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好演員!
朱莉·英格安德,前面一位剛被授予最佳女演員獎的瑞典女演員,三十七歲的她坎城封后,也是走上人生巔峰。
她不吐不快:「我的聖母瑪利亞,三分之二的時間聽不見任何東西?那是多麼複雜的一個挑戰,我都不敢想像。」
「他居然可以支撐下來,願上帝保佑。」朱莉還補充了一句祈禱。
「難怪,難怪啊。」三度被提名影帝的格薩爾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
「難怪什麼?」朱莉問。
「斯坦丁·黃是世界上首位在聽力障礙期間拍攝,還獲得歐洲三大電影節影帝的人吧,如果我沒有記錯。」格薩爾轉移話題。
「感謝劇組成員們的支持,場務小哥張力會舉著牌子提醒我,錄音師錢鵬舉會一遍一遍地核查,金妍、狸荒男、上橋麻當拍攝時也會遷就我,感謝劇組所有工作人員,沒有那麼多的遷就,我獲得不了這個獎項。」黃白游握著獎盃,身子微彎地感謝他們,哪怕念及名字的工作人員沒到場。
劇院裡響起如雷動的掌聲,黃白游下台,回到自己座位上,心理作用的驅使感覺座椅靠墊都軟和了許多。
又過了十幾分鐘,下一個獎項最佳導演獎都頒髮結束,黃白游內心的激動才逐漸平靜。
「平靜下來了嗎?」鄰座的導演岑鶴問。
「當然冷靜了,不就是個獎嗎?改明兒拿七八個。」黃白遊玩笑地說。
「對對對,就要有這氣魄,」岑鶴是越來越欣賞黃白游。
一來他居然在台上說馬拉松的事,二來他獲獎,宣傳計劃得以順利實施,《楚門的世界》票房肯定不差。
巴黎時間晚九點,坎城電影節頒獎典禮結束,黃白游被諸多記者圍住,當然他並非唯一主角。
影后朱莉·英格安德,榮譽金棕櫚獎得主盧森堡,今晚最大的贏家金棕櫚獎得主阿歷克斯。
甚至被歐美關注,很久沒露面的格薩爾。
以上都是記者們重點關注的對象,黃白游演藝故事傳奇,但盧森堡·涅茨剛曝出性侵案,轉頭就授予榮譽金棕櫚,怎麼的?站隊嗎?
阿歷克斯和岑鶴的曠日持久的「恩怨」有結果了——實際上後者就沒在意過前者,一直是阿歷克斯心心念,經常在媒體面前說……
都是歐美大眾感興趣的內容,準確來說,若不是黃白游演藝的故事夠傳奇,是不會被西方媒體納入重點關注行列。
換個方向,在華夏中日韓三國媒體眼中,盧森堡、朱莉都不重要,黃白游是絕對焦點。
「耳朵已經好了,鐵可醫生是非常有本事的醫生。」
「會繼續拍更多有意思的戲。」
「知道作品入圍,肯定是想獲獎的,不想當影帝的演員不是個好演員。」
黃白游接受著採訪,忙亂中還有工作人員通知他,後面有晚宴。
坎城電影節晚宴是開雲集團贊助的。
作為世界三大奢侈品公司,開雲一直贊助坎城電影節,老傳統了。
岑鶴沒去,他一貫不喜歡商業又掙不到錢的活動,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
至於積攢人脈,岑鶴有更好的去處,他領著黃白游和狸荒男,去[太陽消失俱樂部],舉辦的明星沙龍。
領著黃白游去沙龍是因為欣賞,領著狸荒男是償還人情,當時狸荒男確實是臨時頂崗,還貢獻了不俗的表演。
「搶不贏,搶不贏,想當初我清早和老頭老太太們搶菜都能略勝一籌,今日居然在此處輸了……」新浪娛樂外派記者老廷說嘆氣。
另一位小編也無奈,「想約個十三哥的專訪,完全沒機會。」
