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不要低調了

  ……

  …

  丁寧對長孫淺雪…憂心忡忡。

  好擔心她會被劫走了。

  他可不放心江閒語。

  這傢伙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這讓丁寧覺著這傢伙可不是以往那些可以隨意打發的追求者。

  可是跟王太虛之間的對話卻必須要進行下去。

  也不能第一時間的就去阻止了。

  希望那傢伙會守規矩吧。

  他現在需要藉助二層樓的勢力來讓自己快速加入一個修行門派,成為真正的修行者。

  雖然他此刻已經是二境下品的修行者了。但是在所有外人眼中,他只是一個體質特殊而沒有辦法修行的梧桐落普通少年。

  為了報仇,他要加快自己的步伐了。

  要把自己放在明面上了。

  所以丁寧才會很認真的跟二層樓的樓主王太虛不厭其煩的談著話,抽絲剝繭的幫助王太虛分析和解決接下來的困境。

  只有這樣…才可以讓王太虛在解決了自己二層樓的麻煩以後幫助自己加入一個門派。

  然後才可以順勢加入蘅國最強大的兩大門派之一的岷山劍宗,學習…續天神訣。

  至於進入酒鋪的江閒語…只能讓長孫淺雪應付了。

  只是他的這位「小姨」漂亮是非常漂亮的。但是智商嘛…雖然不弱但是她太簡單了。

  她的腦海中只有讓自己強大起來然後報仇這一件事情,從來沒有什麼陰謀詭計。

  雖然已經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但她還是太乾淨了。當初來鳳鳴的時候竟然打算棲身在花街柳巷,以為這是話本小說嗎?可以做到天衣無縫不露出絲毫破綻?

  「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的過來?希望不會露出什麼馬腳吧。」丁寧很是惆悵。

  他還是一個騷年呀,為什麼還要操心這個呢?為什麼這個節骨眼上冒出來那麼多不可控的事情呢?真的是太不好了。

  …

  大鹹魚來到劍王朝世界的第一場戰鬥,鋪墊了辣麼多,但是結束的卻很快速。

  這也是很沒有辦法的事情,他自己太強了能腫麼辦啊?!

  從將夜世界出來的修行者其實都不可能學會壓制境界這一套。

  至少現在不行。

  唯一的那種方式就是紅魚小老婆當初在魔宗山門的墮境大法了…

  同樣是掌握天地元氣,但修行的方式完全不一致。

  為什麼劍王朝的修行者可以簡簡單單的就壓制住自己的境界呢?這與身體有關。

  他們以特殊的方式吸納了天地元氣,產成了每一個境界的不同變化,但是將夜的修行者不行。

  他們的修行與身體的關係不大。

  即便修煉到極高的境界對身體的變化也不大。即便是魔宗功法,對身體的強化極大,卻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壓制境界。

  與念力有關。

  突破了以後就不可能壓制下去,一株樹木不可能越長越矮。

  將夜的世界,修行上的很多道理簡單而粗暴。

  但這個世界修行方面卻很細緻。

  因為細緻,所以可以調控的地方很多。所以可以做到很多在鹹魚和陸晨迦眼中不可能的事情。

  對身體的開發和利用,這個世界更加深沉一些。

  這個世界第四境和第五境的分別可能就是修行者能不能以念力和真元操控飛劍吧。

  不以這種方式打架,似乎跟第四境分別不大。但其實對鹹魚來說真的沒啥影響。

  他的強大已經很難形容了。

  …

  來到酒鋪的後院,其實面積挺大的。

  環境也很不錯。

  江閒語隨意的逛著,就看到了一面塗畫了很多朵花的牆壁。

  畫功挺不賴的。

  「這就是…他們的復仇記錄?」他笑了一下,挺有趣的。

  這是跟寧缺一樣的復仇者。唯一不同的就是此人更加的悲催一些。

  死了一次不說,最重要的可能還不是這一次的死亡…而是被自己的好兄弟給綠了…一片蒼翠欲滴的草原野草旺盛吶。

  …

  大鹹魚站在這一面牆壁的前頭出神兒的腹誹著那個人,忽然有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了起來,「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草原…啊?長孫姑娘?」

  江閒語轉身看到一位穿著麻衣卻異常漂亮的女子。

  「你很漂亮。」江閒語讚嘆道。

  的確是驚人的美貌,很清冷。氣質方面,跟陸晨迦確實挺相似的。

  長孫淺雪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皺眉看著這個傢伙。

  他的眼睛似乎可以看穿自己。目光比那些普通人還要表現的更加明顯,讓她很不舒服。

  「丁寧呢?」長孫淺雪冷淡的問道。

  「他在跟一個看著很虛的傢伙聊天呢?悄咪咪的告訴你,那個人應該是五境的修行者。」鹹魚故作神秘的說道,眼睛卻始終不放過眼前的女子。

  好放肆!

