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該如何抉擇

  站在電線桿上的男子,氣息冰冷而又凜然,如果不是熟悉對方,止水差點沒有認出來。

  但是,讓他驚疑的是,雙方的年齡似乎對不上。這個鼬,顯然比他熟悉的要大一些,就像是長大的對方。

  宇智波鼬並沒有看到止水,他面色冰冷,從電線桿上躍下,眨眼站在止水的面前。

  「鼬!」

  止水忍不住叫了一聲。

  但鼬就像聽不到一般,轉眼便走到了他的身前,直接穿過他的身體,向著宇智波府邸走去。

  「他看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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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止水愣了下,然後他立刻轉身,向宇智波鼬追去。

  當來到府邸門前時,他的瞳孔一縮。

  守門的族人倒在血泊間,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站在那裡的鼬,而後者手持短刀,刀上正在滴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智波止水一臉茫然與疑惑。

  他眼中可愛年幼的鼬,竟然對自己的族人揮舞起了屠刀。刺鼻的血腥味,族人死前的目光,都給他的心留下了重重的衝擊。

  「到底發生了什麼?」

  前方宇智波鼬再度邁動了腳步,族內的人聽到慘叫,都是紛紛沖了出來,當看到敵人時,面上表情都是一愣。

  但很快,宇智波鼬冰冷的揮舞起短刀,他的眸子血紅一片,其中的手裏劍,讓止水更是心中劇震。

  「鼬也開了萬花筒!」

  「但他為什麼要向自己的族人揮動屠刀。」

  眼前的一幕,讓宇智波止水都要崩潰了。

  他無法理解,更不能相信眼前的場景。右眼的血仍然在流出,讓他只能單眼看世界。

  但這看到的世界,卻太過殘酷,冰冷,令他無法接受。

  「啊啊啊!」

  慘叫聲入耳,在鼬壓倒性的眼睛下,一個個族人到底,血水瀰漫在宇智波的族地,刺鼻的血腥味,讓止水渾身都在顫抖。

  「該死,到底怎麼回事!」

  「鼬,快住手啊!」

  「你到底在做什麼?那可是你的族人!」

  宇智波止水沖了上去,憤怒的想要抓住鼬,卻只是從對方的身體中穿過。

  他所經歷的,就像一場夢,卻如此的真實,讓人沉浸其中。

  轉眼間,族地中一片屍體。

  熟悉的鼬,變得如此陌生,也如此強大,以一人之力,殺掉了這院落中所有的族人,他開始向著族長所在的地方走去。

  「你到底要做什麼?鼬!」

  宇智波止水怒吼道。

  他無法理解這一幕,兩人是一同成長的好友,在輩分上來說,他可以稱之為對方的長輩。

  對於鼬,他是非常了解的,以對方的性格,根本做不出這樣殘忍且無法理解的事情。

  很快,止水跟著鼬來到了宇智波富岳與宇智波美琴的房間。

  往日裡,在他眼中敬畏,嚴肅的族長,這一刻表情很是沉凝,就那樣盤膝坐在那裡。

  當看到察覺鼬進來,站在他們身後,宇智波富岳緩緩抬頭,旁邊的美琴也很鎮定,卻顯得有些緊張與擔心。

  「是嗎?你站在他們那邊了?」

  宇智波鼬第一次顯得有些慌亂,手中握緊滴血的短刀:「爸爸,媽媽,我。」

  話還沒有說完,卻已經被宇智波美琴打斷。

  「鼬,我們都懂。」

  聲音很沉,卻也顯得輕鬆了些許。

  宇智波止水站在一旁,竟然能夠很清晰的體會到沉默的族長,此刻心中飽含的感情。

  他的拳頭緊緊握住,牙齒咬得嘎嘣響。

  「到底怎麼回事!」

  「鼬,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但他的聲音,鼬很顯然聽不到,在場的眾人,都當他不存在一般。

  「答應我一件事。」

  宇智波富岳忽然道。

  「照顧好你的弟弟,佐助。」

  止水身軀一震,看向表情慌亂,緊張,遲疑的鼬。

  「鼬還有弟弟?」

  「別害怕!」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

  「和你相比,我們的痛苦只是一瞬間。」

  「就算想法不同,我們依然以你為驕傲!」

  宇智波富岳的話語,迴蕩在房間內。

  止水清楚地看到,鼬握著刀的手在顫抖,眼眶中淚水湧出。

  但就在下一秒,這位他認為極度了解的同伴,好友,猛地揮動了自己的刀。

  兩具屍體緩緩到底,鮮血悄然浸濕了地面,宇智波止水憤怒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從右眼被團藏奪取,到自己的好友鼬毀滅整個宇智波家族,他都處於深深的無法理解與震驚當中。

  「是夢嗎?」

  「但為何如此清晰與真實?」

  喃喃的道,宇智波止水望著眼前的一切。

  顫抖的鼬,化為冰冷屍體的族長與族長夫人,以及外面那血色的月光。

  忽然,另一側房間的房門打開,一名少年映入眼中。

  「哥哥。」

  宇智波止水看向這少年,心中一動,立刻明白。

  「這就是鼬的弟弟,佐助嗎?」

  當他想到對方親眼目睹自己哥哥殺害父母后,身子一顫,沉默了下來。

  眸子一轉,憤怒的看向鼬,他想知道對方接下來會怎麼做。

  但很快,眼前的一切就扭曲起來,轉眼間,身周的場景竟是快速變幻,換了一個地方。

  「到,到底怎麼回事?!」

  止水單手扶著額頭,感覺腦袋劇烈的痛。

  方才目睹的一切,在他的眼前迅速變幻,回放,讓他的情緒,精神,生理方面都遭受了創傷。

  「我讓你看到了未來,止水。」

  「你該感謝我!」

  淡淡的聲音傳入耳中,卻似乎有著寧神的作用,驅散了混亂的思緒。

  宇智波止水抬頭,當看到眼前的男子後,逐漸的回憶起來一切。

  「這是幻術?!」

  瞳孔收縮,親自體驗過後的他,深深為其威力而感到震撼。一切,都恍如現實一般,無法分辨真假。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是虛,也是實,又何必在意?」

  「如果你堅持自己的選擇,宇智波鼬也必然會受你的影響。」

  「那麼,你在方才所看到的一切,將會成為現實。」

  伊勢淡淡笑道。

  「我看到的一切,會成為現實。」

  喃喃著道,宇智波止水握住拳頭。

  他深深地明白,在那夢中的自己,有多麼的憤怒,悲傷,痛苦。

  如果這一切,真的會發生,那是他所要的嗎?

  「木葉會毀滅宇智波,你的好友,宇智波鼬,將與你一般,成為被木葉利用的一把尖刀!」

  「那麼,該如何抉擇呢?」

  「宇智波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