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察司周和見過我主阿茶」
周和聽到這個聲音臉色瞬間一變,然後跪在了地上,其他人也都是紛紛跪下,他們很多人都從未見過冥王,但見自己的長官周和都跪下了,便紛紛跪在地上行禮。記住本站域名
於是場中便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畫面,那便是其他人都跪在地上,可那扣押著趙吏的擺渡人因為被嚇得匆忙行禮,也就放開了趙吏,所以場中周和帶著眾人跪在地上,獨留趙吏一人站在哪。
「趙吏,你可知罪」
「知罪?哈哈,要殺要剮都隨你」趙吏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反正鳳蝶已經被送出去了,至於他自己,死亡對他而言或許是一種解脫也說不定。
這長久的生命令他已經有些厭煩繼續活下去了,畢竟看過了太多的悲歡離合,趙吏對於死亡並沒有什麼畏懼。
「趙吏,私自篡改生死簿,罪不可赦,將其扔入黃泉任其自生自滅」
「遵冥王法旨」周和大喜道,要知道黃泉河連同陰陽,可洗靈魂記憶,刷銅皮鐵骨,無論是修士還是擺渡人一旦落入其中都會被融掉皮肉,洗去記憶最終化作這黃泉河內一捧河水與黃泉融為一體。
而趙吏聽到這個懲罰也沒說什麼,他反正也沒有活下去的想法,死了更好,只不過自己倒是欠下他的人情了。
趙吏看著張生心中想到之前與張生計劃如何將鳳蝶送出去的時候他也曾建議過張生將兩具傀儡都用上,用兩具傀儡拖延時間,然後張生便帶著鳳蝶逃跑。
但這個方法卻是被張生給拒絕了,因為在張生看來這兩具傀儡根本頂不了多久,甚至只要一交手就會露餡,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帶著一個變作鳳蝶的傀儡,然後讓另外一具傀儡帶著鳳蝶逃。
當然張生這麼做也不是沒想到自己會很危險,但在他看來自己就算是帶著鳳蝶跑的話,恐怕也跑不了多遠就會被發現,到時候面對的局面還是一樣。
既然如此還不如拼上一把,他也就只能期望派來攔截自己的人修為最好能夠低一些,最好是那種初入宗師的,如此一來有著舍利的幫助,自己還有機會能夠贏。
但周和很明顯不是初入宗師之境,甚至還有著中品法器,如果不是周和太過惜命的話,張生根本撐不了這麼久,當然也正是因為發現周和的小心,所以張生才能幹掉四個擺渡人拖延了那麼久的時間。
按照時間來看的話,這會鳳蝶早已被帶出了城,現在想要去找的話怕是沒那麼容易了,畢竟地府不是官府,在人間還沒那麼大的能量去找一個人。
很顯然張生的計劃是成功的,除了沒有想到周和的實力這般強,以及自己在最後的時候能夠突破到宗師境界。
很快場上除了張生的屍體外,就連一些打鬥的痕跡都沒有,這也是因為剛剛在城門這一片區域其實是介於地府與人間的夾縫處,所以打鬥的再厲害也不會影響到陽間的一切。
當然這也是陰差抓捕難纏的犯人所用的手段,只不過這也有個壞處,那就是既然處於陰陽交界的地方,也等於是與外界隔開了。
所以在沒有解除的時候,對外界的消息根本接觸不到,所以在張生與周和等人打生打死的時候鳳蝶就是大搖大擺的從這個陽間的城門出出去的。
當然這一切也是趙吏告知的,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擺渡人,對於擺渡人的手段方式行為早就摸透了,所以才能夠有把握周和等人不會留下人手在陽間守著那個大門。
那時的張生還有些好奇,畢竟多做一手準備也沒什麼,但趙吏卻是說周和一直嫉妒他,他肯定會希望讓自己的糗樣被更多的人看到,所以肯定不會放人在陽間。