  長孫淺雪的臉色更加冷淡了,「你來到後院做什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可是丁寧答應了呀。」江閒語不要臉的說道:「再說了,我的大丫環呢?好像還在你家呢?怎麼不見啦?被你藏起來啦?」

  「大丫環?」長孫淺雪驚訝的看著江閒語:「陸姑娘…是你的大丫環?她不是你夫人嗎?」

  「不是呀。」江鹹魚嘿嘿的笑起來,「所以你要不要做我的夫人呀?!」

  長孫淺雪不想跟他說話了,轉身就要走,「你的大丫環…在我的房間沐浴,你可以在這裡等一會兒,她應該很快就出來。」

  「沐浴?」大鹹魚欣喜的說道:「那很好呀,我們一起呀,我來到後院就是想借個地方洗澡的,也不知道咋了,身體挺難受的。」

  說著,他就闖進了長孫淺雪的房間。

  然後…站在門外的長孫淺雪神色越來越古怪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麼羞恥的呻吟…讓她的神色帶著幾分惱怒和難為情。

  過分了啊,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啊?

  怎麼可以如此的不知廉恥呢?這是你家嗎?

  長孫淺雪並不是那種看重外物的女子…但既然是女子,總會是會有一些潔癖的。

  丁寧把鞋上的泥蹭在門檻上的時候都被長孫淺雪罵了…現在更嚴重的情況在發生,可她只能夠在門外這麼的聽著?

  「無恥!」長孫淺雪暗罵,她真的是想不到呀,陸晨迦那麼出塵脫俗的女子竟然這麼的不知道檢點的嗎?這讓她感覺自己被騙了。

  好想拿九幽冥王劍砍了那傢伙…但就算是砍人…這時候進去也不行啊。

  進退兩難。

  長孫淺雪站在院子中一句話也不說,冷著一張臉,很是氣憤,但是她很快的身體緊繃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放鬆下來。

  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子突然出現在長孫淺雪的背後,一掌狠狠的拍在了她的身上…

  大鹹魚跟陸晨迦在沐浴,順便雙修一下。雖然這環境確實是挺別致的,但也還好啦。

  私密性不需要擔心。

  鹹魚很無賴,但陸晨迦沒辦法抵抗。

  她知道,長孫淺雪一定可以猜到他們兩個在做什麼,這讓花痴姑娘很不好意思。

  鹹魚取笑的說道:「平時脫了衣服看著挺白嫩的,想不到這一次有這麼多髒東西。」

  陸晨迦不理他,只是專心的搓洗自己身體上的污垢。

  本來她很認真的聽長孫淺雪講述這個世界的修行方式。

  卻忽然間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正在蛻變…很多的雜質出現了。

  因此就被長孫淺雪安排在她的房間中洗澡。然後沒過多長時間江閒語就闖進來了。

  然後…鴛鴦浴???

  其實酒鋪前小巷中鹹魚跟陳離墨廢話連篇的時候,後院也其實不是完全的風平浪靜。

  長孫淺雪是六境的修行者,當然不會不抵抗的就被陸晨迦給要挾…雖然要挾的結果似乎只是讓她講一下什麼是修行?

  但是…長孫淺雪沒有出手的機會就被陸晨迦給鎮壓了。

  將夜的世界,只有五個統一的境界。

  但這五個境界達到了巔峰也就是知命巔峰的時候絕對比長孫淺雪這個六境修行者更強。

  無數奇異的花朵在長孫淺雪的身邊綻放…她難以置信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調動一絲一毫的天地元氣…她寸步難行。

  沒有開始戰鬥就失敗了…其實還是可以掙扎一下的。但是動靜太大,那樣做的話以前的所有謀劃都會沒有任何意義。

  接下來…就是陸晨迦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的聽課啦。

  聽課的過程中印證自身…開始全新的修行。

  即便陸晨迦愛花如痴,對修行不是非常執著。但既然是修行者,有如此新奇的修行方式,怎麼可能會不嚮往探索呢?

