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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陣陣通雲漢,琴韻悠悠動玉霄。
宋初,皇帝為了表明勤儉愛民和對農事的重視,在皇宮中設觀稼殿和親蠶宮。在後苑的觀稼殿,皇帝每年於殿前種稻,秋後收割。皇后作為一國之母,每年春天在親蠶宮舉行親蠶儀式,並完成整個養蠶過程。
宋徽宗繼位以後,這些農桑之地,統統變成了御花園。
除了著名的艮岳,幾乎到處都是亭台樓閣。
趙柔嘉拉著顧無憂的手,到處給小夥伴們介紹汴梁城裡這個曾經的家。
忽然之間,華福長公主趙賽月急急忙忙的跑來。
「柔嘉,你怎麼還在這裡玩,父皇要讓你弟弟趙瑾登基?」
別看趙賽月是趙柔嘉的姑姑,在河東之戰賭鬥被李敬救出來。
其他她只比趙柔嘉大一歲。
兩人都在臨海居一起讀書,趙賽月最羨慕李敬跟武將們對趙柔嘉的那份寵溺,天南海北帶回來的各種動物,都成動物園為了。
好在趙柔嘉性格大氣,對小夥伴們極好。
不管是柔嘉公主的小馬,還是小象,小鹿,孔雀,都是她們的玩伴。
「怎麼會?」
趙柔嘉想起昔日自己在宗州城外,答應過父皇要幫他看著江山的。
小臉煞白。
顧無憂拉著他就朝紫辰殿跑。
其他一些皇室孩子們本來想跟去,被趙賽月雙手攔住了。
紫辰殿是什麼地方。
若是趙柔嘉和顧無憂兩人,禁衛倒是可以放他們進去。
孩子多了,禁衛有幾個腦袋。
一路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紫辰殿的趙柔嘉。
正好聽見趙佶在發飆。
「朕告訴你們,登基大典,若是我來宣讀登基,非趙瑾不可,即便是趙柔嘉準備登基,朕也會昭告大宋子民,大宋的登基的皇帝乃是皇子,不是公主!」
聽著趙佶的威脅,宗澤勐的一甩袖子。
憋悶著一口氣,恨不得把趙佶從皇位旁邊揪出來。
李綱仰頭望著房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朱慎妃暗自竊喜,忽然發現朱璉看向了她,臉上不敢流出一點喜色。
倒是趙柔嘉忍不住從殿外衝進來怒吼。
「皇爺爺,皇位是父皇傳給我的,李敬答應過我,要護佑我登臨大位,救回父皇,我才不要你昭告!」
憤怒的趙柔嘉腦海里全是趙桓在宗州城外對她歉意的眼神,仿佛對她說,父皇身陷令圄,除了這大宋江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了。
「還有你們,敢妄議我父皇傳位,李敬回來不會放過你們!」
趙柔嘉清脆的童聲,在紫辰殿迴響。
如同乳虎嘯谷,震的一些主張趙瑾繼位的朝臣,頭皮發麻,脖子上涼涼。
「成何體統,殿外禁軍幹什麼吃的,大典朝臣論政,是誰把沒成年的稚女放進來的!」
眼看趙佶無賴一般的宣告,易儲大功即將告成。
自己這份從龍之功板上釘釘,朱璉也會受到來找自己幫忙的朱慎妃掣肘。
趙構豈能讓趙柔嘉攪局。
忽然發現自己口稱稚女有些六親不認的味道,關勝和種彥鴻不善的目光看過來。
連忙向前一步,攔在趙柔嘉身前。
「金兒,你這是失職,還不把柔嘉帶出去!」
朱慎妃很想替代無動於衷的趙金兒,把人帶走。
可是朱璉盯著她。
數十年的親如姐妹,從來都沒有過這種眼神。
好像知道了些什麼,動都不敢動。
「九皇叔,為了佛佑,神佑,天佑,你少做些壞事吧?」
趙構的幾個女兒救到登州,很多人都提議送到戰場逼趙構投降。
是自己母親力排眾議,養活在登州。
拿出最好的衣服,讓她們跟自己吃一樣的餐,
「放肆!」
從來沒有人這麼當面斥責過趙構,包括趙佶在內。
而幾個女兒,是趙構心裡最柔軟,感覺最對不住的人,從來沒想過,自己這個侄女如此看待自己,並且哪自己女兒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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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胸燒的趙構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趙柔嘉臉上。
種彥鴻從身後飛起一腳,踹了趙構一個狗吃屎!
