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吧。」
霍湫露出善意的笑容,他這麼善良的人,為什麼大家對他抱有惡意,他明明什麼也沒做,卻要對他惡意揣測。
「夫子真是瞎了眼,竟然收個道門奸細」
講經首座的聲音戛然而止,貌似陳某的兒子陳皮皮,也是夫子的親傳弟子,那麼夫子再收一位道門弟子,沒毛病啊。
夫子不愧是萬世之師,霍湫盯著講經首座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除了佛宗弟子,書院後山都有。
「講經首座,你那點微末的道行,無法理解老師的風骨。」
霍湫身上的白光,越來越強盛,佛祖的佛光,在白光的侵蝕下,逐漸淡化,從深深的金色,淡化到幾乎透明。
「夫子再強大又如何,不也一樣要被昊天殺死。」
講經首座想到自家佛祖,簡直機智的一批,以肉身的死亡,謀劃數千年的捕捉昊天計劃,現在終於提上日程。
人間最強的夫子,上天后生死未卜,在昊天的世界裡,沒有人能戰勝昊天,所以,佛祖要請昊天去他的世界。
「無知。」
霍湫冷笑一聲,昊天懷了寧缺的骨肉,只會越來越弱,將來這個世界,天道會由系統運行,從七卷天書進入系統開始,這個計劃就在進行中。
用不了多長時間,系統便能悄無聲息,奪走與夫子戰鬥,無暇顧及自身的昊天神格,從此成為世界之主。
天書有缺陷,而系統可以補足這部分缺陷,他將人間清理乾淨,還昊天世界一片朗朗乾坤,禿驢就不應該存在。
「破。」
霍湫渾身一震,潔白的昊天神輝,打向聳入雲層的佛祖投影,區區一道投影,竟妄圖渡化書院十二先生,講經首座腦子也被驢踢了。
佛祖投影在無盡昊天神輝灼燒下,堅持了三息時間,連同盂蘭鈴化為飛灰,消散在天地間,這件源自佛宗的神器,連渣渣也未留下。
「盂蘭鈴!」
講經首座怒目而視,金色佛光覆蓋全身,猶若怒目金剛在世,盂蘭鈴是佛祖的算計,是捕捉昊天的重要神器。
今日壞在書院十二先生之手,他如何跟佛祖交代,佛祖的計劃不容有失,必須將此子拿下,交給佛祖發落。
「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天啟神術,落。」
霍湫隨手一揮,昊天神輝落在七念的不動明王身,三丈金身頃刻蒸發,七念的本體法相被破,自身受了極重的傷勢。
「槍來。」
霍湫伸出右手,對著千機槍一聲呼喊,長槍瞬間飛回右手,長槍被一層白光包裹,失去以前的藍色。
此刻霍湫手裡的長槍,是一柄昊天賜予的神器,通體呈現為白色,如昊天神輝般聖潔,深不可測。
「金剛不壞之身?本先生倒要看看,能不能擋住昊天的力量。」
霍湫腳下微微一蹬,三千雷動發動,瞬間衝刺到講經首座身前,潔白的火焰長槍,狠狠插入講經首座胸膛。
千機槍表面的白色,皆為最純粹的昊天神輝,是昊天無上的力量,霍湫處於天啟神術加持,已經無限接近七境。
比之剛才的佛祖投影,他這種狀態要強大無數倍,因為在昊天神輝的沐浴下,霍湫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取之不盡,用之不完。
天啟的力量,不是霍湫向昊天借的,而是霍湫從昊天那掠奪的,不需要昊天同意,昊天沒有反對的權利,畢竟,昊天神輝本源有部分在他身上。
霍湫使用天啟的次數越多,昊天在天上的實力越弱,夫子的壓力越小,因此霍湫能用多少用多少,大肆浪費。
「噗哧。」
所謂的金剛不壞之體,只是相對而言,沒有遇到強大的力量前,才能稱為金剛不壞,就像一個成年人,被一個嬰兒拳打腳踢,基本沒什麼感覺。
可是,如果嬰兒拿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一刀刺入成年人的身體,造成的後果完全不同。
放在洪荒世界,那些肉身成聖的人,也不敢說自己金剛不壞,不死不滅,除了聖人元神寄託天道,天道可以令他們復活,誰又敢說自己能不滅。
這個世界也是同樣的道理,當年永夜降臨,昊天滅世重生,難道就沒有修為通天,肉身強硬無比的人?他們最終都死亡了。
「好好享受著昊天神輝,慢慢摧毀你的身體。」
霍湫的千機槍,將講經首座釘在懸空寺的山腳崖壁,身後就是佛祖的身體,佛宗的聖地,罪惡的源泉。
「接下來輪到你們,昊天神輝,給我滅。」
霍湫今日打著滅佛的念頭來,小師叔一劍滅魔宗,他也可以一人滅懸空寺,懸空寺乃藏污納垢之地,不配受到世人供奉。
「十二先生,你要懸空寺和書院開戰嗎?」
