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郝院長微笑的離開了，他對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一點興趣。
老張的針灸從始至終都是謎一般的存在。
他摸不透，也研究不清。
獨眼男都承受不住的針灸，更不用說別人，或者說連林凡都扛不住，現在這位就能抗住嗎？
別想太多。
夢裡想什麼都能成真。
辦公室。
「都將手伸到我這裡了嘛？」
「不過我這裡貌似好像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啊。」
郝仁琢磨著，都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潛伏到他的青山精神病院裡是不是腦子有些不好使。
他從事精神病研究這麼多年，有沒有病一眼就能看出
對方表現的模樣對正常人來說，的確像是精神病患者。
但在郝仁看來，更像是一種變態行為。
撥通電話。
「喂！」
郝仁背靠沙發椅子，笑呵呵道：「我這裡發生一件好玩的事情，你想知道嗎？」
「哎，你這人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猜一猜都不行嗎？」
他早就知道獨眼男這傢伙一點樂趣都沒有，完全就沒意思，獨眼男光棍到現在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沒有樂趣的人，又有誰願意跟他相處一輩子。
真要是相處在一起，豈不是要悶死。
獨眼男道：「有事就說，我現在很忙。」
郝仁道：「沒別的，今天剛從街上拉回一位精神病患者，不過我看不像是患者，倒像是暗影會裡的成員，剛好被我們青山接受了，你說這些人腦子是不是有病，青山還有什麼好潛伏的。」
獨眼男上心了，「我派人去將對方抓回來。」
郝仁道：「別，我感覺蠻有意思的，留在青山也好，還能好好的玩一玩，林凡剛剛也回來了，老張正在給對方施針，我想夠他喝一壺的。」
「你剛剛說很忙，最近忙什麼呢，海雲國的海神殿什麼情況，真的有神嗎？」
別看他是青山精神病院的院長就好像什麼都不管似的，其實他也是一位關注國際事件的人，就說海雲國的事情，那肯定是一直關注的。
只是網上的新聞太少。
信任度太低。
想知道有用的消息，需要慢慢的排查。
「目前情況有的可能性很大，你弄好你的青山就行，別的事情就不用管了。」獨眼男說道。
都不用想也知道暗影會派人去那邊幹什麼。
不就是想調查林凡在精神病院的情況嘛。
郝院長摸著蒼白的頭髮，都是太勞累，好不容易將青山有史以來最危險的兩位患者送出去歷練，又發生這些事情，想想就感覺可怕的很。
這輩子都不得安身嘛。
我郝仁就真的是勞累的命嘛。
掛掉電話。
拍張滿頭白髮的照片，隨後發到朋友圈。
配文：哎！
片刻間，就有人點讚。
李來福：郝學長，林凡有段時間沒來了，何時來看看我們，我們都很想念他。
看到這條評論。
直接不理睬，就當做沒有看到。
五月二十一日！
美好的一天，往往都是從暴雨開始的。
從昨晚開始，天氣就差的很，雷霆大暴雨，噼里啪啦啊的下著，而且外面電閃雷鳴，雷霆劃破天空，照亮半邊天。
姜中海睜開眼睛。
他忘記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陷入深沉的昏迷中，最後的情況好像是被扎針。
模模糊糊的影子在面前晃動著。
他是一位精神病患者，必須保持著這樣的人設。
剛想說……我要舔……
「阿巴阿巴……」
可是發出來的聲音卻是這樣。
見鬼。
姜中海眼睛瞪的滾圓。
怎麼會這樣。
緊接著。
他耳邊傳來歡呼聲。
「林凡，你看我成功了。」老張興奮的歡呼著，對方沒有吐舌頭，說明他的針灸是有用的。
林凡堅信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
邪物公雞無奈。
愚蠢的人類就是如此的好滿足啊。
姜中海不得不接受一件事實。
他變成啞巴了。
老張道：「我先前就跟你說了吧，我肯定能治好你的，你看現在你還想吐舌頭嘛，肯定不想了吧，不要激動，其實這些都是我做的，我的針灸真的很厲害。」
