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磨城距風藤山不遠,小乞丐一路停停歇歇的瘋跑,晨曦時分到了城邊,抬頭望了望城牆上站著幾個恆和大名手下的守城武士。Google搜索
小乞丐哪裡有勇氣喊他們打開柵欄門,他順著城牆根蹲下,等待著天亮。
心中有一絲絲欣喜,做賊似地打開破布包,裡面除了五枚大錢,還有諾給他的短刀,一枚大錢能買兩個糙米飯糰,一天吃一個的話,兩天也就不用愁了。
再看看刻著宇智波家紋的小水壺,小乞丐眼中有一絲嚮往。
「自己是第一個被認可,能夠拿著宇智波家紋的外人嗎?」
輕輕摸了摸上紅下白的團扇紋路,這個一直面無表情,雙眼毫無生氣的枯瘦少年,似乎勾起了嘴角,眼中也多了些許的光彩。
紅日初升,一縷金光灑下,少年抬頭,看向山頂上露出的一輪紅日,抖了抖嘩楞楞響的破布包。
決定了,今天就吃兩個糙米飯糰吧。
白天吃一個,半夜餓了再吃一個。
有時,陌生人的一個善意微笑,或者一句不輕不重的提醒,就是穿透陰霾的第一束光。
不經意間的感動,才最讓人感動。
同樣是看著日出,諾站在樹冠頂上,金色的光斑映照少年還略顯稚嫩的臉龐,不知不覺間,少年也長大了,要肩負起一些事情了。
「諾,我們該出發了。」
斑站在遠處大喊。
「好!」
諾也同樣高聲回應。
至於八幡家的族地,也許那些藏在周圍的男孩女孩會回來繼續住,也許會荒廢,最後變成山腳下蛇蟲鼠蟻棲息的窩。
事實上,沒人會去管他們會怎樣,八幡家已經不存在了,消亡在一場陰謀中,為什麼會是他八幡家?
可能是因為遠,而且很弱。
同樣徹夜未眠的還有猿飛一族的家主猿飛武彥,此時他站在風藤山前,站在諾昨晚畫的那條線上。
猿飛武彥目光陰沉,眼神狠厲,一夜之間,不僅八幡家被宇智波覆滅,就連他們這130多名忍者也同時被殺。
就憑宇智波那200人的忍者部隊?
猿飛武彥是不相信的,就算宇智波再強,也會有個限度。
「家主。」一名忍者站在猿飛武彥身旁,糾結一番,說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結果。
「族人們,都是被同一個人殺的。」
猿飛武彥猛地轉身,陰厲的目光盯著那人,冷聲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猿飛一族138人的忍者部隊,被同一個人所殺?」
那人微微低頭,不敢接話。
所有人都是一擊斃命,頸部的傷口一側偏下,胸部的貫穿傷口是後背偏下,這說明兩個問題。
第一,這是敵人的某種習慣。
第二,這個敵人身高不會太高,很可能是個孩子。
此時的他只有說服自己,敵人是第一種有習慣性殺人手法的人。
如果是第二種的話,那他不敢想像,那樣的宇智波忍者到底是有多麼恐怖。
這時,一個從遠處快速奔來,半跪在猿飛武彥面前。
「家主,宇智波的忍者部隊全都去了渡磨城。」
猿飛武彥聞言長嘆了口氣,宇智波,還真是有膽量,但他心裡也明白,宇智波的報復,要來了。
......
「兩個飯糰。」
老闆看著身披寬衣的一郎,尤其是衣領上還有暗紅的血跡,他從籠子裡拿出糙米飯糰,嘴上譏笑道:「又去發死人財了?」
一郎淡漠的看了眼老闆,將手中的一枚大錢扔在木柜上,拿起兩個飯糰走了。
老闆捏起銅錢,朝著一郎遠去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鬼纏身的小東西。」
一郎走進小巷,回頭看了看,又往小巷裡面縮了縮,最後蹲在潮濕的角落拿出飯糰吃了起來。
這個時代,戰爭孤兒不少,餓死、凍死的更多,如果能順利長到十一二歲,那麼就能加入番主的軍隊,雖然不知道會在哪場戰爭中死去,但臨死前,也會吃頓飽飯。
更多的是那些無法順利長大的孩子,那種環境下,一個4、5歲的孩子,又怎麼靠自己吃飽飯和不被凍死?
狼吞虎咽過後,一郎舔了舔手指上的糙米粒,捂了捂布包里另一個飯糰,對他來說,有剩餘的糧食,餓極了的時候,能有的吃,就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心安的了。
「呦...鬼纏身的傢伙也有飯糰吃了?」
一個戲謔的聲音想起,一郎暗暗把布包往懷裡收了收,緩緩轉頭,表情淡漠的看著站在小巷口的四個人。
「又去發死人財了?」四人走進了小巷,看著蜷縮在黑暗當中的一郎,說道:「摸了不少錢吧,正好,我們幾個還沒吃飯呢,把錢拿出來吧。」
「我沒錢。」一郎冷聲回應。
他們總是打一郎,只是一郎不明白,他們都是沒人要的小乞丐,為什麼他們幾個就能在一起,而自己就要被他們打。
一郎狠狠咬牙,一隻手緊攥著布包,另一隻手伸進布包握住了刀。
「沒錢?沒錢能吃糙米飯糰嗎?」四人為首的男孩也只比一郎大一兩歲,說著彎腰就要伸手拽一郎的布包。
一郎見他伸手拽自己的布包,狠狠一咬牙,緊接著,小巷裡刀光一閃,那把短刀直直刺進那少年的左眼眶裡。
「啊!我的眼睛!」少年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慘叫,剩下的三個人都嚇傻了,任誰也不會想到,平時一副病怏怏只能撿死人身上東西的一郎,今天竟然敢拔刀傷人。
此時的一郎右手緊緊攥著那柄諾給他的短刀,他看著在地上慘叫翻滾的少年,胸膛不斷劇烈起伏,此時的他像極了一條餓極了的狼,護食的餓狼。
一郎猛地抬頭,看向三個小乞丐,見他們身體不斷顫抖,一郎也沒有管他們,拎著滴血的短刀,跨過地上打滾的少年,就向巷子外面跑。
但巷子口已經有一圈被慘叫聲吸引來的人群,他們堵在巷口,驚訝的看著行兇的一郎。
此時的一郎哪裡還有害怕,悲憤填滿了他的心,他就站在巷口,面對著那些曾經打他罵他的人們。
他雙手舉刀,沾血的刀尖對著人群。
「都給讓開!讓我走!讓我走!」
「讓開!讓我走啊!」
身體不斷顫抖的一郎在嘶吼,對著一幫俯視他的人絕望的嘶吼,他眼球爬上血絲,雙腿不斷左右挪動。
他像極了一隻拿著武器向上天控訴命運不公的螻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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