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幾遍了!別亂叫名字啊!還有別用手指指著別人的臉,很沒禮貌的!」
「我就指!壞壞鈴鳥,壞鈴鳥!」
在小狐狸和鈴汐打起來之前,秋霖從台階上帶著笑容走了下來,修女大姐姐還是一樣的穿著,一樣的風姿綽韻,身上仿佛要溢出來的溫暖,讓肚子裡翻江倒海的路一鳴忽然覺得好受了不少。
秋霖溫和的說道:「路一鳴同學,請稍微等一下,還有一個人應該也快要過來了。」
「是那個陳懷易教授嗎?」路一鳴問道。
「是的。」
鈴汐抬頭好奇道:「陳教授也要過來了?」
陳懷易雖然是她的導師,但實際上就是一個掛名的身份而已,雙方日常也基本沒啥交流,至少鈴汐是根本不懂什麼古文字學的。
「他想邀請路一鳴加入他的實驗室。」秋霖說道。
「實驗室?就他這」
鈴汐還想貶低一下路一鳴,不過她很快意識到陳教授看重的也許不是路一鳴的學識。
秋霖詢問道:「路一鳴同學,能告訴我陳教授找你加入他實驗室的原因嗎?」
路一鳴沉默了幾秒鐘後,從草坪上撿起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
幽藍色的火焰在手掌上浮現,石頭被包裹進去後瞬間消失,一塊小小的藍色晶體方塊出現在他的手掌心中。
「應該是因為這個東西的原因。」
「果然,那天晚上陳懷易拿到了一部分的樣品嗎?」
秋霖盯著路一鳴手裡的藍色晶體,這東西的性質他們已經差不多摸索出了一些了,昨晚那些研究員們到現在一直都沒睡覺,還在瘋狂的通宵加班,畢竟這玩意表現出來的特性,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理化性質穩定無比,只接受靈力的侵襲與改造,在靈力注入的時候,能夠隨心所欲的改變形狀,成型速度極快,一次就能固形,並且能夠多次的重複使用。
即使在超常規的高溫高壓下,晶體被強行破碎,但是其氣化後,只會變成一團藍色的氣體,在冷凝後,依舊會具有同樣的效果。
「公子,能給我看看是什麼嗎?」
有蘇璃璃滿臉興趣盎然的湊上來,踮起腳湊過頭去看路一鳴手上的東西。
「給你。」
路一鳴將手往下放,少女曖昧的笑了起來,她一隻手拿起藍色晶體,然後用另一隻手將路一鳴的手拿過來,放在自己的頭上,眯起眼睛輕輕蹭了蹭。
鈴汐:「」
算了,習慣了。
路一鳴失笑,幫少女正了下歪掉的帽子,「被摸頭真的會很舒服嗎?」
「如果是公子的話。」
小狐狸晃了晃腦袋,調整了一下手的位置,「像鈴鳥那樣的,我才不要她摸我的頭。」
「誰沒事幹摸你頭啊!」鈴汐忍不住吐槽道:「蠢狐狸你真的越來越像狗子了,你們青丘狐族一族的臉都被你丟完了!」
秋霖在一旁笑道:「我覺得倒像是一隻可憐的小貓咪。」
小狐狸撅起嘴抗議,「不應該是惹人憐愛的狐狸嗎?」
鈴汐翻了個白眼,「你的詞彙量可真豐富,哪裡學的,秋姐你是不是早上給她看奇怪的東西了?」
路一鳴收回了伸出的手。
鈴汐和修女大姐姐在旁邊看著,這樣明目張胆的騷操作,他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這裡的人都不是常人,但這種可能會讓他徹底喪失社會地位的行為,還是少做點比較好,不然養成習慣後,以後在外頭控制不住,被人舉報了那就離大譜了。
畫面感已經有了。
警察蜀黍:怎麼又是你?過來,自己先拷上,喝杯茶再走
溫暖的手離開後,小狐狸失落了一下,她將藍色晶體捧在手裡,敏銳的感知讓她瞬間察覺到了這種晶體的異常之處。
一絲妖力被她注入其中。
少女手上的晶體綻放出了湛藍色的光,晶體方塊變成了一團流動的液體,然後漸漸的凝固起來。
「公子,這東西似乎會因妖力的注入產生形態變化呢。」
鈴汐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物質的變形,她好奇道:「這種藍色晶體究竟是什麼?」
秋霖忽的抬起頭,望向前方,有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從巷子裡駛了進來,停在了管理局外邊的停車位上。
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陳懷易教授,也是異常事物管理局的顧問。
陳懷易看到草坪上的那幾個人後,爽朗的笑道:「秋副局,小鈴,你們等我多久了?中午路上有些堵,我已經儘量開最快了。
哦?青丘的那隻狐狸也在這裡啊,不錯不錯,對了,我飯都沒吃就過來了,有中飯吃不?我挺久沒吃管理局的員工餐了,有點想念。」
陳懷易的表現非常平易近人,不過鈴汐卻是知道這個人有點不正經。
原本初次見面時,鈴汐還被他身上的氣質給迷惑到,覺得這是個非常沉熟穩重的人類大佬,不過上次帶著狐狸和他見面後,這人的形象就徹底在鈴汐的心目中垮掉了。
秋霖還沒說話,小狐狸瞧了陳教授一眼,忽然想起了什麼。
「我還沒回過青丘,所以不能給你茶葉。」小狐狸出來說道。
有蘇璃璃還以為這人是來找她要茶葉的。
「我不是過來問你要茶葉的。」
陳懷易搖搖頭,他看向秋霖,「秋副局,你定個流程吧,是先吃飯呢,還是先帶我去見識一下你們研究出了什麼?」
秋霖聲色柔和道:「陳顧問您既然都這麼風急火燎的趕來了,那我自然不能拖時間,我先帶您去實驗室那邊一趟,您應該就知道為什麼我不讓這個孩子加入你的實驗室了。」
「哦,我倒要見識下。」陳教授笑道。
兩人的面色都很和善,不過鈴汐聽出了這兩人的話語間竟然都夾雜著絲絲的火氣
怕不是待會一言不合要打起來的那種。
虛空中仿佛有兩種無形的氣場在對撞,讓夾在中間的鈴汐的生出了一手雞皮疙瘩。
抽象系的能力者果然沒一個是簡單的。
小狐狸抿著嘴,這兩人看起來外表都挺弱的,但感覺都不是她能對付的,要是打起來傷害到公子怎麼辦?
並不想做什麼,也不是在尋求著什麼,只是這樣,內心便平靜了下來。
人生如果像是一條道路一樣不斷延續,自己的前半生算是在崎嶇長滿荊棘的山路上不斷的前行,現在更是拐進了奇怪的道路,前方都是未曾見過的事物。
不過,感覺這樣很不錯啊。
柜子里的狐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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