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幽幽,真假美猴王很快就過去了,唐僧、孫悟空在菩薩的調解下也重歸於好,兩人感情經此役後也更加深厚了。天空中,林恆掐算著日子,待隨著唐僧一行到達火焰山時,四十五日也過了,但他並沒有馬上去尋找羲和轉世之身。
四十五日,只是羲和出生的日子,他還需要長大呢,自己收羲和為徒,完全可以等西遊結束之後,那時的羲和也才幾歲而已。
「在此也無甚事,去積雷山走一遭!」林恆飛身,離了火焰山往積雷山飛去。這積雷山與翠雲山都是此地福地,翠雲山本是牛魔王府邸,其山也是仙山,只是不為天成,也人為。在後世小說中,牛魔王都有一個翠雲山的寶物,大概說的就是這山頭。
這等事並不少見,許多仙家人都會把自家山頭煉坐寶物,一來當作洞府,二來當作攻擊、防禦之寶。牛魔王的翠雲山雖很有名,卻不算多利害。
積雷山則不同,它是萬歲狐王的府邸,也曾與牛魔王有點交情,其乃此地的老妖王,算是土著,有不少私財,死後留下了玉面公主。他們是狐狸一族,天生聰穎,玉面公主年紀雖不大,卻也不笨,知道自己留不住這些財產,便把主意打到了牛魔王身上,招了他的贅,讓他入了積雷山摩雲洞。
如此,也鬧出了鐵扇與玉面不和的事情。
高站雲顛,林恆俯望下方積雷山,此山真是一座毫山,說他高也不高,巔峰卻莫入雲間,讓人不知長短;說他大,似也不大,一眼看去。也盡收眼底,只是身在山中,卻如城中螻蟻,一眼看不到盡頭。此山有水有石,有花有樹,有竹有藤,成五顏六色之光華,在空中看去時很是漂亮。
認真打量了一番,林恆目光看到一女子,婀娜多姿。容貌秀美,雙眼中透著一股誘惑之感。他心神一動,縱身飛躍而來。
玉面公主見眼前突然出現一猴子,大驚失色,道:「你是何人?」
「夫人不要怕,在下特來拜會牛魔王。還請夫人回稟一聲,就說林恆來訪。」林恆作了個揖,開口說明來意。
玉面輕吐香氣,脆聲道:「好。你在這裡稍等!」說罷。她轉身回走,林恆也抬頭看去,見後不遠之出有一洞,洞上寫著「摩雲洞」三字。
便在他打量是。洞內走出一高大漢子,身為人身,頭卻為牛頭,此正是牛魔王來了。他在洞中聽了玉面之言。微感詫異,林恆此名他似是聽過,卻是記不起來了。只是有人拜訪。牛魔王也不能失了禮節,便大跨步的走了出來。待看到林恆,他臉上露出恍然之色,暗道:「原來是這猴子。」
對林恆,牛魔王印象不是太深,卻也不會記不住。當年,他與孫猴子等人結拜兄弟,林恆正在那裡,他給孫悟空留下的鍛鍊妖怪之法,卻是讓幾人大開眼界的,自然而然的,也就記住了林恆。當初結拜,林恆若是不走,恐怕就是八大聖了。
只是,此時這猴子來這裡干甚?
牛魔王心頭奇怪,面上卻是不顯,他上前兩步,一扶林恆胳膊,笑道:「原來是林兄,我等卻是很久不見了。快快隨我進去,喝酒吃肉。」
林恆也不曾推辭,與牛魔王一起走入了摩雲洞。玉面一看,馬上讓人準備吃食,二人坐在飯桌上,一頓海吃胡塞,倒也好不痛快。
喝酒間,牛魔王似不在意問:「兄弟這麼多年不現身,怎麼到我老牛這裡了?」
林恆咧嘴一樂,也不隱瞞,道:「牛大哥也知道,我和孫猴子是師兄弟。他如今拜在了唐僧門下,護他取經,我也被師父打發過來,暗中保護唐僧。現在孫猴子可是到了火焰山了。」
牛魔王一雙大牛眼一瞪,啪的把酒碗摔在了桌上,道:「哼!那猴子倒是運氣。」
林恆自是明白牛魔王心情,道:「牛大哥也不用和他見識,那猴子什麼都好,就是見識太少了,被人當槍卻也不知。現在看來,那猴子入佛教是早晚的事情,這西牛賀州也必定是佛教的地盤,牛大哥還是趁早離開的好,不然……」林恆沒有繼續說,可牛魔王哪裡不懂林恆話中意思。
不然如何?不然必定也被佛教抓了,你服軟就入了佛教,如他兒子紅孩兒一般,你若不服軟,嘿嘿,那就強行被收復了,如當年的孔宣,那可是赫赫威名的人物,可現在還不是當了佛教護法,沒有自由。
在這方面,牛魔王雖然不甘,卻也無法,因為佛教勢大,若是以前……想到當年師門鼎盛時的景象,牛魔王卻是嘆了口氣,虎落平陽被犬欺啊!若還有祖師在,哪裡容得了他佛教如此囂張。