  為了更好的生存,衝出宇宙的修行者都會尋找適合的方式讓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

  陸晨迦也是如此…她雖然是花痴,但絕不是花瓶。

  這方世界,修行的第一境通玄第一步需要做到識念內觀,然後感受到自己的體內五氣。

  與那個世界的初識其實很相似。

  如果要說不同的話…那就是通玄感悟的是體內五氣。但初識卻是讓修行者看到一個新世界。

  一個對內,一個對外。

  調整一下,這對陸晨迦來說沒有絲毫的難度。

  五氣也就是真氣,這個是需要專門的功法來運行的。這個陸晨迦沒有,但鹹魚有。

  內力的產生其實也就是通過體內的五氣。體內的真氣也可以說是內力。

  以前知其然,現在知其所以然。

  然後功法嘛,九陽神功,九陰真經這些才是真正的頂級功法好嗎?!

  識念內觀,打開氣海,氣海雪山算嗎?第一境通玄輕鬆完成。

  即便還沒有修行任何功法,但陸晨迦也可以感受到五氣的滋生自己的身體潛移默化的影響。

  但是這個過程對江閒語卻沒有絲毫的實力增長。

  第二境。鍊氣或者說是真氣境。

  這個境界會洗鍊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更強大,同時也會有很多雜質析出。

  然後…陸晨迦就成這樣了…身上的雜誌真的老多了。所以一直在澡盆子之中搓來搓去的,就是覺著不乾淨,所以不出來。

  大鹹魚身體倒是還好,有一些,但是不多。他其實就是來搓澡來的。髒兮兮的怎麼可能會有心情做什麼羞羞的事情啊?

  鹹魚也是有潔癖的好嗎?

  然後他聽到了院子之中的動靜,出來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裙子的漂亮姑娘。

  夜策冷沒有想到會在此處遇見這個人。讓她警惕的是自己剛才居然什麼也沒發現。

  「嗨,是你呀,又見面了,你還好吧,那天看你打架以後挺累的,恢復了嗎?」

  「你是誰?」夜策冷皺眉看著長孫淺雪說道:「你侄子不應該是他吧?」

  長孫淺雪還什麼都沒說呢,江閒語搶先說道:「我不是她侄子,我是她侄子的小姨夫。」

  「她侄子的小姨夫?」夜策冷聽了這句話,面容微寒的看著江閒語說道:「你在戲弄我?」

  「我這人就這樣,看見漂亮姑娘就喜歡說著逗趣的話。」江閒語說道:「你不喜歡聽我不說就是了,但是你傷好了嗎?」

  夜策冷一聲不吭的看著他,「我沒有受傷。」

  「逞強的女人都會默默的在角落中自己舔傷口。我懂的。」江閒語笑哈哈的說道。

  夜策冷的臉色更冷了。

  她的手下還在身邊,被江閒語如此說,還不知道什麼想法呢。

  她是強大的夜司首,怎麼可以受傷呢?絕對不行。

  然後江閒語就看出來了夜策冷的想法:「你想要對我出手,以此證明你沒有受傷?就為了讓你的部下依舊敬畏你?」

  「其實不需要這麼麻煩的。」

  江閒語什麼動作也沒做,就只是看著夜策冷身旁的那個屬下,然後…他就死了。

  死的讓夜策冷和長孫淺雪都心生恐懼…因為她們看不明白此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江閒語對夜策冷說道:「這樣多好啊,問題不就解決啦。如果有人調查的話,你就說是我做的,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本來就是你殺的。」夜策冷說道。

  「所以,沒有問題了,不是嗎?那個什麼監天司或者還有神都監估計都在調查我和我家大丫環吧,但查不出來結果的。」

  「但其實你們沒必要大費周章…我就在這家酒鋪住下了,有什麼麻煩儘管找來。」

  「我可沒說讓你住下。」長孫淺雪說道。

  「可是你也趕不走我,不是嗎?」江閒語說道:「有我在,至少沒人可以傷害到你。什麼麻煩都可以解決,這不好嗎?」

  有聲音在長孫淺雪的腦海中響起。

  「即便你要報仇…只要你答應我做丁寧的小姨夫,我也可以幫你把仇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