「《楚門的世界》榮獲最佳男主角獎、評審團特別獎兩項,對於十三哥是成功,但對於岑鶴來說挺失敗的。」老廷說,「岑鶴直接都沒解釋採訪。」
「輸給了宿命的對手阿歷克斯不開心正常。」小編轉念問,「評審團特別獎不是很厲害的獎項嗎?」
「?」老廷看著一片愚蠢的小編,嘆了一口氣解釋,「坎城電影節有評審團大獎、評審團獎、評審團特別獎,三個獎項名字近似,但所代表的含義天差地別。」
「……弄這麼多獎出來作甚?」小編自問自答,「哦也對,獎項太少,影響力就小。」
瞧瞧奧斯卡有多少個獎項,不但代表電影工業成熟,也代表影響力足夠大。
「你說的是評審團大獎,僅次於金棕櫚獎的第二重要的獎項,含金量十足,一般頒發給金棕櫚獎投票中和獲獎作品旗鼓相當的影片。」
老廷反正也採訪不到黃白遊了,滿肚子話沒地方說,就免費做科普。
「而評審團獎少了一個大,有些安慰性質,代表[你這電影差點水平,但也有水平,繼續努力]。評審團特別獎不是常設的獎項,代表[你電影或許不行,但伱本人面子要給]。」
「臥槽,岑鶴這麼有面嗎?」小編震驚了。
「金獅獎、金熊獎、金棕櫚獎,外加一個奧斯卡最佳導演,你覺得含金量很低嗎?」老廷反問。
「那麼我們華夏有沒有這麼有面的演員?」小編又問。
「……」老廷思索片刻回應,「沒有。」
這兩人找不到人專訪,就去採訪一種關注單元的獲獎導演去了。
另外——
「都知道我的事吧,」格薩爾問《世界報》的記者。
世界報記者點頭,半年之內遭遇結婚恩愛三十年的妻子癌症去世,女兒因為槍擊意外離世。
以上的悲劇是媒體知道的,媒體不知道還有……格薩爾關係要好的朋友,無話不談的那種,也去世了。
嚴格來說,哪怕當前格薩爾身材消瘦面容憔悴,眼神無神,有點行屍走肉的味道,依舊活著已經是堅強。
「我不想言論我的事,說說我展映看到的電影吧,《楚門的世界》我特別喜歡,」格薩爾說,「更詳細的說,我喜歡電影結尾,斯坦丁飾演的楚門,面對人造的海浪暴風,依舊不放棄,他就好像聖地亞哥。」
「你記得這個劇情嗎?」格薩爾反問。
格薩爾說話感覺要死不活,世界報記者也可以理解,他搖頭,「沒有邀請卡,進不了展映,主競賽單元的電影,在其他電影院也不放。」
「這段劇情是楚門準備反抗無處不在的操控,所以乘船往遠處航行,而他身處於巨大的攝影棚內,海風、海浪都是可以人為控制,」格薩爾毫不猶豫的透劇。
「而攝影棚的掌控者不允許楚門逃脫,所以狂風、海浪一面接著一面。」格薩爾模仿著楚門的語氣,「『還有什麼招數你儘管來』,楚門這樣說。」
世界報記者感覺眼前這人是有點喜歡劇透的惡趣味的。
「在絕境也不會放棄,想演出來很難。」格薩爾說,「我問了岑鶴導演,這場戲沒有替身,是黃白游本人出演。」
「他耳聾了,頂著巨大壓力,交上了精彩的答卷,他和楚門是一體的,結尾給了我不少勇氣。」格薩爾說道。
「那能走出陰影嗎?」世界報記者忍不住問,他也算是格薩爾的影迷,也不想見他如此。
「走出陰影?」格薩爾沉默很久才回答,「我不願意走出陰影,因為我的一生都在陰影里。」
妻子、女兒、朋友,格薩爾怎麼敢走出來?
「好了採訪就到這吧,斯坦丁是個好演員,希望他發展能夠好。」格薩爾真心祝願。
他是克服不了,希望克服困難的黃白游能有個好的前程。
不談傷心事兒,還是說說國內外大眾對於黃白游坎城封帝的反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