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開闊,對人的心境很有效果。
沈默說完後用權杖輕輕一揮。
周圍暫停的一切再一次恢復。
隨後,干柿鬼鮫和宇智波鼬,就感覺到有莫名的力量牽引著他們的身子,拔地而起,猛地加速,朝著高空之中衝去。
沈默和伊卡洛斯也同樣如此。
而不遠處,依舊在趕路的佩恩和小南,同時抬起頭。
依靠著輪迴眼的視力,長門操控著佩恩,能夠清楚的看見飛起來的幾人。
是他們!
他猛地聚焦了視線,似乎是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點。
但就在這時。
那幾個人猛地加速,空氣都在他們的周圍形成了白色的霧氣,以恐怖的速度朝著高空之中筆直衝過去,眨眼間就化為黑點消失在藍天之中。
過了好一會,才有滾滾的衝擊聲從高空之中涌下來。
佩恩停下了腳步。
六個佩恩都是同樣仰著頭,看著天空的方向。
他現在,有一點相信干柿鬼鮫剛剛的匯報了。
那是一種怎樣可怕的速度。
比最快速的老鷹還要更快無數倍,快到讓人難以想像那是某種存在能夠達到的飛行速度。
而正作為當事人的兩個人,則有著更加深刻的體驗。
「要帶我們去哪裡?」干柿鬼鮫艱難的發出聲音問道。
他感覺有無比沉重的推動力壓在自己身上。
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鮫肌大刀。
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了。
這下是徹底失去抵抗的想法。
「我不是說過了嗎?視野更開闊的地方。」沈默一揮手,這兩個人的身子直接翻了過來。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和過往完全不同的大地。
山川、樹林,所有的一切就好像盆景中的畫面。
並且還在飛快的縮小。
到後面,已經能夠看見遠處的地平線,甚至能夠看見大地明顯的彎曲幅度,周圍的景色也漸漸的暗淡下來,抬起頭就能夠看見一片黑暗的星空,而低下頭,看見的卻是明亮的世界。
最終,沈默在外太空的邊緣位置,停下來。
四個人,就靜靜的懸浮在這裡。
耳邊沒有呼嘯的風,一切都顯得相當安靜。
干柿鬼鮫和宇智波鼬兩個人都靜悄悄的看著下方的一切。
美麗,壯觀。
最重要的是。
「——好小啊。」干柿鬼鮫伸出手掌,「那邊就是水之國,霧隱村應該是在這個位置,連找都找不到真是的,沒想到我們的世界竟然這么小。」
這顆星球的尺寸,的確是小的可憐。
整個大陸,看起來占據了接近三分之一的表面積。
而在這個高度。
整個世界的一切,都能倒映在眼中。
伸出手掌,就好像能握住整個世界。
「怎麼樣,你們的魚缸?」沈默在一旁用打趣的語氣說道,「宇智波鼬擁有著自己的堅定的執念,被束縛是他自己的選擇,但是你,干柿鬼鮫,你卻是連選擇都被這小小的魚缸也束縛住了。」
「就像是從小被養在魚缸里的鯊魚?」干柿鬼鮫自嘲了一句,看著下方的一切,心情似乎是有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
他現在的確有種感覺。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
無論是虛假的也好,是真實的也好,他卻被這樣的世界束縛住了內心,讓自己也變得虛假起來。
「明白了,就想清楚你們要追求的命運,選擇你們認為可以實現它的力量,或者讓我推薦也行。」
沈默的權杖再是輕輕一點,有關罐子的信息,盡數湧入他們腦海。
裝有異世界力量的罐子。
各種各樣的系列。
只需要支付代價,關於命運的所有答案,都在這些罐子之中!
「我只要能獲得力量就行。」干柿鬼鮫輕輕撫摸著自己的手中的鮫肌大刀,轉過頭看著沈默,那張沉悶的鯊魚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我不想再背叛任何同伴了,無論是曉,還是那個人,還是鼬先生,所以,我需要力量。」
他現在開始覺得,那位斑先生,也應該是對這個充斥著背叛與被背叛的世界感到失望,才希翼著從虛假的世界之中找到真實。
但,即便這樣。
他也依然準備繼續幫曉。
不再是為了那個計劃,而是作為被班先生認同的同伴。
當然,對鼬先生也一樣。
正如干柿鬼鮫自己所說的那樣,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再背叛任何一位同伴了。
「這樣,你不如選擇契約系列吧。」沈默說道,「契約系列,算是一種比較獨特的系列,通常屬於你的命運性質的物品,會是一位與你建立契約的同伴,是活物,之後的限定系列,也與你的這位同伴息息相關。」
簡單來說。
開出了巨龍,那就是龍騎士。
開出夢可寶,那就是訓練師。
「和鮫肌一樣嗎?」干柿鬼鮫眼睛一亮,「那就這個,我這麼多年的任務,還是有一些存款,應該足夠開出命運性質的物品,賣查克拉我也有這個自信。」
「勉強足夠吧。」沈默笑道。
然後一揮手,數百個罐子,靜悄悄的懸浮在半空中。
干柿鬼鮫平時藏起來的錢財,也一個個全部飛出來。
「那麼,你呢?」沈默看向宇智波鼬。
這個人,此刻對於自己的未來,一樣是處於迷惘中。
在見到了與同伴並肩作戰的佐助之後。
宇智波鼬就已經明白。
想要獨自承擔一切的自己,是失敗的。
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應該和同伴們一起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那麼,犯下了那種錯誤的自己,唯一的未來,就是將一切都託付給佐助。
可是
佐助已經不需要他的力量。
「他還是需要你的。」沈默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宇智波鼬的腦海,「你的過錯無法彌補,你的內心也希望自己受到懲罰,但是,佐助的未來,大概會比你想像之中的還要坎坷因為對比鳴人,他擁有的實在是太少了,早晚有一天會更不上同伴的腳步。」
宇智波鼬的身軀微微一震。
望著面前目光深邃的男人。
捏緊了些拳頭。
大概因為對方太和善的緣故,就連他,都險些忘了這個被改變的世界。
的確。
他弟弟的同伴只有那位金髮少年,但是那少年的同伴,可不止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