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景色很美。
輕風吹拂。
有絲絲涼意。
公園裡。
林凡跟慕青並肩而走,老張他們跟隨在後面,相隔一段距離。
「老張,我最近學會一個詞。」人參騎在邪物公雞身上,輕風吹來時,身後的披風飄蕩著,很像是大將軍出行似的。
老張道:「什麼?」
人參悠哉道:「電燈泡。」
說到這裡時,老張指著路邊的燈,「你說的是這個嗎?」
「是的。」人參說道,該懂的都懂。
老張撇著嘴,毫不在意道:「也沒有什麼嘛,很尋常的燈泡。」
邪物公雞都想一爪子將老張摁在地上,刨開他的腦袋,看看你這昏迷的小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都是漿糊嘛。
此情此景,在人參的視線里,林凡跟慕青就像他前任主人似的,恩愛的兩人經常這樣月下散步,而他屁顛的跟隨在後面,靜靜的看著,不想充當電燈泡的他,因為本身太遭人惦記,不敢離的太遠。
此時,很安靜。
慕青想讓林凡先開口,一男一女走在公園裡,感覺很奇怪,偷偷的撇著頭,偷看林凡一眼,發現對方的嘴角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月光照射在臉上,顯得很明亮。
「你能跟我說說慕青嗎?」慕青問道。
她想很久,自認為沒有跟林凡有過任何交集,曾經從未見過,但對方一口咬定自己是他的老婆,只有一種可能性,他曾經遇到一位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用情太深。
難以忘懷。
雖說被一位星空大族都畏懼的男人圍繞著的感覺很不錯。
但不能自私。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嗯?」林凡驚訝的看著老婆,老婆不會是腦袋出現問題了吧,怎麼會問出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呢。
慕青抬頭微笑著,笑的很好看,「我想聽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慕青。」
「好啊。」林凡笑的很燦爛,老婆想聽在我心裡的她嘛,一定要好好的講,而且必須要好好的誇讚老婆。
「我老婆慕青很厲害的,而我卻很笨,那時的我一直被人稱呼為痴傻少爺,而我老婆是武道聖地的聖女,很好看,很厲害,我想找她要件東西,但她卻要我娶她當老婆,最後我同意了,剛開始我很反感,但後來我感覺很開心……」
「……」
慕青安靜的聆聽著,林凡說的很緩慢,很平靜,沒有那些什麼狗血的劇情,也沒有矛盾,從開始到後面,只能感受到溫馨,滿滿的狗糧。
她觀察著林凡的表情。
很幸福。
很滿足。
不像是編出來的,就好像真的發生了一樣,只是林凡說到最後……死了?
慕青有點驚愣,按照林凡這樣說的話,那是過去很久很久,白頭偕老到永久,這時間是對不上的。
許久後。
「我說完了。」林凡面對著慕青,微笑道:「我從來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是不是很棒。」
說實話,慕青相信林凡說的,但也不相信他說的。
可是講的經歷是任何一位渴望愛情的女人最希望發生的。
慕青心裡陡然冒出一種想法。
他的確很好。
不如就假裝是吧,以後肯定會幸福。
剛有這想法,就被慕青拋卻腦後。
不行。
怎麼能這樣欺騙對方。
「林凡……」慕青停下腳步,目光對視著林凡的眼睛,而林凡也停下腳步,微笑著,跟慕青的眼睛對視著,好像是在期待著。
「我真的不是你日思夜想的老婆,我的確叫慕青,但你也說了,你們是白頭偕老,而我現在很年輕,怎麼可能是呢,對吧。」
林凡搖著頭,抓起慕青的手腕,指著印記道:「這是我咬的,星空教授說過,宇宙是神秘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你卻不知道發生的原因是什麼。」
慕青低頭,看著手腕,的確,就算她都不知道這印記是從何而來,記不起來,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不可能。」她還是不相信。
遇到此事的慕青,拿出女士煙。
「不要抽菸,不好。」
慕青收回煙,低頭想著什麼。
而就在此時。
林凡捧著她的臉,低著頭,臉埋在她的脖間,「你的味道我不會忘記,不管過去多久,我都永遠記得。」
慕青猛地一顫,身體很僵硬。
對她而言,林凡的動作很有侵略性。
「我……」慕青很想反駁林凡說的話,可是她卻不知說些什麼。
林凡面對面看著慕青,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噓一聲,隨後直接親吻下去,路邊的路燈照著兩人,光束像是婚禮的現場,周圍一切黯淡無光,只有這裡才是最重要的焦點。
老張他們站在不遠處看著。
就像賓客祝賀著。
如果郝院長看到這一幕,絕對會驚呼著。
臥槽!
