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當著眾人的面,拿出一柄極小的木劍,別人或許看不出端詳,但白子畫分明認出,花千骨的木劍是三千年的雷擊木所制。
比那些弟子用的重木,品質提升了很多個檔次,而且花千骨御劍之時,並未使用咒語和符,只是將掌心懸浮的木劍扔出去。
木劍隨風漸漲,花千骨跳上木劍,在空中飛了幾圈,重新回到陸地後,那柄小木劍圍繞在她身邊,仿佛一位守護公主的騎士。
「你的御劍跟誰學的?」
白子畫臉色極其難看,冰涼的猶如冷藏室,花千骨被他的目光威懾住,整個人都唯唯諾諾的,她沒有學會落十一教導的御劍,尊上肯定很生氣。
實則昨天晚上,白子畫這個偷窺狂偷偷來看她,分明發現花千骨連木劍都懸浮不起來,更別說可以御劍飛行。
這才過去一晚上,他的小白菜就被拱了,哪個挨千刀的教的御劍,還是十分高級的御劍方式。
以氣御劍,可攻可守。
「尊上,是小哥哥教我的。」
花千骨埋下頭,不敢直視白子畫的眼睛,白子畫作為長留掌門,自身又是移動冰山,這導致許多弟子很怕他,而花千骨因為資質原因,確實也比較怕他。
「小哥哥?笙簫默?」
白子畫眼中透露出吃人的目光,這狗日的笙簫默,處處跟他作對,又被捷足先登,他還想著親自教導花千骨御劍,增加增加感情。
「是儒尊教的。」
孟玄朗很不爽白子畫,每天一張死人臉,搞的誰都欠你錢似的,再看看人家儒尊,像個親切的大哥哥,這人與人之間,比不得吶!
「哼,花千骨你在一天之內學會長留御劍,否則去徒手劈一個月木頭。」
白子畫拂袖而走,簡直氣煞他也,花千骨那個榆木腦袋,別人教你就學,腦子有毛病嗎?不知道霍湫是人渣,欺騙幾十個女孩嗎?
「另外,離笙簫默遠點,他不是好人。」
緊接著,白子畫消失在眾人眼裡,新晉長留弟子一個個滿腦子問號,前面那句話,他們還很同情花千骨,怎麼後面完全變樣?
「什麼嘛,儒尊那麼好的人,哪像他生無可戀臉,千骨學幾天也沒學會,反倒儒尊教的御劍,千骨一學就會,這不是浪費千骨的天賦嘛。」
孟玄朗憤恨的說道,作為長留的尊上,就可以這麼整人嘛,不學傳統御劍術,有什麼影響?不都是踩著劍飛行嘛。
「千骨,今天好好練練御劍,儒尊教的御劍方式更適合你,不過得先把尊上這關過了。」
落十一過來安慰花千骨,他也搞不懂尊上什麼情況,同為長留三尊,怎麼儒尊教的就不能用,反而只能用基礎的御劍術。
「也只能這樣。」
原本以為學會御劍是好事情,至少告訴尊上,她不比其他人弱,哪曾想學的不是同一種御劍,她的那種還要難些,卻換來懲罰。
花千骨很委屈,不知道為什麼,她學習長留御劍,真的很難很難,而霍湫教導的御劍,一下子就學會了。
自那以後,花千骨白天練習御大木劍,偶爾能懸浮起來,而晚上練習小木劍,小木劍在她身邊,如同精靈一般跳躍。
唯一的缺點,就是維持時間不長,霍湫又來看過她一次,告訴她怎麼在御劍中,不浪費一絲靈氣,倒是令她的控制能力上升不少。
華燈初上,修仙門派晚上,沒有什麼娛樂項目,基本上都在盤膝苦修,或者睡覺。
**殿,霍湫桌上擺著一張茶几,一壺酒,一個酒杯,半躺在桌子旁,悠哉的喝著小酒,沒有美人,就只有酒最**。
「師兄,既然來了,不如陪師弟喝一杯?」
霍湫隨手一揮,茶几上多出一個酒杯,酒壺自動為其倒滿酒水,然而白子畫坐在對面,壓根沒有要喝酒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別打花千骨的主意。」
嚴重的危機感,令白子畫修煉久久無法靜心,無奈之下,他獨自來了**殿,要與霍湫好好談談,關於花千骨的問題。
「我能打小骨什麼主意,就教了她一套以氣御劍,等她練好,再把劍遁之術教給她,怎麼了,這有什麼問題,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霍湫噗嗤一笑,真搞不懂這裝逼犯什麼性格,他想來宣誓主權就明說,你算人家什麼人,充其量不過是故人而已,一個打壓她的惡人。
再看看霍湫什麼身份,他是花千骨口中的小哥哥,是教會花千骨御劍,是花千骨進入修行的引路者,是一個知心大哥哥。
「謝謝,算師兄我欠你一個人情。」
白子畫沒有拒絕,他知道劍遁之術,是一種極速飛行秘技,無論是他的御劍飛行,還是殺阡陌的火鳳凰都追不上。
學會劍遁之術,無疑對花千骨的安全有所保障,他不用太過擔心花千骨的安危,不對,他怎麼被霍湫給策反,他明明是來質問霍湫的。
「不謝,你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你自己抓緊時間,別到時候小骨愛上我了,你讓我怎麼跟我家山山怎麼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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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戀愛三大技巧,不要臉、不要皮、沒有臉,你自己好好體悟吧。」
