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森林裡,顧北帶人抓到了五隻成年冰霜鹿,十隻幼崽。閱讀М
跟鐵頭羊一樣,除了留下兩頭母鹿帶幼崽,其它的成年冰霜鹿都下鍋了。
顧北站在圈舍外面,對魯梁道:「暫時就抓這麼多,鐵頭羊算得上是最弱的妖獸之一,冰霜鹿在魔獸之中也比較弱,如果連這兩種異獸都無法馴養,別的就更難了。」
魯梁滿臉堅定的道:「皇子殿下放下,我一定盡全力馴養這些鐵頭羊和冰霜鹿。」
顧北點了點頭,道:「附近的威脅我再帶著敖興幫你們清理一遍,清理完我們就返回荊棘城了,這裡以後就靠你們了。」
「敖興,我們走。」
顧北提著自己的長槍,爬到了龍背上,隨後敖興在空曠的地方展翅飛了起來,在森林周邊飛行著,遇到強大的魔獸或者妖獸,就直接捕殺。
花了半天的時候,顧北和敖興捕殺了十幾頭魔獸和妖獸,把這片秘密基地附近的威脅暫時降到最低。
當然,神秘森林兇險異常,各種強大的異獸層出不窮,這種做法,只能保那些士兵一時的平安而已。
傍晚,顧北帶著葉蔚、李青靈,返回了荊棘城。
此刻,荊棘城,城主府中,管家老陸正一臉憤怒的看著侯家和谷家商隊的執事。
「每年都是用銀錢和糧食換取鹽鐵,今年你們卻想用魔獸和妖獸,此事絕無可能!」
谷家執事皮笑肉不笑的道:「陸管家,話別說的那麼絕對嘛,用魔獸和妖獸換取鹽鐵,對於我們雙方來說,是雙贏的事。」
「糧食能值幾個錢?魔獸和妖獸值錢啊!」
「如果你們答應這樣交易,鹽鐵的價格,我們還能再商量,肯定不會讓你們吃虧。」
侯家執事附和道:「沒錯,魔獸和妖獸的價值高,交易之後,你們荊棘城就能得到更多的鹽鐵,鍛造更多的兵器,狩獵更多的魔獸和妖獸,這是一件大好事啊!」
谷萬泉和候得貴也在一旁勸說,老陸鐵青著臉,剛開始還辯解幾句,後來則一言不發,任由他們說的口乾舌燥。
「喲,今天府里好熱鬧啊!」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老陸抬頭看去,只見顧北帶著葉蔚和李青靈正朝大堂走來。
「殿下,你可算回來了!」
老陸立刻站了起來,一路小跑到顧北的身邊,心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顧北回來了,他心裡就有底氣了,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許多。
「怎麼回事?」顧北詢問道。
老陸把谷家和侯家商隊要求荊棘城以魔獸和妖獸換取鹽鐵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
顧北拍了拍老陸的肩膀,示意他安心,然後緩緩朝大堂裡面走去。
大堂裡面,谷家執事和侯家執事打量著顧北,他們想看看,這個六皇子,這一年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
以前,顧北是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樣子,走路也沒個正行。
但是現在,顧北身姿挺拔,龍驤虎步,精神飽滿,整個人的氣質與之前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上位者的氣度,在他身上也得到了展現。
顧北身後的葉蔚,更是兇悍異常,只需看一鹽,就知道此人絕不好惹。
李青靈看上去比較無害,但是氣質不凡,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煉丹師了。
谷家執事和侯家執事隱晦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都收起了輕視的心思。
顧北卻不管他們,自顧自的走到了大堂的主位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葉蔚和李青靈站在旁邊,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把谷家和侯家的人放在眼裡。
顧北不緊不慢的喝茶,甚至沒有看侯家和谷家的人,當他們不存在一般。
客廳里的氣氛漸漸變得壓抑了起來,谷家和侯家的執事互相看了看,眉頭微微的皺起。
在這種情況下,先開口的人,氣勢就弱了幾分。
但總這麼僵持也沒用,這是城主府,他們畢竟是外人,僵持的越久越尷尬。
谷家執事輕咳了一聲,道:「皇子殿下……」
「跪下!」
顧北舉著茶杯,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
谷家執事愣住了,隨後臉色變得非常精彩了起來。
他行商這麼多年,依靠二皇子的背景,除了幾個大人物以外,還有誰敢讓他下跪?
