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陰暗潮濕的山洞中,從鐘乳石上滴落,融入積水的水珠,引起一陣陣漣漪。
這裡黑暗,寂靜,越過布滿水漬的洞口後,映入眼帘的卻是一片乾燥,明亮的洞中靜室。
陽光透過頂端的縫隙照耀而入,讓這裡多了絲絲光明,也讓環繞這裡的周圍水面波光粼粼。
「嘎吱嘎吱!」
忽然,安靜的山洞內,響起一陣輕微的聲音,仿若樹枝被扭曲折斷。很快,乾燥的地面上出現一個乳白色的物體,並以極快的速度,變換為人形。
「你這次回來,又帶來了什麼情報?」
低沉,蒼老的聲音傳出。
「嘿嘿,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乳白色的物體,徹底化為人形,正是白絕。
他的眼前,也即是乾燥的室內,一具龐大的人形樹體赫然浮現,這具人形龐然大物有九隻眼,如同枯枝般,背後有十根柱狀突起物。
而在這樹形人體的前方,則是盤膝坐著一名形容枯槁的老者,他的背後插滿管道,連接著那人形樹體。
「有趣的事情?」
老人淡淡道,話語間並無什麼感情,但聲音震盪空氣,卻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斑,你這幅樣子還能堅持多久?外道魔像能維持多久?」
白絕忽然問道,眼中露出好奇的光芒。
「你發現了什麼?」
斑卻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繼續問道,話語中有不容置疑,以及一絲不耐煩。
白絕心中一凜,然後笑道:「你知道嗎?那個小孩的父親,竟然沒有死!」
「我可是親手將苦無插入他的心臟的,他竟然沒死,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
「而且,就在剛剛,他殺了我。」
斑抬頭看了白絕一眼,面無表情:「一具分身。」
「是的,一具分身,但這也很有趣了。明明,他幾個月前,還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而已。」
「但現在,卻已經擁有了能殺死我分身的實力。」
「而且!」
頓了頓,白絕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我還發現一件事情,你肯定更感興趣。」
斑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哦?」
「他會使用木遁!這是不是很有趣,一個明明之前還平平無奇的傢伙,在被我殺死後,竟然會用木遁了!」
「這可太有趣了!我懷疑是不是我的那把苦無,有什麼神奇的力量!」
白絕喋喋不休,有些興奮的說道。
「最意外的是,他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他是不是跟你有什麼聯繫啊?畢竟,只有你掌握初代火影的細胞,你是不是偷偷也拿他做什麼試驗了。」
說著說著,他漸漸地聲音小了下來,因為他發現,眼前老人的面色變得冰冷無比,一雙眸子,正陰森的盯著他。
這股壓迫力,讓他心中一縮,再不敢說話了。
「你說他會使用木遁?」
宇智波斑凝聲問道,眼眸間已經多了幾分嚴肅。
恍惚間,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張面孔。
「是的,他使用出了木遁,而且,還能辨別出我的偽裝,這個傢伙不好對付啊!」
白絕苦惱的說道。
「確定是木遁嗎?」
斑再次問道。
「當然啊,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判斷錯,那可是木遁啊!」
白絕肯定的叫道。
「也叫出了你的名字?」
斑輕輕道。
「是的,我很奇怪,他怎麼會知道我叫什麼呢?畢竟,我是您創造的啊,只有您才知道我叫什麼。」
白絕更加苦惱了。
「那的確很有趣了!」
宇智波斑淡淡道,他的眸子微眯,似是在思考什麼。
「能監視好他嗎?」
「這種事情我可不能保證做到,他似乎掌握著能夠辨別出我的能力,很煩的一個傢伙。」
白絕擺手道。
「那麼,將他與長門分開,你能做到嗎?」
斑淡淡道。
「這個很簡單,不能讓他影響到大人你的計劃對嗎?我就知道!」
白絕興奮的道。
「嗯。」
斑點點頭,隨後又道。
「去吧,做好你的事情!」
白絕嘿嘿笑著,身形潛伏入地面,轉眼已是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山洞中,便只剩下斑一人。
「木遁再次出現了嗎?這可真是有趣啊!」
「可惜,我這副身軀。」
低頭看了自己蒼老的身體一眼,斑眼中有一抹不甘。
對於木遁,對於千手,他似乎有一種病態的堅持。即便如今這幅蒼老,殘破的身軀,在聽到那兩個字時,心臟竟是都加快了跳動,血液也在加速流動。
熱血竟是再次上涌了,他的心中生出了戰意。
「我在想什麼呢?」
「竟是還想再戰一場嗎?」
斑喃喃道。
口中雖是這樣說著,但眼中的光卻是越來越亮了。
「這該死的戰意!」
同一時間,木葉東境陣營中。
「啪!」
營地中杯子忽然落地,咔擦一聲甩成粉碎。
「綱手,怎麼了?」
自來也疑惑的轉頭,放下手頭要處理的事情。大蛇丸則是在門口處,囑咐著忍者接下來的任務。
綱手轉過頭,看向自來也,其表情頓時讓後者表情一凝。
「發生了什麼?」
只見對方的面孔上,兩行淚水湧出,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很顯然正處於崩潰的邊緣。
掃了一眼桌上的情報,自來也眼神微變。
「南方陣地的情報。」
綱手忽然一把抱住了自來也,緊跟著哭了起來。
「斷,斷死了!」
「繩樹,繩樹誤入起爆符大陣,現在還沒有線索,現場只有他殘破的衣角。」
「自來也,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聽著對方嘴中的話語,自來也渾身都僵硬了。
他張了張口,竟然發現不知該說什麼了。
情人死亡,親弟弟不知所蹤,有極大機率也陣亡在了這場戰爭中。這樣的悲劇,他該怎麼去安慰?
「忍者死於戰場,本是歸宿。」
「更何況,繩樹的屍首也沒找到,沒有人能確定他是否真的死亡。」
大蛇丸的聲音忽然飄來,顯得淡漠。
自來也正要噴他,綱手卻是猛地清醒過來。
「你說的對,繩樹可能還活著!」
「他一定活著!」
而另一邊。
「求求您了,就收我為徒嘛!」
跪在地上,就像個毛毛蟲一樣,伊勢去哪,他挪動著去哪的繩樹,死皮賴臉的正在發出祈求。
「我沒什麼好教你的。」
伊勢躲開。
「求求您了,您不教我都行,我就想拜您為師。」
繩樹雙腿挪動,快速到了伊勢面前,鍥而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