戒律首座自知不是對手,平常狀態的十二先生,他就打不過人家,昊天BUFF加持下的十二先生,更是強的沒道理。
他們這些普通修行者,就似直面昊天,那些所謂的信仰之力,在霍湫的面前,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佛宗信徒確實不少,不過這裡是昊天的世界,世人都信昊天,昊天在自己的世界,擁有扭轉陰陽、顛覆乾坤的本事。
「你們也配?」
「昊天說,禿驢都該死。」
霍湫淡淡的掃了一眼戒律首座、七念等人,用言出法隨吐出這麼一句話,戒律首座突然沒了動靜,身體化作沙子,因為重力的緣故,紛紛落了下來。
「沙沙沙」的摩擦聲,接二連三的響起,講經大士、七念很快步入戒律首座的後塵,全身化作沙子,徹底消散在天地間。
「你是昊天,你與夫子欺瞞世人,你們在演戲!」
講經首座驚恐的望著霍湫,世人皆被霍湫和夫子算計,他們這麼做的意圖,要騙出佛祖,騙出那些要殺昊天的人。
數千僧兵化作沙塵,懸空寺的中端力量,全部隕落在言出法隨中,昊天的世界裡,沒有人能違抗昊天的意志。
「塵歸塵,土歸土,讓往生者安寧,讓在世者重獲解脫。」
霍湫繼續說道,此刻他處於偽昊天狀態,所說的話都將實現,那些化為塵土的僧兵,回歸天地的懷抱。
懸空寺下的數百萬農奴,紛紛清醒過來,心中的信仰破碎,一個個茫然的看著遠方,逐漸消散在天地間。
得到昊天賜福的他們,下一世必將大富大貴、一帆風順,這數百萬農奴世代為奴,唯有重新開始,才是真正的解脫。
天坑中只剩下光禿禿的般若山,以及山上的懸空寺,寺廟中的僧人,本來在享受著農奴的侍奉,然而農奴突然消失了。
他們破口大罵、肆意妄為,甚至有的僧人準備下山,將農奴拖出來殺幾個泄憤,這些卑賤的農奴,居然違抗佛祖的意志。
「講經首座,你可想過會是今日的結果?」
霍湫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佛祖建立懸空寺,說是為了世人尋得一個安生之所,不用擔心被永夜波及。
實際上,他只是為了創建自己的佛國,真正脫離昊天的掌控,數千年前,他算到昊天會來人間,便謀劃了捕捉昊天計劃。
這貨腦子有坑,就算他殺死昊天分身,又能夠說明什麼,昊天仍在神國內,依舊是天空中的太陽。
「十二先生,你毀我懸空寺傳承,今日因,他日果,佛祖會為弟子們主持公道。」
講經首座自知時日不多,昊天神輝將他的五臟六腑,焚燒的滿目瘡痍,生命力飛速流逝,距離死亡越來越近。
「噗哧,我若成魔,佛奈我何?」
「留你到現在,只是想讓講經首座親眼目睹,這座佛祖肉身所化的般若山,以及山上的懸空寺,在你面前消失。」
霍湫隨手一揮,將千機槍收回,又將講經首座拽了出來,用樊籠大陣困住講經首座,他則開始準備最強一擊。
「風怒龍炎、隕落心炎、骨靈冷火、極陽之炎。」
霍湫喚出體內的異火,四朵異火在身邊旋轉,如果再獲得一朵異火,換個五靈離火法秘法鬥技,威力應該很大吧。
天階鬥技的威力,以霍湫目前的實力,壓根發揮不出來,還不如用地階高級鬥技,消耗的鬥氣少,威力不弱多少。
「融。」
處於天啟狀態的霍湫,瞬息間完成異火融合,四色火蓮美輪美奐,霞光環繞,出淤泥而不染,是造物者留下的神跡。
火蓮剛出來只是一個花骨,隨著霍湫力量的注入,綻放出四種顏色的花瓣,火蓮懸浮在空中,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旋轉。
就似蓮花型的河燈,隨著河水慢慢漂移,講經首座臉色鐵青,現在說什麼也無用,霍湫是不會停下來的。
「你知道嗎?上次在南海,這朵小火蓮,被觀主用天啟抵消大半,懸空寺里應該沒人會天啟吧。」
霍湫很平常的一句話,懸空寺是佛宗聖地,怎麼會有昊天的力量,普天之下,只有西陵擁有天啟,神殿是昊天的代言人。
「難怪觀主按兵不動。」
講經首座悵然若失,哪有什麼便宜可撿,觀主在夫子登天后,依舊待在南海,不願走出南海一步。
他以為的懸空寺崛起機會,原來只是個笑話,觀主從一開始就知道,書院和昊天在演戲,只為就是引出佛祖,將之擊殺。
講經首座不會出賣佛祖,他默默承受著一切,即便懸空寺滅亡,只要佛祖還活著,哪裡都是懸空寺,他們依然可以東山再起。
「結束了,佛祖。」
霍湫將四色火蓮推出去,雄霸從天而降,霍湫翻身上馬,來到千里之外,靜靜等待著佛怒火蓮爆炸,摧毀這片罪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