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兩個要求
本·貝克曼，及一眾吃瓜群眾一臉懵逼，怎么子彈還帶拐彎的？
因為風向、膛線的緣故，子彈確實有可能偏離固定軌跡打偏，但是你先偏出去再繞過來，圓月彎刀，那就太不講道理了。
羅克那柄槍本·貝克曼還親自試過一槍，威力強彈速快，對海軍本部中將乃至大將都能產生威脅，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奇異之處。
本·貝克曼驢臉拉的老長，瞬間聯想到一個可能：羅克肯定是作弊了。
但是那又怎樣呢？
聰明人都清楚，賭博本就是一種勝負概率隨機的遊戲，想要提高勝率，就要將一切隨機因素控制到可控範圍內，簡而言之，就是作弊出千。
憑運氣不可能永遠贏下去，但是出千可以。
只要技術夠好，不被發現就不算作弊，這是大家都懂的道理。
「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嗎？」本·貝克曼垂下手臂，手指離開來福槍的扳機，勝負已分，再開槍已經沒有了意義。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羅克一臉無辜，轉了下手中的魔改沙鷹，哪有作弊後還揭穿自己的道理。
觀戰的香克斯若有所思。
自己剛才戰鬥時，手中的西洋劍出現了不受控制的現象。而方才，羅克射出的子彈飛出了不合常理的軌跡。
雙方的共同點是什麼？都是金屬。
香克斯不僅感到有些頭痛，這種能力簡直就是完克劍豪，不需要時時刻刻操縱敵人的武器，只需要關鍵時刻影響一下，就能讓敵人拉了褲。
如果想要和這傢伙真正一決雌雄，就需要尋找一種極其堅硬的木材，製作出一柄木刀，然後配合武裝色霸氣才行。
不過，這都是虛的，當務之急是處理賭約的問題。
紅髮海賊團扛把子僅剩的一條手臂，二號人物的性命，頃刻間全部輸了出去，賭狗不得house這句話得到了完美的提現。
如果只是自己的一條手臂，那輸了也就輸了，紅髮海賊團沒了紅髮還有本·貝克曼，還不至於分崩離析。
結果兩個靈魂人物全部拉了褲。
那這賭約就肯定不能履行了，至少不能完全履行，紅髮海賊團還沒到該解散的時候，急流勇退也要等到七老八十再說。
紅髮香克斯一個頭兩個大，一方面他想履行賭約，一方面紅髮海賊團的現狀又不允許他履行賭約。
「政委，政委，紅髮海賊團是不是今天就要分崩離析了？」
桃兔祗園快步沖了過來，俯視羅克的眼神中滿是崇拜，談笑間四皇團灰飛煙滅，還有誰，就問還有誰能做到？
「不，你看紅髮和本·貝克曼的神情，他們肯定不會履行賭約的，至少不會完全履行。」
羅克悄聲道。
桃兔祗園望向兩人，果然紅髮海賊團的兩個靈魂人物此刻都陷入沉思，思考著該如何做老賴。
履行賭約的代價太大，哪怕名聲盡毀，也要想一個能拖過去的方法。
「那豈不是白費力氣？」桃兔祗園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失落與惋惜。
如果紅髮海賊團一心想要毀約，那還真沒有什麼奈何他們的辦法，充其量就是火併一場，然後把他們的名聲搞臭。
紅髮的個人形象可能會受到一些損失，但紅髮海賊團絕不會就此沉淪下去，或者分崩離析。
「怎麼能算是白費力氣。
兩場決鬥，前後加起來十分鐘都不到，能費什麼力氣？」
羅克反問，而後搖搖頭，眼神閃爍：「事實上，我從未指望過他們會履行賭約。
即便是第二場決鬥沒有發生，我也不指望他們會履行賭約，一個完好的紅髮海賊團，比分崩離析的紅髮海賊團更有價值。」
香克斯與本·貝克曼仍在商議著對策，兩條賭狗。
羅克拍拍艾斯肩膀，而後向著香克斯兩人走去，語氣戲謔：「怎麼，威震大海，言出必行的四皇香克斯，是想要賴帳麼？」
