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陷入沉默中,蜀山掌門以前不是沒有過俗家弟子當掌門的先例,就因為有一屆的俗家弟子還俗,丟棄掌門之位跑了,從那之後,蜀山掌門必須出家。
一旁的林月如,拳頭捏的緊緊的,她們的三角戀真的很難受,靈兒在逃走,李逍遙在追,她也在追著李逍遙。
然而,現在突然發現李逍遙的師傅,居然是蜀山劍聖,李逍遙會繼承龐大的遺產,前提只有一個,那就是出家。
「師傅,容我找到靈兒,再回覆你答案。」
李逍遙現在沒法給出答案,如果靈兒不逃走,還像餘杭鎮時那麼愛他,他肯定會一口拒絕,蜀山掌門雖然風光,但是卻不能長相廝守。
「劍聖前輩,你和山山姐姐又是什麼情況呢?」
平時恩愛秀得多,死的也比較快,林月如眉宇間的笑意,壓根掩飾不住,您老貴為蜀山劍聖,自己都犯戒了。
「對啊,師傅,你是蜀山劍聖,怎麼會有師娘呢?」
李逍遙一把抓住霍湫的手臂,堅決不讓霍湫離開,既然霍湫可以與莫山山在一起,那他李逍遙也可以和趙靈兒在一起。
「這得從幾十年前說起,我和你師娘在那時便成親了,我們一起修行悟道,直到十年前,我遇到另一個女孩,也就是靈兒的娘親巫後,也正是因為她,讓我終於放下執念,不僅成全了青兒的道,也成全了我的道,修成太上忘情、上善若水的天道。」
霍湫抿了抿嘴唇,遇到李逍遙這個徒弟真倒霉,還得現編一段與青兒的故事,融入自己的人生,就把劍聖的感情,變成論證天道吧。
「師傅,那後來又怎麼樣,您現在和師娘好好的啊!」
連蜀山劍聖和拜月教副教主都可以在一起,他為什麼不能與靈兒在一起,他不管什麼道不道,人人皆可為道,他就是道。
「後來青兒死了,我想救她,她卻阻止了我,宿命是無法改變的,拯救南詔子民,是她的道,而我的道是順應自然,不去干預任何事。」
「那一刻我猶豫了,得道很難,道心若是被破,將一生也無法進步,我成全青兒奉獻蒼生的道,而她成全我的太上忘情的道,直到在你遇到我之前,我才掙脫出來,憑藉孤陰不長、孤陽不生,太極陰陽之理,領悟陰陽大道,成就現在的我。」
準確來說,太上忘情不是霍湫的道,那是劍聖領悟的天道,而霍湫從一開始,感悟的是大道,陰陽大道,陰陽相生。
「師傅,現在的你是不是更厲害呢?」
李逍遙聽的頭暈,一會太上忘情,一會又是上善若水,一會又是陰陽大道,這些道他都不懂,反而沒有那麼多煩心事。
「現在應該更強一些,天道有缺,大道無形,前段時間我恢復為正常,山山找個過來,跟我大打一架,差點把你師傅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說起這事就腦瓜子疼,既是霍湫的黑歷史,也是愛的表現,酒劍仙修的是人道,劍聖修的是天道,而他修的是大道。
他們之間的差距,大概就在對世界本源的理解吧,霍湫本身就是天道,參悟天道速度極快,太上忘情幾乎瞬間學會。
而對大道的參悟,卻花了十年時間,在苦海掙扎十年,一朝功成,不在受到世界的局限,他能看到所有人的前世今生。
通過太極八卦圖,他推演出來的內容,結局依舊沒變,林月如還是會死,最終只有李逍遙一個人活著。
人道只爭朝夕,天道順應自然,大道領悟世界本源,霍湫正在一步步的,用自己的力量,改變著宿命的軌跡。
「師傅,你因為愧疚,所以沒還手吧,不愧是好男人。」
李逍遙嘖嘖稱奇,霍湫是我輩修仙者楷模,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跟霍湫多學點本事,蜀山劍術無比強大,劍聖又是他師傅,不學白不學。
「劍聖前輩,那靈兒是怎麼回事?」
林月如更想知道,趙靈兒明明很喜歡李逍遙,卻不願意跟李逍遙在一起,一次次推開心愛的人,一次次的傷害李逍遙,她很心疼李逍遙。
「靈兒的娘親,也就是巫後青兒,是南詔國的守護神族,女媧一族,她是南詔國的公主,此次返回南詔國,是為了對付拜月教主,拯救南詔子民。」
「女媧一族與蜀山掌門之間的宿命,仿佛是一個詛咒,或許女媧一族是大地之母,他們奉獻生命,拯救天下蒼生,同時也是他們令蜀山掌門得道成仙。」
霍湫長嘆一口氣,趙靈兒死後,林月如死後,李逍遙會成為蜀山掌門,宿命的詛咒,其實一直都沒有錯過。
「神族,奉獻,拯救,成仙?」
李逍遙一字字的念著,上天對女媧一族何其不公平,她們天生神族,卻不曾享受神族的半分榮耀,帶來的只有沉重的責任。
「青兒的母親,名叫紫萱,被稱為最強女媧後人,而蜀山第二十三代掌門徐長卿的妻子,他是受女媧後人所贈內丹而成仙,紫萱愛了徐長卿三生三世,最終也未曾走在一起,相忘於江湖。」
