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行軍打了兩仗,軍隊很疲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敬不敢讓他們立刻休息。
完顏宗望從恩州到大名府之間,繞過磁州南下。
恩州的位置就極好。
橫臥在趙州和東路金軍之間。
金國雖然滅了遼國,可是人口依舊是硬傷。
東路軍第一次南下,直到黃龍,汴京的城下之盟讓他們信心十足,也有了在路上觀風景心態。
沿途擄掠,財貨,女人,精壯,完顏宗望也不挑食,什麼都往燕京方向送。
趙州沿著南下的道路到恩州,也成了東路金軍後勤補給線和擄掠財貨的匯集點。
有了恩州一個城池做依仗,哪怕完顏宗望被打急眼了回師也不怕。
種彥鴻和吳談各自負責南北一個方向,一面清繳斥候。
一邊在道路選擇伏擊點。
能不能再次上演守株待兔。
李敬非常清楚,這幾千孤軍南下,對上完顏宗望的大軍實在難有作為,他需要磁州軍作為援軍。
可去磁州報訊,等著磁州消息,一個來回也就是五天時間。
五天的時間也很寶貴。
恩州一戰的結果說明,李敬帶出來的兵馬嚴重缺乏訓練,能抓緊一天是一天,哪怕隊列等基礎訓練也是急需的,等著磁州命令,他們也會南下。
陳仁俊全面負責新兵,老兵的訓練。
哪怕恩州城剛下了大雪,也得在雪地里操練。
種彥鴻也派出指揮使蒲正,協助陳仁俊在恩州城內可以借用的地方全面練兵。
李敬的預感是正確的。
他們才開始訓練第三天,負責在城南路上挖坑的種彥鴻就有了收穫。
他帶著一千老兵,埋伏在恩州到大名府的官道旁邊,利用有利地形,殺了三百多金狗,救下了完顏宗望沿途劫掠的兩千百姓。
還有無數財貨。
興奮的種彥鴻從南城親自跑回來報捷。
跳下馬就把李敬抱了個結實。
一身的鎧甲在冬日裡冰了李敬一個透心涼。
「三弟,真是料事如神啊!」
低聲給李敬匯報了他們的收穫,種彥鴻悄悄的對李敬說。
「這次金狗擄了一個女孩,那個漂亮,家人都被金狗害死了,我阻止了她的自殺,要不要我晚上送到你房裡來!」
「算了,被金人擄掠的女孩也是苦命人,沒必要!」
十七歲的身體很誠實,早上起來都會表達自己的欲望。
可是李敬真做不出來強迫女人的事情。
「你嫌棄人家被金狗糟蹋過?」
「這倒不是!」
「對了,三弟,你定親沒有?」
種彥鴻跟李敬結拜這麼長時間,除了聽人提前過李敬的父親和姑姑,對他的家人一無所知。
倒是自己的家眷,會跟著接黃燦的家人馬隊一起去齊州。
他也不確定金狗占領汴京以後,會不會因為尊重种師道這個對手,放棄對他們家的搜刮。
種家山西的祖地被金人占領已經成事實。
他管不了種家种師道一脈的人,至少自己的老婆和一個小妾,接去齊州更放心。
「沒呢!」
「果然是個二楞子,睡女人的快樂,你體會不到!」
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被人鄙視是處男,李敬無語了。
「我堂兄答應送我一房小妾,膚白貌美,我這次命人接了,家眷到了齊州時候可以送你?」
此話一出,驚的李敬長大了嘴巴。
自己的女人也給朋友,你們宋朝人真會玩。
「裝什麼君子,蘇子瞻當初離開汴梁的時候,還把兩個小妾送給好友,你我兄弟手足……」
「打住,打住!我有潔癖,我先給你說一個我立身做事的原則,老婆也好,小妾也好,我的女人,絕不會送人,我也絕不會去睡兄弟的老婆。」
看著李敬鄭重其事的表態,種彥鴻笑出了一口白牙。
「這女人見一見?光看衣著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出身,你不是君子嗎?人家夫家,娘家的人都死了,又沒有安身立命的本事,放這亂世,只能任人魚肉。」
李敬很無語。
別說行軍打仗帶著女人不方便,更重要的是,萬一收了一個間諜,再夥同招募新兵里可能混進的探子,哭都找不到地方。
送回齊州更麻煩。
心裡這麼想,嘴上也是這麼說的。
真正種彥鴻把這女孩領到自己身邊的時候,李敬吃了一驚。
不應該用女孩來說這個女人。
這身段,容貌,就不應該是這個年代有的。
這女人叫顧無雙,娘家,夫家都是應天府城北的。
兩家人同時在金軍的洗劫中遭難。
家裡男丁被殺光了,僕人,佃戶,工匠卻被金狗擄掠抓著北上了。
也許在金狗的邏輯里,大戶人家的子弟光吃飯不會幹活,沒什麼用。
查明是主家的人,全殺了。
家裡的女人倒是存活下來,也被種彥鴻解救,可是顧無雙被金狗洗劫到身無分文,哪裡還有錢僱傭那些個丫鬟。
看著李敬一本正經查證這個女人的身份。
種彥鴻拉著陳仁俊和吳侃在一邊壞笑。
種彥鴻覺得自己跟李敬結拜以來,一直占著李敬的便宜。
手裡的三營兵,裝備,適應裝備的打法,李敬都在毫無保留的送和教授。
他一直想送李敬一件禮物。
直到看見這個讓人垂涎三次的女人。
強忍住心裡的欲望,把女人送來。
「這麼漂亮的女人,別說磁州,我們一路走來的邢州,恩州都沒見過,看一眼都這麼勾魂,在齊州,也就李家幾個嫡親女有這種姿色,種公子怎麼捨得送人?」
「你們是沒看見我們剛解救她的樣子,渾身污泥,臉上還有血點,這也是我眼尖,換成你們,絕不會讓人給她洗漱,換上金人搶劫的衣服,然後送給三弟!」
這女人身段太好了,哪怕這次截獲的女人都有幾分姿色,極可能是金狗送給他們皇族的禮物,這女人走在女俘虜群中,照樣鶴立雞群。
也許正因為如此,顧無雙跟幾個容貌較好的女孩一起捲縮在三輛馬車裡,沒有被人拴著趕路,吃太多的苦。
「人靠衣裳馬靠鞍。我後悔了,當初在路上,我只見過她洗臉的樣子,誰知道回恩州,洗完澡換了衣服這麼漂亮!那身段,那腰肢,絕了!」
種彥鴻說完,陳仁俊和吳侃差點把茶水噴出來。
「二郎收了才好,你都不知道,如果他不收,肯定會阻止我們收女人,磁州招募入伍的精壯,好多家破人亡,都是單身的漢字!誰不想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又有誰不想留個後!」
「就是,種大人要想辦法,讓二郎破了戒,要不幾千多號弟兄都得跟他學做苦行僧!」
聽見李敬手下人抱怨,種彥鴻笑的直搖頭。
「別想了,讓弟兄們好好打仗,努力殺敵時候還要設防保全自己,以三弟一路交代的嚴格軍紀,不會讓你們傷害大宋百姓的!即便三弟對這個顧無雙動心了,他也會送到齊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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