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水師靈飛順濟神舟的官兵們非常不理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趙羽都統怎麼親自帶船上來了。
還下令把船上的火炮,震天雷統統搬到了隨行的寧波繳獲的客船上。
甚至還給他們下達了命令。
無論廣州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反抗,不管是廣州經略安撫司的士卒來扣押船隻,還是管理碼頭的番人,來找麻煩一起如對方所願。
這讓艦船上的官兵氣憤不已。
登州水師不是劃歸靖字軍了嗎?
靖康武三軍軍規規定,寧死不投降, 人在船在。
得到命令的船內各押都炸鍋了。
於是紛紛跑來指揮使找趙羽。
得知這是李宣撫使的命令以後,都沒有懷疑趙羽假傳軍令,安靜下來。
部分腦子靈光的,已經猜出來李敬這是在誘敵,可是他們不敢說,生怕其他人嘴大, 到時候漏了餡。
看著神舟到珠江口,把拖拽的風帆客船解開。
朝著碼頭廣州碼頭單獨開去,更肯定了心裡的想法。
當大船停靠廣州珠江碼頭的時候。
船上官兵還在感慨千帆竟發的廣州碼頭繁華。
碼頭上用來了一群胡人,大食人的裝扮讓趙羽和靈飛順濟號上的官兵都有些身在異國他鄉的感覺。
這還是大宋的國土嗎?
這些人好兇。
在靈飛順濟號還在準備靠泊的時候,他們就集結了好幾百人。
浩浩蕩蕩的指揮其他船隻,把剛靠泊碼頭的蒸汽船全部擠在碼頭上。
還強行在碼頭外靠江的方向,擠過來幾條樓船。
強行停靠在神舟的外面,擠壓,停泊,拋錨一氣呵成。
神舟內的官兵都覺得這幫船工技術非常好,兩船,三船接觸產生的碰撞都很輕微,神舟和來固定的木船都沒有受傷,這舵手若是入編水師,一定會得到四大都統的重用, 未來成為一船指揮使也不是不可能。
「靈飛順濟號的人聽著, 你們駕駛的船舶, 是我大食商人在明州訂購的, 請自覺下船,配合廣州港沙班達爾港務長賈買的調查!」
神舟還沒有下跳板, 從江面強行靠過來的船就跳過來幾個人。
看著滿船官兵整齊的水手服跟宋代服飾很大不同。
為首穿著胡服的人又接連用了幾種語言把剛才的話復甦了一次。
也不知道來人是不是故意的擺排場。
傻子都能看得出,聽見他們第一遍用華夏語言說的時候,船上的官兵就是一臉吃驚。
韓羽頓時笑起來。
「林指揮使,鍋爐的水都排了嗎?」
「正在排,後倉的傳動副軸連接件也開始拆卸了,方向舵也鎖死了,統制放心,這船就是給這幫土豹子,他們也開不動!」
「滾嫩媽個大褲衩子,我怎麼抽了一個這個任務的簽,晦氣到頂。」
「都統,我們是要妝模作樣抵抗一下嗎?」
「當然,傳我命令,誰敢上船,全部給我扣了!床弩,硬弩都給我架起來,李宣撫使說的,被人強姦, 總要做出呻吟的樣子!」
船上指揮室的官兵都笑起來。
林指揮使親自在指揮使外面打起了信號旗。
船上的士兵紛紛帶著輕的鎧甲和硬弩衝出來, 對著靠過來的船舶。
也把跳幫登船的胡人全部用硬弩指著。
訓練有素的士卒光氣勢和陣仗, 就把跳幫的胡人震住了。
部分上船的甚至丟掉了手中的武器,舉著一雙手掌亮開,表示自己沒有武器。
碼頭上端著跳板,準備強行上船的碼頭管理人員也紛紛望著港務長賈賣。
「你,馬上去找駱經略安撫使,告訴他,我們攔截了一船海盜,他們搶劫了我們大食商人最新改進的新船,人贓俱獲,讓經略安撫司派兵協助緝拿海盜!」
「你,馬上去找高船舶使,告訴他,協助我們拿下此船,這個月賦稅翻倍,給他的孝敬也翻倍!」
靈飛順濟號無風自動,在珠江逆水而上。
連風帆都沒有升起。
在很遠就吸引了廣州港瞭望哨的注意。
