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老兒年事已高,死不足惜。可是這那縣丞曾福依舊在這裡作威作福,為害鄉里,我這就是死也咽不下這口氣啊。」
「還有那齊家,害的我家破人亡,那齊家的大少爺竟然還站在監斬台上笑著看我們行刑,真是可惡至極!」
「自古以來名不與官斗,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怎麼敵得過這些個貪官污吏?」
馬上要被砍頭的幾人紛紛嘆息,悔在當初沒有拼上這條性命去幹掉這兩人。
時間就快要到午時三刻,行刑的菜市場外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群眾。
那齊家大少爺齊東和縣丞姍姍來遲。
那齊東挺著個大肚子,跟個肉球似的扭動過來,在趙楓面前趾高氣揚。
「哈哈,你那家丁昨天不是很狂麼,現在你這當主子的都要死了,要被砍頭了,怎麼連個屁都不敢放?」
趙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輕哼一聲,不屑跟這種貨色做糾纏。
可是那齊東以為這是趙楓怕了,頓時哈哈大笑:「沒想到你小子也有怕的時候。昨天那骨子威風勁哪裡去了?」
齊東極儘可能地用語言侮辱著趙楓。只是殺掉趙楓太便宜他了,齊東想讓趙楓帶著悔恨死去,在最後一刻都閉不上眼睛!
還有昨天把齊東踩在腳底下的楊華,他想把楊華也找出來,一併處死,這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可是不管那齊東怎麼用語言侮辱,那趙楓就是不為所動,聽到某處甚至還露出譏諷地笑容來。
「嘿!你這小子,死到臨頭了還這麼硬,看來爺爺得先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疼!」
這齊東越說越氣,當即便輪起自己的拳頭來,往趙楓身上錘去。
「嗯?」
趙楓突然睜眼,一雙星目之中綻放出一道精光。
趙楓可是在戰場上一招殺盡突厥十萬大軍,那可是一人屠盡十萬條人命的殺神!
他一旦動怒,便是楊華、李元霸等一眾虎將都要顫上幾顫,何況這齊東只是一個嬌生慣養的普通人?
當即便覺得自己整個人如墜冰窖,渾身發冷,那抬起來的胳膊就好像被凍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良久那齊東反應過來,倒吸一口涼氣。
這傢伙到底是殺了多少人才有的這種殺氣?
就算是那些個職業殺手也不會把我嚇到這種地步啊!
齊東覺得自己可能招惹上了一個怪物。
「你,你神氣什麼!你再厲害一會兒還不是要被殺頭!」
放下這句狠話,齊東頭也不回地跑開了,只是那一雙小眼睛時不時地還往這邊瞟。
「我還以為多厲害,原來就這種水平,真是枉費我一番心機。」趙楓無聊地嘆了口氣。
一旁的馬三等人苦笑。
「這位小兄弟,你能嚇住那齊家的大少爺算你本事。要是你此時此刻不在此處,或許還能夠向那小子報仇。」
「得了吧馬三,你這老小子在大牢里關了大半年倒是會說話了,什麼叫做不在這裡或許還能報仇,他要能報的了仇還能跟咱們一起被關在這裡麼?」
「就是,裝的牛逼轟轟的,還不是跟我們幾個一塊要被砍頭的下場。」
「你,你們!」馬三氣的半天話都說不出來一句:「昨天趙楓可是給你們一人一罈子好酒給你們送行,現在你們竟然能夠說出這種話來,真是沒有一點人性!」
「切,得了吧,人性值幾個錢,我輪斤賣給你!」
「閉上嘴吧,你們死不了。」趙楓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即使和其他犯人一塊被捆綁在這裡,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個囚犯。
這話被那縣丞曾福聽了去,不由地冷笑幾聲:「好啊,我真想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這刑場一百來官兵,就算你那手下要劫法場,我定讓他有來無回!」
曾福有說這話的底氣,自打他上任以來年年秋決劫法場的事情不在少數,甚至第一次因為疏忽大意還差點被劫了去!
自打那以後曾福就訓練手下的兵丁,到現在是各個能打。
莫說十七八個賊人,就是幾個武林中的好手也別想在這裡討到甜頭!
「是麼?」趙楓自在一笑:「那我還真的是挺期待的。」
這怡然自得的態度讓曾福很是不爽,不由地心情煩躁起來。
「行刑!」
一旁的師爺連忙跑上來,小聲在縣丞曾福耳邊說道:「大人,這時辰還差著呢。」
「差什麼差,我說道就到!」
那縣丞曾福說著,便拿起案桌上的斬首令牌扔出。
啪嘰一聲,斬首令牌落下。
「行刑!」
劊子手大喊一聲,下面的官兵們拉著要砍頭的犯人,一個一個壓上行刑台。
齊家大少爺齊東眼中儘是憎惡,小聲在縣丞曾福耳邊道:「舅舅,就讓他這麼死,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曾福看了他一眼:「這秋決不過是砍頭,那你說要給他個什麼樣的死法?」
「像什麼五馬分屍啊、凌遲處死啊,我就不信他那可惡的僕人見到主子遭難,還不過來救他!」
「這趙楓的下仆!」提起楊華曾福的眼裡也滿是仇恨,公堂之上那楊華怒喝一聲讓他堂堂靈州縣丞一屁股坐在地上,讓他威嚴盡失!
「等等!」
縣丞曾福叫停了手下人,陰笑著起身,手指一點那趙楓。
「這個人乃罪大惡極,罪不容誅!殺頭太便宜了他了,給我拿刀來,我要他凌遲處死!」
此話一出,百姓們沸騰了。
「什麼,那人居然要被凌遲?我了個乖乖,這得犯下多大的罪過才能夠被凌遲啊。」
「什麼罪過,還不是那曾福老賊給他隨便安的名頭,你看這一個個的誰像是那窮凶極惡之人?」
「老天爺啊,你不長眼啊,這都是讓什麼人當了縣令啊,這人不能殺啊!」
「放了他!」
「放了他!」
「放了他……」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一想到自己未來有一天也會被這樣架在斷頭台上,甚至是凌遲處死,他們就無法忍受。
「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