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殿為正道四門下發戰書,又提前搞起突襲,甚至不惜藉助不歸硯的力量,從天山橫跨到太白門,算計的頗為精妙。
然而,事情總是出人意料,儒尊臨陣說服敵方大將,令七殺殿不戰而敗,太白一戰可謂有驚無險,倒是我泱泱正道,再添一位超級高手。
太白門的緋顏掌門廣發請帖宴請四方,為霍湫和莫山山在太白門接風洗塵,那些前來支援太白門的重要人物,因此都未曾離去。
三天後,太白門主殿,各派掌門齊聚於此,其中當屬緋顏掌門最英姿勃發,他太白門損失小,大部分損失的皆為身外之物。
而且,太白廣場還是霍湫與莫山山干架打壞的,不能算在七殺殿頭上,他七殺殿大舉來犯,結果就打死幾個小蝦米。
「哈哈哈,此次太白門得以保全,緋顏在此敬前來支援的各位一杯。」
緋顏掌門舉起酒杯,望著霍湫和莫山山的方位,欣然一飲而盡,至於長留的白子畫掌門,尊上是誰?尊上在哪?他怎麼完全沒看見?
「緋顏掌門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
玉濁峰的溫豐予哈哈一笑,尖酸的替白子畫回答道,白子畫這個長留尊上,每天冷這個批臉,他們這些掌門都看他不爽。
平時各門派與長留維持關係,他們都是與世尊摩嚴談,摩嚴比白子畫會做人,他們這些做掌門,攝於白子畫的實力,才有怒不敢言。
「緋顏得以苟且偷生,全是沾到儒尊和山山姑娘的光,今日當著天下正道的面,我緋顏再敬你們二人一杯,預祝兩位早生貴子。」
緋顏掌門這老不休的,特意端著酒杯從主位下來,走到霍湫兩人身前,恭敬的為兩人斟滿酒水,隨後再敬酒。
「緋顏掌門客氣了,我也是恰逢在此。」
說著說著,霍湫端起手中的酒杯,與緋顏掌門對視一眼,就要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然而還沒抬起手臂,便被莫山山按住。
被心愛之人攔下,霍湫無奈的笑笑,他總不能以靈氣震開莫山山的手吧,那不是純屬找死嘛,哪有這麼對老婆的。
「儒尊身體有傷,他這杯我代他喝了。」
莫山山搶過霍湫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實話這酒水的味道不咋的,沒有霍湫自己釀的味道好,人生都不懂得享受。
旋即,莫山山又喝掉自己的酒,兩杯酒下肚,頃刻間酒精自動被蒸發掉,對她身體沒有任何影響,這就是地仙境的特性。
無論她喝多少酒水,都不會被身體吸收,會在日常生活中,化為一點點的水氣,慢慢消散在空氣中,保留最完美狀態的仙體。
「山山姑娘不愧是神君,乃我輩女中豪傑,緋顏佩服,佩服。」
「山山姑娘,緋顏今日當著眾位正道的面,有個不情之請。」
緋顏掌門先將莫山山一頓猛夸,然後顯露出自己的目的,他特意找霍湫和莫山山敬酒,便是方便提出這個不情之請。
「緋顏掌門請說,我和儒尊修天道,當順應天道,不會輕易插手各派紛爭,若是我們夫妻倆能幫的上忙,必定義不容辭。」
這句話不簡單,莫山山他們不是爛好人,什麼忙都會幫,有違天道的事情,不順應自然的事情,他們都可以不做。
因為與道心不合,與他們修行的初衷不同,所以正邪紛爭的事情,他們夫妻倆是不會去參與,但是其他的忙,或許是可以幫上的。
不完全拒絕,也不答應下來,為你我留點餘地,不得罪人,也不苦了自己,這是莫山山這些年摸清的套路。
「山山姑娘放心,緋顏所求是為了天下蒼生,不為正道,也不為殺生。」
「我太白守護幻思鈴已有千年,如今沒有實力護住幻思鈴,為了天下蒼生,為了不被七殺殿釋放洪荒之力,緋顏在此特地將幻思鈴託付給神君,希望神君庇佑天下和泰平安。」
緋顏掌門雙手舉著幻思鈴,將守護天下蒼生的任務交付出去,不僅是對太白門弟子的負責,也是對他自己負責。
七殺殿一直以來,都以搶奪神器為目的,其中蜀山、天山慘遭滅門,緋顏不願太白是下一個蜀山和天山,他只能將十方神器交付出去。
現場的這麼多門派,只有長留有這個實力,他將幻思鈴交給莫山山,也有制衡白子畫的意圖,白子畫掌握流光琴,拴天鏈估計也在花千骨手裡。
「這......」
莫山山聲音一頓,心裡已經樂開花,表面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經過幾十年的洗滌,莫山山也不再是以前那個耿直少女。
「山山,既然是緋顏掌門所託,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定會守好幻思鈴。」
一旁的霍湫表情嚴肅,心裡跟莫山山一樣,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緋顏掌門將幻思鈴送上門來,豈有拒絕的道理。
