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帕爾默黑幫想要綁架妮翁的舉動,憤怒的萊特自然不會就此罷休,肯定會狠狠地報復回去。
混黑道,首重面子。
不然,以後誰都會以為自己是一顆軟柿子。
在看著妮翁睡下之後,萊特這才退出了妮翁的房間。
看到門外候著的秀太,萊特問道:「事情都辦好了嗎?」
「家主,已經辦好了。」
「嗯!你先下去吧!」
「是。」
在秀太離開後,萊特轉身向安格利特的房間走了過去。
對付帕爾默黑幫,他想讓安格利特幫忙,不然只靠他那些手下,即使打贏了,恐怕損失也不會少。
敲了敲門後,站在門外的萊特問道:「安格利特,你睡下了嗎?」
房間裡的安格利特,身上還穿著浴袍,對於萊特會找過來,他是一點都不意外。
「請進吧!萊特先生。」
推開門,看到安格利特一副等著自己的樣子,萊特頓時有了底氣。
「先坐下吧!」
「好!」
萊特坐在了安格利特的對面,兩人都沒開口說話,一時間,房間就陷入了靜默狀態。
滴答,滴答……
時間跨過午夜。
安格利特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想了這麼久的萊特,終於開口。
「安格利特,出手幫我將帕爾默黑幫滅掉,不知道你想要什麼?」
萊特直勾勾地盯著安格利特,只要安格利特願意出手,真是是付出一些代價,他也願意。
「我要的,萊特先生已經給了,如果你想滅掉帕爾默黑幫,這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
安格利特的語氣頓了頓。
「但是什麼?」
「你不覺得,這個城市裡黑幫太多了嗎?」
霎時間,萊特猛地站了起來,睜大了雙眼。
一統全城。
萊特屬實是被安格利特的話給嚇到了,他沒想到安格利特的野心居然這麼大。
而且,這件事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是非常難。
因為,掌控世界黑幫的十老頭,絕對不會容許,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人能一統全城黑幫。
「這不可能做到的……」
「怎麼不可能?就看萊特先生你想不想而已。」
「但是,十老頭那邊……」
「如果,十老頭出事了呢?」
萊特的心,一下子翻倍加速跳動了起來。
「如果你沒有這個膽氣,就不要去窺探那站在最高處的位置。」
「你好好想想吧!」
在安格利特的面前站了好一會,萊特的心情終於是平復了下來。
「這個,我需要好好想想。」
「我知道這不是輕易能下的決定,至於帕爾默黑幫,半藏和彭絲聯手就能輕鬆搞定了。」
給出了承諾後,安格利特站起身,道:「很晚了,萊特先生該休息了。」
萊特點了點頭,道:「那我就不打擾了。」
看著萊特離開,安格利特笑了笑。
機會。
他已經給了萊特,如果把握不住,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至於安格利特願意幫他的原因,除了因為妮翁的原因之外,還有就是覺得,諾斯拉黑幫的壯大,對他的好處也不少。
但讓安格利特去成立黑幫,那是不可能的,他志不在此。
他目前所在的一切,都是為了去探索黑暗大陸做準備。
就在安格利特誘導萊特一統全城的時候,帕爾默黑幫的家主克勞森,正在大發雷霆。
「廢物都是廢物。」
憤怒的克勞森,幾乎將書房裡的名貴花瓶全打碎了。
原本他都在暢想,怎麼利用抓到的妮翁去威脅萊特了,但是卻不曾想石川佑不僅人沒抓到,還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了。
「你等著……」
「等著吧等著吧!!!」
克勞森也清楚,這件事必然沒完,不然石川佑的屍體,不會送回到自己的面前。
一連三天,一切風平浪靜。
但越是平靜,克勞森的心裡越不安,仿佛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事實上,克勞森的感覺一點也沒錯,在這三天的時間裡,他掌握的帕爾默黑幫,已經被摸了個底朝天。
在彭絲、半藏還酷拉皮卡三人的聯手之下,帕爾默黑幫的情況,已經盡在萊特的手中。
只要萊特想出手,他完全有能力直擊帕爾默黑幫的薄弱處。
一間正常營業的酒吧頂層包間門外,彭絲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
「這是最後一個了。」
就在彭絲這樣想著的時候,酷拉皮卡一臉冷漠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搞定了?」
「嗯!」
就在剛剛,酷拉皮卡已經除掉了名單上的最後一人,另外這人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克勞森·帕爾默手下,最信任的三大頭目之一。
「那我們也該撤退了。」
兩人不是通過正常途徑進來的,自然也不會走電梯,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幾下縱躍,就輕鬆地從二十多米高的地方,回到了地面上。
在回去的路上,彭絲看著冷俊的酷拉皮卡,開口道:「酷拉皮卡,恭喜你了。」
酷拉皮卡這幾天的變化,全都在彭絲的眼裡,從一開始對殺人的後的緊張不安,到現在的平靜冷漠,她全部看在了眼裡。
正當彭絲以前酷拉皮卡還會像前兩天一樣,對於自己的話不會做出回應的時候,酷拉皮卡突然間開口了。
「彭絲,現在的我手上已經沾滿血腥,這樣的我和他們有區別嗎?」
沒等彭絲回答,酷拉皮卡自嘲地道:「同樣是為了欲望而殺人,只不過我與他們的最終目的不一樣而己。」
「隨意地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剝奪掉別人的生命,我們的本質都是殺人,這其實沒有任何區別,對吧?」
這是酷拉皮卡這幾天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從他殺完人的第一個晚上過後,他就在想,自己為了學會念,為了給族人們報仇,殺掉這些雖然為惡一方,但原本卻是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的人。
自己是不是同樣算得上惡貫滿盈。
一時間,彭絲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酷拉皮卡,你為什麼要糾結這個?在我看來,你們最大的區別就在於……」
「自己的心。」
酷拉皮卡低頭看了看心臟的位置,喃喃自語道:「自己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