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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曰！老子曰！我曰，我昌，我晶，我旭...我草你大爺...」
「我去你大爺！」
「老禿驢，你他麼的噁心不噁心啊？」
「多少年沒刷牙了呀？！」
「不對，你他麼都沒牙了呀？」所以才更加的噁心，那牙床啃在他胳膊時候那種滑膩...他麼的噁心膩歪死了，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剛才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像是觸電了似的，渾身哆嗦。
退出那些白骨骷髏的範圍，江閒語一陣的惡寒，虎軀一震再震，震得他麼的都停不下來了，沒辦法，這真的太膈應了，他雖然不至於像陳長生那樣潔癖的可怕，一個大美人睡到他床上都嫌棄髒，可是這樣一個幾十年沒有洗澡沒有刷牙的老貨身上細菌多少啊？
會傳染不？
他都不願意靠近的好吧？
只是簡單的想像一下，江閒語就渾身不得勁兒了...而如果再深入的想想...他都要暈了有木有？！
把葉紅魚放在一邊，江閒語開始對著自己的胳膊猛擦個不停，擦的根本停不下來，擦的都掉皮了有木有？！
可是那種膈應的感覺卻不管怎樣都沒辦法祛除乾淨...覺著像是病毒一樣，都污染到心靈了...
鹹魚欲哭無淚，很是委屈。
「禿子，不講究呀，你他麼...」江閒語手指著蓮生三十二罵個不停，罵的根本停不下來，啥麼氣質都不在乎了...他覺著自己應該再去洗個澡...可是條件確實不允許，所以他就拿出一個盆子撒上清潔劑泡在裡邊...然後水化作冰，像是厚厚的護臂一樣，將那個位置全部的凍結...極致的低溫將那個位置的感知全部的淡化...一股清涼的氣息瀰漫周身，這才讓江閒語覺著舒服了許多...膈應的感覺大幅度的減弱了...
恢復正常了，江閒語才想起...葉紅魚。
剛才被他隨手的擱在一邊，也不知道咋樣了？
「......」做的...不大地道啊？！
江閒語趕緊的扭頭看去，發現葉紅魚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雖然她倔強努力的想要支撐起身體，可是僅僅這樣的動作都做的特別的吃力，甚至是根本做不到，纖細的手掌上帶著白骨的碎渣，刺破她的掌心，櫻紅色的血液流個不停，看著很是無助。
像是一條擱淺在岸邊遍體鱗傷掙扎都不起來的紅鯉魚...
「......」鹹魚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總覺著有隔閡了。
雖然原本他倆貌似也關係複雜。
但這一次...似乎不太一樣。
「對不起。」
有時候...這三個字說出口真的挺難的。
可是鹹魚說的挺順溜的。
葉紅魚聽了之後卻很沉默，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倔強的讓人心痛，只是不斷掙扎著想要做起來，想要站起來。
但就是做不到。
剛才的時候，江閒語確實做的不夠到位。
可是真的...太他麼膈應了。
所以...所以..錯了就是錯了，做事情的先後順序錯了...再解釋...也像是掩飾。
難道...我真的很自私？
江閒語這樣想著...因為遇見這樣的事情，就像女朋友和老媽掉水了，先救哪個一樣？雖然很無解...但是沒有時間考慮的時候，那個選擇往往才是最從心的...
所以...江閒語陷入沉默。
他沉默的扶起葉紅魚，用自己溫淳雄厚的內力渡入少女的身體，溫暖著葉紅魚的五臟六腑，溫暖著她的每一根血管經脈，為她的身體重新注入能量，讓她振作起來，讓她冰冷的身軀充滿溫度，也充斥著不一樣的力量...
葉紅魚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再虛弱的像是一個孩童。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力量。
不像是天地元氣，卻是如此的溫暖。
讓她的心也暖暖的。
這力量...很暖心，很醇厚，很陽剛～～
好吧，九陽神功就是這樣的充滿陽剛的味道，所以張無忌的身邊才會有四個妹子？
葉紅魚沒有拒絕江閒語的幫助，事實上，她可能也無力拒絕。
被蓮生三十二吸取了她的念力，還被吞噬了幾次血肉，她的狀態本就特別糟糕，然後還強行的施展降境的道法，打了一波「龜派氣功」以後，真的是瀕臨崩潰的邊緣，意識模糊，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
可是她這一次的拼死掙扎，誤打誤撞的竟然讓自己擺脫了致命的危機，避免了成為蓮生三十二口中的食物，葉紅魚其實很慶幸。
雖然後來江閒語的動作有些粗魯，但是看著這傢伙氣急敗壞的對著蓮生三十二啃過的位置不斷的清理傷口，卻實在是好笑。
天知道，最應該這樣做的是她才對吧？！
可是這傢伙這會兒卻反應如此的劇烈。
真的挺搞笑的。
......