消息第一時間傳到賈賣耳中他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跑到碼頭一看,這艘船很大,乃是大宋傳說中的萬斛大船。
比他們遠洋的船隻還要大,仿佛進港了一隻巨無霸,泊位也幾乎占了遠洋大船的兩倍。
怎麼會有這樣一條奇怪的船。
為什麼會到廣州。
不過在場的大食和波斯人都覺得機會千載難逢。
誰讓這條船跑到自己地盤上來了。
如果能搞清楚這條船為什麼無風自動,再應用在自己遠航的船上。
這將是天大利益。
作為漂泊在大海上用命搏富貴的海商,再也沒有比這條船更有吸引力的東西了。
哪怕船上全是硬弩,床駑。
也擋不住賈賣要拿下這條船的決心。
他沒有蠻橫的要求繼續登船。
從港口的武器庫調集了很多弓箭,在碼頭上,擠壓神舟的船舶上,戰了很多手持弓箭的夫人,賈賣還讓他們點燃了火堆。
不過燒船的事情,傻子才幹。
之所以這麼做,還是做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決心,為了嚇唬船上的官兵。
趙羽才不管什麼嚇唬不嚇唬。
沉著鎮定的在船上喝茶,居高臨下的在神舟上看著碼頭上鬼鬼祟祟的幾個胡人首腦。
特娘的,改裝的神舟都讓他們瘋了,要是把揚州艦,成都艦開來,這幫人不得升天啊。
船上船下,對峙的雙方都很清楚。
都是在等人。
等著廣州城的父母官,等著那些帶著士卒來控制場面的人。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
帶著幾百廂軍的廣南東路經略安撫使就扯高氣昂的來了。
「船上何人為主事,本官乃是廣州知州兼廣南東路經略安撫使駱貞貴,請主事人下船一晤。」
大宋的地方官不是進士出身就是太學的。
哪怕窮凶極惡的要搶人,也裝作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趙羽一邊搖頭,一邊命令士卒對著碼頭放下跳板。
走下碼頭。
「本人乃是靈飛順濟號指揮使林淡然,奉福建路刑獄使李芘的命令,通知駱安撫使上船,前往泉州候駕!」
靈飛順濟號指揮使林淡然差點把船上喝的茶噴出來了。
都統冒充自己,自己該是誰?
一邊的船上校尉看著指揮使便秘的表情,都忍不住咧著嘴笑。
廂軍水師,聽這個話,還是隸屬福建的,沒聽說過福建廂軍水師有這麼大的船啊?
駱貞貴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林指揮使,李刑獄使可否告知,候誰的駕?」
「卑將不該問的,不敢問!」
「林指揮使可有李刑獄使的公文?或者朝廷的指令?」
「沒有!」
趙羽光棍的很,什麼都不想說,看著胡人一麼嚯,這廣州父母官就跟兒子一樣帶兵跑來,他生氣的很。
在登州,不管是高麗人,還是扶桑人,那都是幹活的奴隸。
憑什麼廣州就不一樣。
「哪林指揮使可否有福建廂軍的印信?」
「沒有,我的印信是登州水師的!」
登州水師?
廣州到登州四五千里路程,跑廣州來了?
將信將疑的駱貞貴接過了林淡然遞過來的登州水師身份牌,一年疑惑。
據說山東還是皇后監國,麾下靖康武三軍還反攻到金國境內了。
雖然駱貞貴是趙桓在位時候任命的官,可是他已經派人去揚州表示對趙構的忠誠了。
看著旁邊賈賣熱切的目光,咬著牙做了一個決定。
「林指揮使,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廣州港務長賈賣,他向本官狀告你是海盜,在海上搶了大食商人的船隻!」
趙羽嗤笑,這麼快這個廣南東路經略安撫使就決定站隊了?
