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郭府里燈火通明,前廳喧鬧不已,一個又一個的漢子都在拉著身邊的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而在後院,卻顯得很是安靜,粗粗看去,屋子裡都沒有人影,只有偏東的一間客房,隱約可以看到三道人影在裡面聊著什麼。
這間屋子,就是林恆在郭府的客房了,而房間的人,便是林恆、郭靖、黃蓉三人了。
屋裡,林恆輕輕品了一口茶,對二人道:「郭兄,襄陽雖然有你駐守,可宋庭的支持力度根本就不夠,如果有人從中作梗的話,襄陽是守不住的。」搖搖頭,林恆看向郭靖,認真道:「郭兄,你有沒有想過以後的事情?」
「以後?這……」郭靖臉上有些尷尬。他就是這麼一個人,認準的事情就去做,可你讓他做的全面,這又不現實了,畢竟他不是一個聰明的人。
看此,林恆更是搖頭,他不用問也知道,郭靖肯定是沒有想過了,恐怕他心裡想的也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在這方面,恐怕就是黃蓉也沒有辦法,畢竟她太愛郭靖了,一切都以他為主。
「郭兄、郭夫人,此次襄陽大戰對我震動很大,我仔細想了一下,有幾個辦法想要給二位說說,如果你們二位覺得可行,那麼就由我來操作。」林恆不再賣關子,直言道。郭靖一聽,大喜道:「林兄之才智不在蓉兒之下,你的辦法一定很好,快請說來。」
點了下頭,林恆道:「現在的襄陽雖說是你郭兄掌管一切,真實際上的掌控卻在宋庭手中。別的不說,就說你手下那群軍士。若宋庭有令,讓他們離開襄陽,郭兄能夠留下他們嗎?」
「這……」郭靖欲言又止。林恆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道:「對普通軍士來說,所謂的民族大義並不重要。我想,只要城中的呂大人發話,那麼這些軍士的第一選擇絕對不會是郭兄。」說到這裡,他雙目如利劍般的看著郭靖,道:「我的第一個辦法,培養自己的勢力!為了能夠真正掌控襄陽,為了以後的兵力來源,培養自己的勢力都是必須的。」
「我們不是有丐幫和眾位武林人士幫忙嗎?」郭靖有些反應不過來,倒是一旁的黃蓉點了點頭,顯然她聽出了林恆話中的意思。
「郭兄,武林人士是武林人士,他們大部分都不會為了家國而丟了自己的小命。可是軍隊不同。一軍律嚴明的軍隊,只要你下令,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走下去。可武林人士可以做到嗎?」林恆輕飄飄的一句反問就讓郭靖說不出話來了,他雖然笨,可不傻啊,自然知道期間有什麼不同了。
「而且要掌控襄陽,僅僅是軍士還不行,還要有內政人才。只有這樣,你才可以更加放心的指揮大軍作戰。不然你什麼事情都管,哪裡管得過來。」說著,林恆把杯中酒喝乾,一把摔在桌子上,道:「我的第二個辦法,就是為了補充第一個辦法而想,那就是建立自己的學堂。」
「學堂?這和建立學堂有什麼關係?」郭靖又皺眉了,他的駑鈍讓林恆頭疼不已,不得不給他詳細解釋道:「招募人才最好的辦法是什麼?不是四處尋找,而是自己培養。自己培養的人才,不僅忠心,而且你缺什麼人才,就可以培養什麼人才。我說的學堂,也不是普通的學堂,而是特意為軍隊和內政建立的學堂。郭兄,只要學堂建起來,你完全可以把丐幫弟子塞入其中學習,對軍事有興趣的,就學習軍事,對內政有興趣的,就學習內政。而且,通過學堂你還可以收留孤兒、難民,組織起源源不斷的人才。」
「好辦法!」一直不說話的黃蓉此時忍不住讚嘆出聲。林恆的學堂辦法,真的讓她刮目相看。
林恆對她笑了笑,道:「這個辦法好是好,但需要的物資和人力卻不少,如果二位覺得費事,可以先在丐幫或軍中試行。」說了一句,林恆又說了自己的第三個辦法,道:「郭兄,現在襄陽城中的戰馬可是不少,我想你也可以編練一些騎兵。」
「嗯。這幾年我收集了不少戰馬,也練了許多騎兵,林林總總的有兩千多人。」郭靖回答了林恆這個問題,讓林恆很是滿意,道:「郭兄從小生活在蒙古,因為知道蒙古人的戰法,那就是騎兵。大的兵團有大的戰法,小的也有小的戰法。對於守城,騎兵的最用並不大,可郭兄完全可以把這些騎兵拍出去,騷擾蒙古控制的郡縣,搶奪那裡的物資。如果可以,最好把漢族人口也搶過來。」
郭靖這人雖然駐守襄陽,殺人無數。可仔細說來,他並不是一個攻擊**很強的人。你讓他守襄陽,他死了也原因,可也你讓去攻擊別人,他就猶豫了。這不,林恆說了他的第三個辦法後,郭靖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此,林恆嘆了口氣,道:「郭兄,你覺得宋庭能夠打敗蒙古嗎?」
「這……」郭靖很想說能,可話到嘴邊如何也說不出口。
「既然如此,郭兄為什麼不能站出去,帶領大家打敗蒙古。我相信,由你帶領大家,由郭夫人在旁輔助,必定可以打出一片天地,到時候便是另立國家,也不無不可。」
林恆的一句話不僅震動了郭靖,就是黃蓉也變了臉色。她雖然看不慣宋庭,可讓她推翻宋庭,還真沒有想過,然而如今林恆的話,不就是讓他們取而代之嗎?