「接下來是我,我是蜀山第二十六代掌門,我本修的太上忘情,是在青兒的幫助下領悟的,我也會成仙而去,下一個是你,李逍遙,按照宿命的軌跡,靈兒會犧牲,成全你的道。」
「從始至終,這個詛咒一直都在,我只是希望能憑藉現有的力量,改變宿命的軌跡,算是償還青兒對我的愛吧。」
霍湫將一切都擺到明面上來說,女媧一族的犧牲,都是為了成全一個人,拯救無數人,從古至今,沒有例外。
「師傅,你是說靈兒會死,她推開我,是因為她知道她的責任,她也能看到宿命的軌跡,她不願意讓我跟她一起共同面對!」
李逍遙整個人癱了下去,幸好林月如扶著他,儘管從霍湫的口中,得直他會成為蜀山掌門,會得道成仙,心中卻沒有半分欣喜。
「師傅,那有沒有辦法解決呢,你是蜀山劍聖,你肯定能拯救蒼生,你一定可以救靈兒,對不對,肯定是這樣的。」
誰又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去死,林月如在原著里可以奉獻自己,他也可以為靈兒奉獻自己,用他的命去換靈兒的命。
「宿命是天道,能不能改變,我也說不準,我只能盡力一試,山山成為拜月教副教主,就是其中重要一環。」
說到底,這次災難的來臨,是因為拜月教主殺人成性,他要報復這個社會,天才若是不能引入正途,就只會帶來災難。
「師傅,我們去追他們吧。」
李逍遙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靈兒,與她好好談一下,如果趙靈兒不同意,他就去蜀山出家,與她一起面臨所有的困難。
「你們自己去吧,我得會蜀山一趟。」
霍湫話音剛落下,人就消失無影,他才沒興趣陪著這兩個傢伙,還是去蜀山看看,他怕司徒鍾那個半吊子壞事。
回到蜀山後,霍湫把司徒鍾放出去,既然身份已經暴露,就沒必要再裝下去,霍湫來到鎖妖塔,給鎖妖塔再次加固。
他就不信李逍遙還能打爛鎖妖塔,林月如不進去,難道還能為救李逍遙死亡嗎?開什麼國際玩笑,把林月如也關起來。
關一個趙靈兒是關,再關一個林月如也無妨,李逍遙作為氣運之子,肯定是不會死的,姜明還等著他去渡化。
蜀山渡盡天下妖魔,也不濫殺無辜,一些好的妖怪,蜀山都不會動手,他們要的是功德,而不是業力。
殺惡是賺取功德,殺善是增加業力,天道好輪迴,一切都在因果之內,霍湫這一待就是幾天,把蜀山堆積的事物處理掉。
酒劍仙那個老酒鬼,除了天天喝酒,哪還做其他事,霍湫處理完事情,立馬尋著莫山山的位置,正大光明的下山而去。
這幾天時間,趙靈兒與石長老會和,石長老親自帶著她返回南詔國,剛遇上莫山山時,石長老整個人精神都是緊繃的。
莫山山畢竟是拜月教副教主,趙靈兒叫他不用擔心,一路上莫山山都在幫她,而且副教主不管南詔國的事情,她與蜀山劍聖還是知己。
石長老在趙靈兒等人的勸說下,這才放下戒備,然而莫山山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即便他是拜月教主的義父。
拜月教主沒有走上正途,與他古板的性格有關,唐鈺的性格與拜月教主截然相反,一個是叛逆的孩子,一個是賊聽父親話的孩子。
李逍遙和林月如進入揚州城,遇到一個特別像他娘的女人,最終耽誤了一些時間,後來追了上來,與趙靈兒的等人在山洞中相見。
結果,這兩人一見面,就直接分手,還喝分手酒,搞的眾人賊尷尬,趙靈兒不願離開,李逍遙也不願離開。
雙方就在這邊耗著,趙靈兒攬著唐鈺的手臂,林月如挽著李逍遙的手臂,阿奴拉著莫山山四處吃吃吃。
一連維持了兩天,沒有絲毫效果,石長老催了幾次,趙靈兒都不願意走,最終只能任由她們玩鬧下去。
一天,眾人氣氛十分尷尬,飯桌上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吃飯的聲音,依舊僵持在這,石長老也沒有辦法。
李逍遙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啪嗒一聲落在桌上,眾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來,他站起身掃視眾人一眼。
「是男人就跟我去喝花酒。」
李逍遙勾住唐鈺的肩膀,就要往外面拽,唐鈺的眼睛一直看著石長老,從小就被嚴格訓練的他,寄託著石長老的所有期望。
「好兒子,拿去喝酒。」
石長老滿臉笑意,扔了個錢袋子給唐鈺,唐鈺以前太過壓抑,適當的放鬆放鬆,他會感受到石長老的苦口婆心。
然而,李逍遙和唐鈺剛要離去,就撞到剛落下來的霍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