姜中海很想怒聲咆哮著。
但關鍵他現在成為啞巴，就算想咆哮都沒有辦法，只能發出阿巴的聲音。
身為一位合格的潛伏者，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
就算成為啞巴又能如何。
他最終的目的就是挖掘林凡的秘密。
對方出現在他面前，他預感機會來了。
「哇！外面的雨好大。」
「哇！外面的雷好粗。」
老張打開窗戶，指著外面暴躁的天氣說道。
打開窗戶的片刻間。
狂風暴雨呼嘯而來，尋常人肯定會急忙關上窗戶，可是老張卻用臉迎接著，還歡天喜地的拍手，很喜歡這樣的天氣。
「精神病，真精神。」
姜中海心裡怒罵著，如果不是任務，他絕對會打爆老張的狗頭，變成啞巴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傢伙。
「你感覺這樣的天氣如何？」老張回頭看向姜中海問道。
姜中海沒有說話。
周圍沒有正常人，他微笑著，表達著歡喜。
你們是精神病患者，你們既然喜歡，那我就微笑，表現的跟你們一樣，絕對不會引起任何誤會。
「你也感覺很好對吧。」老張笑著說道。
姜中海心裡冷笑，好啊，真的很好，老子恨不得將你砍死，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成為啞巴。
能夠為組織的任務變成啞巴，他是絕對不後悔的，但如果能不成為啞巴不是更好嘛。
而且他先前表現的很逼真。
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完全沒必要變成啞巴的。
但都因為這老傢伙造成現在的情況。
扎針？
扎你妹妹的針。
如果不是你這混蛋坑我的話，絕對不會變成現在這模樣，他心中的恨意怒火中燒，只是一直忍到現在而已。
林凡望著外面的雷霆暴雨，淡然道：「我想去修煉。」
「好啊，我陪你一起。」老張開心道。
正想著以後如何搞死老張的姜中海聽到林凡要修煉。
眼裡猛的有精光在閃爍著。
修煉？
如今最為神秘的修煉就屬於林凡。
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修煉的。
暗影會早就調查了林凡的情況，沒有在任何高院學習過，而且他戰鬥的視頻，雖然很模糊，但更多的像是近距離戰鬥，類似佛家高院。
可就算是佛家高院。
也絕對做不到林凡這種程度。
「你也想去嗎？」林凡問道。
姜中海很想說，我很想去，但他想到自己是精神病患者，還不能表現的太過於直白，再來青山精神病院的時候，他已經深刻的了解過精神病到底是什麼模樣的。
功課做的很足。
他胡亂的揮舞著手臂，手舞足蹈的模樣很滑稽，要的就是這效果，別人看不懂的行為，就是精神病患者的特點。
「哦，你的意思也想跟我修煉嗎？」
「我願意跟別人一起分享。」
「那我們走吧。」
林凡微笑著，他遇到好幾位都想跟他修煉的人，想到那位永信大師，他也想跟自己修行，但他不在這裡，感覺很可惜。
老張嚴肅道：「修煉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幫助林凡修煉到現在已經有好多年了，經歷重重，危機四伏，你必須做好心理準備。」
此時的姜中海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兩位患者。
尼瑪！
我胡亂揮舞，你們都能腦補出來。
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可是讓他興奮的就是，對方竟然要帶著他修煉，對他來說這可真的是意外之喜啊。
如果他學會對方的修煉方式。
那……
不敢想像。
天台。
瓢盆大雨從天而降，瞬間就打濕他們的衣服。
「感受到了嘛？」林凡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感受著瀰漫在天地間的能量粒子，那麼的溫和，那麼的強大。
老張閉上眼睛道：「感受到了雨。」
姜中海皺眉，但跟隨對方學習，同樣的張開雙臂，可是並未有任何反應。
他觀察著站在雨中的林凡。
隱隱約約的看到他身上浮現的一絲光暈。
