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張嘴,巨大的水球從伊勢口中他吐出,迎風見漲,瞬息間便達到直徑十米,然後是二十米,三十米,轟然間墜落在地面,濺起大片的水花。
如洪水暴發一般,向著前方浩浩蕩蕩的衝擊而去。
面色冰寒,猙獰的武士們,表情在這一刻變得愕然,然後被大片的水流捲起,慘叫著被推開。
這股水流扭曲著,打出浪花,眨眼間便裝滿了整個巷道,僅僅是厚度都有五六米,如同一條巨龍般發出咆哮,一頭撞在武士們身上。
其長度更是眨眼間,就達到了百十米。
A級的水遁忍術,在伊勢大量查克拉,以及精準控制下,發揮出了可怕的威力。
一直攜裹著大量武士,大量水流沖盪了四五條街道方才停下來,然後在地面上積蓄起一灣清泉。
「他是誰?這樣的水遁?是在開玩笑嗎?」
隱藏在暗中的忍者,張大嘴巴,震驚的道。
「老大,可從沒說過,健次郎一伙人中,有這樣的傢伙存在啊!」
旁邊的流浪忍者也是震驚的在發抖。
僅僅從這發忍術上,他們便能看出雙方那巨大的差距。
忍術的威力先不說,在沒有湖泊的情況下,能將水遁釋放出這樣的效果,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忽然,他們的身後一縷微風吹過。
「暗中窺視的老鼠們?你們在看哪裡?」
冰冷的話語迴蕩在空中,流浪忍者再看向伊勢方才所站的地方,那裡赫然已是空無一人。
全身一僵,其中一人緩緩轉身。
「螺旋丸!」
伊勢絲毫不客氣,閃耀著能量波動的丸子,直接按在了對方的臉上。
「砰!」
那忍者飛了出去,旋轉著留下一連串的血雨。
另一人全身都在冒汗,猛然轉過身,苦無迸射出,直奔伊勢面門。
「噹噹當!」
伊勢拔出腰間短刀,隨手揮舞,盪開這苦無,看著對方的表情,居高臨下,身上氣息壓迫性十足。
對方很顯然已經被自己的忍術嚇破了膽,此刻臉上都泛著綠光。
「真是不入流的傢伙,這樣就被嚇破了膽。」
口中淡淡道,其一步踏出,便已經到了對方的面前,一拳直接轟向其腦袋。
「砰!」
白霧亮起,眼前的忍者變為木塊。
「替身術?」
「真是拙劣的運用方式啊!」
猛然轉身,伊勢咧嘴冷笑,右手已經結印完畢,嘴巴微微張開,對準前方空間。
「火遁,豪火球之術!」
炙熱的高溫在鼓盪,霎時間,空間中便出現一直徑達到三四十米的巨大火球。
剛剛閃身而出準備逃跑的忍者,帶著驚恐的面具,看著面前這如太陽般的火球,眼中儘是絕望。
該死,這個男人是誰?只是區區C級忍術,為何也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眨眼間,其身軀已經被巨大的火球吞沒,扭曲著消失不見。
「可惡,這傢伙到底是誰?」
另一邊,隱藏在樹上的島川雄手下忍者,面上恐懼,身體都在發抖。
不過兩個呼吸,這個男人便已使出三個忍術,秒殺了鳩鷺公子的武士,以及他們的兩個同伴。
更不可思議的是,對方的忍術,威力極為恐怖。他們相信,即便是身為上忍的首領島川雄,恐怕也做不到。
忍者想要將低級忍術的威力變的更加強大,除了需要加大查克拉消耗量外,便要做到對於查克拉操控日復一日的修煉,運用。這兩者都達到,方才有可能將普通忍術,都使用的如同大招。
而能達到這種效果的忍者,無一不在忍界赫赫有名。
但眼前的男人,一聲寬鬆的衣袍,身上也並無護額,他到底是誰?
「撤!回去報告首領大人,情況有變,出現了一個實力可怕的傢伙。」
此次帶隊的流浪忍者,低聲道。
但就在他話語聲剛落,那剛吐出火球的男人,便是身子一轉,再次看向了他們這裡。
風在吹,地面積蓄的河流在激盪著,空氣中的高溫,似乎也已經延伸到了他們這裡來。
「木遁,絞殺之術!」
相隔二三十米,他們就看到那個男人雙手結印,口中輕輕吐出這樣幾個字。
「颯颯颯!」
腳下所站的樹梢,忽然如蛇一般扭曲,變得猙獰可怖起來,幾乎是瞬間,帶隊忍者的身後,三名同伴便被樹枝纏出,大聲慘叫起來。
而他,更是驚恐的看到,前方原本平靜的樹枝,在此刻發出了蛇般的嘶鳴,猛地一個突刺。
「噗!」
不可思議的捂住自己的脖頸,帶隊忍者感到身體中的力量在迅速流逝。
一根樹枝,竟然直接捅破了自己的喉嚨。
鮮血灑落而下,緊接著,帶隊忍者被樹枝纏繞懸掛而起,頭朝下,血水很快滴落地面,匯聚為一片血泊。
「噗噗!」
緊跟著,又是輕微的兩聲,一切人類的聲音,在此刻都平靜下來。
「太可怕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躲避在牆角,原本是被安排去放風的流浪忍者,看著自己的同伴們,快速死亡,全身都在發抖。
他距離那座宅院較遠,此時或許還沒有被那個男人盯上。
屏息,再次望著那座宅院,那個男人,這忍者只感覺那裡就像是惡魔所在的地方,帶來的是血腥與死亡。
上弦月下,月光映照在地面積水上,波光粼粼。
只見那男人輕輕躍下,踩在水上,身軀似乎都在隨著水流起伏而波動,隨後,他邁開步子踏水而行。
「你們應該是島川雄的手下吧?」
輕輕的話語,飄蕩在空氣中。
流浪忍者捂住自己的嘴巴筆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不說嗎?」
「也無所謂了。」
其身形忽然猛地一躍,上了旁邊的建築物房頂,身形再是一閃,下一秒,一聲慘叫響徹長空。
「又一個死了!」
流浪忍者渾身都在冒冷汗。
此次來,包括他自己,他們總共有八人,到現在已經死了六個。
「我會親自去問他的。」
平靜的聲音下,又是一聲炸響,一座房屋直接爆開,緊隨著被轟出來的還有一具屍體。
七個了。
「來鳥之國,本是來度假的。」
「但是第一晚,你們就打擾了我本該悠閒的生活啊。」
聲音忽然變得極近,忍者全身打顫,猛地抬頭,映入眼中的便是一張,冰冷,森然的面孔。
「這讓我很生氣。」
冷冷四個字傳入耳中,流浪忍者僵硬的蹲在那裡,瑟瑟發抖,就像是弱小無助的綿羊,在面對猛虎。
「轟。」
炸響聲再次傳出,血液流淌,月夜下更寂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