輕鬆娛樂的時間這一次並沒有留下太多，從蓮生三十二身上傳來的氣息驚動了他們。
蓮生三十二並沒有再做多餘的事情，葉紅魚被江閒語救走那就救走吧，並沒有如何的憤怒痴狂，好像最後啃江閒語的那一口讓他很是滿意，雙眸湛湛發光，只是凝神注視著距離自己身前一寸的正在努力接近他的長劍...嗡嗡響的顫鳴著，淵虹依舊在竭盡全力的想要刺穿老僧的額頭...可是沒有了一切束縛的蓮生，還有何懼？！
神術的氣息，一朵蓮花手印按在淵虹的劍身上，像是春風化雨，竟然化解了「百步飛劍」的力量...長劍無力的墜落地面，發出清脆的顫音。
而那塊砸向蓮生三十二腦袋的大石頭同樣也被一朵蓮花手印化解，神術真的很強，比起世間道法，神術已經超過那個範疇，甚至將塊壘陣法那種隔絕空間的能力都覆蓋，道魔相通，不是蓋的。
蓮生三十二一半臉頰帶著可怕的瘋狂，另一半臉頰卻帶著慈悲憐憫，他的深淵仿佛來自九幽，他好奇的看著江閒語，說道:「我吞噬了小姑娘三口蘊含純粹昊天道門氣息的血肉，可是竟然不及剛才那短暫的時間對你力量的汲取...江閒語，你的身體...簡直是太誘人了，我好想吃掉你啊，這樣的話，我一定可以恢復巔峰的實力...等我出去以後，這個世界誰能阻我？！啊哈哈哈哈哈...」
熾烈的氣息融化掉江閒語手臂上的冰凍，雖然還有些膈應，但還可以控制，伸手召回自己的長劍，江閒語嘲諷的看著蓮生三十二，「世界很大，其實你真的應該到處看看，這樣的話，你才會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渺小，你以為你誰啊？你以為憑你一個老禿子就可以縱橫昊天世界？」
「我知道，你現在道魔相通，想要破五境，並不困難，只要恢復巔峰，你一定可以做到，可以成為昊天世界最為頂尖的那些人，可你依然不是第一，依然做不到傲視群雄，俯瞰所有，別的不說，既然你做過西陵的裁決神座，你難道不知道那個道士的恐怖？你能打敗來自西陵不可知之地的那個道士嗎？」
想起那抹青袂道衣，蓮生輕笑，「那個人確實強大，可我道魔相通，無懼之。」
雖然...心中覺著有些打鼓有些懸。
但是面子不能掉下來呀！
你一個小輩，有什麼資格指責本座呢？
「那夫子呢？」這老傢伙太狂了，目無餘子呀！難道沒有了小師叔，就沒有了他懼怕的人？！
要知道...
江閒語說的那個道士可絕不是一般的道士，五境之上的玄妙境界他掌握的太多了，可以說是夫子之下第一人，大師兄和三師姐加起來都干不過，蓮生三十二就算出去以後有所突破，想來也依然不是對手。
他可能都打不過熊出沒，大師兄，三師姐，甚至柳白，或者最後一戰時期的衛光明和顏瑟...這個世界很不簡單，真以為就丫一個人牛叉啊？
蓮生呵呵笑道：「夫子總是會死的，書院裡的人都太過驕傲，而越驕傲的人越容易死，這是夫子的命運，也是書院的命運，也是你們的命運，江閒語，你或許有些能力，卻也沒辦法逆轉。」
「你可知...我當年在中原，在長安城中布下多少的手段？」
「如今長安城裡大唐國的皇后是哪位？這些年多出了幾位武道巔峰的大將軍？天魔舞可曾再現？」
「軻浩然被天誅，夫子難道就沒有殺上桃山報仇？這小姑娘自報身份是裁決司大司座，難道神殿還沒有被滅？」
（注）
魔宗會在唐國生根發芽，會變得不一樣，會變成我想要創造的那樣...只要我出去，一切都將不一樣，一切都將被我改變。
蓮生三十二開始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起來，像是一個瘋子，不，這老傢伙就是一個瘋子，瘋的沒有人性，瘋的讓人畏懼，他一個人就要比整個魔宗加起來還要可怕，他是真正的惡魔，地獄的饕餮。
江閒語忽然間笑了起來，「你現在說的話，好像變多了。」
「這是在拖延時間嗎？還是說...你在給自己補充信心？」
「你們難道不是嗎？」蓮生笑了笑，「我在消化你血液中的力量，那個寧缺在領悟柯浩然留下的力量，你可知道，他一旦領悟成功，樊籠便不復存在，到了那個時候，你們誰能阻我？」
「拖延時間？」江閒語微嘲的看著蓮生。