說起白子畫的戀愛,著實令人生氣,紫熏上仙愛他入魔,可惜看不對眼,說再多也沒用,就像將夜裡的葉紅魚,沒少來找霍湫麻煩,吸引霍湫的注意力。
看不對眼,自然沒啥感覺,或許以前會有被色相所惑,做出些衝動的行為,可是以霍湫現在的道行,這些都不是問題。
太上忘情依舊運轉著,只是為莫山山開了一條縫隙,這大概就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的一具現吧,這才是完整的道。
他對花千骨沒有愛,最多把她當作小妹妹對待,能引導他動情的人,從始至終只有山山,未來也只有山山。
待白子畫離去,霍湫演算了一下花千骨的位置,這孩子還在練習御劍,並未回去睡覺,霍湫立馬消失在**殿。
「小骨。」
遠遠地聽到呼喊聲,花千骨掃視一周,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到霍湫的身影,今日只有她一個人,孟玄朗已經放棄治療。
「小儒尊。」
剛想叫小哥哥,突然想到大白天,白子畫那張毫無感情的臉,立馬糾正過來,長留的規矩好多,尊上管的事情也好多。
「小骨,我看你御劍練得不錯,天賦很好,接下來我教你劍遁,師兄用一個人情找我換的劍遁之術,你要好好學習,非危急關頭勿用,它會瞬間抽空你的靈氣」
坐在大石塊上,霍湫將蜀山劍遁之術,簡單易懂的講述給花千骨,她不愧是世間最後一位神,對神通類特別敏感,悟性妖孽。
普通的法門,或許是因為神的高傲看不上,花千骨怎麼也學不會,倒是強橫的秘術,花千骨幾乎一遍就會,和李逍遙天賦有的一拼。
大概過去了一個時辰,霍湫這才停下教導,親自給花千骨演示了一遍,說出其中幾個注意點,等她達到九重天之時,劍遁之術也能隨便用。
「小骨,聽明白了嗎?」
「嗯嗯。」
「平時多加練習,以你現在的靈氣,劍遁也跑不了多遠。」
如果說劍遁是逃跑神技,那麼花千骨的靈氣,就是劍遁的能源,沒有能源的支持,再好的秘術也沒用,人家雖然追不上你,但是你跑不出人家的精神鎖定範圍。
霍湫教完劍遁之術後,獨自返回**殿,白子畫那個死傲嬌,一直盯著霍湫教導花千骨,嘴上說著不喜歡,行為萬分誠實。
後面的事情,霍湫便沒有理會,花千骨練了一晚的劍遁,目前已經能飛出一段距離,反倒是白子畫這個逼,偷偷把劍遁學會了。
霍湫一早就發現了他,看這貨那難以啟齒的柔弱,霍湫勉為其難一起教授給白子畫,以免這貨救自己媳婦,速度慢的嚇人。
翌日,長留山發生了一件大事,花千骨因為徹夜修煉,第二天上一個老頭的歷史課,直接睡著過去。
老頭頓時不爽,點名讓花千骨起來回答問題,問的都是一些比較刁鑽的問題,關於各大派掌門的信物象徵,還好花千骨看過六界全書。
之後,來頭又叫她講長留,結果花千骨按照六界全書的來講,毀了長留的聲譽,於是乎被抓到議事殿,聽候三尊的處理。
面對三尊的處置,花千骨孤獨無依,他不能把自己蜀山掌門的身份講出去,否則,肯定無法留在長留。
「你這魔教妖人,快說,你到底是誰,為何要詆毀我長留。」
摩嚴整個人特別生氣,隨時有要殺死花千骨的打算,那段長留的黑歷史,只有極其少數的人知道,而且是不傳之秘。
這都是正派不光彩的事情,如今被擺到明面上來公開處刑,摩嚴怎麼能夠忍受,不殺死花千骨,對不起長留列祖列宗。
「花千骨,從實交代,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白子畫沒有過多的話,他知道花千骨的來歷,可是並不知道,她與七殺殿有沒有關係,她從小就被妖怪追殺,能一般嗎?
「大家稍安勿躁,小骨你先起來吧。」
霍湫仔細打量一番,終於找到花千骨隱藏的宮羽,作為蜀山掌門的她,怎麼能跪在大殿裡,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嘛。
「師弟,你什麼意思?」
摩嚴眉頭微皺,這個妖女還勾引三尊啊,簡直不可饒恕,不殺死這個妖女,他就不叫摩嚴。
「師兄稍安勿躁,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小骨腰間帶著蜀山宮羽,我當時去蜀山時,清虛道長剛斷氣,他應該是把掌門之位傳給你了吧。」
為了花千骨少受皮肉之苦,霍湫直接將花千骨的身份揭露出來,這丫頭不想離開長留,所以才隱瞞著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