「公主傷到沒有?」
當種彥鴻關切的蹲在趙柔嘉面前叫公主的時候,趙柔嘉以為連種彥鴻都放棄了,不讓她做女帝。
哭著轉身就跑。
「你們都不是好人,我要去找李敬!」
在龍椅邊上坐著的朱璉看著女兒被打,又心疼,又內疚。
不過看見顧無憂僅僅跟在趙柔嘉身邊,還有張公裕的孫女也帶著幾個禁衛追了出去。
總算把心放在肚子裡。
又氣又急的種彥鴻,三百並做兩步,衝到趙構身前。
然而朝堂毆打親王這種事,太出格,不是那麼容易成功的。
殿外衝進來的禁軍連忙上前阻攔,六個禁衛想摁住種彥鴻,他們哪裡是敢孤身沖陣的種彥鴻都對手,反被種彥鴻閃身,擒拿,連續摔在地上。
連宗澤和李綱連忙衝到種彥鴻面前。
「種將軍,大宋朝堂容不得撒野,有事說事?」
「他趙九憑什麼打柔嘉,他憑什麼能撒野?」
趙構一閃身,跑到趙佶身後去了。
趙佶怒喝。
「種彥鴻,你要幹什麼?這裡是大宋的皇宮,种師道,种師中在此也不敢放肆,你要想清楚,不要因為自己一時衝動,斷送了種家的世代忠良!」
種彥鴻怒目而視,抓著頭上的繫著紫色頭巾的頭盔,重重的砸在地上,伸手指向趙佶父子。
「你們就做吧?大宋錦繡江山,非要毀在你們這些昏君,金人奸細手裡,我種家這個世代忠良有何用?」
當人面指責昏君,趙佶氣的渾身發抖。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種彥鴻轉身而去,紫辰殿只能聽見種彥鴻有力的一聲聲腳步。
岳飛很躊躇,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著走出去。
直到種彥鴻背影消失在大殿。
岳飛勐的感覺什麼寶貝從手中滑走。
終於忍不住的岳飛,衝出了朝臣隊列,一聲不吭的追向了自己兄弟。
朱璉則重重的坐在龍椅旁邊椅子上。
種彥鴻給人的印象總是附和著李敬,一口一個笑,誰也沒料到他今日竟然如此虎,紫辰殿發狠,幾個人都拉不住。
「就這樣的目無君上的人,還封王,武夫就是武夫,也不知忠君愛國!」
本來就很不喜歡的武將的趙佶,氣憤堂堂親王,自己的親兒子居然躲到了自己身後才得以保全。
一張臭臉對上了朱璉。
「皇后,種彥鴻紫辰殿毆打親王,岳飛目無君上,朝廷,該如何懲處?」
「太上皇,趙構紫辰殿毆打女帝在先,又該如何懲處?」
「趙柔嘉算什么女帝?大宋的皇位我趙家人說了算?」
「太上皇,你禍國殃民,一連串的昏聵朝政導致汴梁陷落,皇族受辱,百姓慘遭屠戮的時候,已經沒有資格說話了,既然你任性的說只會昭告趙瑾繼位,卑將也學你一會,不是女帝的旨意,我老關不認!」
種彥鴻,岳飛,都走了。
關勝也想走,可是身邊的長公主趙圓珠拽了下他,但是擔心走了這些人更會逼迫朱璉,也擔心太上皇和趙構會藉機會逼著朱璉解除兩人兵權,懲處兩人。
索性留在殿內。
「來人啊,把這個目無君上的叛逆拿下?」
趙金兒聽見趙佶歇斯底里的吼叫,把臉轉到一邊。
眼看種彥鴻,岳飛離開的趙構,膽子大了起來。
「金兒,難道你敢抗旨!」
汴梁皇宮,趙佶和趙構居然如此氣焰。
韓世忠做夢都沒想到。
他更沒想到,自從趙柔嘉進了紫辰殿,宗澤和朱璉都一言不發。
任憑這爺兩胡作為非。
忍不住低聲問宗澤。
「宗帥,你怎麼不管管?」
宗澤嗤笑,就趙佶這爺兩的作為,他管個屁。
以前還想著緩和李敬和皇家之間關係,有利於維護趙氏皇族的威望。
如今這齣爾反爾,一副野心勃勃爺兩。
太讓他失望了。
等著吧!
李敬答應過趙柔嘉,在她登基之前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趙柔嘉挨了這記耳光,你趙氏付出的代價絕不是幾個板子就能補償的。
沒看見朱璉都不管了嗎?
趙柔嘉這麼懂事,她和趙桓都沒捨得打。
武將們一個個視作袍澤和未來的希望!
