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終極無間，海軍真正話事人
維爾戈努力讓自己保持住鎮定，眼角的餘光瞥一眼戰國，發現戰國的神情同樣有些錯愕。
這就意味著，如果自己身份確實已經暴露，那在自己進這個房間之前，元帥戰國是並不知情的。
那麼這個時候，就絕不能承認自己是臥底。承認的後果只有一個，必死無疑。當然，也不能反抗，反抗同樣必死。
維爾戈金馬影帝附體，錯愕、憤怒、委屈三種神情，轉瞬之間在眼睛中依次閃過，難以置信道：「羅克政委！
我為海軍拼命拼了這麼多年，你居然懷疑我是臥底？」
「我憑什麼不懷疑你。」
羅克一腳將維爾戈踹翻，槍口頂在維爾戈腦袋上，怒聲道：「紀檢部檢查你辦公室時，發現你居然每隔一段時間就寫一封信，送到德雷斯羅薩。
德雷斯羅薩是誰的地盤，你比我更清楚，不要告訴我說德雷斯羅薩有一個你不想去見但是又忘不下的女人。
今天你不解釋清楚，我就一槍崩了你。」
維爾戈迎著槍口抬起頭，堅持自己剛才的說法，低聲怒吼：「你現在堅信我就是臥底，我說什麼都沒有用。
開槍，開槍啊！」
我賭你的槍里沒有子彈.jpg
嘴裡喊著開槍，實際上維爾戈心中還是挺怵的。
羅克那把手槍威力邪門的大，哪怕是本部中將，用出武裝色霸氣，一個不慎也會被擊傷。
此刻維爾戈被頂著腦袋，又不敢用霸氣反抗，硬挨一槍絕對腦袋開花。
維爾戈眼神堅毅，餘光掃過羅剋扣在扳機上的手指，發現羅克手指微動，確實有開槍的意思。
臥草，這麼狠？當著元帥的面就把我給崩了？
「嘭！」
羅克果斷開槍，不過是打在維爾戈的腿上，破膛而出的子彈打穿維爾戈的整條腿，擊碎骨頭擊穿地板擊穿六層樓，直接轟進了地底。
維爾戈咬牙忍下骨頭碎裂的痛楚，大汗淋漓，嘴唇被咬出血愣是沒喊疼，這個時候就是要裝硬漢才能活命。
「說，你是不是內鬼？」羅克又逼問道，殺氣森然。
一旁的戰國不明就裡，只以為羅克是想考研維爾戈，但這直接動槍，是不是有些過了？
欲言又止想要提醒下羅克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被羅克抬手制止。
心中思慮一瞬，對羅克更加欽佩，不愧是政委，心思居然如此縝密！
維爾戈十幾年的老海軍，貿然叛離加入多弗朗明哥麾下，必然得不到信任，甚至有被嚴刑拷打的可能性。
政委這是在讓維爾戈提前適應嚴刑拷打啊。
「不是！」維爾戈搖搖頭。
「嘭！」又是一槍，這次是另一條腿。
「說，你是不是內鬼。」
「不是！」維爾戈汗如雨下，疼啊！
「嘭！」這次是左腿膝蓋。
「說，你是不是內鬼。」
「不……是！」這兩個字維爾戈幾乎是咬著牙縫擠出來的，膝蓋被直接轟碎了痛楚，非常人可以忍受。
「嘭！」
……
重複如此步驟，羅克又連開五槍，分別打在維爾戈的四肢、關節之上，完全廢掉了維爾戈的行動能力。
從維爾戈傷口處淌出的血流滿一地，透過彈孔滲入地面，流入另一層樓中。
這次羅克直接把槍頂在維爾戈腦袋上，漠聲問道：「最後一次機會，說，你是不是多弗朗明哥的臥底？
只要你承認，並且願意戴罪立功做人證指證他所犯下的罪行，我可以做主保你不死。」
「……不……是……」
維爾戈已經是氣若遊絲精神恍惚了，條件反射吐出兩個字，話說出口才反應過來，這次羅克究竟說了什麼。
臥草……你早這麼說不就完事了？
雖說我維爾戈對少主忠心耿耿，但咱們也不是不可以談嘛……
生死關頭，維爾戈有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但是為時已晚……
維爾戈原本有些恍惚的雙眼，清楚地看到羅克手指搭在扳機上，沒有絲毫猶豫地扣了下去。
「啪～」這一發是空的。
維爾戈大腦一片空白，什麼情況？
羅克收回手槍，這個時候一槍崩掉維爾戈太便宜他了，暫且收一點利益吧。
