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天命加身的友哈巴赫
羅砂硬抗住進攻尸魂界的友哈巴赫，而原本死神一方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卻閒了起來。
先前被羅砂打傷的卯之花烈凝望戰鬥的兩人，暗暗咋舌。
在羅砂出現之前，死神與滅卻師已經交戰許久，死在友哈巴赫手下的死神不計其數。
唯一能與友哈巴赫互角的，唯有總隊長山本，只有兩人算是同一次元的存在。
力量被壓制後的羅砂，居然憑藉著不死不滅的特性，與友哈巴赫鏖戰許久，這種表現屬實出乎眾人的意料。
「總隊長，不需要去助陣麼？
如果是您與那人聯手，一定可以將滅卻師之王斬殺。」卯之花烈疑問。
「沒有他在，我一樣有信心將友哈巴赫斬於劍下。」
山本眼神深邃，說道：「只是，我對自己能否斬殺那個羅砂，持懷疑態度。」
一千年前的山本老頭，可不像劇情開始後那麼慈眉善目，至少不會對一個憑空出現的神秘人絕對信任。
人總是會對預料之外、無法掌握的事務心存戒備。
山本老頭在一旁划水，羅砂與友哈巴赫鏖戰，越發心煩。
糟糕透了，客場作戰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就友哈巴赫這種貨色，不需要拉到【欲界六天】，但凡換到中立世界，都不可能在羅砂手底下走過3招。
客場作戰受到的壓制實在太嚴重。
又一次重生，羅砂抬起一隻手臂，五指張開對準數十米開外的友哈巴赫，眼神一凌將友哈巴赫的身體構造解析完畢。
磅礴神力洶湧而出，鎖定構成友哈巴赫身體的每一顆靈子，用出物質拆解，欲要消除掉連結原子的化學鍵。
友哈巴赫只覺脊背一寒，油然而生一種恐懼之感，雙眼的瞳孔之中閃爍出光芒，用出「全知全能之力」。
憑藉著全知，友哈巴赫預知到了必定會發生的未來：被羅砂的那種神秘力量鎖定住，六秒後自己就會被拆解為靈子灰飛煙滅。
而後全能之力便加持到了友哈巴赫身上，使其獲得了免疫「物質拆解」的能力。
從雙眼閃出光芒，到友哈巴赫用出全知全能之力，之間經過的時間為：0。
時間是人類最大的錯覺，時分秒只是人類強行設置的單位。
普通人行動時，改變的是本身，會有一個時間流逝的過程，如羅砂、友哈巴赫之前的出手速度，都是以毫秒為單位的。
而此時友哈巴赫用出「全知全能之力」花費的時間為0，使用者並沒有做出什麼改變，改變的是世界。
神力落在友哈巴赫身上，如泥牛入海沒有掀起絲毫波瀾，甚至連破勢友哈巴赫移動都沒有做到。
羅砂微皺眉頭，大致猜到了「全知全能之力」的真相，剛才那種感覺，太熟悉了。
全知不論，「全能之力」便是讓世界規則改寫，化不可能為可能。嚴格來說，它不一種力量，而是權限。
身處自己的神國【欲界六天】時，羅砂同樣能夠獲取近似的權限，改寫世界規則言出法隨，我說真空可以傳聲那就可以傳聲。
這尼瑪怎麼打？
客場羅砂＜＜中立場羅砂＜＜＜主場羅砂，身處主場羅砂敢於硬剛神上神。
好在，那種熟悉的感覺轉瞬即逝，如果不出所料，友哈巴赫此時只能使用「一瞬」的全知全能之力。
豁免掉死亡的友哈巴赫並沒有無能狂怒，吼什麼「你居然能讓我用出這種力量」巴拉阿拉的，他是那種比較老謀深算的人。
心中對羅砂越發忌憚，友哈巴赫表面不動聲色，使用飛廉腳來到羅砂身後，靈力匯聚於半空中化為一張光之弓。
「灰飛煙滅仍然能夠重生，那就將你摧殘到連灰都不剩下。」
神弓被無形之力拉開，一道光矢於弓上隱現，鎖定羅砂後不斷蓄力。
大型神聖滅矢，原劇情中斬殺山本元柳斎重國時用的那一招。
羅砂抬頭仰望神弓，微眯雙眼，笑道：「如果是比弓箭的話，你未必能贏過我。」