「好吧。」
莫山山在霍湫的勸說下,勉為其難的接受幻思鈴,經歷過那一戰的人,都知道她身上有比幻思鈴更厲害的神器,應該看不上幻思鈴。
而且,以莫山山現在的實力,只要洪荒之力不出世,她就是無敵的存在,眾人知曉這個道理,因此沒有阻止緋顏掌門獻出幻思鈴。
洪荒之力一旦釋放出來,最先受到波及的,就是莫山山這位神君,神尊出世,神君讓道,她將不再是最厲害的人,因此各位掌門斷定,莫山山最不希望洪荒之力出世。
可惜,眾位掌門誰也算不到,霍湫和莫山山一早就在謀劃十方神器,為霍湫成仙打基礎,如今他們夫婦倆,總共擁有三件十方神器。
「多謝山山姑娘成全。」
緋顏掌門長舒一口氣,終於把這燙手的山芋扔出去,他圓滿完成任務,不用每日擔驚受怕、提心弔膽,生怕七殺殿又來偷襲。
其他人不便多說什麼,那是一個神祗,跟他們沒有利益糾葛,也沒有師門關係。
對方脾性不知,手段不知,據說單春秋連找她要回不歸硯的勇氣都沒有,這樣一個狠人,眾位正道之人,也不願去得罪,即便不能成為朋友,也不能讓莫山山成為敵人。
接下來各方勢力沒事喝喝酒,互相恭維幾句,蓬萊前來赴宴的人,是霓千丈和霓漫天兩人,這兩父女至今還不安生。
特別是霓漫天,嫉妒使人失去理智,她一直認為花千骨奪走了她的尊上徒弟之位,似乎她已經忘了,她以暗器偷襲朔風取勝。
此時的霓漫天,雖然掛著長留弟子的名頭,但早已名存實亡,她惹不起儒尊,打不贏朔風,所以要花千骨付出代價。
紫熏上仙自從來到大殿,臉上沒出現過笑容,她總感覺哪裡不對,莫山山喜歡白子畫的這種可能,已經被她排除掉。
根據前幾天發生的事情,紫熏上仙大概猜到,上次在絕情殿遇見的莫山山是儒尊假扮的,更不可能對白子畫有興趣。
據說儒尊賊嫌棄白子畫,常常稱呼白子畫為廢柴,可為什麼她有一種直覺,白子畫這人變了,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轉變。
她見過花千骨幾面,曾經的花千骨笨的很,紫熏上仙認為白子畫的眼光,不會落到這麼差的局面,會看上花千骨那個笨蛋。
今日花千骨喝醉後,在霓漫天的挑撥下,竟然對她發起制香挑戰,制香能力是紫熏的最強絕活,聽她這個名字就明白。
花千骨那個笨蛋果然受不住激,與紫熏上仙拼香,最令人無語的是,紫熏製作的三種香味,都被花千骨一字不落的解讀出來。
可是花千骨做的香味,紫熏卻還有兩味藥不知道,花千骨張狂的告訴她,紫熏上仙沒有見過,自然不會知道,還不知者不怪。
最終的答案,竟然是白子畫的枕邊香,以及花千骨自身的異香,這樣的結局,令紫熏上仙接受不了。
花千骨才學了一年,不僅將七絕譜背了下來,還融會貫通了,在制香這方面已經不弱與她,紫熏唯一強點的,就屬這一身靈氣。
紫熏告訴花千骨,她愛上白子畫了,紫熏的香味包含對白子畫的感情,花千骨能夠完全體會到,說明她已經愛上自家師傅。
這一下花千骨茫然了,心頭一驚,醉醺醺的出去醒酒,遇上孟玄朗,酒後胡鬧將心裡話說了出來,卻引起孟玄朗的誤會。
還好白子畫看的緊,否則他家的小白菜,就被別的豬玷污了,即便被親一口額頭也不行,白子畫將花千骨抱去房內睡下。
大殿內賓主盡歡,並沒有因為幾個人的離去,影響到大家的興致。
「夫君,那個紫熏上仙,被小骨當面打臉,堂堂上仙一名也太慘了吧。」
莫山山不清楚這些人的關係,一直在詢問霍湫,霍湫不厭其煩的解釋著,才讓莫山山大致搞懂些人名地位,還有些細節沒講到。
「命中注定,她對師兄只是單相思,師兄已經有目標了。」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些因為紫熏情傷,而慘死在她手裡的負心漢,何其之多,或許這便是紫熏的情劫吧。
「夫君,你覺得紫熏上仙好不好看,要不你把他收了。」
莫山山勾起一個壞笑,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來,這麼長時間不見,她家的夫君有沒有納妾的心思,她得探探口風。
「一般般吧,不好看,也不難看。」
霍湫想也沒想,對紫熏這個人不感冒,她還不如殺阡陌的真性情,說是正道的上仙,實則一步步走向墮落。
「那如果紫熏上仙長得好看,你是不是要收了?」
莫山山繼續挖坑,她在意的不是對方好不好看,而是霍湫有沒有納妾的心思,如果霍湫沒得納妾的心思,那就大大獎勵霍湫,如果有的話......哼哼,獎勵霍湫一套五靈仙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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