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跟老張都被巫九整懵了。
他們就是路過而已。
卻遇到精神方面有問題的傢伙,好嚇人。
他們想回家。
邪物公雞總感覺自己幹了一件不應該做的事情。
奇怪的很。
可到底是哪裡問題。
他暫時說不準。
外界。
很多邪物在狂暴藥劑消失的那一刻,集體陷入到懵逼狀態中。
人生三連問。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幹什麼?
沒有錯。
集體陷入懵逼的邪物完全不明白現在所發生的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明明隱藏身份躲在人類的身邊,充當可愛而又萌萌的寵物。
有的都已經習慣。
有的不想找死。
恢復過來的那一刻,他們都變成萌萌的寵物,閃到隱秘地方躲藏起來,就它們這些實力竟然敢主動在延海市里鬧事,完全就是找死。
躲起來,在人類身邊享福不好嗎?
非得出來硬剛。
腦子有問題。
今晚的夜是漫長的。
哐當!
看守室。
硬氣的高雄一句話都沒有說,哪怕對方說的話好聽到極致,給予的福利讓人心痛,他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身為暗影會成員的他,有著絕對的責任與信念。
守口如瓶,誓死不說。
有動靜傳來。
高雄驚愣的看著對方,他沒想到巫九被抓進來了,此時的巫九模樣很悽慘,是被人家給抬進來的,下半身癱瘓,哀嚎著,先救我,先給我看腰。
「什麼情況?」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總感覺像是在做夢似的。
腦海里浮現畫面。
暗影會的人來救自己,卻被特殊部門的人抓住,也許真是這樣,否則就真的解釋不通了。
哎!
高雄的確感動。
組織沒有放棄他。
還找人來救他,雖然沒有成功,但這份恩情,一直銘記在心,也不枉他先前服毒自盡,差點死掉,卻又被救回來。
如果……
他知道組織派來的兩位都是想弄死他,也許他的心會更傷吧。
獨眼男看了一眼高雄,來到巫九這邊。
一邊審問不出。
就從另一邊審問。
總歸能夠問出點東西。
高雄沉默不語,從被抓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獨眼男站在癱瘓在椅子裡的巫九,詢問道:「暗影會的吧。」
「能不能先給我看看腰,我真沒知覺了。」巫九模樣可憐,而且也願意開口,這在獨眼男看來,就是很好的開始。
「不急。」獨眼男笑道。
巫九道:「先別問那麼多好嘛?你們將他抓來到現在,應該問出來了吧,何必問我。」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需要去看看腰部,你們給我喊一位醫家高手幫我看看吧。」
他很迷茫。
到現在都沒有想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腳踢向對方的腦袋,腳腕裂開,施展剪刀腳,直接將腰扭斷,見鬼,怎麼會這樣。
獨眼男感覺能夠從巫九這邊得到他想知道的。
因為他話夠多。
「你們是暗影會的吧。」獨眼男明知故問,但這是必須要問的,親耳聽到對方承認,才是最重要的。
巫九抬頭道:「我說現在麻煩請你給我去請……」
話還沒有說完。
獨眼男抓著巫九的後腦勺,直接將他的臉跟金屬桌面來了次親密接觸。
砰的一聲。
響聲很大。
巫九的鼻腔在流血,血液嘩啦啦的流淌著。
肉都翻出來了。
「你幹什麼?」巫九不敢置信的看著獨眼男。
說的好好地。
突然就動手。
這是他根本就想不明白的事情。
隨後看向高雄,發現他臉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完好無損,他被特殊部門抓住好幾天,一點事情都沒有,憑啥我剛進來就遭遇這樣的折磨。
獨眼男抓著巫九的頭髮,見他腦袋往後拉扯,神色嚴厲道:「我在問你,你到底是不是暗影會的。」
「我……」
砰!
獨眼男猛的壓下巫九的腦袋,他的腦袋就跟裝有彈簧似的,跟桌面接觸後,又再次彈起來被獨眼男抓著後腦長發。
獨眼男低著頭,目光注視著他的眼睛,「我問你話呢。」
巫九被他這一波操作整懵了。
你特麼的至少給我說話的機會吧。
剛剛我是準備說的,你卻猛的壓我腦袋,這讓我很難辦啊。
而此時。
就在他剛準備開口的時候。
獨眼男伸出大拇指,扒開巫九的嘴,指尖在口腔里尋找著東西,只是尋找了片刻,並沒有發現毒囊,拿出手,在巫九衣服上擦拭幾下。
巫九嘴裡根本就沒有藏毒。
他可沒有像高雄那樣瘋狂,活得好好,誰能想死。
而對巫九來說,他是被獨眼男這番操作搞的差點嘔吐出來,感覺很奇怪,你能想像嘴裡有異物的感覺嗎?
