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開學典禮
賣學校當然沒問題，只要價錢合適，不存在什麼賤賣國有資產的說法。
如鈴蘭這樣的公立學校，生員也就300人，全校280個不良少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把學校賣掉改成其他設施，反倒是一個奇蹟。
買下鈴蘭高校後，就沒有佐藤琢磨什麼事了，羅砂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非常明顯，佐藤琢磨也很識趣，早早離開。
不管怎麼搞都能升級，羅砂心態很放鬆，完全把這個世界當做是一次自我挑戰的小遊戲。
以鈴蘭如今的配置，想要把升學率提上去，一年之內培養出至少一個東大學生，很難，難如登天。
但不是不可能。
首先需要解決的就是師資力量，學校的基礎建設還算可以，況且羅砂制定的「龍櫻」計劃也不需要太多雜七雜八的設施。
師資力量，才是墜重要的。
鈴蘭高校因為校風過於活潑，學生過於熱情，校長、老師被攔這種案例，平均每個學期能發生60起左右，每天一起。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少有教師願意來鈴蘭高校教課。如今的鈴蘭，很多課程沒有老師，全部都是自習。
倒也不是說，一定要多麼優秀的教師團隊，但至少要每個年級、每個學科，都有一名不拉跨的老師吧。
在日本這樣的資本主義國家，錢能通神，羅砂用2000萬日元的年薪，+最高保額5000萬日元的人身意外傷害險，從本市最出色的幾所公立學校挖來了二十幾名老師，終於是湊夠了一個還算可以的教師團隊。
普通高校教師的年薪，大約為500-700萬日元，2000萬日元的年薪，是私立名校級別的。
私立名校的教師要求很高，最基礎的學歷要求，也得是早稻田、慶應等名牌大學畢業才行。
師資團隊準備完畢，其後才是重新裝修學校。
距離開學不到20天，即便羅砂聘請了三支專業團隊，一天24小時三班倒地裝修，也不可能蓋起新教學樓。
並且學校本身學生就不多，新教學樓蓋了也沒用，只需要在原建築的基礎上，修修補補，重新翻修一遍就可以。
……
4.6日，是鈴蘭高校第一個學期開學的日子。
上學的時候盼著放假，放假期間盼著開學，這是很多學生的心態，芹澤多摩雄尤其如此。
芹澤家庭很拮据，放假在家實在沒有什麼可玩的，也就只有上學才算有意思。
鈴蘭高校里的學生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芹澤超喜歡上學的。
把昨晚在地上撿到的麵包恰掉當做早飯，芹澤帶好頭盔，騎上用打工錢買來的二手自行車，馬力全開，把因為早高峰堵在路上的轎車全部超掉，一溜煙騎向鈴蘭。
按照往日的經驗，開學第一天會是個鬥毆高發期，新入學的小老弟總想著著挑戰學校霸主的地位。
一些沒耐心出頭鳥，會在第一天就動手，這些人是最不需要擔心的。
快要行至鈴蘭時，芹澤多摩雄瞳孔微縮，一腳撐在地面上來了個腳剎，瞳孔微縮望向前方。
至少上百名身穿鈴蘭校服的學生，熙熙攘攘堵在學校門口，議論紛紛。
芹澤心中微微差異，怎麼在校門口就動手了，而且人數還這麼多，是往日的數倍，難道今年有什麼街舞高手入學？
定眼一瞧，又不像是在斗舞的樣子，校門口人多歸人多，熱鬧歸熱鬧，卻沒有動手的，基本都在交談。
「芹澤！」
人群之中，一名鬍子拉碴，看面相至少三十歲的高中生發現了芹澤，高聲呼喊同時揮手。
這是戶梶勇次，與辰川時生並稱芹澤的左膀右臂，本人很能打，不過更多以智謀見長，算是百獸軍團的軍師、三號人物。
在戶梶勇次身旁，還站著一名看上去像是高中生的高中生，面容俊郎，留著一頭中長發，正是辰川時生。
芹澤踩兩下踏板，騎著自行車來到兩人身前，疑問道：「勇次、時生，怎麼這麼多人都堵在門口不進學校？
難道今年有什麼狠茬子入學？」
「倒不是因為這個。」
戶梶勇次面露難色，憂慮道：「聽說是有位美國來的大人物，從市政廳那裡買下了學校。
