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寶石翁來訪（5k）
距離第四次聖杯大戰開幕還有半年時，一位不速之客突然拜訪間桐家。
灰白色的短髮與絡腮鬍連在一起，血色的瞳孔中有智慧流轉，略顯蒼老的面孔氣質非凡，身披一條黑色的長斗篷，其上並無任何花紋修飾，卻顯得高貴異常。
「您好，請問你找誰？」間桐雁夜打量著身前的老頭，疑惑道。
已經成為冬木市名人的間桐雁夜，比以前要更加謙遜。
「這本書，是從這裡流傳出來的吧？」
老頭抬頭舉起一本《欲界天五章密經》晃了下，微笑道：「我想拜會這本書的作者。」
《欲界天五章密經》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火影海賊世界人手一本，這只是溝通神網最基礎的密碼本。
不過在型月世界就不同了，羅砂總共沒送出去幾本，全在間桐家的人手裡。
間桐雁夜瞳孔微縮，魔術師家族出身的他，對這種承載著「知識」的書籍，極為看重。
魔術師的知識傳承普遍很小家子氣，所以間桐雁夜只是把書給了鶴野、慎二、小櫻，從未與外人分享過。
這書是怎麼到這人手裡的？
似乎是看出間桐雁夜的疑惑，老頭微笑道：「這本書是我在路邊偶然拾得，上面寫有間桐這幾個字。
冬木市姓間桐的家庭本就不多，能接觸到這種書籍的更是只有一家。」
路邊偶然拾得？間桐雁夜將信將疑。
「騰、騰、騰……」
一陣急促的下樓梯聲響起，剛剛入學一年級的正太慎二跑了下來，湊到門口一把奪過老頭手中的書，抱進懷裡。
「我的，這本書是我昨天丟的。
昨天我把這本書帶進學校，回家後就找不到了。」
間桐雁夜瞥一眼大侄子，嘴角抽動，這本書是能帶去學校的嘛？
如果上學時也想冥想，默背經文也可以啊……等等，要求六七歲的小正太背下來如此晦澀的經文，確實有些強人鎖男了一些。
回頭我再收拾你。
留給正太慎二如此一個眼神，間桐雁夜馬上面代笑容，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老頭，表露善意的同時傳遞出抗拒的情緒。
「非常感謝您能夠歸還這本書，真是幫了大忙了，感激不盡。
鄙人間桐雁夜，在冬木市姑且還有幾分能量，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請隨時撥打我的電話。」
魔術師普遍比較守舊，堅持傳統，遠坂家到現在仍舊保留了用寶石魔術發電報的習慣。
間桐雁夜身為資本新貴，對遠坂時臣老氣的做派是看不上的，他的通信工具是89年新上市的摩托羅拉3200行動電話，也就是大哥大。
遞出去名片、道謝之後，間桐雁夜便想把門關上，這個老頭總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等等。」
老頭抬起手掌抵住房門，說道：「我並不是來還書的。
我說過吧，我來找這本書的作者。」
間桐雁夜微皺眉頭，用力推了一下房門，紋絲不動，這老頭好大的力氣。
「讓他來見我。」
場面陷入尷尬之際，羅砂的話語從室內傳來，飄入間桐雁夜耳內。
既然是大佬吩咐的，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間桐雁夜收回用力推門的手臂，乖乖退到一旁。
老頭笑了笑，邁入間桐宅，向聲音傳來的房間走去。從間桐雁夜身旁路過時，視線在其左手之上短暫停留了一瞬。
間桐雁夜下意識將左手背到身後，手背之上是被隱藏起來的三道令咒，使用令咒可以強制命令從者行動，又或者對從者進行短暫的增幅。
