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所以和我們走一趟吧,你和你的女兒或許需要一份詳細的體檢報告。」科爾森特意在詳細這個詞語上加重了聲音,然後看著傑弗里女兒瑟瑟發抖的樣子,心裏面的鬱悶才稍稍緩解。
當然,這只是一點表達不滿的嚇唬。
雖然一切都是傑弗里惹出來的麻煩,但事已至此,反而真的不能夠對他做些什麼,甚至還可能要對他委以重任,畢竟傑弗里是得到了那位神靈的一句讚美。
接下來,就要抓緊時間,儘快的向弗瑞報告。
科爾森甚至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弗瑞。
這種大事件。
他一個人可承受不住這種壓力。
僅僅是兩個小時之後,神盾局總部,局長辦公室里,弗瑞的聲音就已經響起。
「你們在開玩笑!?」
此時的滷蛋頭眼睛凸起,白色的眼球做出這樣的表情分外的滑稽,哪怕是科爾森也是第一次見到弗瑞這樣的表情。
「我很希望我在開玩笑,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科爾森手掌互疊,站在辦公桌前,臉上帶著他那標誌性的微笑,「傑弗里那位復活的女兒已經在接受詳細的身體檢查,我們很快就能夠得到匯報,但是,局長,我想我們的世界要有個大麻煩了。」
這的確是大麻煩。
即便那位出現的神祇似乎是一位「善神」,即便祂還復活了一位可憐的小姑娘,但是對於自詡為世界守護者的神盾局而言,一切不被掌控的危險力量都是大麻煩,之前阿斯加德的出現已經算一個,而現在的這位神祇,無疑是更大的一個麻煩。
「好吧,一位被召喚出來的神祇,還有一位光頭的世界守護者,就像我一樣。」弗瑞摸著自己的光頭,似乎是想要開個玩笑活躍下氛圍。
可惜就連他自己都笑不出來。
通過科爾森的詳細介紹,已經可以清楚的明白,這位神祇與之前的那位雷神完全不一樣。
雷神托爾被剝奪了神力之後,就像是一個普通人。
會笑,會哭,會談戀愛,會被人痛扁。
和地球上的超級英雄沒什麼區別。
但是這位新來的。
可怕、神秘、深不可測,只是目光就能夠凍結世界,揮手間就能夠復活生命,更是似乎能夠預測未來,就算是那位所謂的活了幾千年的地球守護者,也得客客氣氣,老老實實。
「我們不能夠一無所知。」
弗瑞放下了手掌,從座椅上站起來,銳利的視線從面前的三位親歷者的身上逐個掃過。
他捏緊了拳頭,抬高了聲音說道:「我們的世界,我們的宇宙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危險,神也好,守護者也好,我們不能夠把我們和世界的安危寄托在他們的身上,直到危險降臨的時候都還一無所知。我們需要情報!需要調查!就像是那群高高在上,自詡為神的外星人,只要有了足夠的了解,他們也沒那麼可怕——現在已經不是幾千年前了,我們不會,也不可能一直跪在這些傢伙的面前!」
弗瑞的語氣斬釘截鐵。
一般人或許會恐慌,或許會向展現出強大力量的神靈跪下。
但是他不會。
如果會的話,他就做不到守護者這個位置。
更何況,強大猶如神靈的存在,他已經見過了,那位女英雄留下來的通訊器,就是他的底牌。
「你就直接下命令吧,局長。」
科爾森臉上的笑容似乎是更加燦爛了幾分。
他就知道,弗瑞不會讓他失望的。
無論是什麼樣的危機,什麼樣的大事件,弗瑞永遠都是他們這些人的主心骨。
娜塔莎和鷹眼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們根本不需要說什麼,對於這些人而言,早已經失去了對神靈,對未知,對力量的敬畏,他們只會依賴自己的信念。
「很好。」弗瑞重新坐了下來,「這件事情需要被列為最高機密,所有參與的特戰隊員都要軟禁一段時間,然後,無論是神靈還是那位光頭守護者,我們要把他們找出來,科爾森,神靈就交給你了,我知道這很難,但你是我最信賴的人,娜塔莎,你和鷹眼去找守護者,她既然自稱活了幾千年,就不可能不留痕跡」
一條條命令下達,有了方向之後,無論是弗瑞,還是科爾森等人,都重新拿起了幹勁。
尤其是科爾森。
相較於尋找守護者,尋找神祇的任務無疑是更加艱難,但弗瑞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恰恰說明了對他能力的認可。
所有的人接到自己的命令,各自離開了弗瑞的辦公室。
弗瑞喘口氣,盯著自己的桌面,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能夠感受自己背脊上流淌的汗水。
很顯然,他沒有自己表現的那樣輕鬆。
外星人、神靈、守護者。
人類,甚至神盾局在他們的面前無比的弱小,他們必須要有自己的手段,自己的武器。
宇宙魔方那邊的計劃或許還要加快些。
而就在弗瑞準備脫掉外套擦一擦自己的汗水的時候,科爾森再一次敲門。
弗瑞立馬就恢復到了平時嚴肅的模樣。
「進來。」
「局長!」科爾森拿著一塊平板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某種古怪的表情,「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什麼?」弗瑞一愣。
「我說,我已經找到了那位神靈,實際上祂根本沒有想著隱藏自己。」科爾森將平板遞過來。
上面很明顯是某處街道上的攝像畫面,一位穿著白色襯衫,相貌英俊,黑髮黑瞳,看起來似乎是東方人的男子就這樣隨意的在大街上走著,引起了不少女性的回頭觀望。
最吸引人注意力的就是男人肩膀上的那隻貓。
可愛的程度險些讓弗瑞這隻貓奴挪不開眼睛。
「你能夠確定嗎?」弗瑞問道。
他承認這個男人的確十分英俊,而且氣質十分特殊,那隻小貓咪更是可愛的過分。
但是,看起來並不像是科爾森形容的那位可怕神靈。
畢竟在科爾森的形容之中,對方的眼睛只是看一眼就好像連心跳都被凍結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