那個大人物打算把鈴蘭改成私立學校，重金挖來了很多其他學校的老師，還把學校又翻修了一遍。」
辰川時生補充一句：「我們可能要轉學了。」
芹澤多摩雄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好心情蕩然無存。
鈴蘭的學生主要為兩個群體，一是家住附近並且家境拮据，迫於無奈選擇鈴蘭的。
二是慕名而來，打算制霸鈴蘭的街舞少年，這部分人從初中就喜歡跳街舞。
兩個群體重合度很高，而芹澤多摩雄屬於第一種人。
自二戰戰敗後，五星天皇麥克·阿瑟就把日本調教成了阿美莉卡的形狀。日本這個國家，不僅貨幣和阿美莉卡掛鉤，社會形態也多有相似之處。
首當其衝的，就是階級固化：兩個國家都推行所謂的快樂教育、素質教育。
這種教育體系，固然容易培養出頂尖的人才，但也會斷絕低收入群體向上攀升的渠道。
日本的學校分為三種，普通公立學校、優秀公立學校、私立學校。第一種學校推行快樂教育，師資力量薄弱，也不會催學生學習，快樂就完事。
而後兩種學校中，學生的學習壓力與兔國學生沒有什麼不同，每天課程都塞的滿滿的。
問題在於，後兩種學校入學門檻很高，一名高中生每年的學費約為200-300萬日元，算上其他費用，每年都花費約為400-600萬日元。
而日本年收入的中位數，是350萬。一年600萬的收入，就可以說是混出一點名堂了。
此外，日本女性基本是不工作的，男性收入基本是一個家庭的全部收入。普通家庭想要讓一個孩子上名校，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阿美莉卡也是這種情況：窮人的孩子只能上垃圾學校，被快樂教育，只有中高收入群體家庭的孩子，才能上好學校，體會兔國每一名學生填鴨式教育的痛苦。
所謂快樂教育、素質教育，剖開表面看本質，就是國家在刻意斷絕普通人的上升渠道。
芹澤家那是出了名的窮，私立學校就意味著高昂的學費，這是芹澤支付不起的。
除芹澤外，鈴蘭絕大部分學生的家庭都不富裕。有錢人，就算孩子是不良，也會塞進更好的學校去。
付不起學費，就要被退學，或者轉學。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早早就見識到了社會險惡，知道錢的重要性。
芹澤三人興致缺缺，邁進學校，有些留戀地打量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建築，時不時有人過來找芹澤打招呼。
芹澤是鈴蘭最大街舞團的扛把子，小弟眾多。
心情糟糕的芹澤打起精神，應付完一個個來打招呼的小弟，最終走到教學樓旁，伸出手輕撫剛粉刷的牆壁，感慨道：「真整潔啊。
雖然很多設施還很老舊，不過能短時間內能更換的設施全部更換了一遍。即便是我，在這樣的學校中打架，也會心生羞愧。
可惜，這樣的學校，註定與我這樣的人無緣。」
大老闆把學校翻修一遍，又挖來其他學校的老師，不是為了賺錢，還能是因為錢多想扔著玩？
「看開一些。」
辰川時生強顏歡笑，寬慰道：「我們的學費，在上個學期末的時候就已經提前交了。
根據合同規定，哪怕新校董把學校改成私立，也沒有理由讓我們退學。
我們是高三，今年是最後一年，說不定我們還能享受一下有錢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呢。」
「也許吧。」
芹澤苦笑一下，所謂合同對大老闆算個屁，在日本這樣的資本國家，資本幾乎可以主導一切。
「別那麼悲觀。」
戶梶勇次同樣寬慰道：「半個小時後，就是學校的開學典禮，新校董應該會在典禮上公布一些細節。
我們究竟要不要退學或者轉學，我們說了不算，校董說了才算，馬上就能見分曉了。」
嘴裡這麼說著，其實戶梶勇次也不太相信能留下。
如果自己是校董，肯定會退還所有人的學費，然後封校一年，把整個學校全部整修一遍。
來年把學費加他個十幾倍，賺那些有錢人的錢。