這是醫學史上的奇蹟,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給林凡看小黃片,竟然搞得他連這都懂,還如此有情調,該死……我要聘請你為青山精神病院的首席情感師,月薪你提,我郝仁也要跟你學習。
人參抬起觸鬚,遮蓋著老張跟邪物公雞的眼睛,「這不是小屁孩看的,都別看,我看就行。」
人參入神的看著,微微抽泣著,眼前的一幕讓他想到前任主人,也許這樣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親吻。
但……
片刻後。
兩人分開,林凡跟慕青齊齊的看向人參他們這邊。
就是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表情。
對於人參來說,仿佛回想起以前的一幕似的,那時也是這樣,兩位前任主人就是這樣的。
「哇!」
頓時,人參就跟人類孩童似的,嘩啦啦的大哭起來,眼淚左右濺射。
「我想她們。」
人參嗷嗷大哭著。
邪物公雞猛地一驚,看到人參爆發出來的淚水,就跟看到稀世珍寶似的,甭管三七二十一,甩動著雞舌,接著落下的淚水。
參哥,哭慢點。
給我這邪物英雄一點機會。
只是姿勢不對,接的很少,邪物公雞想了想,富貴險中求,不能坐以待斃,直接撅著雞屁股,將人參從後背甩下來,隨後猛的回頭,想用舌頭舔著人參的臉,直接從源頭接取。
「你好煩。」人參揮動著觸鬚,一鞭將邪物公雞抽倒在地。
邪物公雞安靜的躺在那裡,雞臉上有條鞭痕,雞淚緩緩的從眼角落下,原本充滿期待的眼神,逐漸顯得絕望。
「你就算這樣浪費,都不給我舔,我……」
他絕望。
身為邪物英雄的他,臥底在人類身邊,真的好累,好危險,不僅被人類羞辱,還被這人參毆打,這輩子就如此絕望嘛。
林凡笑著。
慕青呆懵的很。
「我送你回去吧。」林凡說道。
慕青嚶嚶道:「嗯。」
今晚對慕青來說,衝擊有點大,她總感覺自己一直處在被動的狀態中,就仿佛所有事情都由對方牽頭,而她沒有一絲的主動。
酒店。
「晚安。」林凡揮手。
「晚安。」慕青說完,就匆匆的走進店內,她現在的腦袋很混亂,一直理不清頭緒,很亂,真的很亂,需要好好的休息,好好的想。
林凡看著慕青消失在視線中。
「老張,我們回去吧。」
老張好奇問道:「林凡,剛剛親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還好。」林凡說道。
老張羨慕道:「我也好想感受下。」
林凡微笑道:「那你就需要遇到一位願意跟你親的人,這是不能勉強別人的,如果勉強別人的話,就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以後我會詢問對方的。」老張將林凡的話記在心裡。
回去的路上。
人參的觸鬚輕輕摸著邪物公雞的腦袋,「雞弟,剛剛抽的痛嗎?」
邪物公雞想跟人參拼命,就是拼不過,心裡難受的很。
「咕咕!」
「哦,不痛啊,那就好。」
邪物公雞口吐芬芳,你特娘的不會看我臉上的鞭痕嗎?
紅彤彤的。
黑紫紫的。
現在半邊臉都已經麻了,還問我痛不痛,竟然還說我不痛,簡直就不是人,對……的確不是人,連人都不是,可惡啊。
邪物公雞悶悶不樂。
心情糟糕的很。
夜晚的時候。
林凡將他們送回去,在老張熟睡後,他離開住所,一躍而起,消失在遠方,再次出現的時候,則是出現在慕青所在的酒店下面。
一躍而起。
跳躍到窗外延伸出來的牆板上,坐在那裡,透過窗戶看著裡面,屋內有著微光,臉上露出微笑,晃動著雙腳,抬頭看著天空,點點星光閃爍著。
屋內的慕青背靠著床,沉默思考著。
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漸漸的。
慕青想到很多事情,掀起被子,蒙著腦袋。
「也許……他說的都是真的。」
「不行,怎麼能這樣想。」
「但好像感覺還不錯。」
曾經被暗影會控制,只感覺很累,就像一顆棋子似的,蟄伏在自己的地盤,當被動用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而林凡就是那位將棋盤掀翻。
揚言……
我不想你們下這盤棋,就沒人敢下。
對別人來說,林凡是精神病患者,腦袋有問題,但在慕青看來,有的時候給他的感覺,真的很有男子氣概,那種被保護的感覺,很讓人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