羅砂不受任何來自御主方面的影響，不過令咒是個好東西，是魔力的聚合體，可以當做御主的後備魔力源使用。
因為這個原因，羅砂也就沒有剝去間桐雁夜的令咒，而是將其遮掩了起來。
「刷拉拉……」
房門被拉開，坐在榻榻米上製作著玩具的羅砂，繼續手中的動作，頭也不回，說道：「有些狼狽啊，寶石翁澤爾里奇。
我記憶中，巔峰期的你可是能堪堪和朱月打成平手的強者。
如今卻落魄到這種程度，不比此狀態下的我強多少。」
拉開房門走進來的，正是被稱作魔道元帥的第二魔法使寶石翁澤爾里奇。
型月世界是由多部作品組成的世界，設定上的矛盾衝突很多，一到撕戰力的時候，各路月廚能打出狗腦子。
寶石翁就是一個經常被各路網友討論的角色，作為遠坂家先祖的老師，寶石翁可以稱得上是現代最強人類。
巔峰期的時候，曾經欺負月球uo朱月不懂魔法，用無限以太炮頂住了朱月具現化的月落，牛批到爆炸。
彼時的寶石翁，意氣風發，最大出力無限以太炮，能夠頃刻間蕩平歐洲大陸，是超越許多身為里側神明的存在。
羅砂劃定的體系，是以諸天萬界所有世界為標準的。型月世界內部的那些神，在羅砂看來，充其量算是頂級超凡、偽神。
可惜寶石翁被朱月咬了一口，被轉化成了不死的死徒（可簡單理解為吸血鬼），實力跌落許多。
如今的寶石翁，在羅砂看來也就普通冠位從者、超一流英靈本體的程度。
「能被殿下稱為強大，是我的榮幸。」
寶石翁凝視羅砂許久，坐到羅砂身側，談笑道：「前段時間察覺到冬木市有所異動，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最近才有空閒，昨日在街上偶然間撿到那本《欲界天五章密經》，觀摩之後方才察覺到多條世界線已經被一張網所覆蓋，遂心生拜訪之意。
如今看來，殿下果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個欲界天主。」
老蟲子都能查看羅砂的面板，寶石翁當然也可以，並且能看到更多詳細的信息。
「哪一個？」羅砂問。
「第六天魔王，波旬。」
寶石翁回答道：「佛教之中有六道輪迴，其中天道又被分為欲界、色界、無色界。
欲界共有六天：四大王天、仞利天、夜摩天、兜率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
第六天他化自在天又被稱為魔天，這一天的天主又被稱為魔主，祂便是第六天魔王波旬，同時也是欲界六天共同的主宰。
在佛教中，是相當強大的存在，曾與成佛前的釋迦牟尼有過一場空前的大戰。
殿下自稱欲界天主，又編撰有《欲界天五章密經》，超逸絕塵，當得起欲界天主之名。」
「我當得起欲界天主之名，為何你又認為，我不是那個第六天魔王波旬？」羅砂又問。
「因為世界裡側的那個波旬，叫做迦摩，祂是印度神話中的愛欲之神。」寶石翁回答的斬釘截鐵。
羅砂心思一轉，便聽出寶石翁里的意思。
拿地球舉例，各路教派的先人，在編撰經典時，基本處於一個你抄我我抄你的狀態。
基督教、天主教、綠教，共同信封一個GOD，但那個GOD之下，教義就大相庭徑了。
印度教、佛教的發源地都是印度，各自神系傳說中有許多相同的護法神，但在各自神系中的地位則截然不同。
如帝釋天，即因陀羅，在印度教中的戰績雖說有點拉，被稱之為天神之王，地位僅在三大主神之下。
而波旬，在印度教中只是愛欲之神迦摩的化身，被稱作第六天魔王、魔羅。
換到佛教之後，兩者的地位就來了個轉變。
