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當~」
整整一夜加半天過去了,鼎山的戰事終於進入了尾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還能拿起兵器反抗的燕軍寥寥無幾,戰場上只有少數的地方在爆發著零星的戰鬥。
而那數千重甲營步卒依舊牢牢守在谷口,絲毫不給僅剩的燕軍一點逃跑的機會。
他們的盾牌陣前面已經壘起了一座屍堆。
朱天和一步步的走進原先屬於克烈查的帥帳,鎧甲上沾著的鮮血代表他也激戰了一夜。
看著滿帳的杯盤狼藉、酒香四溢,朱天和輕蔑的一笑:
「這武關大戰,看來得給這位克烈將軍記上一功~」
……
「呼呼~」
克烈查大口的喘著粗氣,邁步在山林中狂奔,身後跟著不到百十名護衛,人人面色慌張,時不時的扭頭回望。
他們在清晨時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出山的小路,狹窄又隱蔽,可通往山外,但是為了翻過那道三四丈高的陡崖他們只能被迫棄馬,徒步穿行。
克烈查原本以為這樣就能逃出生天了,沒想到出現了一夥涼軍像狗皮膏藥似的跟著他們,一路上陸陸續續的殺了他好些護衛。
沒錯,拎著刀在後面追的正是李慕寒以及鄧依,他們兩早就盯上了克烈查,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鬆的逃走。
「噹噹當~」
「嗤嗤~」
幾名燕兵被李慕寒追上,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腳踹翻在地,然後跟著補了一刀,動作迅捷無比。
看著前方腳步生風的燕軍,李慕寒一邊追一邊打量著四周的地勢,突然發現了側面有一道略高的土坡,貌似是一條捷徑。
「鄧大哥,你繼續追!」李慕寒打了個手勢怒喝一聲,然後猛得加速幾步就竄上了土坡。
鄧依點頭會意,右手高舉在空中,左右一擺,身後的涼軍迅速呈扇形鋪開,隱隱約約的要把燕軍囊括其中。
「呼呼~」
克烈查臉上漲紅,這一年來的奢靡生活讓他胖了不少,又跑了一夜,此刻已經累得氣喘吁吁,腳步都有些飄了。
要不是還想活下去,克烈查此刻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他心中那個恨啊,早知道如此就多練練長跑了,逃命的時候也快點不是?
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大片黑影,克烈查慌神的喝道:
「攔住他們!只要本將軍能活著回去,每人賞金百兩!死了的,子女可承襲官職!」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名臉色陰翳的武將心一橫,朝著側面的圓臉武將一拱手:
「將軍就交給你了!」
「所有人!跟我殺!」
「蹭!」
燕軍的彎刀瞬間出鞘,幾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停住了腳步,回過身來將涼軍盡數攔截而下。
「喝!」
「殺!」
鄧依也毫不示弱,雙方嘶吼著衝殺在了一起。
原本他們都是軍中最為精銳的騎卒,現在卻在這大雪地里扭打了起來。
涼軍的人數數倍於敵,幾乎是在一瞬間,那些個燕兵就被涼軍給吞沒了。
戰死,是他們唯一的結局。
但克烈查心頭終於鬆了口氣,死神似乎在慢慢遠離自己。
現在還跟在他身邊的只有兩人了,一個是圓臉武將,另一人是自己的貼身護衛。
從家族中帶出來了近萬私軍以及上千精銳護衛已經全部死在了鼎山戰場。
「哎呦~」
剛下完。雪路很滑,匆忙逃命的克烈查一個不穩就摔倒在地,右腳瞬間扭傷。
「將軍!」
圓臉武將驚呼一聲,和護衛一左一右扶起了克烈查,就這麼一瘸一拐的向前跑去。
現在的情形可容不得他們耽誤片刻。
克烈查欲哭無淚,他感覺自己的雙腳已經不受控制了,純粹就是兩個人在架著自己走。
所幸涼軍都被攔下了,終於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喝!」
就在克烈查心中鬆氣之時,一道怒喝聲嚇得他一哆嗦,
克烈查猛得扭頭一看,側邊的土坡上赫然飛出了一道黑影,那柄泛著寒光的彎刀幾乎就要落在克烈查的腦門上了。
「將軍!」
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貼身護衛狠狠的將克烈查撞到一邊,同時抬手去擋那柄彎刀。
「當!」
「咔嚓~」
「噗嗤~」
李慕寒的這一刀可是力大無窮,再加上還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將燕兵手中的彎刀一劈兩段。
同時刀鋒沒有絲毫遲滯,一刀砍斷了燕兵的手臂,順帶著在胸口劃拉開了一道觸目驚醒的傷口。
「噗嗤~」
鮮血噴射而出,這名跟了克烈查好些年頭的親兵瞬間斷氣,軟軟的癱在了地上。
「你,你~」
被撞翻在地的克烈查嚇得魂飛魄散,茫然的看著持刀獰笑的李慕寒。
「將軍!你先走!」
圓臉武將也顧不上去扶克烈查了,嘶吼了一聲之後就撲向了李慕寒。
克烈查終於清醒了一些,掙扎著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拼命在土坡上爬去。
「噹噹當~」
「噗嗤~」
「啊!」
一聲慘叫傳入了克烈查的耳膜,讓他心頭一顫,瞬間面無血色。
三刀,僅僅三刀,這名許久沒有上過戰場的圓臉武將就被李慕寒給剁翻了。
「現在還有誰能救你?」
一道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克烈查絕望的在土坡上扒拉著,可是土坡上儘是雪水,泥濘不堪,再加上右腳使不上力,根本就爬不上去。
這區區兩丈高的斜坡徹底斷絕了克烈查生的希望。
「給老子下來!」
李慕寒一把抓住了克烈查的右腳,狠狠的往下一扯,同時向側邊這麼一扭。
「咔嚓~」
「啊!」
腿骨瞬間被扭斷,悽厲的慘叫聲響徹山林,克烈查的表情極為扭曲。
看著渾身是血的李慕寒,克烈查不停的哀求:
「別,別殺我!饒了我!我是克烈家的少族長,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別殺我!」
他甚至忘記了反抗,只有本能的求生欲望在趨勢著他求饒。
李慕寒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沒有說話。
「求求你,求求你,別殺我~」
克烈查的嗓音已經帶著哭腔,此時的他已經毫無出身自燕戎五族的英雄氣概。
「放了你?難不成這一年來我北涼邊關的數萬將士要白死嗎!」
李慕寒怒喝一聲,手中彎刀瞬間落下。
「噗嗤!」
一刻碩大的頭顱滾落在地,染紅了那純白的積雪。
克烈族的下一任族長,得換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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