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該死的戰意

  「滴答,滴答!」

  陰暗潮濕的山洞中,從鐘乳石上滴落,融入積水的水珠,引起一陣陣漣漪。

  這裡黑暗,寂靜,越過布滿水漬的洞口後,映入眼帘的卻是一片乾燥,明亮的洞中靜室。

  陽光透過頂端的縫隙照耀而入,讓這裡多了絲絲光明,也讓環繞這裡的周圍水面波光粼粼。

  「嘎吱嘎吱!」

  忽然,安靜的山洞內,響起一陣輕微的聲音,仿若樹枝被扭曲折斷。很快,乾燥的地面上出現一個乳白色的物體,並以極快的速度,變換為人形。

  「你這次回來,又帶來了什麼情報?」

  低沉,蒼老的聲音傳出。

  「嘿嘿,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乳白色的物體,徹底化為人形,正是白絕。

  他的眼前,也即是乾燥的室內,一具龐大的人形樹體赫然浮現,這具人形龐然大物有九隻眼,如同枯枝般,背後有十根柱狀突起物。

  而在這樹形人體的前方,則是盤膝坐著一名形容枯槁的老者,他的背後插滿管道,連接著那人形樹體。

  「有趣的事情?」

  老人淡淡道,話語間並無什麼感情,但聲音震盪空氣,卻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斑,你這幅樣子還能堅持多久?外道魔像能維持多久?」

  白絕忽然問道,眼中露出好奇的光芒。

  「你發現了什麼?」

  斑卻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繼續問道,話語中有不容置疑,以及一絲不耐煩。

  白絕心中一凜,然後笑道:「你知道嗎?那個小孩的父親,竟然沒有死!」

  「我可是親手將苦無插入他的心臟的,他竟然沒死,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

  「而且,就在剛剛,他殺了我。」

  斑抬頭看了白絕一眼,面無表情:「一具分身。」

  「是的,一具分身,但這也很有趣了。明明,他幾個月前,還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而已。」

  「但現在,卻已經擁有了能殺死我分身的實力。」

  「而且!」

  頓了頓,白絕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我還發現一件事情,你肯定更感興趣。」

  斑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哦?」

  「他會使用木遁!這是不是很有趣,一個明明之前還平平無奇的傢伙,在被我殺死後,竟然會用木遁了!」

  「這可太有趣了!我懷疑是不是我的那把苦無,有什麼神奇的力量!」

  白絕喋喋不休,有些興奮的說道。

  「最意外的是,他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他是不是跟你有什麼聯繫啊?畢竟,只有你掌握初代火影的細胞,你是不是偷偷也拿他做什麼試驗了。」

  說著說著,他漸漸地聲音小了下來,因為他發現,眼前老人的面色變得冰冷無比,一雙眸子,正陰森的盯著他。

  這股壓迫力,讓他心中一縮,再不敢說話了。

  「你說他會使用木遁?」

  宇智波斑凝聲問道,眼眸間已經多了幾分嚴肅。

  恍惚間,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張面孔。

  「是的,他使用出了木遁,而且,還能辨別出我的偽裝,這個傢伙不好對付啊!」

  白絕苦惱的說道。

  「確定是木遁嗎?」

  斑再次問道。

  「當然啊,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判斷錯,那可是木遁啊!」

  白絕肯定的叫道。

  「也叫出了你的名字?」

  斑輕輕道。

  「是的,我很奇怪,他怎麼會知道我叫什麼呢?畢竟,我是您創造的啊,只有您才知道我叫什麼。」

  白絕更加苦惱了。

  「那的確很有趣了!」

  宇智波斑淡淡道,他的眸子微眯,似是在思考什麼。

  「能監視好他嗎?」

  「這種事情我可不能保證做到,他似乎掌握著能夠辨別出我的能力,很煩的一個傢伙。」

  白絕擺手道。

  「那麼,將他與長門分開,你能做到嗎?」

  斑淡淡道。

  「這個很簡單,不能讓他影響到大人你的計劃對嗎?我就知道!」

  白絕興奮的道。

  「嗯。」

  斑點點頭,隨後又道。

  「去吧,做好你的事情!」

  白絕嘿嘿笑著,身形潛伏入地面,轉眼已是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山洞中,便只剩下斑一人。

  「木遁再次出現了嗎?這可真是有趣啊!」

  「可惜,我這副身軀。」

  低頭看了自己蒼老的身體一眼,斑眼中有一抹不甘。

  對於木遁,對於千手,他似乎有一種病態的堅持。即便如今這幅蒼老,殘破的身軀,在聽到那兩個字時,心臟竟是都加快了跳動,血液也在加速流動。

  熱血竟是再次上涌了,他的心中生出了戰意。

  「我在想什麼呢?」

  「竟是還想再戰一場嗎?」

  斑喃喃道。

  口中雖是這樣說著,但眼中的光卻是越來越亮了。

  「這該死的戰意!」

  同一時間,木葉東境陣營中。

  「啪!」

  營地中杯子忽然落地,咔擦一聲甩成粉碎。

  「綱手,怎麼了?」

  自來也疑惑的轉頭,放下手頭要處理的事情。大蛇丸則是在門口處,囑咐著忍者接下來的任務。

  綱手轉過頭,看向自來也,其表情頓時讓後者表情一凝。

  「發生了什麼?」

  只見對方的面孔上,兩行淚水湧出,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很顯然正處於崩潰的邊緣。

  掃了一眼桌上的情報,自來也眼神微變。

  「南方陣地的情報。」

  綱手忽然一把抱住了自來也,緊跟著哭了起來。

  「斷,斷死了!」

  「繩樹,繩樹誤入起爆符大陣,現在還沒有線索,現場只有他殘破的衣角。」

  「自來也,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聽著對方嘴中的話語,自來也渾身都僵硬了。

  他張了張口,竟然發現不知該說什麼了。

  情人死亡,親弟弟不知所蹤,有極大機率也陣亡在了這場戰爭中。這樣的悲劇,他該怎麼去安慰?

  「忍者死於戰場,本是歸宿。」

  「更何況,繩樹的屍首也沒找到,沒有人能確定他是否真的死亡。」

  大蛇丸的聲音忽然飄來,顯得淡漠。

  自來也正要噴他,綱手卻是猛地清醒過來。

  「你說的對,繩樹可能還活著!」

  「他一定活著!」

  而另一邊。

  「求求您了,就收我為徒嘛!」

  跪在地上,就像個毛毛蟲一樣,伊勢去哪,他挪動著去哪的繩樹,死皮賴臉的正在發出祈求。

  「我沒什麼好教你的。」

  伊勢躲開。

  「求求您了,您不教我都行,我就想拜您為師。」

  繩樹雙腿挪動,快速到了伊勢面前,鍥而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