羅砂單手抬起肆意掠奪大氣中的靈力，甚至連神弓旁的靈力都掠奪了過來，而後匯聚於掌心，同樣化為一張神弓。
燃燒吧，小宇宙！
羅砂彎弓搭箭，手腕用力將弓弦拉開，會挽雕弓如滿月，靈力、電磁力全部灌輸到箭矢之上。
瞬間最大發力被限制住，續航能力還在。只要有足夠的蓄力時間，羅砂有信心把這一箭的威力堆到未被壓制時全力一擊的程度，一箭射穿尸魂界也不在話下。
靜靈庭周邊區域的靈力全部被兩人掠奪，友哈巴赫心中略一計算，便知道拖不下去了。
雙方都在蓄力，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招式的威力甚至還會反壓自己。
友哈巴赫不再猶豫，手指前方，神聖滅矢射出，於半空中化為數十米長的光劍，撕裂長空落向羅砂。
羅砂同樣送開手指，射出自己手中的光矢，心中暗道可惜，這一箭充其量只有常態時的三成水準。
兩道光矢剎那之間撞在一起，高度壓縮的粒子相撞，將靈子中的中子都撞了出來，釋放出足以毀天滅地的能量，席間向四面八方。
這波是核裂變，死神特化版無輻射那種。
靈子相比鈾、鈽，原子核更穩定、質量更高、攜帶的能量高出十多倍，但是並沒有前兩者的放射性。
城鎮宮殿被摧毀，巍巍高山化為飛灰，滔滔江河轉瞬便被蒸發，核心區域內的溫度瞬間攀升到幾千萬度。
半徑六十公里內的一切存在全部被摧毀，包括一些跑路速度慢的滅卻師、死神。半徑一公里內的所有物體，全部被氣化。
早在兩人蓄力時，山本老頭就察覺到不對，果斷喊著手下馬仔一起跑路。其實打到現在這種程度，山本手下也不剩幾個小弟了。
滅卻師一方因為沒有得到友哈巴赫的命令，跑路時猶豫了一瞬，部分人沒來得及跑，損失相對大一些。
兩道光矢居然能夠撞出核裂變，這波是羅砂與友哈巴赫都沒有想到的。
羅砂被光矢相撞釋放出的能量轟成灰灰，剎那之後又恢復如初；友哈巴赫相對狼狽一些，關鍵時刻用出外殼靜靈裝，張開一層防護罩。
外殼靜靈裝只堅持不到一秒便被擊潰，連帶著友哈巴赫也被霸道絕倫的能量摧殘了一遍，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眼看對面的羅砂依舊氣定神閒，友哈巴赫清楚，自己這次大概率是贏不了。
友哈巴赫一向自詡靈壓深不可測，續戰力世所罕有，和山本老頭大戰幾個月都不在話下。
只要恢復速度能夠追上消耗速度，那就是永動。
然而對戰到羅砂時，友哈巴赫見到了什麼叫做山外青山樓外樓，能人背後有人弄。
兩者的續戰力不是一個檔次的，自己這短時間消耗明顯超過了閾值，主要是方才用出「全知全能之力」那一次消耗太大。
反觀對面，死了不下二十次，總能在瞬息之間重生，重生後還仿佛沒有任何消耗一般，完全不符合基本法。
山本老頭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繼續拖下去，自己很可能會飲恨當場。
友哈巴赫還在權衡著利弊，羅砂則是不假思索乘勝追擊，雙臂張開，控制組成身體的靈子高速運動相互碰撞。
原子運動速度越快，溫度也就越高。
「食我奧特炸彈啦！」
羅砂周身綻放出熊熊火光，身體中的每一個靈子都在燃燒，體溫攀升到數十萬度。電磁推動彈射而出，羅砂沖至友哈巴赫身前，張開雙臂向對方擁去。
在這一瞬間，溫度提升到極限的靈子完全燃燒，瞬時溫度攀升到1200萬度，釋放出能量再度肆虐向四面八方。
媽惹法克！
跑路不及的友哈巴赫暗罵一聲，再度用出全知全能之力，消耗掉海量的靈壓，豁免掉這發奧特炸彈。
羅砂又又又復生，沒著急動手，觀測起友哈巴赫的狀態，計算之後便斷定後者不可能再用出一次全知全能之力。