但是,在顧北面前,以他的身份,還真得下跪。
侯家執事也開口道:「皇子殿下,我們這次來是……」
「你也跪下!」
顧北的話不咸不淡,但是侯家執事的臉都綠了,好像吃了一隻死蒼蠅那樣難受。
顧北指著侯家和谷家那幾個人,道:「還有你們,全都給本皇子跪下,誰給你們的膽子,見本皇子不跪?」
谷家和侯家那些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但是沒人第一個跪下去。
「不想跪?」
顧北轉頭道:「葉蔚,誰不跪,你就用錘子砸碎他的腦袋,我是聖龍國的皇子,這是我的封地,他們見我不拜,就算殺了他們也是白殺。」
「好嘞!」
葉蔚可不像其他人那麼瞻前顧後,她提著臉盆大的一對青銅戰錘,走到了谷家執事身後,冷笑著舉起了一隻戰錘。
谷家執事回頭看到那麼大的青銅戰錘,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這要是砸下來,他的腦袋豈不是被砸成肉泥?
冷汗瞬間濕透了他的後背,在這種威脅下,他什麼也顧不上了,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他很清楚,顧北說的是對的,他們見皇子不拜,殺了也是白殺。
葉蔚又拎著青銅戰錘走到了侯家執事的後面,瞄準了他的後腦勺。
「噗通!」
侯家執事也跪了下去,誰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呢?
這兩個為首的都跪了,其他人都不用葉蔚一個個去威脅,紛紛跪在了地上,跪了一大片。
谷家執事低著頭,有氣無力的道:「參見六皇子殿下。」
其他人也紛紛喊道:「參見六皇子殿下。」
顧北眼皮都沒抬一下,也沒叫他們起來,直接道:「你們這些商人,不去做生意,找本皇子何事?」
谷家執事忍著氣,又將用妖獸和魔獸換取鹽鐵的事情說了一遍,語氣比面對老陸的時候不知軟了多少倍,儘量描述的對雙方都有利。
顧北道:「這件事是二皇子和三皇子指使你們做的?」
「不是,絕對不是!」
谷家執事和侯家執事被顧北的話嚇得毛骨悚然,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這件事上撒謊,扯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大旗。
事實上,二皇子和三皇子根本就沒把一個不受寵,毫無根基,毫無勢力的六皇子放在眼裡,更不會費心思去打壓他。
用魔獸和妖獸換鹽鐵這件事,就是谷家執事和侯家執事的意思,他們只是想大賺一筆,卻沒想到顧北的變化那麼大,偷雞不成蝕把米。
「既然不是,以前怎麼交易,現在還怎麼交易,敢耍心眼,嘿嘿……」
顧北冷笑了一聲,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谷家和侯家的人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歸根結底,他們只是二皇子和三皇子養的兩條狗,以前六皇子懦弱無能,毫無希望的時候,他們可以衝著六皇子狂吠幾聲。
但是現在面對如今強勢的顧北,他們突然發現,自己連犬吠的資格都沒有。
谷家和侯家的人狼狽的離開了城主府,也不敢再提什麼魔獸妖獸換鹽鐵了,匆匆交易之後,他們就立刻離開了荊棘城。
然而,這一次顧北看似贏了,實際上也埋下了隱患,谷家和侯家畢竟掌控著鹽鐵生意,他們要是下一次不來荊棘城交易,荊棘城將面臨無鹽可比,無鐵可用的境地。
這個後果,顧北自然想到了,不過他相信,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