「駱經略使,你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林指揮使,你是要教本官做事,這樣一個木質身份的牌子,什麼地方都可以做,怎麼能證明你的身份?」
「不是有船舶司嗎?他們應該熟悉水師戰船的身份牌?」
說曹操,曹操到。
駱貞貴看著遠處船舶使高陽的馬車在士卒護衛下,緩緩進入了港口。
嘴角再次翹起來。
廣州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做官,能拿到實際好處才是真的。
高陽在船舶司多年,跟胡商關係密切,怎麼可能倒向你們這些遠道而來,身份不明的登州水師。
果然,高陽聽完趙羽邀請他去福建路候駕,也不為所動。
跟駱貞貴商量了一下,就對著趙羽說。
「林指揮使,本官實在無法辨認登州水師身份牌的真偽,這需要派人到福建或者登州去,在此之前,你需要下令你所有的船工下船,收押廣州衙門,等事情真相大白,我們才會放你!」
這些胡人緊張的很,看見船上兵器精良,以為趙羽會頑抗到底。
誰知道趙羽只是笑了笑。
「我想問問高船舶使,駱安撫使,如何處置我們的船隻呢?」
「當然是經略安撫司派兵看押封存起來,如果你們是海盜,這是證據,如果你們是官兵,這就是軍械!」
「既然你們這麼決定了,到時候你們自己負責,我只是提醒二位,如果胡人上船,導致船上機密失竊,就不是流放這麼簡單了!」
趙羽說完,一揮手,船上士兵全部都整齊的列隊下船,他們連硬弩,床弩都沒有帶下船,空手就下來了。
船上的兵也好,海盜也好,沒有拿著武器,駱貞貴和高陽也對望一眼,鬆了一口大氣。
一揮手,讓經略安撫司的廂軍立刻上船,查封船隻。
他們雖然管不到這些胡人,這些胡人也管不到他們。
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們是不會向這些胡人交付船隻的。
「你不要威脅我們,你現在還是嫌犯!」
高陽顯然比駱貞貴更強勢,聽見趙羽有威脅的意味。立刻上前惡狠狠的把他望著。
「你還敢把我們這些兵關到大牢里去?」
「不審問,案子怎麼能清楚呢?」
誰給你的勇氣?
敢扣押大宋第一號強軍的蒸汽軍艦。
關押艦艇的海軍士兵?
你還要不要給我們用刑,屈打成招?
趙羽盯著眼前的船舶司長官,哈哈大笑,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隨便給你們設置一個陷阱,一股腦的跟著胡人一起踩進來。
你們這是準備讓廣州的番坊跟高麗,扶桑,遼東一樣,血流成河了。
「好啊,我等著,等著兩位地方官來審我!」
「押走!」
眼看著船上這主事的如此囂張,駱貞貴大吼了一聲。
他帶的部分廂軍紛紛抽出刀來,裝模作樣的要把船上一百多水師官兵押走。
嗤笑一聲的趙羽理都不想理他們。
走在隊伍跟前,就跟著廂軍朝著知州衙門走去。
旁邊的林淡然不停的用肩膀撞趙羽,後面的士卒一個個都樂壞了,林指揮使這麼撞的意思傻子都看得出來,你是林淡然,我是誰。
而駱貞貴攔住了想要第一時間上船的賈賣等人。
這些胡人不知所措的望著廣州兩個地方官。
高陽開口說到。
「這些人可能是皇后監國的登州水師,我們兩拿下這條船風險太大了,原來的條件不行,至少要翻十倍!」
別說十倍,就是兩人開口要一百倍的酬勞。
只要能破解此船無風自行的秘密,賈賣也覺得值。
不過他家乃是商賈世家,總不能對方開什麼價格,自己就按照什麼價格買。
哪怕是獨家的買賣也不行。
「登州水師,距離這裡四五千里,別說他們沒有大型軍艦到廣州,就算到了廣州,還是我們的對手嗎?我們的商船上也有床駑,也有弓箭,投石機!」
「剛才你沒聽人家說嗎?別人是福建提點刑獄李芘派來的,還讓我們去福建候駕,福建若是倒向了登州,這件事風險就太大,十倍酬勞我都不想干!」
李貞貴跟高陽不太一樣。
他在想,怎麼樣把扣押登州水師的船的情況,化為功績。
派人上報揚州。
至於能從胡人手上撈點錢,都是次要的。
正在想著,手上忽然被賈賣塞了一錠金子。
只見他悄悄的問。
「李經略使,我們能否登船看看這個價格值不值,如果值得,某決計不會虧待了經略使!」
賈賣不止在給李貞貴塞,也在跟高陽塞,高陽把錢放到袖子裡,左顧右盼,看著四下沒有外人,又勾勾指頭,一錠哪裡夠啊。
「兩位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兩個五十兩黃金的箱子,給你們放在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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