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望都不知道,種彥鴻已經代表他向藤原氏不宣而戰了。記住本站域名
他的日子很不好過。
本來完顏家族的傳承系統,就很容易誘發矛盾。
完顏吳乞買繼位以後,很多人都覺得自己有傳承皇位的資格。
金軍攻宋,朝野上下更多是覬覦大宋的財富。
利用戰爭轉移國內矛盾,利用繳獲聚集大金的財富。
現在搶回來兩個皇帝有屁用。
完顏宗望率領的東路軍南下慘敗,汴梁城的繳獲都被李敬反搶回去了, 在他回到金國以後,掀起了軒然大波。
現在紛紛挑出來指責完顏吳乞買用人不當。
不管是絞盡腦汁吸引宋軍主力去河東而病倒的完顏宗望,還是帶著部分繳獲回去的完顏宗翰。
看著金國朝堂上下吵成一團。
不得不閉門謝客。
完顏宗翰都不知道完顏宗望是怎麼想的,反正他生氣的很。
「斡離不,你還坐得住,這幫人就會紙上談兵,光說我們戰敗,自己也不想想, 宗澤,關勝,李敬,種彥鴻那麼厲害,叫囂著要宗弼和婁室領軍,出兵山東復仇!」
人家宗弼和婁室又不是傻子,山東就是一炳鋒利的刀刃,憑什麼拿自己擋槍,替你們拿著胸膛往刀尖上撞?
完顏宗望哈哈一笑,跟完顏宗翰擺了擺手。
「你的騎兵都裝了馬蹄鐵沒有?」
「都裝了,虧得夏金吾心細,發現了宋軍的這個殺器,有了這馬蹄鐵,不僅增加了馬匹長途奔襲的能力,也能極大的減少馬蹄疫病,增加馬匹壽命!宋人這個發明, 應該是極強的增加了我軍的能力,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起全軍裝備馬蹄鐵,完顏宗望就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
盯上鐵掌的馬兒奔跑的珂珂聲, 那麼動人。
「我聽說模仿宋軍的弩箭,床弩,火炮很不順利!」
金兵在山東被火炮攆的屁滾尿流,簡直就是完顏宗翰帶兵打仗最大的羞辱。
他豈能不軍械,看著斡離不搖頭,他又問。
「不是說造出來的火炮也能用嗎?」
「用是能用,不僅火炮質量差了很遠,重量重了很多,連火藥的威力,也比不上宋軍的震天雷!」
說起這個,完顏宗望就搖頭。
俘虜汴梁那些鐵匠,爆竹工匠,他是寄予了厚望。
造出來的鐵炮也能算能用。
可凡事就怕比較。
人家李敬的虎尊炮造的那個漂亮,一匹馬至少可以駝六個。
金國造的仿製虎尊炮,長的那個醜陋。
一匹馬只能掛兩個運輸。
火藥威力也不行,填裝速度還慢,多打幾炮溫度高了就不能再填藥了。
夏金吾都想不明白,李敬那個混帳軍隊火炮怎麼打的那麼快。
威力還那麼大。
「床弩和硬弩又是什麼問題?」
「汴梁軍械庫的床駑我們可以仿製,但是相當費時費工,十幾個鐵匠敲半年年也未必完成一架床駑!李敬用的那個床弩沒有繳獲, 不知道怎麼做的,硬弩做不了,我們大金的鐵匠說那個是天外隕鐵打造的!」
「放屁,你沒把那個鐵匠砍了?天外隕鐵那個罕見,弱宋下幾場隕鐵雨也不夠李敬裝備!」
「你牛氣,你去砍,不是一個鐵匠這麼說,打造鐵浮圖的鐵匠都這麼說!」
