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宇智波族長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大名只將治里等人送到渦之國的城門外就回去了。

  那天的伏擊事件給大名造成心理陰影,短時間內他哪都不敢去了,呆在渦之國苟著才最安全。

  臨別之前玖辛奈依依不捨拉著渡邊衣角,再三揚言要渡邊等她,等她長大後馬上就和綱手一起嫁給他。

  渡邊只以為她小孩子天真爛漫,自不可能當真。

  一手摟著綱手,一手抱著成年後的玖辛奈,懷裡再趴個吞吞吐吐的治里……那種畫面渡邊做夢都不敢想,幾個菜啊醉成那樣?

  ……

  離開渦之國後,治里就帶著三人朝木葉方向疾行趕路,這次不需要再護送商隊,眾人的速度比來時快出好幾倍。

  趕路過程中,渡邊感覺卑留乎有點不對勁,全程刻意接近治里別彆扭扭的,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又不敢開口。

  直到中午一行人在野外停下休整時,卑留乎才鼓起勇氣,向治里忐忑詢問:

  「治里老師,現在外面的忍者說你是新的忍界半神,回到木葉後……你還會再當我們的指導上忍嗎?」

  雨隱村不久前剛向渦之國和木葉投降,並賠付兩方大量礦脈資源,那時候卑留乎和渡邊等人就住在渦之國皇宮裡,聽說了很多外界的情報消息。

  治里明白卑留乎想問什麼,正想回答——

  「當然不會了。」

  日向零笑吟吟說:「治里老師本來就是宇智波下一代內定的族長,這次把山椒魚半藏擊敗,治里老師在忍界的名聲甚至比火影還響。」

  「等回到木葉,治里老師肯定就順勢繼任宇智波族長了,我們的指導上忍自然也要換成別人。」

  「這樣嗎……」

  卑留乎臉上充滿失落,替換指導上忍對他是噩耗,他非常不想和治里分開。

  那天日向零譏諷他的時候說過,他一輩子只配躲在遠處偷看治里大腿,可一旦指導上忍換人,他就連偷看治里大腿的資格都沒了。

  日向零繼續道:「雖然很不希望和治里老師分開,但這也沒辦法,繼任宇智波族長對治里老師是好事,衷心祝福治里老師步步高升越來越好!」

  卑留乎磕磕絆絆說:「我、我也是……我永遠不會忘記治里老師的教導!」

  渡邊在旁邊越聽越狐疑。

  不對吧!

  他不認為指導上忍會換人, 因為之前治里照顧他的時候曾脅迫過他, 叫他不准離開小隊, 顯然治里沒有要走的意思。

  「老師,你要離開嗎?」渡邊跟她確認。

  治里與渡邊對視片刻,挪開目光, 淡淡道:「嗯,放心, 我離開之前會給你們找一個合適的上忍接替我。」

  還真的要走啊!

  渡邊懵了。

  你脅迫我不要走你自己卻走了?

  反應過來後他心裡怪不是滋味的, 他本以為治里會糾纏他到不知什麼時候, 沒想到好端端的說走就走,突然的沒有徵兆。

  「治里老師, 我們以後還能再見到你嗎?」卑留乎問,他的心情只會比渡邊更不是滋味。

  如果說綱手是照進渡邊生命里的一束光,那麼治里就是照進卑留乎生命里的光。

  治里不動聲色:「在一個村子裡, 總會見面。」

  卑留乎訥訥無言。

  話是這樣說, 可治里終究不是他們的指導老師了, 而是堂堂一個豪族的族長, 身份地位與自己天差地別,自己今後還能以什麼名義和她接觸?

  往後餘生, 兩人的見面次數怕不是見一次少一次。

  「休息的差不多,啟程了。」

  治里站起身,帶領三人繼續上路。

  由於得知治里即將離開小隊, 一行人之間的氣氛頗有些沉重,只一味的悶頭趕路, 沒有再進行交流。

  自從畢業以來,四人在同一個小隊相處了將近兩個月, 期間一起執行任務經歷生死,早已將彼此視為同伴, 要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如今要離開還是小隊裡的主心骨。

  「治里老師……」

  渡邊望向治里背影,目光落在她的細腰上時,忍不住回想起這杆腰肢扭的花枝亂顫的場景。

  渡邊忽然覺得自己好犯賤,前段時間一直想著如何擺脫治里的糾纏,可當治里真的要離開的時候,他卻又不是很想她走。

  可正如零所說,繼任宇智波族長對治里是好事,人往高處走,治里不可能放著宇智波族長不當,來當他們三個下忍的指導上忍。

  而成為宇智波族長之後,治里的每一言每一行都代表了宇智波一族的顏面,倘若和自己的關係泄露出去,肯定會給她甚至宇智波全族造成負面影響。

  所以或許都不用自己怎麼做,治里自己就會主動跟自己了斷吧……

  畢竟像治里那樣的人,不管做出什麼事都正常,

  想到這,渡邊心中空落落一片,悵然若失。

  ……

  當晚,四人在野外露宿。

  渡邊逮到兩隻野兔,再次給眾人表演一把烤肉絕活,可這回哪怕他烤出的兔肉再怎樣金黃焦脆,也沒能引來零、卑留乎兩人的稱讚。

  四人仿佛被陰霾籠罩住一般,離別的愁緒瀰漫在空氣中。

  「今晚我守夜。」

  吃完烤肉,治里向三位弟子吩咐:「你們早點休息,明天一早繼續趕路。」

  「好的。」

  卑留乎和日向零皆都遵從。

  渡邊猶豫一下:「老師, 我來守夜吧, 正好我不困。」

  治里瞅他一眼,淡淡道:「我叫你休息。」

  「……」

  連語氣都這麼冷淡了麼……

  渡邊不知道治里是故意冷淡,還是在別人面前假裝出的冷淡。

  這個晚上渡邊雖然閉著眼,可毫無睡意,腦子裡亂七八糟一直在想事情。

  回想起前段時間被治里精心照料的日子,像是做夢一樣,他懷疑治里是醒悟過來要和他結束了。

  按理說這是好事,因為渡邊本來就不想對不起綱手,但架不住心裡就是有點酸溜溜的……果然犯賤就是犯賤。

  到了後半夜,渡邊感覺腳被什麼東西碰到,起初他沒在意,以為是旁邊的卑留乎或者日向零睡覺不老實,可忽然某一時刻——

  「唰!」

  褲子被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