靈壓所剩無幾，這仗是不可能再打下去了，友哈巴赫狠狠望了羅砂一眼，咬牙道：「所有滅卻師，撤……」
退字還未說出口，便突然感知到一股死亡的威脅。先前跑路的山本老頭手提流刃若火，氣勢洶洶殺了過來。
「森羅萬象皆為灰燼，流刃若火。
卍解·殘火太刀·灼熱真紅。」
如山如海般的靈壓被釋放而出，換輸入殘火太刀之中，將後者的溫度提高到1500萬度。
一千年之前，山本老頭的卍解還沒開發完全。
山本老頭一刀揮出，斬出一道直徑數公里的炎之利刃，向著友哈巴赫轟去。剛剛復生的羅砂，自然也被囊括到了攻擊範圍之內。
羅砂在計算友哈巴赫的狀態，山本老頭同樣如此。
方才觀戰許久，山本老頭早就發現友哈巴赫有兩個時間節點，靈壓驟然降低了許多。
第一次有些不明所以，第二次是羅砂用出奧特炸彈的時候。
奧特炸彈的最高瞬時溫度接近殘火太刀，足夠重創友哈巴赫，後者偏偏卻毫髮無損。
結合友哈巴赫突然降低的靈壓，想來是其用了什麼保命的手段。
再計算友哈巴赫剩餘的靈壓，以及先前兩次友哈巴赫消耗的靈壓，山本老頭得出後者不可能再用出苟命能力的結論。
這是殺死的友哈巴赫最好機會。
至於誤傷羅砂……倒不如說能一起做掉羅砂最好，山本老頭可不是什麼純良之輩。
爆炎之劍將羅砂與友哈巴赫完全籠罩，眼看就要將兩者燒為灰灰。
關鍵時刻，不可能用出「全知全能之力」的友哈巴赫居然再度用出了這種力量，豁免掉山本老頭的卍解。
被山本老頭痛擊隊友燒成灰又重生的羅砂，將友哈巴赫的狀態收之眼底，眼神微凝。
先前兩次，友哈巴赫都是付出靈壓作為cost，從世界那裡短暫獲取了「全知全能」這種權限。
友哈巴赫是弱勢的一方，是主動請求交易的一方。
這一次恰恰相反，友哈巴赫沒有支付任何cost，「全知全能之力」主動跳了出來，被友哈巴赫掌控，讓其真正化不可能為可能。
如果自己再補上一發奧特炸彈，油盡燈枯的友哈巴赫是不是依舊能不明不白用出全知全能之力，豁免掉死亡？
羅砂認為是的。
死神世界像是一個設定好劇情，且自由度較低的遊戲世界，友哈巴赫就是劇情人物。
亮了血條玩家也砍不死，狗策劃不會讓玩家砍死重要劇情角色。
問題在於，自己弄不死友哈巴赫也就罷了，山本老頭居然也弄不死友哈巴赫，無論是原劇情還是現在。
自己是玩家的話，山本老頭可是土生土長的NPC。
友哈巴赫就像是遊戲、小說中的主角，被作者、狗策劃所寵愛，天命加身怎麼都不會死。
而這個天命，很可能就是警告自己、壓制自己的幕後黑手。
轉瞬間想通一切，羅砂頓感索然無味，放棄補刀的想法。
把世界換成自己的神國【欲界六天】，友哈巴赫想在神國里斬殺輝夜姬，只要自己死保輝夜姬，那輝夜姬就不可能死。
死神世界也是一樣，除非「天命」認為友哈巴赫沒有保的價值，否則以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可能弄死這傢伙。
明知做不到的事情，沒有必要去做。
豁免掉絕殺的友哈巴赫沒注意到，他本無法用出「全知全能之力」。
這個bug點，似乎刻意被友哈巴赫忽略掉了，或者是被忽略掉了。
友哈巴赫只是大手一揮收攏殘兵，凝望羅砂、山本一眼，不甘心道：「今日，是我友哈巴赫輸了。
但終有一天，我還會帶著更強的力量捲土重來，屆時，即便爾等合力也無法阻擋。
山本元柳斎重國，帶著恐懼在尸魂界苟延殘喘吧。」
我還會再回來的。
撂下一句狠話，友哈巴赫溜之大吉。
除友哈巴赫本人外，羅砂與山本老頭都注意到「友哈巴赫不可被擊殺」這個bug點，是以並沒有追擊。
擊退外敵，那麼是時候算一下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