大金國可不是奴役工匠的大宋,打造鐵浮圖的鐵匠,不管是漢人,金人,還是遼人,西夏人,只要你有本事,都是大金國的寶貝,好吃好喝供奉,還沒有拿著餉銀。
完顏宗翰聽見完顏宗望沒好氣的語氣,自己都笑起來。
「斡離不,叫你沒派人南下,把大宋鐵匠搶幾個回來?」
怎麼可能沒派人去,完顏宗望像是看著傻子一樣看著他。
「先後派去濟南府的商隊六個,全部陷落在濟南府了,還白白賠了幾十車運輸到濟南府的豆子,山東兩路外送內緊,進入濟南城商隊都會知道,三司的鐵廠是在淄州,泰安,但是鐵廠不負責發售,所有發售都在濟南府,包括工具,農具在內的鐵器,僅山東兩路定向發售,買家需要當地官府印信和廂軍押運!」
完顏宗翰瞬間就明白派去的細作上了李敬,關勝的當。
一定在濟南府買不到鐵,耐不住性子去了鐵廠。
然後中了人家陷阱。
一批如此,六批也如此,他都不知道究竟是這些細作太蠢,還是敵人太狡猾。
誰要小瞧山東靖康武三軍的戰力,肯定是要倒大霉的。
「你聽說了沒,他們準備把趙佶父子弄到祖廟,搞了一個牽羊禮。」
聽見完顏宗望底氣不足,完顏宗翰才不管這麼多。
回來時候,大金的朝臣都在問他要宋人娘子,他心一橫,把趙桓剩下的嬪妃都扔給他們瓜分了。
只留了兩個太子府就跟著他的夫人照顧趙桓,牽羊禮算什麼。
「斡離不,你怕了?」
掌管大宋的所有情報匯集的完顏宗望冷笑。
如非是趙構跳出來跟朱璉爭奪大宋統制權,宋國能夠上下一心,恐怕金宋之戰,攻守易形了。
李敬,種彥鴻,關勝明明可以把戰場推進到太原,平定州,真定府一線,甚至燕雲腳下,他們沒有這麼做,難道真是他們怕你們嗎?
集合山東兩路翻天覆地的變化,此事絕不簡單。
有些事不要做的太絕。
「我知道你擔心李敬,關勝,種彥鴻他們在宗澤指揮下,對我大金髮起戰事,別忘了,現在宋朝的皇帝是趙構,此人懦弱無能的程度,並不比趙桓和趙佶要差!」
完顏宗翰揮師金軍應天府,趙構比兔子跑的還快,宋國的那些抵報,他早就看過了。
這樣的人執掌大宋江山。
在完顏宗翰的眼中,趙構坐江山等於給大金送疆域奴隸。
他認為宗澤,關勝,種彥鴻,李敬貌似忠良,其實就是蠢貨,懦夫。
換成是他在山東,早就割據一方,甚至派兵南下進攻揚州了。
「沾罕,今天讓你過來,我希望你去坐鎮燕雲,修繕城牆,組織戰備,盯著李敬和關勝,種彥鴻,我總覺得李敬這混蛋憋著一肚子的壞水,遲早會進攻燕雲。」
「你還真會打算盤,我去坐鎮燕雲,你讓夏金吾拉著火炮,去草原進攻蒙古部落?」
「你太低估火炮的使用難度了,我大金在火藥的原料收集上,遠不如大宋,夏金吾此番西去,不僅是整合蒙古部落兵士,追逐西遼,也會帶著馬隊,看看能否在西域弄些硝石回來!」
相比硫磺,木炭,火藥的瓶頸在硝石。
宋朝很多地方已經習慣了用牆根土熬製火硝賣錢,有職業的熬硝人。
僅有的硝石產地,又被岳飛派人把控了。
宗澤也聯絡了一些西域商人,從西域運輸硝石入大宋販賣。
相比宋軍從各種渠道弄到硝石,金國完全沒有大規模使用火藥的優勢。
儘管完顏宗翰知道硝石確實目前是金國大規模使用火器的瓶頸,他也知道完顏宗望一石二鳥的用意。
無非是讓夏金吾從收攏沒有依附的蒙古部落開始壯大自己。
然後把自己扔到燕京去對付隨時可能北上的關勝,種彥鴻,李敬。
此消彼長。