露出虛情假意的微笑，羅克說道：「恭喜你，維爾戈少將，你成功通過了考驗。」
戰國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而後有些自得，政委妙算無雙，我戰國也不差，一眼就看穿了政委的想法。
維爾戈仍舊有些愣神，發生甚麼事了？
羅克坐回沙發，摘下太陽鏡，掏出手帕擦拭濺到太陽鏡表面的血跡，說道：「是這樣的。
我與戰國元帥謀劃許久，打算對付一個窮凶極惡的大海賊，只要剷除掉他，海軍的聲勢就能更上一層樓。
思來想去，我認為使用反間計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所以打算在本部中，尋找一名洞察力出色、機敏果敢的海軍，派到那名大海賊身邊去做臥底。
戰國元帥向我推薦了你。」
戰國眼神有些茫然，不是你向我推薦的他麼？
「這是一項極為艱具的任務，考慮到你大概率不會得到信任，有被嚴刑拷打的可能性，所以我就對你進行了一次測試。
維爾戈少將，恭喜你，你擁有遠超常人的意志力。
我當然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被嚴刑拷打了，請你回憶起剛才的一切，然後繼續那麼做。」
羅克拍拍維爾戈肩膀，眼神中滿是讚許。媽的，真是死鴨子嘴硬。
維爾戈陷入沉思。
能被羅克與戰國聯手算計的大海賊，只能是四皇。紅髮不可能，這麼多年紅髮的班底就沒變動過。大媽也不可能，她只信任她子女。
那就只能是白鬍子或者凱多了，海軍本部此刻聲威正盛，趁機打進新世界合情合理。
這是戰國和羅克共同的決定，那自己就沒有拒絕的權力，一旦拒絕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未來的升遷。
但臥底任務必定是個長期任務，一旦接下，將會對少主的情報系統造成影響。
麻煩啊。
「這次任務很危險，也很艱巨，一旦完成任務，你也將獲得極大的功績。」
羅克蠱惑道：「三五年內，海軍本部就會對那名大海賊動手，也就意味著，你的任務時間最多只有五年。
你現在是本部少將，我可以做主，五年後你回來，至少會是大將候補，甚至有可能是大將。」
維爾戈有些心動了，五年後回來就是大將？
還真有可能，羅克政委看三大將不順眼人盡皆知，剛擼掉一個黃猿，再擼兩個也不在話下。
實力不濟？一顆自然系果實完美解決問題。
這穩賺不賠啊。
自己不是海軍學校出身，升遷速度本就比其他人慢，這完成任務不就一步登天了？
本部大將，絕對能給少主更大的幫助。或者……直接脫離明哥做海軍大將，欸嘿嘿。
「我願意。」維爾戈脫口而出。
「我就說維爾戈少將不可能拒絕這次任務嘛。」羅克朝戰國笑了笑。
戰國嘴角抽搐，你也沒正兒八經的問人意見啊。
嘭嘭嘭亂槍打到半死，然後又是利誘，這要是不答應，那幾槍就白挨了。
「很好。」
羅克點點頭，交代道：「我會馬上著手安排你的身份，讓你的叛離看起來更加合理。
你需要做的，就是早日爭取到多弗朗明哥的信任，為海軍抓捕他提供情報。
多弗朗明哥伏法之日，就是你任務結束之時。我看好你呦，小伙汁。」
等等！不是白鬍子或者凱多？
「多弗朗明哥？」維爾戈神情錯愕。
「多弗朗明哥。」羅克點點頭。
我他媽的就是少主派到海軍的臥底啊，這是讓我回到少主身邊，幫助海軍對付少主？
這關係有點亂，讓我捋一捋……
「撲通」一聲。
越來越迷的維爾戈，因為失血過度，暈倒在了血泊之中。
最終維爾戈還是沒能逃過命運，親口答應下來的任務，聽到多弗朗明哥的名字就反悔，那不合適。
而羅克也給維爾戈的叛離，安排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幾天後，身體已經被海軍軍醫治療的七七八八的維爾戈，被扒掉軍服五花大綁，拉到了海軍校場前的高台。