香克斯神情窘迫，支支吾吾：「不，並沒有，我們當然沒有毀約的意思……」
我們只是想把這件事拖過去，拖到所有人都忘記為止。
「兩個要求。」
羅克伸出兩根手指，平淡道：「你的一條手臂，以及本·貝克曼的性命，換兩個要求。
首先，這兩個要求肯定是你們紅髮海賊團力所能及的，其次，並不會讓你們自殘或者自相殘殺，也不會對紅髮海賊團造成太過惡劣的影響。
當我提出這兩個要求時，你們不能拒絕，也有可能我永遠不會提出這兩個要求。
在履行這兩個要求之前，你的手臂以及本·貝克曼的性命，都將暫存在你們那裡，它們仍是我的所有物。」
這兩個要求擁有極大的戰術價值。
趙敏向張無忌提出了三個要求，第一個要張無忌帶她去冰火島，第二個要張無忌悔婚，第三個要張無忌為她一輩子畫眉。
三個要求之後，趙敏拿下了張無忌這個人。
羅克有信心用香克斯的兩個諾言，拿下半個大海。
海軍對新世界的掌控程度還是太弱，在偉大航線的後半程影響力接近零，這就導致羅克想要玩什麼操作時，根本施展不開手腳。
紅髮海賊團的兩個諾言，將極大的提升羅克的可操作性，一些原本玩不出來的操作，也能整出來了。
「這兩個要求，是需要我們個人去履行，還是需要紅髮海賊團去履行？」
本·貝克曼輕舒一口氣，還好羅克給了一個台階，不然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了，而後疑問。
「需要紅髮海賊團去履行。」羅克不假思索。
「這不公平。」
到了談判的環節，香克斯自覺退到一旁，把事務交給自己的副船長。
本·貝克曼講事實擺道理，據理力爭：「輸給你的是香克斯和我，賭約應該由我們個人履行，而不是紅髮海賊團整體。」
「這很公平。」
羅克語氣不容拒絕，漠視本·貝克曼：「你們作為紅髮海賊團的靈魂人物，如果我現在就要你們履行賭約，紅髮海賊團只有分崩離析一個下場。
其次，作為不需要立即履行賭約的代價，將整個紅髮海賊團作為利息合情合理。」
扛把子犯了錯，紅髮海賊團不可能不受影響，香克斯陷入沉思，分析著利弊。
良久，香克斯問道：「大概是什麼樣的要求，舉個例子。」
「譬如說，在百獸海賊團、白鬍子海賊團有所異動時，紅髮海賊團要全軍出動，拖住他們至少三十天。」
我就知道，本·貝克曼眼神微眯。
這是要直接朝四皇，或者朝四皇的合作夥伴下手了，有紅髮海賊團從旁策應，能極大的提高成功率、容錯率。
某種意義上，這是要紅髮海賊團為海軍做事，已經背叛了海賊這個群體。
問題是，海賊其實從來都不是一個整體。
香克斯仍想再說什麼，本·貝克曼卻率先討價還價：「如果是類似的要求，那三十天太長。
三十天，足夠兩個四皇海賊團分出生死，最多三天。」
「五天。」漫天叫價，落地還錢嘛。
「可以。」本·貝克曼點點頭，直接替香克斯做了主，這是紅髮海賊團的常態。
死道友不死貧道。
四皇海賊團火併不算常見，但偶有摩擦是很正常的，突然來了興致堵上去，打個五天五夜也很正常。
先答應下來再說，具體要不要執行，倒時候還能再權衡。
「成交。」
羅克主動伸出左手，而後瞥了一眼香克斯空空如也的左袖，把手槍換到左手上，又重新伸出右手。
扎心了，老鐵。
香克斯嘴角微微抽搐，伸出自己的右手和羅克握在一起。
以一條手臂為代價，換取路飛矢志不渝的要做海賊，香克斯也不清楚這決定究竟是對是錯。
但失去左手，對香克斯實力的影響不可謂不大，因為香克斯原本是左手握劍的。
雙手齊全的香克斯，即便並不是專業的大劍豪，仍舊能和世界第一大劍豪鷹眼米霍克，在劍術上難分伯仲。
日常擊劍，外瑞嗨皮。
在剛失去左手那段時間，即便是香克斯主動找鷹眼擊劍，鷹眼也提不起什麼興致了。
直到香克斯練出右手劍術後，兩人才重新成為好擊友。
賭約一事完美解決，紅髮海賊團的每個人心中也都大石落定，至少不需要立即解散了。
至於艾斯……