你趙構居然一耳光扇的臉都紅腫了。
「你也別管,等著吧!」
劉錡聽見兩人對話,一臉疑惑。
李綱心裡卻涼了半截。
宗澤這意思,是篤定了李敬肯定會鬧,
李敬要是發飆,可不止是紫辰殿打趙構這麼簡單。
可是不知死活的趙佶,還在叫囂著讓朱璉懲處李敬的兩個結義兄弟。
把關勝往死里逼。
靖康武勝四軍,沒一支是忠於你趙佶的。
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於是朝堂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趙佶和趙構都在叫囂。
朱璉也好,趙金兒也好,都不做聲,裝作沒聽見。
甚至趙佶叫喬太妃撰寫稿件,把趙桓的聖旨昭告天下,喬太妃也不為所動。
禁衛們衝進來,看著趙金兒一副望著房頂的表情,又退出去。
關勝和朱勝非聽不下去的時候,懟他們兩句。
說來也巧。
趙柔嘉在宮內找到自己的小馬,跟著顧無憂翻身上馬。
張素娥哪裡敢管她,只能牽來馬匹,跟著趙柔嘉一路朝著城東門奔馳。
種彥鴻出來後,才想起追趙柔嘉,聽說趙柔嘉騎馬出宮了。
才想起自己的馬匹還在宮門之外。
「二弟,等等我,我們一起去找公主!」
「大哥,你怎麼出來了?」
種彥鴻想起岳飛背後還刺著盡忠兩個字,很是奇怪。
「還是三弟說的對,國家和民族的利益高於一切!」
忠君愛國,忠君愛國,這一個詞也會有打架的時候。
岳飛有些鬱悶。
他都萬萬沒想到,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的趙佶,飽讀詩書,居然是這樣一副德行。
好在自己那個三弟有毒。
不管是練兵,還是平素聊天,潛移默化間,兩人思維改變很大,國家民族利益高於一切,也在灌輸給士卒們,鼓勵士卒為國而戰。
「趕緊走,柔嘉公主不能出事!」
「出不了事情,東門那邊的兵,可能認識公主,攔不住也會跟上!」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出宮門上馬,還沒到東門,就看見靖字軍服飾的紅翎急報過來了。
該不會是李敬回來了吧?
種彥鴻還準備攔住信使。
信使竟然主動給他打招呼。
「大將軍,二將軍,李副使已經回來了,他們在城外!」
「剛才看見公主出去沒?」
「沒注意!」
這個兵顯然不認識趙柔嘉。
「看你笨的,趕緊跟我們走,柔嘉公主去找三弟去了!」
岳飛頓時明白種彥鴻的意思。
讓皇宮那群人知道李敬回來,這就不好玩了。
給信使揮手,他們的侍衛裹挾著信使一路朝著城外疾馳。
李敬騎著馬,逗著三位長公主求收留。
趙玉盤和趙福金哪裡肯。
兩人都懷著寶寶,本來就捉賊心虛。
趙纓絡就更不用說了,臉皮太薄,李敬給他說姑姑和姑父一起住進去,她也不肯,再說她一直沒有回汴梁,都不知道自己的公主府破成什麼樣子,還能不能住人。
於是李敬騎馬打頭,護著三個公主的馬車,下船以後,緩緩的朝著汴梁進發。
身後不遠是梁揚祖,李清照,陳卓等朝廷大員的馬車。
稷下學宮的學子騎著馬,帶著新俘虜的黑衣大食各部首領的馬車。
靖字軍士卒們拉著各種繳獲。
然後迎面就遇見了趙柔嘉。
公主和顧無憂這半年跟比賽一樣長個子。
李敬看著迎面的趙柔嘉,顧無憂,簡直難以置信!
強忍委屈一直沒哭的趙柔嘉老遠看見李敬,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翻身下馬時候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急的李敬連忙下馬跑過去。
「呀,我大宋未來的女帝,可不興哭鼻子,這是怎麼啦,誰敢欺負我們新帝啊!」
趙柔嘉一頭撞進李敬懷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嚎啕大哭。
「別哭,別哭,天塌不下來,誰敢欺負你,我去揍他!」
李敬這才注意到,種彥鴻和岳飛跟在後面不遠,正在策馬揚鞭。
「三弟你可回來了,太上皇跟趙構拿了一份說是官家從金營送來的衣帶詔,要立趙瑾為帝?」
聖旨還能出爾反爾?
別說李敬,趙玉盤三個公主都瞪大了眼睛。
「三弟,柔嘉公主不同意立趙瑾為帝,趙構那為帝,居然打了柔嘉公主一個耳光!」
趙構,沒追究他勾結金人,就算是放他一馬了,還敢興風作浪,打趙柔嘉,吃了豹子膽啊?
「我剛才在紫辰殿踹了趙構一腳,太上皇把趙構護著!」
太上皇,他當這年頭是宣和還是政和?
還真是有權任性啊?
老子幾次想跟這大宋換個年號,掀翻了重來都沒幹,一路都小心翼翼,不敢任性。
豈能容你拿國家來任性。
「女帝,我們去打回來,挨了打,不還手,不是我的風格,也不是我們未來女帝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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