「有的時候，你自己也太驕傲。你說書院的人很驕傲，所以會死，那你呢？」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根本不在乎你能夠恢復到什麼程度...」
「蓮生，你真的老了。」
「我跟你說話，只是想要水一下...知道嗎？」
「......」蓮生。
什麼意思？
江閒語把書痴少女拉了過來，和道痴少女坐在一起，認真的對她說道:「你放心吧，現在的蓮生什麼也不會做。」
「他不會再攻擊寧缺了。」
莫山山那飄飄的眼神兒看著江閒語，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不可能成功呀！」江閒語輕笑。
「此處有你，還有我，足以保護寧缺了。」就讓寧缺安安生生的去領悟小師叔柯浩然的劍意吧，這原本就屬於寧缺，可是莫山山...不屬於他。
江閒語忽然很是認真的看著少女，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長長的睫毛，看著她珉成一條線的嘴唇，問道:「你很擔心寧缺嗎？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莫山山睫毛微顫，不說話的看著江閒語，似乎有千言萬語，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說。
事實上，莫山山真的有很多話想跟江閒語說...從去年春天的那些畫開始...年輕的少男少女，心扉總是容易悸動...
而事實上，江閒語並不想知道少女的答案...不管這個答案怎樣？他只是想起原本的那個將夜，這時候莫山山會跟寧缺表白...所以突然間想起這個，江閒語脫口而出的就想要問一問。
但他真的不需要知道少女的答案。
這個...不重要。
現在這個時候，說的話，並不理智。
「不要告訴我答案呀！」江閒語笑著搖搖頭，「雖然咱們現在確實不應該說這個啊，不過我真的挺喜歡你的...」
「當然啊...」江閒語又忽然看向那邊正在調息的葉紅魚，「我也挺喜歡她的...」
「呵呵。」莫山山忽然間笑了起來。
有你這樣表白的嗎？同時表白兩個？
「我們吃些東西吧，你不餓嗎？」江閒語說道，冥冥中，他想吃餃子。
他看著體內生命氣息愈發旺盛的蓮生三十二，知道這老貨吸食了葉紅魚三次血肉，還最後啃了自己一口，居然還汲取了他體內的內力和真元，這想不恢復的快速起來也不行吶。
沒辦法，江閒語的體質就是這麼剛。
這麼的有自信。
但依舊需要時間。
神情怔怔，意態痴痴，寧缺像是白痴一樣，在大殿上拿著朴刀揮來揮去的，就像個渾渾噩噩的白痴，而莫山山，葉紅魚，江閒語，這三人排排坐，吃...餃子。
沒有錯，包餃子，吃餃子。
莫山山看著江閒語熟練的拿出自己的移動小廚房，開始和面，剁餡兒，包餃子...
莫山山擔憂的看著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比劃牆上劍痕的寧缺，又看看那邊屍骨山中氣息正在茁壯成長的蓮生三十二，她輕聲的說道:「咱們真的什麼都不做嗎？真的沒關係嗎？」
「做啊，」江閒語對莫山山說道:「你過來剁餡兒吧，對了，你有什麼忌口的嗎？吃薑嗎？」
「我不忌口，可以吃的。」莫山山走過來，拿著菜刀，下意識的回答。
「那就好。」
「那你呢？葉紅魚。」他看著已經調息的差不多的葉紅魚說道。
「......」葉紅魚瞪著鹹魚，啥話也不說，總覺著這傢伙特別的奇怪，現在是吃飯的時候嗎？還費勁兒的包餃子？最後的一頓飯？不知道蓮生神座如果恢復的話，他們就沒辦法活下來了嗎？
話說...聞著漸漸飄出來的香氣，也餓了。
鳳凰翡翠餃子，龍蝦餃子，煎餃...各種餡兒的都有...各種味兒的都有...今天是個好日子，必須的，這必須要吃餃子。
（新年快樂，鼠年發大財，除夕夜，必須要吃餃子，今天晚上出去超市買餃子，結果沒買到，都關門了...找了好久才買到...城市的街道如此冷清，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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