香克斯深深凝望艾斯，從艾斯身上感受到了曾經在羅傑身上感受到的東西：一種堅持。
羅傑的堅持是為了自由，為了探索未知領域的堅持，哪怕付出生命為代價，也要征服大海。不自由毋寧死，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天性。
而艾斯的堅持是另一種堅持。
選擇壓抑自己的天性，去做原本並不想要做的事，跟隨認可的人一起，並不是征服大海，而是努力去改變大海。
與生俱來的天性，並不一定都是正確的。
我們都知道每天躺在床上會很舒服，我們都清楚放縱自己的欲望會很快樂，我們面對這濁惡的世界所帶來的不公時，也總是會默默承受。
從不想著去做什麼，去改變什麼，去據理力爭，去做大家都不願意做的那個較真的人。
總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成為英雄。
如果有一天，當所有人都一言不發逆來順受時，又一個人站了出來，還請期望大家不要去嘲笑這個人痴傻。
這個世界需要較真的人。
香克斯突然理解了艾斯為什麼會想要成為海軍，為什麼會做出與羅傑截然相反的選擇，因為艾斯想要成為那一個英雄。
雖千萬人吾往矣，艾斯想要對這個並不合理的世界大聲說：wcnmd。
「這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希望你不要後悔。」
扔下這句話，香克斯便帶著一眾馬仔，逃離了這座令人傷心的島嶼。
十八年前羅傑的處刑現場，香克斯就在這裡目睹了一切，見證了大海賊時代的開啟。
十八年後艾斯在羅傑被處刑的地方選擇做海軍，香克斯仍然在現場，這很有可能意味著大海賊時代將要落幕。
不是因為艾斯決定做海軍，而是因為那個說服艾斯做海軍的男人。
「真是個恐怖的男人，不僅擁有崇高的理想，完善的理念，還擁有著駭人聽聞的實力。
並且，還有著遠超眾人的智慧，選擇了最合適的切入點，海軍作為大海人最強的勢力也最容易掌控。
他說不定真的可以終結大海賊時代。」
本·貝克曼輸得心服口服。
「是啊。
如果是這樣的人終結了大海賊時代，相信羅傑船長也不會有怨言吧。
只是，按照他的想法與性格，早晚有一天會跟世界政府分道揚鑣，失去了海軍這股力量，他能否顛覆大海還仍未可知。」
香克斯點點頭表示贊同，又提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見。
扯世界政府虎皮確實能很輕易掌控海軍，但弊端也很大，失去這層虎皮，海軍很可能將會不再受控制。
「他一定會成功。」
本·貝克曼眼前閃爍，感慨道：「正如海賊中總會有那麼一個存在，能夠被所有人嚮往、追隨一樣，譬如說海賊王羅傑、白鬍子和你。
他一定會成為那一個所有海軍都夢想著追隨的男人，哪怕是跟隨他一起背叛世界政府也在所不惜。
如果世界政府不能及時發現並處理這個問題，那海軍一定會脫離世界政府的掌控。」
作為普通海賊，現在肯定要去揭發檢舉羅克。羅克這種人完全掌握了海軍，任何一個海賊都不會太好過。
然而紅髮海賊團並不是普通的海賊。
「能夠徹底清掃這片大海也好。」
香克斯接了一句，又想起什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吩咐道：「從今天起，我認為在雷德·佛斯號之上，實施全面禁賭很有必要。
賭博窮三代，決鬥毀一生。」
本·貝克曼深以為然，你永遠不知道你的對手會玩出什麼花樣，贏走你的所有。
「還有，我們輸給他這件事，不要傳出去。」香克斯又補充一句。
本·貝克曼表示贊同。
認同羅克的實力，不代表能接受被羅克用如此奇葩的方式打敗，丟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