林恆也知道,郭靖和黃蓉可能無法接受自己的話,便退而求其次道:「好,你們二人沒有此想,我們不提,那麼收復國土總可以。郭兄,打過襄陽,打入幽州,你完全可以做到。到時候,你收復一地就交給朝廷一地,相信那時候朝廷也不會說什麼。」
「靖哥哥,林兄弟說的對啊,我們只是防守太被動,若可以四處出擊,那麼蒙古也不會肆無忌憚的攻擊我們。我看這方法可行!」黃蓉聽了在一側勸慰起郭靖,她很聰明,知道只是死守早晚會出問題。如今林恆的辦法解決了這個問題,她自然舉雙手贊成了。但她也知道丈夫的迂腐,所以在一旁幫腔勸慰。
在兩人先後遊說下,郭靖勉強點頭答應了下來。
林恆看此很是高興,繼續道:「我還有第四個辦法,那就是建立敵後根據地。」
「哦?林兄請說!」這次郭靖沒有說話,顯然他被林恆嚇壞了,倒是黃蓉來了興致,馬上問道。
林恆笑笑,解釋道:「所謂的敵後根據地,在敵人中央楔釘子。我提出辦學堂,除了給你們提供人才外,還是希望郭夫人讓丐幫弟子好好培訓一下。等他們合格了,完全可以把他們送入敵後,聯繫那些不滿蒙古的仁人志士,一起攻擊蒙古腹地的城鎮。最好,就是選擇幾處易守難攻之地,成為永久地盤。說白了,這個方法就是強盜的辦法。我們完全可以送出一部分人,讓他們進入蒙古腹地當強盜。」
聰明的黃蓉一點就透,馬上意識到林恆這個辦法的好處。你想想,在蒙古腹地出現幾十股,甚至上百股的強盜後,那會是什麼概念。可以說,每一股強盜不需要多少人,只要有兩三百人,那麼幾十股、上百股合起來就是幾萬人。當蒙古大軍進軍襄陽的時候,這些盜匪突然聯合起來,攻打他們後方,那麼襄陽連到都不用動,就可以解圍了。
「好辦法,好辦法!林兄弟真是利害,簡簡單單就想出了四個辦法,真是好!」黃蓉一臉讚嘆,此時她再看林恆,卻是充滿了敬意了。
林恆謙虛了兩句,道:「最後就是糧草的問題了。襄陽處於前線,無法弄到更多的糧草,即便在四周的荒地種上了糧食,可蒙古大軍一來,一切都會化為泡影。我最後一個辦法,就是你們暗地裡籌集資質,到內陸去大量購買土地,把那些傷殘的戰士和老弱都集中到後方,為大軍種地,提供糧草。這樣的話,你們就可以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林恆的五個辦法豈止是是好的,就如他說的,憑藉他這五個辦法,郭靖就是想爭霸天下那也夠了。只可惜,他不會這麼做。可這不妨礙他同意林恆的辦法,畢竟這五個辦法對駐守襄陽的好處是實實在在的。
三人商量了一晚,最後把一些細則也定了下來。等明天,郭靖就會和軍中開辦隨軍學堂,而黃蓉也會讓魯長老在丐幫中開辦學堂,期間林恆也領了一個任務,那就是收留孤兒,教他們知識,為大軍儲備後備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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