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天扭頭,看向正站在巡捕司門口的孟長雲。
只見他正笑眯眯地看著蘇南天,臉上滿是戲謔。
蘇南天走了過去,冷聲問道:「為什麼放了杜軍?」
「證據不足。」
孟長雲淡淡回道,神態倨傲。
「人證物證都有,為什麼會證據不足?」
蘇南天繼續問。
「你是在質問我們巡捕司嗎?我巡捕司辦事,何須向你解釋?」
「我巡捕司一向公正廉明,若是證據確鑿,肯定抓人,證據不足,也肯定會放人。」
「一切,合理合法。」
孟長雲打著官腔,眼中更是帶著濃濃的蔑視。
在他看來,蘇南天沒錢沒勢,隨便幾句就敷衍了,翻不起什麼浪。
蘇南天不由得露出冷笑。
還真是虛偽啊!
「啪!」
忽然,他一掌拍在了孟長雲肩上。
「你幹什麼?」
孟長雲怒喝道。
「沒事,剛看見孟大隊長肩上有個蟲子,幫你拍死而已。」
蘇南天笑道。
孟長雲皺著眉頭,滿臉都是厭惡:「給我拿開你的髒手。」
「孟隊長今天的話,我受教了!告辭!」
蘇南天收回了手,轉身離開。
只是孟長雲沒發現的是,蘇南天的手中多出了一根頭髮。
……
蘇南天回到許家時。
劉蘭厭惡地看了一眼蘇南天,回屋了。
顯然,蘇南天拒絕了她的邀請,讓她覺得沒有面子,將蘇南天給記恨上了。
畢竟,這也是她第一次放下身段,主動請蘇南天吃飯。
「你終於回來了!」
許如煙走了過來,認真地說道:「南天,我知道你跟我媽關係不合,但你今天不該走的。」
「我看的出來,我媽也比較感謝你,想跟你修復關係。」
「或許,你跟我媽吃了這頓飯,關係會親近很多。」
顯然,她也認為蘇南天對自己母親有意見,所以不肯接受母親的好意。
聞言,蘇南天滿臉無奈:「我真的有事,我妹妹出了點事情。」
劉蘭對他的偏見,他從未放在眼裡。
而且,他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一聽這話,許如煙愣住了,趕緊問道:「定西出了什麼事?」
「沒事了,我已經解決了。」
蘇南天並不想讓許如煙擔心。
在知道錯怪了蘇南天后,許如煙心裡有些羞愧。
過了好久,她才說道:「南天,謝謝你三年前對我做的一切!」
在許家老宅時,許如煙已經向他道謝了一次,現在又道謝,蘇南天心裡有些不舒服。
難道,我們兩人我的關係需要這麼客氣嗎?
你還是將我當外人!
蘇南天板著臉,正想說話,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你要是實在感謝我,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許如煙詫異。
「可不可以讓我搬進你那間屋子啊,反正都老夫老妻了!我那間屋子,冬天又冷,夏天又熱,蚊蟲還多的離譜……」
蘇南天正說著話呢,許如煙臉已經紅到了耳朵根子。
「蘇南天!」
許如煙狠狠瞪了蘇南天一眼:「我怎麼發現,你臉皮怎麼變得這麼厚了呢?」
說完,她逃跑似的向臥室跑去。
不過,在離開時,她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補充了一句:「想要搬進來也不是不可以,除非讓本小姐喜歡上你!」
望著許如煙的背影,蘇南天嘴角勾勒一個弧度。
他還從未見過一向以冰山美女著稱的許如煙,還有這等小女人姿態。
看來,還得加把勁啊!
……
晚上。
蘇南天站在臥室中,手中拿著一根頭髮。
正是今天從孟長雲肩上撿的。
「孟長雲,沒想到大夏巡捕司中還有你這樣的人!」
「不為百姓做事,反而以權謀私,藐視大夏律法!」
「你根本就不配留在巡捕司,今天我就為巡捕司清除你這顆耗子屎!」
蘇南天眸子冰冷,將頭髮舉起:「各方氣運,現!」
下一刻,這根髮絲上出現了幾種顏色的光暈。
正是孟長雲的幾種氣運。
他的眼睛盯著其中紅色的那一條。
那是官運。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聽我號令,削官運!」
隨即,頭髮無火自燃,圍繞著髮絲的幾種顏色中,紅色氣運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玄門之法,削運術。
只要他有對方的毛髮,就能發動此術,消減他人氣運。
不過,此術有違天道,對施術者會有反噬,也會減少他的氣運。
對方氣運越強,對他的反噬越大。
所以,通常情況下,蘇南天不會隨意動用。
不過,孟長雲只是一個巡警司大隊長,官運極低,那點反噬,蘇南天完全不在意。
如今,孟長雲的官運已經幾乎消散,不用多長時間,就會丟了官帽。
做完這一切後,蘇南天臉上露出冷笑:「杜軍,現在該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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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他直接打開窗戶,身影消失在房間中。
……
江城大學。
「哥,你終於接我電話了!」
彭綺不斷地打著電話,終於,電話通了。
「不是說讓你這段時間沒事別給我打電話嗎?我忙著競選堂主呢!」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道不悅的男子聲音。
「哥,我……我也是沒辦法!你妹妹我被人打了了!」
彭綺都快哭了,滿是委屈。
「什麼?」
電話那頭的人怒道:「什麼人,敢打我彭遠的妹妹?不想活了!」
「哥,你要為我做主啊!」
「綺綺,這事先不急!過段時間競選結束,等哥當上了江城青幫的堂主,必定將那小子剝皮抽筋!」
「好,謝謝哥!」
聽到彭遠的承諾後,彭綺臉上瞬間露出笑意。
掛斷電話,彭綺冷笑連連:「蘇南天,你死定了!」
在她看來,只要自己哥哥出手,蘇南天必死無疑。
畢竟,自己哥哥可是江城最大的地下勢力,青幫的人!
而且,他的哥哥可是馬上就當上堂主了,權力更大了!
……
杜家。
客廳內。
杜軍與其父杜曹陽相對而坐,桌上放著剛開的紅酒。
「爸,多虧了你給孟叔打電話,不然我就被巡捕司關起來了!」
杜軍笑著對杜曹陽道。
「這些年,我給了孟長雲不少好處,這種事情他自然會幫我們杜家。」
杜曹陽抽著雪茄,自信道。
「可憐蘇南天那廢物,居然還以為這樣就能給我定罪了,太天真了,他永遠不會懂富人和窮人之間的差距!」
杜軍臉上全然是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看我以後不玩死他!」
「一個沒有背景的人,居然敢打我兒子!」
杜曹陽臉上露出冷意:「這件事,你儘管做,有我和你孟叔給你兜著,他翻不了天的!」
「他那妹妹不是傲嗎?我要當著他的面,強了他的妹妹,先在心理上的折磨他,然後再慢慢折磨他的肉體,給他狠狠折磨死!」
杜軍惡狠狠地說道。
「不錯,有你老子的風範!對待敵人,就要狠!」
杜曹陽不禁露出滿意之色,誇讚道。
杜軍與杜曹陽相視一眼,皆是發出了猖狂的笑聲。
忽然,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在客廳里響起。
「果然,父子倆都是一丘之貉啊!可惜,你們沒有這個機會了……」
頓時,兩人的笑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