也許下次征宋時候,他手上的兵力就會比自己還多。
「我去燕雲也不是不可以,你我共同上書,讓完顏宗弼所部駐守河北和大名!」
別看朝堂上那麼多人對征宋的戰局不滿。
無非是爭奪完顏宗翰從宋國帶來的戰利品。
真正的軍務,完顏吳乞買還是要徵求這兩個都統的意見。
他們兩人商量好了,基本上就是大金的軍事部署了。
「那沒問題,完顏宗弼此次南征沒有撈著惡仗打,也沒有跟李敬,宗澤正面交手,他心氣還很高,肯定願意去河北西路和大名府路!」
完顏宗弼從學習征戰開始,大部分時間都在完顏宗望手下作戰。
兩人對這個皇子的野心都不陌生。
完顏宗翰跟完顏宗望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斡離不,投降的那個秦檜,據說寫下了效忠大金的宣誓,你怎麼沒把他派回弱宋,去把山東的冶鐵技術偷來也好啊!」
「還沒到那個時候,我已經讓人收集山東的消息了,現在山東跟趙構之間還處於平衡狀態,若是朱璉壓住了趙構,這張牌就必須要打出去了!」
想起秦檜出的毒計,完顏宗望都覺得大宋有這樣的臣子不亡就是蒼天無言。
這種人不適合留在金國。
他給完顏宗望提出的建議是先盯著山東,派人把朱璉和李敬一些舉動摸清楚,然後把真相夾雜著真真假假的消息,帶個趙桓,務必讓趙桓相信,自己老婆被李敬用武力脅迫後,不得不背叛了自己。
以朱璉李敬有染的名義,讓趙桓下詔書廢黜皇后。
再威逼趙佶廢黜鄭太后和兩個皇妃。
拿著二帝詔書,以及金國可以釋放趙構生母韋太妃的交易條件,南下投奔趙構。
逼迫趙構定罪李敬。
用這樣身敗名裂的計謀對付李敬,這秦檜得多恨李敬啊。
被俘時候,還裝成寧死不屈的主戰派。
昔日戰場上哪一炮他都沒受傷,就想出這樣的歹毒計謀。
完顏宗望都覺得此人跟大金格格不入,我等金國將領作惡正大光明,就算是做強盜也不會陰人,哪像這種人,拿著莫須有的事情潑人髒水。
給他全家加雙崗,合適的時候讓他滾回宋國,有多遠滾多遠。。
噁心歸噁心,不過此計能讓李敬污名滿天下,對大金還是大大的好。
這樣金國才能聯合趙構,向金國提供硝石,鐵料等物資,同時發兵協同金國,南,北,西,三面夾擊山東兩路。
完顏宗望都想過,他莫須有的計策都沒使用出來。
自己就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種彥鴻廣天白日冒充完顏宗望對扶桑開戰,凌晨登陸,不到早上十點,同時拿下了九州島上五國的都城。
這些在礦洞裡幹著最危險活,動不動就挨皮鞭的金國俘虜的暴虐,超出了種彥鴻想像。
肥前國(佐賀以及長崎),肥後國(熊本),大禹國,摩薩國(鹿兒島),日向國(宮崎)都城血流成河。
稍微有些不順從,不管老弱精壯,都會倒在金人的屠刀下。
他們才不管是不是語言不通或者是誤會。
在種彥鴻派人接管幾個都城之後,馬不停蹄的殺向了城外。
按照李敬跟他們的約定,城內的俘虜和繳獲,都算是幫忙。
城外他們弄到的俘虜和繳獲,才有資格抵充他們的罪惡。
條件之苛刻,讓他們自己都很詫異。
居然要成功俘虜一百人,才能脫籍。
繳獲的金銀,只能返還百分之一作為以後脫籍的財貨。
私藏殺無赦。