校場中，站滿了在海軍本部的士兵將領。
羅克站在高台之上，向下面的海軍士兵訓話：「據海軍本部調查，本部少將維爾戈於十三年前的一次任務，屠殺一整條商船的生命。
把他們當做海賊冒領軍功，這嚴重違背了我們海軍的正義理念，故對其處以革除軍銜永不錄用處分，並將其押解至推進城關押三百年。
進了海軍，就要遵守海軍的理念與秩序，不守規矩的人，就會像他這樣，哪怕是本部少將、大將，我也照懲不誤！
有沒有人想要和他交換？」
沒有一個海軍士兵應答，現在羅克身旁的赤犬心裡也有些發毛。殺雞儆猴，這絕對是殺雞儆猴。
上一個本部少將被一擼到底，這個直接被扔進推進城，海軍將士們噤若寒蟬。
這就叫做資源的重複利用，即把維爾戈踢回了明哥那，又藉此敲打了赤犬一番。
批鬥結束後，維爾戈被押解上監獄船，送往推進城。
船行至中途，潛藏在船上的艾斯，便按羅克吩咐的那樣，偷偷放跑了維爾戈。
蛟龍入海，維爾戈思慮一番，還是決定返回明哥身邊。
羅克與戰國在接下來幾年要對付少主，甚至還整了一出反間計、苦肉計。自己回到少主身邊，能夠給明哥更大的幫助。
自己本來就是少主最信任的手下，和少主說清楚原委後，可以向海軍透露：我已經獲得了多弗朗明哥的信任。
將一些不重要的真情報送給海軍，然後在關鍵時刻來個反戈一擊。海軍要對付少主，不可能不動用自己這個「臥底」，屆時自己可以幫少主杜絕掉更多麻煩。
或者……或者乾脆投誠海軍，真的把少主的罪行與情報送給海軍，幫助海軍扳倒明哥，然後回到馬林梵多做本部大將。
再忠誠的人有時也會有一些不還有的想法。所謂忠誠，就是有想法，但是不會去做。
但想想不犯法吧？
維爾戈對自己接下來的身份有很清晰的認知：雙重間諜，這是個很複雜的身份。
無論自己倒向那一邊，或者態度模糊左搖右擺，只要操作的好，都能獲取無可估量的利益。
這種雙重間諜很吃操作，但是自由度也很大。
想清楚這一切，維爾戈果斷決定按照海軍的計劃返回明哥身邊。
……
重複利用維爾戈的價值，在校場來了一個殺雞儆猴，效果是很明顯的。
一個少將被擼，一個少將被送進推進城，雖然聽說在押解途中逃離了，但這懲罰是做不了假的。
一些心思活絡的海軍，也聽出了羅克訓話的弦外之意：要整治過度暴力執法。
事實上，羅克鼓勵海軍本部士兵學習阿美莉卡警察那一套，抓捕海賊時應該以最大惡意揣摩對方，認為有必要時可以當場擊斃。
但如赤犬等將領的作風，已經超越了阿美莉卡的執法方式，上升乃至超越了毛子的營救方式：當海賊劫持人質時，率先擊斃人質。
這是羅克不能接受的。
前者可以說是為了自保，後者就完全沒有必要了，這種問題完全可以杜絕，如果本應保護民眾的海軍，為了抓捕海賊不顧民眾死活，那海軍的存在就失去了意義。
當然，海賊王世界的海軍，說到底還是為了維護世界政府，為了維護天龍人那些蛀蟲而存在。
不過羅克進入海軍本部後，不停向海軍將士們灌輸思想：我們不是世界政府的狗，我們是嚮往正義，理性保護民眾的存在。
成果斐然，這種粗淺易懂，符合絕大多數海軍士兵想法的理念，得到了絕大多數海軍的認同。
貴族出身的海軍只有極少數，絕大多數海軍士兵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他們更願意信任，並追隨羅克的理念。
海軍執行任務時的過度暴力得到了有效遏制，原本就有所收斂的赤犬，清楚羅克是在敲山震虎，更加收斂了幾分。
兩個月時間，海軍本部就出現了政委說話比元帥說話管用的情況，赤犬是真正的軍人，但也知道該怎麼選擇。
得民心者得天下，海軍的最高統帥是戰國，但羅克已然成為了海軍真正的領袖。
至少本部的海軍，包括赤犬、戰國，都願意追隨羅克，重塑海軍的正義秩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