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當柴燒,我靠!我靠!」
李牧說道。
後世的人參,價格在每斤二百元到四千元不等,還是有人工養殖,價格降低了;可如今,盡數是野生人參,價格很貴。
「不會是假的吧,不會是某些人栽贓陷害吧!」李牧說道。
「我倒希望這是假的,這是栽贓陷害!」厲工說道:「原以為我是貴族,可到了鄭府,才知道什麼叫低調奢華,原來我不是貴族,我只是土包子!」
「走,咱們現在就走!」
李牧說道。
「天黑了,明天再去吧!」厲工說道。
「現在就走,我等不及了!」李牧說道。
「好!」厲工說道。
兩人雷厲風行,說走就走,很快到了鄭家府邸。
鄭家府邸,位於城西,院落巨大,在外面看起來,算是古老而典雅,對比著金陵知府的身份,這樣的院落只能算是低調,只能算是平凡至極。
此刻,鄭府上下,已經有兵丁把守在這裡,家眷婦人等,主要是在後院。
進入鄭府當中,只是三進三出,大約是十幾個房間,還有後花園等等,看起來平常至極。
在院落當中隨意走動著,這裡的家具,還有擺設等等,都是給人簡陋質樸,給人平淡廉潔的感覺。
民間對鄭雍的評價,可謂是清官一枚,名副其實。
「不要著急,到後院看一看!」厲工道。
說著,走到廚房當中。
到了廚房當中,厲工上前打開一個柴火筐子,只見裡面放著一堆乾柴,可再仔細看是一堆人參。
「人參對於普通人來說很珍貴,可對我們來說,卻不算什麼,就是每頓都是吃人參,而已花不了多少錢。可鄭雍太有錢了,不拿人參來吃,直接當柴火燒。」厲工道:「我就奇怪了,詢問廚師為什麼要這樣干?」
「結果廚師說了,民間種植的菜心,有著土氣,不利於養生。可用人參當柴火燒,燒出的菜心沒有土氣。嘗試了幾次後,結果還真的沒有土氣了,味道還不錯。據說,兩千斤人參只夠一個月柴火量。」
「這才是有錢人的享受,原來我不是小侯爺,而是一個土包子!」
厲工自嘲道。
李牧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招過奴僕,詢問著。
結果,答案令人憤怒。
「也可能是作假!」李牧說道。
「作假,不可能吧!」厲工道。
「萬事皆有可能!」李牧說道:「比如直接將一筐人參丟過來,又是買通幾個奴僕,結果沒有證據,製造出證據!」
說著,李牧蹲下身子,直接從鍋灶當中,剷出一堆灰,丟在一旁。
又是拿著一根人參,直接焚燒起來,很快焚燒成灰燼。
兩堆灰燼對比著,結果相似至極。
鍋灶當中的灰燼,盡數是人參的灰燼。
這也說明了,這一籮筐人參不是臨時搬來栽贓陷害的,而是用了很久很久。
李牧說道:「天下不太平,很多地區溫飽尚未解決,每年遇到災害,餓死的百姓不少……鄭雍如此作為,死的不冤枉!」
「抄家,抄出多少錢!」李牧問道。
「不多,不多,錢還真的不多!」厲工道:「銀兩不足二十萬兩。一個月燒掉兩千斤人參,一斤人參十兩銀子,一個月至少消耗兩萬兩白銀,這些年消耗了多少錢,還真不不好說,不好說!」
李牧沉默了。
貧窮,限制了他的想像力。
窮人永遠想像不到,富人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人死了,錢沒有花了,很悲慘。
於是,很多人人死了,錢也花了。
畢竟,如電視劇當中,吃著炸醬麵,家裡幾千萬一分沒動,太少了。
「事情到了這裡,可以結束了,可以交代陛下了!!厲工說道:「我們三人,聯手密折,遞交給陛下……至於如何處理,就該陛下了!」
「結束了嗎!」
李牧道:「事情,還沒有結束!事情還沒完!比如每月兩千斤人參,數量太大,鄭雍從哪裡買來的;還有鄭雍不明財產來源……大批量人參的來源,還有不明財產等,這都需要調查!」
「真的要調查嗎?拔起蘿蔔,帶起泥!」厲工猶豫道。
「沒有退路了!」李牧說道:「小侯爺,你可以退去。現在退去,回到帝都,照樣繼承你爹的爵位,成為一代燎原侯!」
「退嗎?」厲工眼中閃過堅定,「退是不可能退的!」
開玩笑,侯爺爵位是不能繼承的。
他不想世人說,那人是燎原侯的兒子,而是說看那人是神槍侯的父親。
「那就提審吧,兵貴神速!」
李牧說道。
「好!」厲工點頭道。
直接提審管家。
「說吧!贓款來自何處?從何處購買如此大批量人參?」靠著桌子,李牧居高臨下,在簡陋的公堂上,率先詢問著。
「大人,我不知道!」
官家說道。
「不知道!」厲工冷哼道:「上刑!」
上刑,簡單而粗暴,可能會出現冤假錯案,會冤枉人,卻是快速破案,尋找證據的最佳手段。
立刻六扇門幾個衙役上前,開始用刑。
分筋錯骨手,天牢十八刑等等,一個個折磨人的功夫,紛紛施展出來,頓時傳來一陣陣慘叫,沒有堅持多久,管家的褲子濕巴巴的,已經尿了。
厲工說道:「交代吧,罪過是鄭雍的,你何必為鄭雍頂罪!」
官家手臂顫抖,哭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來了一個月,很多情況我都不知道,這些前任管家和夫人知道!」
「你僅僅是來一個月,老管家知道!」厲工看了李牧一眼。
李牧點頭。
厲工繼續道:「老管家,到了什麼地方?」
「老管家的母親,生病了,最近回了老家!我只是暫時頂替而已!」官家說道:「這些老夫人知道!」
「媽的,為什麼不早說,浪費了我這麼多時間!」
厲工心中閃過一絲怒火,揮手將這個官家拖下去。
「只能直接審問鄭夫人了。」厲工皺眉道。
「這個不好吧!」
李牧說道:「鄭夫人有著誥命在身,不好動手!」
「不好動手,也得動手了!」厲工說道:「這類髒活,我們不好動手,只好請花無影出手了,玄鏡司專門幹這個!」
「我來了!」
這時,門聲響動,花無影出現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花無影也無法睡覺了,幾乎是前後腳。
接著,穿著一身孝服的鄭夫人來了前堂。
「說吧,如此多的贓款來自何處?還有從哪裡買來如此多的人參?」花無影穿著玄鏡司的官服,殺氣騰騰問道。
「大人,這些都是夫君所為,妾身不知道!」
鄭夫人說道。
「是嗎?」花無影道:「是不是以為是誥命,就能無視王法?明天,本官就稟告皇上,取消你的誥命,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多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