眼花？
不……那是修煉了。
其實他是真的眼花，沒有任何光暈，就是眼花而已。
郝院長站在窗戶前，看到天台上的三道身影。
「哎，說你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他沒有阻攔對方的行為。
從看到對方第一眼的時候，他就知道姜中海不是精神病患者。
真的很假。
郝院長知道林凡是一位很友善的精神病患者，但他的認知跟常人不一樣，等會敢對天發誓，絕對會引雷入體。
林凡絕對不會有事。
但姜中海就真的不好說。
郝院長掏出電話。
「餵……」
「不用說，馬上就到。」
花田醫院對郝院長的電話很熟悉，只要接到電話，必然是青山精神病院的。
郝院長搖著頭。
作死作的醫院太熟悉，都省去不少交流的時間，想想就感覺可怕的很。
林凡站在天台邊緣，朝著姜中海招手道：「快來，我觀看天氣，最佳修煉的方式即將到來，你想來嗎？」
姜中海雀雀欲試。
雖然沒有收集到對方的情報，但能夠從對方身上學到一些修煉方式，絕對是一件好事。
老張嚴肅道：「林凡的修煉方式很有效果，我是看著他變強的。」
隨後。
姜中海來到林凡的身邊，被林凡抓住手腕。
心裡大喜。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氣息運轉教學嗎？「
「做好準備，很爽的。」林凡興奮的很，抓著天線，抬頭高呼道：「來吧，我已經期待很久。」
姜中海愣神。
他在說什麼。
隨後他抬頭看去，就見天空一道粗獷的雷霆垂直而來，嚇的他魂飛魄散，臉色煞白。
臥槽！
滋滋滋……
想掙扎開，都已經來不及了。
雷霆落在天線上，隨著林凡的手臂，傳遞而去，直接將姜中海覆蓋。
「老張，我感覺好舒服。」林凡高呼道。
老張興奮道：「加油，你會成功的。」
他最喜歡看林凡修煉，如果林凡修煉有成，那他就會有很強烈的滿足感。
姜中海渾身劇烈的顫抖著。
頭髮根根豎起。
就仿佛是變身成為超級賽亞人似的，全身冒著火花，雷霆的威力很恐怖，就算是以前，林凡硬抗也會被電的渾身冒煙。
更不用姜中海是否能夠承受的住。
逼波！逼波！逼波！
熟悉的聲音傳來。
「臥槽……」
開車的駕駛員遠遠的就看到天台那邊的異象，驚的目瞪口呆，剛來到青山，就看到這種情況，就這情況哪裡還需要喊救護車，直接拖到火葬場火化得了。
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啊。
神龍擺尾。
停車。
「快，天台救人。」
一群護士推著急救擔架車冒著大雨朝著那邊跑去。
「院長，不好了，林凡被雷劈了。」主任慌神道。
郝院長道：「淡定。」
拿起外套朝著外面走去，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也會跟你一樣，被嚇的原地彈起，但現在已經無所謂。
別人有事，林凡都不會有事。
天台。
「醫生，他還有救嗎？」護士看著口吐白沫的姜中海，的確是被嚇到了。
就這模樣。
應該救不了吧。
「他沒事的。」林凡渾身破破爛爛，還冒著陣陣白煙。
郝院長道：「麻煩各位先送上醫院吧。」
「郝院長，以後雷暴雨天，千萬不能讓患者隨意上天台，真的太危險了。」醫生說道。
他們真的是為青山操碎心。
就算下著這麼大的雨，都沒有猶豫，直接就是第一時間殺過來。
一位護士圍在林凡的身邊，讓他躺倒急救擔架車上，咱們上醫院，趕緊好好的檢查一下。
林凡一點事情都沒有，他感覺沒必要這樣。
身體健康。
就是衣服破掉了而已。
「林凡，咱們快躺著上醫院。」老張熟練的躺在急救擔架車上喊道。
熟悉的車子。
熟悉的白大褂。
他比較懷念花田醫院。
「好吧。」林凡躺在急救擔架車上，想著等會去醫院要幹什麼呢？
他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而且還感覺渾身充滿力量。
就這情況，一拳都能打死一頭牛。
「院長，先走了。」
醫生跟護士們推著急救擔架車離開。
「麻煩你們了。」郝院長說道。
逼波！逼波！逼波！
急救聲響起。
司機車技高超，一個擺尾，車尾消失在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