重新端起酒杯,牛魔王鄭重的對林恆道:「兄弟,老牛謝謝你了。」
林恆拿起酒杯與他一碰,幹了碗中酒水。他沒有再多言,對牛魔王這等身份的人,再多說就要過了,說什麼話都要適可而止,才是好的。
兩人在這裡喝著酒,外面孫猴子卻是來了。西遊中,他先是遇到了玉面公主,現在卻被林恆提前了,如此也就沒了打妻滅妾之說,對孫悟空應該是好事。只是牛魔王也因林恆的話心中不爽,有意為難孫悟空。這不,他剛在洞外大叫,牛魔王就啪的摔爛手中酒杯,對林恆道:「兄弟在這裡等我,我去打發了那猴子。」
他叫人拿來披掛,穿在身上,頭頂一水磨銀亮鐵盔,身上貫一錦繡黃金甲,腳下一雙卷尖粉底獸皮靴,腰間一攢絲腰帶,那雙牛眼此時異常明亮,面上肅然之色更是威風凜凜。
他踏出山洞,孫悟空一看馬上喊道:「兄長,還認得小弟嗎?」
「哼!」牛魔王冷哼一聲,道:「你不就是那花果山的弼馬溫孫悟空嗎?」
弼馬溫三字絕對是孫悟空的忌諱,牛魔王一提,他心中也是怒氣升騰,只是現在有求,卻是壓著性子,道:「正是小弟。兄長,我倆好久不久,今見面正要一敘兄弟情誼。」
牛魔王怒急,喝道:「閉嘴!我聞你鬧了天宮,便出頭聯繫眾兄弟幫你,可誰知你竟然降了天庭,入天宮為官,讓我等兄弟損失甚大,好不失望。今,你竟然又把孩子送入西方,為奴為婢,如此欺我,還敢成我兄弟?實在該打!」一個打字,自牛魔王嘴中吼出,當真是怒氣蓬勃,他舉起手中混鐵棍一棍就砸了過去。
孫悟空被牛魔王的氣勢震了一震,他實在想不到牛魔王竟是如此生氣,動作慢了一分,被他一棍掃到,左肩疼痛不已。好在孫悟空鐵骨銅身,不然這一棒子就能把他劈成兩截。
孫悟空快速後縱,手中金光一閃,如意棒便出現手中,他面帶驚色,道:「兄長,小弟來此只是為了相接芭蕉扇,你如此無禮,就不要怪老孫了。」
「哼!想要借芭蕉扇,打敗老牛再說!」牛魔王再次怒吼一聲,舉棍砸了上去,孫悟空也出了火氣,金箍棒相迎,兩人棒棒交擊,很快就打在了一起。
二人都是難得的高手,一個力大無窮,一個金剛鐵骨,打起來真是棋逢對手。你一棍,我一棍,縱橫交錯,青、金兩色交織,便如兩道旋風一般,在山間肆虐。
摩雲洞中,一丫環一臉驚慌的跑了進來,嘴中叫道:「公主不好了,大王與那猴子打起來了。」
聞言,玉面公主倒是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鎮靜了下來。她選擇牛魔王看中的是什麼?就是他的武力。她對牛魔王還是頗為自信的,而一旁林恆更是不會擔心了。
「不用擔心,待我去外面,為大王助威。」玉面說了一句,便起身向林恆告罪,林恆擺手一笑,道:「嫂子儘管去,不用管我。」
玉面點頭,帶著侍女走出洞府,到外面便感覺到天地風起雲湧,莫名的狂風吹的她衣衫飛甩,臉皮生疼。她勉強向前看去,但見狂風之中,牛魔王與孫猴子互不相讓,打的激烈異常。如此打鬥,自也讓玉面心驚不已,她雖知道牛魔王利害,卻也不曾真的看牛魔王用過什麼手段,如今看到如此場面,豈能不震驚?再看那孫猴子,也是絲毫不弱,這也讓她心頭大震,暗呼不愧是牛魔王的結拜弟兄,果真利害。
在玉面公主一側,林恆嘿嘿直笑,只是於外面卻看不到他的身影,原來他卻是完全隱藏在了山壁之中,以免被人發覺。其實,他早就出來了,牛魔王與孫悟空一交手,他就藏在了一邊,至於洞中那個林恆,只是他猴毛所變而已。當然,這也就是騙騙玉面工作,若換了鐵扇、牛魔王的,他就不能這麼做了,因為二人修為可是不弱,他這變身之法,很容易露出破綻的。
看著兩人打鬥,真是精彩,只可惜遠處山峰傳來一叫聲,讓林恆大呼攪興,心頭不樂。原來,卻是碧波潭的老龍王請牛魔王卻赴宴吃席。牛魔王打了半天,心中火氣也散了不少,此時聽的此言,藉機而退,道:「孫猴子,我今日還有事,來日我們再打過。」
言罷,他縱身回洞,林恆也快速鑽入山洞,替了假身,安坐石凳之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