉聲應喝,急匆匆的走出了牢房。
塵岳躺在椅子上微閉雙眸,不斷思索著整件事情的經過,那個吳良的囂張跋扈倒不是他在意的是,關鍵是這個劉刀,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難不成這個陽川縣的商賈大家和隴西宇文家有來往?這樣或許是說的通的,要不然吳嵩為什麼要對劉刀畢恭畢敬,無非就是忌憚其背後的勢力罷了。
沉思良久,塵岳輕輕的招了招手,徐洛趕忙來到身邊,低聲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塵岳輕聲道:「派人去涼州城,通知問天司皇甫彥陵親自來接管此事!」
「諾!」
……
到夜幕降臨之時,連續兩天沒合眼的塵岳終於回到了陽川縣的一處驛館裡,馬靈兒就暫時停留在此處休息。
見到塵岳回來,馬靈兒連忙起身問道:
「事情怎麼樣了?」
塵岳苦笑一聲:「只能說有一點點頭緒,但具體是什麼人還沒搞清楚。」
接著塵岳就將所有的事複述了一遍,馬靈兒聽到吳家老家主服毒自盡時很明顯詫異了一下,這倒是她沒有料到的。
「若真是出自隴西宇文家也不是沒有可能,京城的那些世家早就對凉地抱著忌憚之心了,陽川縣也算是涼州富庶之地,派出些許探子打探消息很正常。」馬靈兒輕聲分析道。
「我知道。」
塵岳點了點頭,馬靈兒的推測和他心中所想一模一樣,所以他才派問天司來徹查此事。
「唉,真的是煩,好端端的逛個街,竟然引出這麼多事。」馬靈兒嘟著嘴說道。
本來吳良這個猥瑣的傢伙跳出來已經夠讓人心煩的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和隴西扯上了關係。
塵岳伸手將馬靈兒摟進了懷裡,隨意的說道:「好了,你就別想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行,今晚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一早咱們就回涼州城。」
「嗯!」馬靈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而塵岳則是一邊抱著佳人,一邊在心中喃喃道:
「宇文家,你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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