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名守衛的眼珠子全都轉了一圈。
蘇南天見狀,解除了他們的定身:「回到你們的位置上去吧,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不要讓任何人發現異常。」
「是。」
幾名守衛畏懼地看了蘇南天一眼,回到了崗位上。
剛才的痛苦,簡直讓他們感覺比死了還難受,那種痛苦,他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所以只能對蘇南天言聽計從。
見狀,蘇南天邁動了步伐,朝著閣樓內走去。
他之所以如此自信,並不是他相信這群守衛,而是相信萬蟻噬心針的威力。
對於這種低階武者,萬蟻噬心針的威力可以說是能成為他們靈魂深處的夢魘。
沒有人想再經歷第二次。
而在隱蔽處的於猛看見這一幕,頓時目瞪口呆。
他已經準備好了,與蘇南天一起殺出重圍,逃離這裡。
但現在,那群守衛居然在發現了蘇南天后,一點反應都沒有,任由蘇南天進入閣樓,這是那麼回事?
蘇南天走進閣樓,便發現這裡是一個很大的議事大廳。
大廳最前方,擺放著一個黑色蓮花樣子的寶座,一名黑袍男子盤坐其上。
他的右臉有一個很大的黑色蓮花刺青,幾乎占據了半邊臉,很是引人注目。
而在大廳的中部和後部位置,則是密密麻麻地站著幾十名黑袍人,正恭敬地看著寶座上的男人。
蘇南天低著頭,找到一個最角落的位置,站在人群最後邊。
因為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寶座上的男人,所以沒人注意到蘇南天。
寶座上的男人,只是淡淡瞥了蘇南天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隨即,他開口道:「教內的事情,我很久沒過問了!說一說最近的情況吧!」
「是,教主!」
一名黑袍人向前一步,恭敬開口道:「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堂口在南省俘獲了三十六名武者,抽乾了他們的精血,煉製出了四十顆下品黑蓮丹,二十五顆中品黑蓮丹,十顆上品黑蓮丹,以及一顆極品黑蓮丹!」
聞言,黑蓮教主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不錯!」
接著,其他的黑袍人也陸續站了出來,開始匯報情況。
聽著這些人的匯報,蘇南天拳頭握緊,青筋凸起。
因為他們所說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傷天害理,人神共憤,沾滿了鮮血的事情。
他心中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這個組織連根拔除。
……
與此同時。
黑蓮教附近的荒山半山腰上。
曹玉龍出現在三個小隊的視野中。
看見只有曹玉龍一個人回來,不少人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不過,洪濤倒是猜到了一些什麼,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
他走到曹玉龍面前,故作疑惑道:「玉龍,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其他人呢?」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曹玉龍身上,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的偵查任務失敗了!」
曹玉龍神情激動,十分委屈道:「都是因為蘇南天!是他為了逞能,私自行動,最終使得我們都暴露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回來的!」
在他看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回來,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是他一張嘴的事情。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面色一變。
「為了逞能,居然不顧隊友安危,這個蘇南天還真是一個禍害啊!」
「是啊,我武盟怎麼會有如此自私自利的弟子啊!」
「真是一顆耗子屎,打壞了一鍋粥!」
不少人對著蘇南天口誅筆伐。
蘇南天此舉,可以說不但害了偵查小隊的隊友,還讓他們的行動暴露了,讓黑蓮教起了防備之心。
這讓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更加艱難了!
正是因為這樣,在場眾人此刻內心恨死蘇南天了。
「於猛呢?」
這時,饕餮小隊的隊長呼延大藏看向曹玉龍問道。
「於兄……於兄……」
曹玉龍顯得更加激動了,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眼角更是流出了淚水:「於兄,他是一個好人啊!在那種情況下,他為了救我,留在那裡給我斷後,我估計於兄凶多吉少了……」
在他看來,在黑蓮教那等強悍的實力下,於猛也不可能會有活路。
聽見這話,呼延大藏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侯運才,你是怎麼教導你的隊員的?」
這時,洪濤將矛頭對準了侯運才。
「洪隊,這不關我的事啊!」
侯運才立刻委屈說道:「你也知道,這蘇南天是新加入幾天的隊員,我根本沒有教導過他。」
「而且,之前蘇南天在我面前,表現得無比穩重,給我造成了一種假象,我要是知道他是這種人,我肯定不會讓他去參加這次偵查任務!」
他絲毫不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直接就認同了曹玉龍的一面之詞,甚至還與蘇南天劃開了界限。
「嗯……」
洪濤沉吟片刻,說道:「這事,確實也不怨你。」
「反正,蘇南天此舉釀成了大禍。他將我們這次行動全部都暴露在敵人面前,使得後面的任務更加艱巨了!」
「要是他回不來也就算了,但要是他逃回來了,必定按照武盟律法,對其重罰!」
侯運才立刻附和道:「對,必須要重罰他這種人!」
「不可能!」
倒是劍南小隊其他人,滿臉難以置信地說道:「雖然我們跟蘇南天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們覺得他絕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
曹玉龍立刻反駁道:「我親眼所見,還有什麼誤會?」
「你們都說了,你們跟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你們真的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劍南小隊眾人頓時啞口無言。
他們雖然說不出反駁的理由,但心裡還是堅信著蘇南天沒有做這種事情。
「先等等吧!若是他們沒回來,我們再做打算。」
這時,洪濤一錘定音道。
而呼延大藏則是一直都陷入了沉默,目光一直盯著黑蓮教的方向。
他雖然因為於猛沒有回來,心裡有些焦急。
並他沒有偏信曹玉龍的一家之眼,還是先等等,看看後面的情況,再做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