辰川時生用力拍了下芹澤肩膀，眼神堅毅，說道：「如果被退學，那我們就轉學到鳳仙高校。
只要我們還在一起，一年時間，足夠我們制霸鳳仙。」
兄弟三人把手疊在一起，激情四射。
這一拜，春風得意遇知音，桃花也含笑映祭台。這一拜，保國安邦志慷慨……
半個多小時很快就過去，芹澤等人跟隨著大部隊，按照學校的指示，熙熙攘攘湧入學校的禮堂。
剛邁進入一步，便如劉姥姥進大觀園，又感慨幾句。
鈴蘭以往的禮堂，除了一個講台之外，便沒有什麼可稀奇的了，禮堂下的椅子全部都是摺疊凳，便宜貨，沒有桌子。
如今的禮堂，不僅牆壁貼上了新的壁紙，頂部安裝了典雅的大燈，講台兩側擺上了名貴音響……
就連講台下方的桌椅，也換上了大學教室里的同款一體式木製桌椅。算不上多麼高級，但看上去就很正式。
與這禮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鈴蘭的學生：一個個歪瓜裂棗，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無組織無紀律。
芹澤心情更低落了，這樣的學生，肯定配不上這樣的學校。
眾學生落座之後，依舊交頭接耳，對著桌椅好奇地敲敲打打。
「咳咳。」
羅砂從幕後走上講台，調整了下麥克風，輕咳兩聲試了試音。
兩聲輕咳引起所有學生注意，芹澤向講台望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詫異道：「這小子真帥。
如果他去東京做牛郎騙女人錢，一年之內騙成日本首富我都不意外。」
戶梶勇次辰川時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辰川時生算是很帥的那種人了，面容俊郎又不弱氣，身材還很好，每天走到街頭都會被搭訕。
但是辰川時生自認不能和講台上的羅砂相比，那種顏值已經超越了三次元的極限。
「帥有什麼用。」
戶梶勇次嘟囔一句，說道：「像他這種又帥又高調的新生，肯定會成為所有人的公敵。
如果不轉學，就只能等著破相吧。」
羅砂氣質很獨特，外表又年輕，看上去20歲上下，兼具16歲的朝氣和36歲的成熟氣質。
一萬個人眼中就有一萬個哈姆雷特，每個人看到的羅砂也都不盡相同。眾人只以為羅砂是新入學的學弟很正常。
「安靜。」
羅砂對著麥克風輕聲道，而後掃視眾人不威自怒，哪怕神性刻意壓制也有一種上位者的絕對氣勢，嘈雜的大會堂瞬間安靜下來。
羅砂對著麥克風，繼續說道：「在開學典禮之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這所學校的新任校董。
你們可以稱呼我為羅校董，或者羅主任，因為在開學後，我也將兼任鈴蘭的紀律主任、教導主任。」
此言一出，大會堂瞬間炸開了鍋。
「不可能。」
芹澤多摩雄目露驚駭之色，說道：「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校董。
他看上去比鈴蘭絕大多數學生還要年輕。」
鈴蘭不僅校風差，學生的面相也差，如戶梶勇次那種看上去至少三十歲的學生，在鈴蘭里比比皆是。
「是真的。」
辰川時生掃視一眼講台，說道：「你們看他身後。」
芹澤等人原本的注意力全部被羅砂那張臉吸引，經辰川時生提醒，這才看向羅砂身後。
烏央烏央幾十號人，全部拘謹地站在羅砂身後，其中一些人的面孔芹澤比較熟悉，是校長和學校里原先的老師。
但更多的，是芹澤不認識的人。
辰川時生隱晦地指了指羅砂左後方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低聲說道：「看到那個中年人沒有，他是戶亞留市的市長，我在一次商場開業典禮上見過他。
但是看站位，他站在那個年輕人身後，並且肉眼可見的拘謹、殷勤，我們這次，怕是不轉學都不行了。」
瀧谷源治是轉校生，大約要兩章後才會出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