佛教中的欲界天主波旬並不是魔，只是心有執念。曾和成佛前的釋迦摩尼battle，在之後更是修得佛果，成為「妙住得法光如來」。
而帝釋天在佛教，只是欲界第二天的天主，曾作為波旬的小弟，參與過那場魔佛大戰。
總之，大家你抄我我抄你，如果都各持己見，很難分個高低。
型月世界中，真正算的上是佛教角色的只有「覺者」和覺者的弟子三藏法師，其它所謂的「佛教角色」，其實都是印度教中的角色。
可以說，型月世界中，只有印度教神系，沒有佛教神系。
羅砂這位「欲界天主」，和型月世界裡側的「愛欲之神」，完全對不上號，不是一個量級的，這就是寶石翁斷定羅砂不是那個波旬的原因。
「所以說，這些混亂的神話傳說，真是讓人頭大啊。」羅砂輕點額頭，做苦惱狀。
「殿下來自領域之外，您的本質，遠勝世界裡側那些所謂的神明，已經不能算作是人了吧。」寶石翁小小地拍了一下馬屁。
羅砂笑笑不說話，最近半年他都在研究型月世界的神系。
曾出現在某一條世界線的「覺者」，毫無疑問是釋迦牟尼的馬甲，放到諸天萬界也是大佬級的存在。
而型月世界裡側的那些神，又或者神代時期的自然神，更早的機械神，都拉到不行，只能在型月世界內部稱王稱霸，遠不能與真正的釋迦摩尼比較。
印度教與佛教可是同一規格的，這不合理。
羅砂有一個猜測：會不會型月世界的眾神，只是諸天萬界中眾神的投影，只能算是分靈、化身，以一種「合情合理」的形式出現在型月世界。
如此解釋，似乎一切都說的通了，為什麼型月世界內部的神會那麼拉。
羅砂對標的是諸天萬界的神，位格要遠超型月內部的這些偽神、投影。
「我有些疑惑，你明知我來自領域之外，為什麼還敢來見我？」
羅砂說道：「未知就代表不確定性，很少有人願意去做有很大風險的事情。
你憑藉第二法』平行世界觀測』，固然可以同時出現在多條世界線上，任意一條世界線的崩壞都對你沒有影響。
不過我以英靈座做中轉站，降臨這方世界，同樣可以同時出現在多條世界線之上。
你主動出現在我面前，等於把自己的坐標告知於我。
只要我想，便能同時錨定你在所有世界線上的化身，即便你有第二法，仍舊會死。」
「我來找殿下，自然是篤定您對我，對這個世界並沒有惡意，並且您的本質也並沒有高到能無意中破壞這方世界的程度。」
同樣是【領域外的生命】，羅砂與尤格泡泡差距還是挺大的，後者哪怕是投影駕臨，寶石翁也絕不敢主動送上門。
寶石翁神色一肅，繼續說道：「此番前來，只因想與殿下做一筆交易。
與朱月一戰之後，我便被其轉化為死徒，對我的狀態影響很大，那種時刻想要吸血的欲望，讓我很不舒服。
可以的話，我希望殿下能夠出手，淨化我體內的死徒因子。」
為了解決自己的死徒狀態，寶石翁跑遍了無數世界線，整整花費一千三百年，也沒有尋找到能解決問題的方法。
在型月各種神話中，確實存在不死藥、金蘋果，又或者轉化生命形態的寶物，寶石翁也嘗試過這些東西，可惜，卵用沒有。
型月的基礎設定是「相對應的低神秘會被高等神秘無效掉。」
神的神秘等級比魔術高，卻依舊無法與朱月相比。型月世界的本土神，是地球概念和自然的具現化，被遊星尖兵打崩後分裂為更具體的神。
如最初的雷神就是「雷」這個概念的具現化，而後分裂為無數碎片，分別化為東方神話雷公、北歐神話索爾、印度神話因陀羅……
這些偽神的檔次，甚至不如蓋亞識的級別高。而朱月身為月球的UO，是月球意志的化身，論神秘等級是超越型月神的存在。
朱月施加給寶石翁的狀態，各系神話中的神秘物品自然沒辦法解決。
羅砂沉吟一聲，問：「你能給我什麼？」
寶石翁神色略微舒展開來，能夠解決就好，就怕羅砂出手也沒辦法解決。
