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窗戶依然漏著風,陽台的欄杆破破爛爛的沒人修理,房東這兩天也沒跟他說過賠償的事。
陽台欄杆先不說,窗戶肯定是要找人修一下的,不然天天有蚊子飛進來咬他,昨天晚上他睡覺的時候,手臂上就給叮出了好幾個包。
路一鳴合上筆記本電腦,一時沒注意,怎麼就11點半了。
吃完飯後,徐明傑和他雙排打遊戲一直在連跪,兩人算是跟這破遊戲較上勁了,想著今天不贏一把絕對不睡覺,反正明天也不用上課。
然後就從7點鐘連跪到了11點半
最後一把還是在對面有一個人掛機的情況下,他們艱難取勝的。
「你是真的坑啊!」
徐明傑大呼內行,剛才那把早就應該贏了,結果路一鳴愣是給對面的Adc送了好幾個人頭,硬生生的拖到大後期,他們那前期陣容完全沒法打,還好最後對面c位掛機了一個,不然就要被翻盤了。
「我覺得我還行吧。」路一鳴表示自己已經很盡力了。
徐明傑已經無力吐槽了,以後再跟路一鳴打遊戲,必須開小號拉分,不然自己一個人可帶不動這個坑貨。
「我準備過幾天用花唄分期買《無限靈境》的遊戲設備,我看你已經有設備了,到時一起玩?」
「再說吧,準備睡覺了,明天出發通知一下我。」
「嗯。」
掛掉手機上的企鵝語音,路一鳴再看了一下時間,四個半小時,不知不覺間竟然打了這麼長時間遊戲。
玩遊戲的時候就感覺時間過的是真的快,五六個小時風一般的過去,上課的時候有時四五分鐘都覺得很難熬。
相對論誠不欺我。
12點鐘即將要到了。
那個奇怪的列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不過那列車給他的感覺與今天在電梯裡遇到的那個唐老鴨有些相似。
今天可以嘗試用自己的火焰去燒一下火車的表面,也許能夠燒個洞出來,至少讓他看清楚裡邊是什麼。
路一鳴撇了一眼在床頭柜上放著的遊戲頭盔,要是後天這遊戲把自己裝備回收,他就再也不碰這個東西了。
而且秋霖的提醒讓他對這個遊戲有些警惕了起來。
作為異常事物管理局的大佬,秋霖絕對不會做什麼無意義的事應該吧?
一想到那個修女姐姐那些不著調的問題,路一鳴也有些不確定了。
不過他也感覺這個遊戲有些不對勁。
這個遊戲的技術含量高的恐怖,路一鳴不像這個世界的其他人,已經徹底習慣了這個遊戲的存在。
作為平行世界的穿越者,路一鳴很難想像在基本科學技術不比原世界進步多少的情況下,完全浸入式虛擬實境遊戲這種黑科技是怎麼研發出來的。
該不會是撿了外星人遺留在地球上的伺服器啥的吧?
在床上無所事事的刷了會短視屏,時間很快就來到了臨近12點鐘。
離午夜12點整還有3分鐘。
2分鐘。
1分鐘。
倒數10秒。
隨著手機上時間精準的歸零,一種奇妙的恍惚感油然而生,周邊的一切仿佛在這一刻凝滯了時間,唯有自己還能動彈。
路一鳴發現自己的手機雖然還是在亮屏狀態,但是屏幕上的秒鐘卻走不動了。
12:00:
時間卡在了這裡。
無論怎麼他滑動手機屏幕,手機似乎就這麼的失去了作用,就像是一個發亮的模型機而已。
嘟—嘟—嘟—
嘎吱嘎吱嘎吱—
熟悉的聲音如期而至。
路一鳴從床上下來,來到窗邊,這一次他要親眼看著這輛列車是怎麼過來的。
從漆黑的夜空中,一輛形式復古的列車緩緩的從某處出現,轉動的車輪十分的響,汽笛聲的穿透力也很強。
路一鳴朝小區下方看了一眼,整個小區都被籠罩在一層朦朧的迷霧中,完全看不見任何一個人,這個世界裡似乎就只剩下了他和這輛奇怪的列車。
列車的車頭一路開過,最後尾部穩穩的停靠在他的窗邊,懸浮在空中。
這種違反了萬有引力的扯淡現象,牛頓先生您不出來管一下嘛?
嘎吱——
車門打開,車門那一圈依舊是一層濃郁的黑暗帷幕。
【選擇吧!】
【①進入列車//獎勵5自由屬性點】
【②不進入列車//獎勵:無】
【限時:30秒】
幽藍色的火焰在路一鳴的手上升騰了起來。
5米的距離,勉強在特性完全觸發的極限範圍內。
火焰被路一鳴給扔了出去後,粘上了列車的表面後,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開始蔓延,僅僅幾秒鐘內,列車靠路一鳴家的窗戶這邊,整節車廂就全部被火焰給沾染上了。
路一鳴瞪大眼睛盯著前方。
快給我康康裡邊是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30秒時間估計只剩下最後的10秒左右了。
可列車的表面依然沒有破碎的痕跡。
在路一鳴以為這一次的試探要無功而返的時候,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從前方的列車上傳了過來。
「臥槽!」
路一鳴的眼中倒映出了一幅恐怖的畫面。
從復古列車的上方,鑽出了一個滔天的恐怖陰影,好似某種恐怖的上古凶獸,看不清具體的樣貌,陰影的頭部有一對燃著金焰的模糊雙瞳,周邊的濃霧如同廢水般蒸騰扭曲著,簇擁著陰影的爬行。
整輛列車在這一刻似乎活了過來。
列車開始顫動,那節沾染上藍火的尾部車廂,直接被分離而出。
汽笛聲再度響起,可這次的汽笛聲不再悠揚,而是變成了刺耳的笛聲!
那節沾染藍火的車廂脫落了下來,無聲息的掉落在了小區的下方,一節新生的車廂仿佛自無形中而生,重新的出現。
漫天的陰影朝著他這邊擴散,將路一鳴包括他的整個房間給囊括了在內。
窒息感如同潮水一般的蔓延上來,壓在了胸口處。
藍色的火焰將路一鳴全身包裹,可這一次似乎失去了效果。
事故變化發生的太快,以至於路一鳴根本來不及跑路,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與列車之間的距離仿佛被裁剪了一般,一眨眼他就離近了列車的車門。
下一刻,整個人被捲入了新生的車廂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