還特麼的攪動著。
真的很噁心。
「呵呵,這就是你詢問我的態度嗎?你知道我是……」巫九舔著鼻尖流淌下來的鮮血,露出變態的笑容,只是他的笑容還沒維持多久,讓他絕望的事情發生了。
獨眼男抓著巫九的腦袋。
就往金屬桌面上怒砸著。
沒有停歇,連續轟炸。
站在那裡的成員們看似面無表情,但內心卻掀起滔天巨浪,有點猛烈,有點兇猛,他們沒想到首領竟然有如此暴躁的一幕。
很驚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
那誰能相信啊。
他們心裡好奇的很,為什麼要對這一位做出如此暴躁的舉動,反而對那一位沒有任何行動呢?
首領不會是顏值選手吧。
就是看巫九長的太猥瑣,所以狠下怒手。
他們哪裡知道,獨眼男就是感覺巫九會說出來,畢竟高雄敢服用毒素,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嚴刑逼供是沒有用的。
巫九嘴裡沒有藏毒,就是愛惜生命。
想從他嘴裡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只要狠狠的虐低,讓他感覺到死亡很有可能會到來,他就會害怕,到時候問什麼都會說。
「別砸,我說……」
巫九咆哮著,可就算如此,獨眼男依舊沒有鬆手,拽著他的頭髮,就往金屬桌面砸去。
轟隆!
轟隆!
鮮血流的滿臉都是,碰撞到激烈的時候,鮮血都濺射出來,濺射的周圍都是。
片刻後。
獨眼男動作瀟灑的拉開椅子,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目光玩味的看著對方。
「我現在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如果你不配合,我也不需要再問你太多。」
周圍成員們感受到一種惡寒。
原來首領也很恐怖。
「你們是不是暗影會成員。」獨眼男問道。
「是。」巫九乖巧很多。
「你們來幹什麼?」
「我是來救他的。」
「那他是幹什麼的?」獨眼男指著高雄,很想知道高雄出現在延海市郊區,到底有什麼目的,又或者說意欲何為。
巫九搖頭道:「我不知道。」
「嗯?」獨眼男拔高語氣,顯得憤怒。
巫九急忙道:「我真的不知道,暗影會成員間是沒有聯絡的,各自的任務都要保密,我哪裡知道他來這裡幹什麼,我接到的任務就是配合何木救他出去。」
獨眼男看著巫九的眼神,知道對方沒有欺騙他,否則眼神會有變動。
暗影會的出現讓獨眼男有些不安。
這種組織行走在地下世界,想要摸清楚,很難,如果對方也是為對付邪物而存在,那麼不管他們想怎麼樣,他都能接受,但現在他感覺暗影會並不是為了對付邪物而存在的組織。
否則今晚的事情怎麼解釋?
「總部在哪?」獨眼男問道。
「我不知道。」
「分部在哪?」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麼?」獨眼男怒聲道。
生氣時候的威勢很恐怖,嚇的巫九縮著腦袋,就連自家成員都被首領的怒威給嚇到,他們能說從來沒有見過首領這樣暴怒嗎?
平時的首領顯得很和睦,偶爾會裝個逼,他們都會全力的吹捧著。
可現在的首領,讓他們感到害怕。
巫九縮著腦袋,畏畏縮縮道:「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知道些什麼。」
聽到這話,獨眼男都想一巴掌將巫九拍死,但至少已經知道暗影會是存在的。
「你怎麼聯繫總部?」獨眼男問道。
巫九道:「我沒法聯繫總部,只能等待總部給發任務。」
隱藏的很深。
而且對組織成員的控制很厲害。
獨眼男知道巫九說的都是真的,但關鍵問題就是,他還有多少沒有說出來。
他思考一件事情。
當初暗影會會長為什麼會死在特殊部門總部門口。
暗影會跟邪物是什麼關係。
總部裡面是否有暗影會成員。
這些問題,他都想知道。
以前他懷疑總部有叛徒,現在知道暗影會,他感覺那些叛徒很有可能是暗影會成員。
他做不到那麼多事情。
只能將延海市守護好。
「關起來。」
他揮揮手,等有機會再好好的審問巫九。
巫九喊道:「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還要讓我怎麼樣,能不能先找人幫我看看腰,我現在這情況好像是癱瘓了。」
獨眼男沒有理睬對方。
甚至都沒有將他當一回事。
獨眼男路過高雄那邊時,停下腳步,看著他。
高雄面無表情的跟獨眼男對視著。
從被抓到現在,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獨眼男離開,但面對成員們時,卻是微笑道:「你們別緊張,剛剛我是裝的。」
嗯!
是裝的嗎?
成員們抱著懷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