至於會不會派周和之外的其他人,趙吏說肯定不會,首先地府各個部門也是各司其職的,像是周和所在的暗察司就是內部監督部門,像是趙吏這種情況肯定是其管轄範圍內的,加上兩人關係又不好,所以周和絕對會出動人手來追捕趙吏。
並且周和為人小氣怕死,也不會將這件事泄露出去,但因為怕死,所以肯定會將張生等人拉入陰陽交界的地方,好隨時從地府叫人。
而這一切都在趙吏的預料之中,但唯一讓他沒想到的是最後結果和他之前計劃的不一樣,原本趙吏的計劃是在最後的時刻透露出鳳蝶是假的,到時候周和很有可能會帶著人去追鳳蝶,張生就可以藉機脫身。
但讓他沒能想到的是張生竟然沒選擇逃跑,而是選擇爆發拖住了周和,讓其短時間不能從這陰陽交界的位置出去追鳳蝶。
這也是令趙吏心生愧疚的地方,但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局,至於說張生是否能夠投胎,趙吏不覺得張生會留下這個破綻。
對很多人來說能夠投胎轉世比煙消雲散強,但道家求的此生而不追求來世,這一世身死失去記憶再投胎就已經不是自己了,那樣的投胎又有什麼必要,不如將自己從於天地中得到的還給天地便是。
趙吏被押到了地府,冥王茶茶看著趙吏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而後對著周和點點頭。
周和一臉興奮的將趙吏押到黃泉河旁一腳將其給踹了下去,接著便恭恭敬敬的來到冥王面前。
「著暗察司周和升三級,為暗察司廣州鎮守」
冥王茶茶的話音落下,一個青銅令牌漂浮在周和面前,那上面的花紋比之趙吏給張生的藥複雜的多,並且正反兩面也都有篆字,正面是暗察司,反面則是鎮守二字,周和雙手接過
「謝我主阿茶」周和大喜過望,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連升三級,一步成為一座城市的暗察司頭頭,可以說在廣州那個地界在地府也算是排名前三的人物了。
當然比升官更高興的還是看趙吏倒霉,只不過他看到冥王還站在河邊好似不準備離去心中有些詫異,可他也不敢多留,低頭謝過之後便離開了。
而此時冥王身邊一陣波動,一個人影緩緩出現,他看著冥王茶茶說道
「當年他可是踏著黃泉河進入地府的,這黃泉河應該沒辦法溶解他的身體吧」
「那是當年,現在的話或許就行了呢」冥王皺眉說道,只不過她的目光卻未曾離開那黃泉河
「哦」那人並未說些什麼,只是在一旁靜靜站著,而冥王站了一會眉頭越皺越深,這時一具屍體被那黃泉河給衝到了岸邊,冥王眉頭舒展開來隨後便轉身離去了,而那人影搖搖頭隱去了身形。
他可不會說黃泉河雖洗去了趙吏的記憶修為,但同時也洗去了趙吏心靈上的缺陷和自身的罪孽。
話說冥王是真的不知道這黃泉對趙吏的好處,還是故作不知,他不知道也不會問,左右不過一個趙吏罷了,冥王開心就行。
過去了許久,趙吏睜開了眼睛,但此刻他的眼中不再飽含滄桑,有的只是一片迷茫和純真。
很快趙吏便被地府的陰差發現,然後冥王發話既然趙吏沒能消亡在黃泉河,或是地府感念其為地府所做貢獻,於是將趙吏重新編為擺渡人,只不過需要從最底層做起罷了。
趙吏並沒有反對,此刻的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很聽話的成為了這京城眾多的擺渡人之一。
而此刻在哪城門處,一具被打爆的傀儡旁,那具行屍的手突然動了動,而後睜開了眼睛,和殭屍嗜血瘋狂的眼神不同,這眼睛充滿了智慧,戒備以及慶幸。
身死道消從頭來,自此道途以屍起。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