女人也不准他們碰二十五歲年輕的女子,作為戰利品,需要運回山東做勞力和發賣給礦場和鐵廠的工匠。
遠遠看著這幫窮凶極惡的匪徒朝城外民居衝出。
鮮血仿佛刺激了他們的獸性。
狂笑著揮舞屠刀。
種彥鴻和他麾下的將領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守規矩。
只有些感慨完顏家用這種遊牧民族的惡習來刺激軍隊的做法太殘忍。
不過種彥鴻麾下的將領們是興奮的。
九州島盛產黃金和白銀。
河東之戰以後,剛到登州得了一大筆賞錢。
如今繳獲這麼多金銀,以及銅錢,運到登州,哪怕大部分分給其他兩軍以及娘娘,一部分用於造船。
他們仍然可以得到極多的財貨封賞。
綁上這些俘虜上船,一個個還問起了種彥鴻,俘虜的扶桑女人,牛,馬匹,武字軍士卒和將領可不可以優先購買。
種彥鴻都不知道。
一邊給將士們打起,一邊說自己會請示娘娘,不會虧待有功士卒。
將士們都有些傻,這種仗,跟在金狗身後揀戰利品,有個屁的功。
吐槽歸吐槽,幹活的速度還是不慢。
收攏的各種金銀和精壯,女人,利用的繳獲的扶桑船隻裝載,就匆匆發運回國。
畢竟給了金軍俘虜兩天時間,兩天之內,他們會把附**原地帶的俘虜,糧食,財貨押運到都城,然後裝船回國。
至於下一個目標,種彥鴻自己都沒想好,究竟是打四國島還是本州島。
一些大宋的商人都在本州島上。
他們盯著藤原氏的動向。
如果藤原氏察覺九州島被進攻,調集兵力援助九州島,種彥鴻首選本州島。
比起四國島,本州島關東平原盛產大米。
李敬已經查的很清楚了。
藤原氏統制下的扶桑,除了他們自給自足,宋朝商人還會採購運輸一部分,前往大宋銷售。
銷售數量被藤原氏嚴格限制,海運費用也昂貴,所以糧商只在戰亂的時候,跟他們採購。
藤原氏哪怕每年向大宋採購茶葉,絲綢也不缺錢。
扶桑的金銀大量流入大宋,反而大宋很多銅錢,輸入了扶桑。
這種貿易局面很怪異。
一方面,賤民沒有資格吃大米,一方面,糧倉里堆積如山。
這太讓種彥鴻眼紅了,老子山東兩路和河北東路的糧荒還沒緩解。
九州島上繳獲的糧食,還不夠運回去的扶桑戰俘吃。
那些金兵俘虜,眼睛光盯著肉,也不知道會不會把鄉下的糧食收集起來。
他在扶桑西南的海面上絞盡腦汁,提心弔膽。
時不時的回望登州的方向。
此刻的登州,鑼鼓喧天。
慶祝五條漂亮的新戰艦完成了近海試驗,這讓很多登州和附近的百姓很好奇。
紛紛在傍晚的時候,涌到碼頭上來。
看一看比城牆還高,船頭閃亮著銀色鋼鐵的大船。
李綱第一眼看見太原號,濟南號幾條船就驚呆了。
顏值也是戰鬥力,黑洞洞的炮口還安裝了裝飾,密密麻麻,頓時讓人想起萬炮齊鳴的感覺,
這船船樓比汴梁城牆還高。
活像一座海上移動的堡壘。
倘若昔日汴梁城頭保衛戰的時候,哪怕只有一條船的火炮,李綱也覺得自己能打的金狗滿地找牙,甚至不敢再次發兵南侵。
這首濟南號,漂亮的可不止是外觀。
裡面一樣漂亮。
官兵的住所,除了比臨海居狹窄,看起來都讓人想在裡面睡一覺。
當他走上船,摸著船上的火炮,再遠眺整齊靠泊的一溜新船,他頓時有種自己老了的感覺。
認錯是不能認錯的,只能嘴裡呢喃著,宗澤誤我!
