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難道想干預朝政,夫子說過,書院弟子不得干政。」
夏侯臉色特別難看,大先生讓他歸老,他瞬間懵逼了,他正值上升期,要登頂巔峰的時刻,卻被大先生找上門,讓他去歸老。
如果是其他人,他的長槍和拳頭,早教對方做人了,可這個人是大先生,比知守觀天下行走可怕一萬倍的存在。
「老師說書院不得干政,是因為老師覺得世俗之事是小事。」
「你讓林零假扮馬賊是小事,我直接殺掉就行。」
「你要搶奪天書也是小事,你去知守觀搶那六卷也不是事。」
「不過,無論你是天擎大德,還是魔宗魔頭,亦或者道門高手,但凡你要殺我後山弟子,那就是大事。」
「老師可為小師叔獨上桃山,斬盡西陵滿山桃花,我也可以為我師弟,殺入不可知之地。」
霍湫冷蔑一笑,他就正大光明的護犢子,這個鍋就讓他來背吧,他是書院的天下行走,護著書院弟子,也沒什麼不對。
他們終究干預朝政,夏侯如果歸老,霍湫也不好直接殺死夏侯,寧缺要報仇只能自己來,夏侯再不復以前的好時光。
寧缺還有很長的人生,不出五年時間,在昊天桑的buff加持下,他便能殺死夏侯,可他等不起。
想到夏侯坐擁萬畝良田,過著退休後的美好生活,寧缺就心有不甘,憑什麼讓他享受?
霍湫一行人離開大將軍府邸,夏侯已經提前寫信給唐王陛下,請求歸老,唐王自然不會拒絕,夏侯本就不受他控制。
否則,也不會被調遣到土陽城流放,霍湫與李慢慢分別,霍湫帶著書痴姑娘在土陽城閒逛,而大師兄和寧缺則回客棧。
「十二先生,你們書院後山的人,都這麼護短嗎?」
書痴姑娘以前很羨慕葉紅魚,有個強大的哥哥,只可惜兩人關係不好,但終究是有的,這次在魔宗山門,她又特別羨慕唐小棠。
唐小棠也有強大的哥哥,這個哥哥很維護她,唐小棠如果被誰欺負,唐會去找回場子,替妹妹打抱不平。
「山山,我們書院的規矩,是誰的實力強,誰就是規矩,在後山怎麼欺負都行,出來必須得護著。」
「大師兄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師兄,他會保護我們這些師弟師妹,還有你這個義妹。」
霍湫很喜歡書院,最初進入書院,只是想尋求庇護,快速提升實力,完成系統任務,現在他是真的喜歡書院,還有書院的老師、師兄、師姐、師弟。
「那天我跟你隨便說說,沒想到大師兄聽見,真的要收我當義妹。」
書痴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原意是說,唐小棠和葉紅魚都有天下行走哥哥,霍湫這個書院天下行走,也要好好護著她,咱書痴一生不弱於人。
「山山,你就偷偷美吧,以後有大師兄護著你,誰也不敢欺負你。」
霍湫牽著書痴姑娘,在土陽城四處閒逛,路上給書痴姑娘,買了些髮簪等裝飾品,她頭上的裝飾太過單一。
回頭找六師兄做做苦力,看看能不能做符文簪子,用來畫符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或者觸發護身罩,能夠保護書痴姑娘。
霍湫腦海里有許多奇思妙想,六師兄特別喜歡跟霍湫閒聊,常常拉著霍湫聊裝備,霍湫就把前世的一些法寶,具體說給六師兄聽。
「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書痴姑娘默默想著怎麼提升實力,才能保護霍湫,保護她的義兄,從今以後,她必須更加刻苦。
「嗯,以後你多和二師兄切磋。」
霍湫迷之一笑,不知道二師兄被塊壘大陣困住,會是怎樣的表情,一路上霍湫在參悟無距之道,書痴姑娘則在完善塊壘符。
塊壘符不過初成,後續還有更多待開發,就像鬥技一樣,分為初學、小成、大成、巔峰,直到明悟塊壘真諦。
「為什麼不是和十二先生切磋?」
書痴姑娘有些疑惑,明明霍湫是神符師,與霍湫切磋,霍湫更能看出她的不足,有霍湫這個人選,怎麼要去跟二先生切磋?
「山山呀,我捨不得打你呀,萬一沒輕沒重,打疼你怎麼辦?」
「你與二師兄切磋,你不敵我能及時支援,同時方便觀察你的不足。」
霍湫一本正經的胡扯,他就是想與書痴姑娘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咱一起揍二師兄,誰讓他那麼傲嬌。
「是嗎?」
書痴姑娘一臉狐疑,她堅決不信霍湫這個壞蛋,從見面開始,就要用假名字,忽悠人的技術妥妥的。
寧缺這孩子,經常被霍湫忽悠去做苦力,一路上任勞任怨,遇到大師兄才得以解脫,書痴姑娘都看在眼裡。
「真的。」
霍湫瘋狂點頭,為什麼書痴姑娘變了,都不相信他說的話了,肯定是寧缺亂嚼舌根,四處說他壞話。
幾天後,霍湫等一行人,終於抵達長安城,墨池苑弟子都跟了過來,大師兄先回書院,他不會去老筆齋。
夫子不會見桑桑,大師兄也不會見桑桑,他們每一次見面,都是莫大的危險,知道的越多,反而束手束腳。
霍湫則沒有回書院後山,他已經入世,不會經常回後山,作為東道主,他需要招待墨池苑一行人。
當然,代為跑腿的是魚龍幫兄弟,他們給墨池苑眾人,安排了間很大的院子,書痴姑娘則與霍湫寧缺,去老筆齋喝點茶。
霍湫有點想昊天桑煮的面,平時多吃點昊天煮的東西,會莫名有種自豪感,霍湫決定將蹭吃蹭喝進行到底。
「桑桑,我回來了!」
寧缺來到老筆齋外面,迫不及待的衝進去,昊天桑正在吃酸辣麵片湯,目瞪口呆盯著寧缺身後的書痴姑娘。
桑桑頓時心情沉入海底,她好不容易找到親生父母,親生父母要讓她回家,她為了他們家少爺,特地留在家裡。
哪曾想寧缺居然帶個妹子回來,還長得很好看,比她高、比她白、比她美,她在書痴姑娘面前,顯得黯然失色。
寧缺可沒想那麼多,上去就把桑桑抱住,然而桑桑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書痴姑娘,挪都挪不開。
「你就是桑桑?」
書痴姑娘仔細盯著桑桑,她不僅從寧缺嘴裡聽到桑桑的事,還寫過雞湯帖,也曾聽霍湫提起過桑桑,今日得見,才算第一次認識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