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72歲高齡的田明笑呵呵地:「好,要說我經理的最神奇的一戰還要從懷安縣對戰突厥人講起……」
烈陽高掛天空,大地捲起一陣風沙吹在青龍軍的眾將士身上。
田明聽著頭盔上石子敲打的響聲,喉嚨蠕動了一下,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裳。
初秋的風兒帶起一絲涼意,從未感覺到身上的盔甲是如此的厚重,壓到他甚至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
不,這根本不是盔甲的錯。
他心裡知道,讓他如此心情煩躁的是眼前這場根本不可能獲勝的戰爭。
「喂,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這是我們青龍軍的第一次戰鬥。我們不僅要讓趙將軍看到我們的能力,還要成為青龍軍中最精銳的一支隊伍,聽到了沒!」
隊長在鼓舞著士氣,隊友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眼中散發著濃濃地戰意。
可是田明知道,他們雖然穿著比所有軍隊都精良的盔甲,佩戴者最鋒利的武器,可說到底他們也只是一支組建不到十天的新兵蛋子。
想要以這種水平跟突厥人戰鬥,怎麼可能贏?
突然遠處悠揚的號角聲響起,田明連忙收回注意力,集中精神。他知道,戰場上的任何失誤都有可能喪命。
突厥騎兵發起了衝鋒,猶如一片黑色的浪潮翻滾著壓了過來,田明忍不住開始懷疑。
我們真的能夠擋住這些突厥人麼?
城牆上戰鼓聲擂起,隊長立刻指揮戰鬥。
「24隊,所有人給我拿出弓箭,瞄準!」
田明連忙取下弓箭緊握在手中,百人的隊伍齊齊拉開弓箭,瞄準了那狂奔而來的突厥騎兵。
「射!」
一輪齊射,田明死死地盯著自己射出去的那支箭矢,眼看著他從高空落下,插在地上。
「怎麼可能……」
田明不可置信地看著,心中忍不住焦急起來。
隊長說打仗的時候閉著眼睛隨便射都能夠射到人,為什麼我射空了!
「別愣著,繼續!」
隊長的大嗓門再度響起,田明連忙從背後的箭簍中取出箭矢,撘在弓上,再次拉滿弓弦。
田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拉著弓弦的手在顫抖。
突厥人的騎兵已經距離他們不過百米的距離,他甚至能夠看到那些突厥人臉上嗜血的笑容,還有那咆哮聲。
「射!」
聽到命令田明下意識鬆開了弓弦,頓時後悔不已,剛才一愣神的功夫他根本沒去瞄準!
這一箭肯定也射空了。
田明如此想著。
突厥人瘋狂地衝刺著,豐厚的獎勵讓他們幾欲發狂。
「殺!這些漢人不過是土雞瓦狗,砍下他們的腦袋!」
漫天的箭雨落下,田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支箭雨從天空墜落,插在了那突厥騎兵的腦袋上。
「我射中了?我射中了!」
田明興奮地大喊,24隊的隊長連忙騎馬過來,怒聲呵斥:「不想死的話就舉起你的盾牌!」
田明連忙舉起盾牌,幾乎是下一秒,那突厥人的騎兵就到了。
手上的盾牌傳來一陣劇烈的衝擊,田明用自己的身體抗住盾牌,喉嚨里發出陣陣低吼,硬生生擋住了那突厥人的騎兵!
戰鼓聲擂動,反擊的信號傳到每一個將士的耳中。
田明此時已經徹底放棄了思考,甚至眼前的景象都開始變得模糊。
唯一還記在心中的是那不斷揮舞刀劍的記憶,在他大腦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情況下,他已經拿起了長劍刺出。
隨著馬兒的啼叫,耳邊傳來重物落地的悶響。
睜開眼睛,一個突厥人的下被倒下的馬給壓住,死命掙扎著想要起身。
突然那突厥人看到了田明,扭過身撿起地上的彎刀,朝著他丟了過來。
田明第一次上戰場,早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蒙了,哪裡反應的過來!
只聽得鐺啷一聲,那彎刀在空中震顫著倒飛了出去,那突厥人都傻眼了。
「殺!!!」
隊長的大嗓門在耳邊炸起,田明來不及多想,舉起手中的長劍落下,頓時鮮血四濺。
這一幕發生在每一個青龍軍的身上,那衝過來的上萬騎兵別說衝破青龍軍的陣型,甚至連撼動一下都做不到!
青龍軍的2000騎兵從左右兩翼殺將而出,一匹匹血統純正的汗血寶馬高大無比,從馬蹄到肩膀的高度有兩米,每一匹都有著500多斤的重量!
配合上那一套精鋼馬鎧,就像是重型坦克一樣。
健碩的突厥馬在它們面前就如同是瘦弱的小孩子一樣,軟弱無力。
塞班眼中閃爍著畏懼,他低頭看著腳下,那地面上的石子因為這些漢人的鐵騎在跳動著。
「快退!」
塞班喊的破了音,內心奔潰不已。
我為什麼會答應呼嚕努爾的請求來面對這些凶神惡鬼的!
安拉在上,這到底是哪裡來的軍隊!
塞班完全忘記了他是自己來找呼嚕努爾來分享這『戰功』的。
他們被嚇破了膽子,根本提不起一點反抗心理,轉身丟下武器逃去。
「快跑啊!」
「漢軍衝過來了!」
「不要,我要回家!」
青龍軍的鐵蹄才不會管這些突厥人的哀嚎,他們都是經歷了突厥人襲擊的,那殘忍的一幕在腦海中回想起來,化作滿腔的怒火發泄在突厥人身上。
那些花費了大力氣才推過來的飛樓也無人去管,只是顧著逃命。
「真是無聊。」
李元霸坐在城牆上,輕哼一聲,轉身離開。
……
……
「什麼!?」
定安縣內,突厥可汗阿史那賀魯怒然將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呼嚕努爾和塞班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可汗,那漢人軍隊真的強到沒有道理,我們真的打不過啊!」
「哈哈哈哈,什麼叫強的沒有道理,占盡了人數上的優勢還取走了八架飛樓。這種壓倒性的優勢下居然潰敗而逃。」
「去的時候三萬兵馬,回來的時候卻只剩下了幾千,你們可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