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忍者和祭典

  右介是被熾熱目光給盯醒。

  他側過頭,昏暗掩蓋著小孩金髮,一雙湛藍的眼眸滿是期待,「鳴人,你這是幹什麼?」

  鳴人嘿嘿一笑道:「我想看看右介什麼時候醒過來。」

  「然後呢?」右介坐起來,伸一個懶腰,感覺格外舒服。

  鳴人興奮道:「今天有祭典啊,為慶祝不爆發戰爭,村子連續三天有祭典活動,今天是第二天,我們去逛逛吧。」

  「祭典嘛,也行,我左右沒什麼任務。」

  右介答應下來,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出去玩一玩,放鬆下心情。

  「太好了!我們快走。」鳴人迫不及待地衝出房門,招手催他快點。

  右介跳下床,沒有那麼興奮,只有小孩子能夠為祭典去玩產生那樣純粹的喜悅。

  隨著年紀越大,人的喜悅會慢慢減少。

  這也是一種成長啊。

  兩人剛離開家門,一位暗部打扮的忍者落在屋頂,「宇智波右介,三代大人叫你去一趟辦公室,有新的任務。」

  右介停下腳步,低下頭道:「鳴人,抱歉啊,我不能和你去祭典了。」

  「哈哈,沒關係,任務要緊嘛。」

  鳴人笑了笑,一點都不在意。

  右介深深看了他一樣,抬手摸摸他腦袋,「你要和朋友好好去玩。」

  「嗯,嗯。」鳴人連連點頭。

  右介躍上屋頂,飛速趕往火影府。

  鳴人面上的笑容也飛速退去,看一眼熱鬧的街道,他慢慢走回陰暗走廊,「真冷啊,還是回房間暖和。」

  他哪裡會有朋友。

  耽擱一點時間,右介匆匆趕到火影府,跑上二樓,沿著走廊到達火影辦公室,禮貌性地敲門,「三代大人。」

  「右介,進來吧。」三代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右介推門而入,看到兩位熟人也在。

  一個是犬冢花。

  一個是猿飛阿斯瑪。

  還有一個人外穿著標誌性的高領風衣,內穿類似於蝙蝠俠的黑色緊身衣,眼睛部位是兩個純白鏡片。

  嘴部周邊空出不少。

  油女一族的忍者?

  擅長追蹤的犬冢,油女,都聚集過來。

  加上阿斯瑪和他,又是一次費時間的任務。

  右介心裡嘀咕,面上沒露出絲毫異色,平靜地走到三代桌前。

  三代鼻子呼出兩道白煙,沉聲道:「右介,你現在編入阿斯瑪的臨時小隊,執行A級任務,護送大名之子去田之國訪問。

  這是很重要的任務,你們務必要協力完成。

  萬一出什麼差錯的話,就會演變成國際問題。」

  「三代大人放心,我保證會完成任務。」

  右介沉聲回答,沖任務完成的十五積分和增加的一千查克拉,他都不會讓這次護送任務有什麼問題。

  「嗯,你們出發吧。」三代滿意地點頭,也不認為這次任務會有什麼問題。

  拋開大名指定的阿斯瑪外,小隊的成員都是三代經過細心考慮選出,確保任務能夠萬無一失。

  擅長追蹤和預防敵人襲擊的犬冢花,本身實力已經不遜色於中忍,沒能成為中忍,單純是那一屆中忍考試敵人水準都太強了。

  宇智波右介更不用說了,木葉新起之秀,通過上一屆中忍考試,名聲在其他忍村都有傳聞。

  他三勾玉寫輪眼能夠瞬間複製任何忍術,加上讓人防不勝防的幻術,不遜色於上忍的冷靜思維。

  只要三代願意,現在就能將他提為上忍。

  遲遲沒提拔,是三代考慮到右介年紀小,在非戰爭時期,沒必要讓他以這個年齡成為上忍。

  三代想讓右介多和同齡人接觸,多交朋友,避免天才的孤獨。

  小隊的最後一名成員,三代考慮許久,才決定塞入。

  他不想讓團藏繼續背負黑暗,那太沉重了,沉重到能夠讓一個人變得和過去完全不一樣。

  三代想要讓根徹底消失,融入暗部,或者是融入普通忍者之中。

  「我叫油女取根,原先是根部成員,這段時間請多多指教了。」

  少年簡單介紹一下自己,就陷入沉默寡言的態度。

  根部?右介心裡暗暗警惕,團藏又想要耍什麼花招?

  犬冢花疑惑道:「根部?沒聽說過,和暗部一樣嗎?」

  阿斯瑪打圓場道:「差不多,犬冢,你別打聽太多。」

  右介剛想開口,微微一愣,腦中多出一些記憶,那是影分身回來的結果。

  「你也別打聽太多。」阿斯瑪還以為他想要問。

  右介回過神,道:「阿斯瑪隊長,我只是想問,在哪裡匯合王子?」

  「在一點鐘方向的廉城,離這裡有三十公里,我們馬上出發,別讓王子等久了。」

  阿斯瑪提到任務,給人的懶散之氣就消失幾分,顯露出精英上忍的可靠。

  「好,」右介答應一聲。

  四人離開火影府,躍上屋頂,飛速疾馳。

  村內燈光明亮,祭典的喧譁和屋頂沉默疾馳的忍者們,形成鮮明對比。

  在沒有開燈的黑暗房間內,鳴人縮在牆角,雙手抱住膝蓋,他不想待在床上,那樣會有種無法填滿的空虛。

  只有待在狹小的空間,才能讓他安心。

  鳴人明白,右介有任務要忙,可心裡就是會產生一絲寂寞,不滿。

  比之前更為讓人難受。

  砰。

  窗戶發出一聲響,是有石頭敲打在上面。

  偶爾也會有的,頑皮小孩朝他這裡丟石頭。

  往常的話,只要玻璃沒破,鳴人都懶得理會。

  今天不一樣,他怒火蹭地上揚,瞳孔隱隱浮現出紅色,臉頰的六道鬍鬚宛如刀劃出,顯露出猙獰姿態。

  一個個都這樣,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鳴人撞翻小桌子,衝到窗戶,打開,「你們!」

  咚。

  小石子砸在他腦門,他心裡不生氣,嘴上還是大吼道:「佐助,你是想要打架嗎?」

  佐助雙手環胸道:「你打得過我嗎?吊車尾。」

  「你說什麼,我現在就和你較量!」

  鳴人張牙舞爪地喊著,瞳孔又恢復湛藍。

  邊上的寧次道:「你們真是一見面就吵架啊。」

  鳴人才發現,「寧次,你也在啊。」

  「……」寧次納悶,自己存在感有那麼低嗎?

  佐助嘲諷道:「說你是笨蛋還不信,他一開始就在。」

  鳴人訕訕一笑,光看著佐助,忘記看邊上了。

  寧次出聲道:「鳴人,別愣著,一起去祭典玩吧。」

  鳴人一呆,「誒,去祭典?」

  佐助哼道:「要不是右介拜託我,我才懶得搭理你。」

  以上是謊話,其實他也很想去祭典,奈何不好意思一個人去。

  鳴人想起右介說得話,和朋友好好一起玩。

  原來是這樣。

  「哈哈,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