「殿下以英靈座為中轉，卻唯獨只駕臨這條世界線，顯然是這條世界線，有值得您在意的人或事。
作為交換，僅在這條世界線上，我會儘可能配合您的一切行動。」
對比兩大權限狗，寶石翁就大氣多了，絲毫不怕羅砂把這條世界線搞崩掉。
對於可以暢遊無數世界線的寶石翁而言，崩壞掉那麼幾條世界線，完全灑灑水，沒有任何影響。
「成交。」羅砂點頭。
寶石翁微微一怔，沒有想到羅砂如此輕易就答應，本以為還要再討價還價一段時間的。
「你可以觀測無數平行世界，應該看到過一些，半年後第四次聖杯戰爭的信息。
間桐雁夜、雨生龍之介，都是原本應該參加這場聖杯戰爭的御主，如今前者與我簽締契約，後者已經身死。
我希望你能影響這條世界線，讓一些有意思的人，遞補進來，做半年後聖杯戰爭的御主。」
「可以。」寶石翁點頭答應下來。
羅砂繼續說：「第二，我會在這條世界性，推行我所編制的神網，我不希望時鐘塔成為我的阻力。
你是時鐘塔礦石科的創始人，相信你可以很輕易做到這件事。」
「這件事也沒有任何問題。」
「以上兩件事，就是我需要你做到的。
半年之後，我會幫助你從死徒，轉化為另外一種生命體，你依舊能夠擁有悠長的壽命，同時不需要為死徒的天賦欲望而困擾。
在此之前，請收下我的訂金。」
羅砂終於完成手頭上的工作，舉起自己的作品仔細端詳：那是一對銀色的戒指。
艾斯與ACE融合完成之後，羅砂便有升級雙戒的想法：1.0版本的雙戒，只能將使用者逐漸強化到1斑左右，壽命不過三五百年。
此刻羅砂手中的雙戒，是2.0版本的，其中不僅擁有羅砂本人的神之血，還有部分烏魯托拉曼的力量，即光之力。
2.0版本的雙戒，可以潛移默化改變佩戴者的生命狀態，向著烏魯托拉曼轉變：從碳基生命轉化為半光基生命。
2.0版本的雙戒，羅砂計劃開發兩個版本：強制綁定和非綁定版本。
強制綁定版本戒指中的神之血、光之力，帶有羅砂意志，在轉化佩戴者生命性質的同時，能將其的戰力提高到20-30斑左右，普通奧特曼水準。
代價則是，轉化之後將會與羅砂強制綁定，一如艾斯。
非綁定版本的戒指中沒有羅砂的意志，佩戴者只會被改變生命性質，沒有任何副作用，相應的只會轉化生命性質，實力並不會提高到奧特曼那種級別。
扔給寶石翁一枚非綁定版本的左戒，羅砂說道：「試試看。」
寶石翁接過戒指，端倪兩眼檢查一番後，便將其佩戴在左手中指之上。
戒指內壁刺出八道尖刺，直入寶石翁的指骨，神血與光之力同時發揮作用，壓制住寶石翁體內死徒基因的同時，替換、更改著寶石翁的生命構造。
死徒因子刻進寶石翁的DNA後，反向修改了整條基因鏈，尋常人想同時修改人體內所有基因鏈，同時還要保證當事人不死，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羅砂則不同，祂可以觀測到分子層面，而DNA就是生物大分子，修改DNA對羅砂而言，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寶石翁感知到體內的細微變化，第二法用出，推算一番後，發現這枚戒指仍舊無法讓自己完全脫離死徒狀態。
那麼，關鍵點就在另外一枚戒指之上了，雙戒合力，才能完全將自己轉化為另外一種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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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