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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境搬山,可以搬來一整座山的元氣,將那座山顯化出來。八境啟天,似乎可以接引天穹的天地元氣?九境長生不老?
已經八境的蘅王元武出關以後已經可以傲世天下。可是卻在梧桐落的酒鋪被驚跑。
但他依然自信,因為打起來他未必會輸。
他曾經懷疑這世上可否有人能夠真正的達到九境長生…但是剛才那種天地元氣波動卻讓元武久久不語…無法生出與之對抗的想法。
「這就是九境嗎?」那麼究竟是誰呢?那個神秘的男子?
元武深深呼氣,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人死去才不過十年時間這天下又不太平了。
該怎麼處理呢?能處理嗎?這個問題可能需要整個天下來做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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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落酒鋪,收斂氣息以後的江鹹魚變得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根本看不出異常。
長孫淺雪卻目光不可思議的看著此時的江鹹魚。
收放自如,動則驚濤駭浪,收則風平浪靜…這樣的強大或許已經很難用境界來形容了。
她是最震驚的一個人。因為這樣的一幕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她目睹了整個過程。
長孫淺雪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有什麼樣的表情了。
她早就見識過此人的很多神奇手段。但是因為這傢伙在平常的生活中表現的實在太賤啦,讓她沒辦法將他看成是那種至強者。
但是現在…好吧,長孫淺雪對江鹹魚的印象確實扭轉了許多,這傢伙雖然比較賤,但或許正是因為這強大到無法形容、無法比擬、無法超越的實力支持著他的賤。
所以…賤的格外有格調?大概…可以這麼解釋吧?
呵呵。
江閒語輕笑一聲,對陸晨迦問道:「我是誰?」
陸晨迦淡雅卻又皎潔的笑起來。
「你是書院十四先生。你是那個世界最無恥的男人。你是天下三痴唯一的男人。你也是那個世界最強大的那個人…」
「夠啦夠啦…」見陸晨迦還要說,大鹹魚趕緊阻止了下來。雖然這說的讓他很是舒坦,但是有些方面他可不能承認啊。
「我沒有寧缺無恥。」所以來到劍王朝的世界以後都在盡力的模仿寧缺的無恥。
這麼說…可以洗白自己嗎?
鹹魚繼續說道:「我沒有老師強大…我永遠也不及老師強大。」只有這一點不能說錯。
不光是修為,那是一種真正的境界。
因為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能夠為了守護人間做到那種程度…讓吃貨不再吃東西,這究竟是付出了怎樣慘痛的代價呀?!
江鹹魚的目光穿過天穹,望向無盡的宇宙:「我只是將夜世界一個不存在的十四先生…我只是你們天下三痴唯一的男人。」
這就夠了?不是嗎?
有聲音響起在花痴的耳邊,「剩下的咱們被窩裡邊說…」
陸晨迦清雅的容顏上微微紅潤,嬌媚的瞅著江鹹魚。
其實…她何嘗不知呢?來到一個陌生的新世界,這個男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各種行為已經彰顯了自己的焦慮和無助。
現在…他終於解脫了。
那麼…他們的旅途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了。
「我是一個人,但是我想告訴這個世界我們的故事兒。」夜晚,摟著花痴完美無瑕的身體,鹹魚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要怎麼做?」
「當然是寫書啦,把將夜那本書再寫一遍。」
「你沒存稿?」
「忘記啦。」
陸晨迦冷笑,在鹹魚的肩膀上狠狠的啃了一口,說道:「你不是忘記了,你是想多在這位老闆娘的身邊停留一段時間吧?」
「說!你偷看她洗澡多少次了?」
「那不是偷看。」鹹魚狡辯道。
「不是偷看是什麼?光明正大的看?也對,以你的境界似乎不是什麼大問題。」
「嘿嘿,」江閒語不好意思啦。
「好看嗎?」
「說起這個…我也是奇怪了…」大鹹魚很認真的說道:「為什麼感覺不一樣了呢?」
「不一樣?」
「對呀!」鹹魚說道:「跟當初偷看你的時候感覺不一樣了。」他感慨呀,那時候還是處男呢,現在已經是老司機了,心路歷程多了。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當初你明明知道為什麼還每天洗澡呀?」
「因為我在勾引你…」過去的事情,誰能說的清呢?當時的陸晨迦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境,誰知道呢?她自己永遠也不會說出來。
清雅淡然的花痴說出這句話瞬間點燃了鹹魚的激情…長孫淺雪的耳邊再一次響起那種聲音。
但…好吧,次數太多了,也就習慣了。可這種習慣或許會讓她以後很不習慣。
好吧,習慣真的好可怕。
那日的動靜以後,似乎什麼也沒有改變。但是在那些修行者的心中,卻留下了深深的刻痕。
對江閒語來說,只是一種心境的蛻變…可對這個世界的那些修行者,卻想知道究竟是誰?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以後的日子,江閒語的手中經常捧著一本書,來到溪流河畔讀書,君子樂水。
他發現了很多有趣的典籍,留下來以後可以送給大師兄或者讀書人…還有一些書法名帖,送給山山…樂譜,棋譜,珍貴金屬,稀少花草…送給其餘的師兄們。
放開了自己以後,別有一片新天地。
花痴養花。
這段時間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卻是白山水這個大寇。
有江閒語掩飾,白山水即便大庭觀眾的出現也不會引人注目。
這讓白山水很喜歡跟著江閒語。
畢竟沒人真的喜歡那種躲躲藏藏的生活。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蘅國的王城,這種大搖大擺卻沒人發現的感覺讓白山水很痛快。
「怎麼樣?這些日子舒服吧?」鹹魚在渭河釣魚。
「舒服。」白山水飄在渭河上,一襲白衣的她很是驚艷。
同樣是白衣,夜策冷穿著是柔媚,白山水卻是瀟灑。
她的聲音在河邊響起:我輩喜學劍,十年居寒潭,一朝斬長蛟,碧水赤三月,術成劍鑄就,千車卻難阻,逃去變姓名,山中餐風露。
雲水宮的宮主,七境的大宗師在渭河上瀟灑舞劍,吟誦著一首她自己真實寫照的詩歌。
江閒語聽了以後卻瞅著白山水同情的說道:「你真慘。練成了七境大宗師又怎樣?能斬蛟龍又咋的?說的瀟灑,餐風露宿,吃不好,睡不好的,過的真是悲催。」
「……」白山水。
老娘這麼瀟灑你沒看見嗎?怎麼到你嘴中卻這麼可憐呢?
好吧,聽你這麼一說,我自己也覺著挺難受的。
但我就是這樣的人。
江閒語說道:「陪我打一場?」
白山水說道:「好啊,不過你要壓制境界。」不然的話,玩不起來呀。
「這個自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