「李右相,到了登州,是不是都以為山東兩路只會玩?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這幾條大船讓李綱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可是跟李奸佞服輸,是絕不可能的。
「奇技淫巧而已?幾條船就代表你是大宋有功之臣?就憑藉這幾條船,你就能開上白山黑水?滅了金國?荒唐!」
「荒唐的是李右相,日行千里的大國重器,在眼中只是奇技淫巧。太后,太妃,撥動的盛世風華,在李右相眼中只是隔江後唱後庭花,山東兩路的官吏,在各地千里奔波,嘔心瀝血,李右相以為都是奸佞。汴梁城受難的皇室女眷,在金狗淫辱之後,好不容易登州抵添傷口,卻被李右相認為禍國殃民,人嘴兩張皮,反正全天下就你是對的,別人是錯的!」
被李敬這麼一口氣噴出來。
李綱暗罵這卑鄙的小子,他昨日只是在海灘上口不擇言。
誰知道禁軍就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李敬。
說實話,起初他是不太看得起女人監國,也對登州這種吃喝玩樂的氣氛表達不滿。
太后,皇后,一個個在登州玩的樂不思蜀,這跟趙佶執政時候,六賊擾亂朝綱有什麼區別。
可是當李敬吐出她們曾被金人羞辱。
李綱一下子沒脾氣了。
儘管汴梁陷落時候他已經離開京城,可是他不敢拍著胸口說,汴梁陷落他一點責任都沒有。
更不敢指責受國家之難牽連受辱的女人,連唱唱歌,跳跳舞,忘卻傷痛都不行。
「本官懶得跟你這種奸佞爭辯,我要給宗尚書寫信,讓他知道我在登州遭遇,讓他評評理!」
「巴不得你寫,最好讓宗公來登州評理,也坐坐咱們主持修造的海船!」
「昔日童貫,梁師成也督促三司造過神舟,還用神舟去締結了海上之盟!」
死鴨子嘴硬,李敬難得跟他爭辯了。
看見李清照,趙明誠陪著陳過庭三個兩次登船的人,一條條船的看,又看回來了。
他們真是覺得看不夠。
李綱沒見過戰場上炮火齊鳴的場景。
陳過庭可沒少見。
更何況李敬裝載在這五條戰艦上的火炮,比昔日運到河東路的打多了。
「李宣撫使,哪怕是第二次登船,同樣讓人震撼,壯我大宋,這樣一條威武戰艦,昨日試航,跑出了一個時辰百餘里的速度!簡直難以想像!」
尖頭的船型,流線漂亮,四台蒸汽機做動力驅動四個螺旋槳。
跑出每小時二十五公里的時速,這有什麼可驚奇的。
看著李敬笑了笑沒說話。
陳過庭又迎向了旁邊的李綱。
「李右相,此船從登州今日試航,到日照去接熬煮精鹽的三司黃燦大人,朝發夕至!簡直就是奇蹟!」
看著興奮的陳過庭,再看著旁邊的李敬,李綱笑的很尬。
登州水師有日行千里的船他怎麼會不知道。
畢竟兒子,弟弟,還有家眷都是乘船從揚州秘密北上的。
還來的這麼快。
「有了這些戰艦做旗艦,再加上改造好的十條宣,重政字艦和兩條客船,拖拽神舟和客船運兵,一夜之間,我們可以把五萬兵投放到渤海灣任意一個地方,金狗將會徹底失去對遼東半島的控制!」
這下子李綱徹底蒙了。
金國的遼東的堪輿圖,他又不是沒看過。
再加之這幾天看李敬靖字軍,那個威武雄壯,軍容整齊。
堪稱天下強軍。
如此快船,重炮護航,穩定運兵,再輔以這種把戰火燒到金狗境內的打法。
豈不是渤海灣想打哪裡打哪裡?
就連燕雲都可以前後夾擊,更別說遼東半島了。
怪不得李敬棄守太原,棄守河北西路,棄守大名府。
換做是我,我也寧願把所有的財力,物力,用之於造船。
也怪不得鄭太后,朱璉皇后對李敬如此寵溺,對營救二帝,充滿信心。
拿下遼東,拿下燕雲,宋金之戰主動權牢牢掌握在大宋手中,想打你就打你,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
「李宣撫使,船上可有遼東和登州堪輿圖?」
到這時候還不明白山東的算盤,就不是李綱了。
李綱漲紅的臉,跟過庭一樣興奮。
看見李敬似笑非笑的表情,都沒有這些天那麼讓人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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