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羅格鎮始末，理念偏差
「我有點明白，一顆自然系果實，為什麼會出現在羅格鎮了。」羅克食指輕點太陽穴，眼神微眯。
紅髮海賊團絕對是《海賊王》中最大的一個bug，不是因為他們強，而是因為紅髮海賊團的前後設定有衝突。
正如《遮天》中有關大帝的實力定位前後不一致一般，遮天前期吹聖地吹的厲害，聖地聖主、大能追著青帝打，把青帝趕出中州。
《遮天》星空古路篇章開啟前，大帝的逼格明顯被拔高了不止一層，後期大帝滴血就能斬無數聖主、大能。
而《遮天》中這種大帝戰力前後不一致的設定，讀者只能強行解讀，被大能趕出中州的是少年青帝。
《海賊王》同理，將這部作品按照尾田的設定實質化為一個世界後，一些前後衝突的細節填補，從旁觀者角度看，就是強行解讀。
按照後期設定為準，那在劇情開始十年前，紅髮海賊團已經是四皇級，或者有向四皇級發起衝鋒的實力了。
而路飛是紅髮看中的人，「誤食」了紅髮海賊團視若珍寶卻因為「大意」並沒有妥善保管的橡膠果實。
如果按照後期設定去理解，那橡膠果實就是紅髮特意為路飛準備的，至少存在這樣的一個可能性。
然後換到艾斯這裡，原劇情中對於艾斯剛出海時的經歷並沒有詳細描述，但艾斯崛起的速度是貨真價實的，勢如破竹。
燒燒果實功不可沒，聯繫到艾斯的崛起速度，那燒燒果實大概率，在艾斯出海不久後就得到了。
一枚頂級的自然系果實，出現在偉大航線前半段，確實有可能，並且可能性還不低。
但如果聯繫上紅髮送給路飛橡膠果實的行為，把燒燒果實設定成紅髮特意為艾斯準備的，能夠顯著增加合理性與邏輯性。
艾斯是羅傑的兒子，紅髮是羅傑的船員，紅髮海賊團船員不需要惡魔果實，紅髮送過路飛果實，艾斯驚人的崛起速度。
在一部作品中，這些都可以說是無關的巧合，但如果作品實質化為世界，在世界的修正下，很可能會產生聯繫。
這就是世界的修正性，修復造物主思路上的衝突，根據造物主的設定填充細節，祂會本能的去依照合理性。
小說、漫畫可以不講邏輯，但是世界需要。至少看上去要合理，能糊弄那麼一下。
「什麼意思？」艾斯微微一怔，難道那枚自然系果實還有什麼問題不成。
「根據我的情報分析，那枚惡魔果實是燒燒果實，頂級的自然系果實。
艾斯，這樣一枚頂級的自然系果實出現在羅格鎮，你不認為太不合理了一些麼？」
羅克反問道，基於基本的邏輯分析，很輕易就能分析出正確答案。
艾斯望向本·貝克曼，似曾相識，好像是紅髮香克斯的副船長，似有所悟。
「阿拉阿拉，真是傷腦筋啊，本想在你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把燒燒果實送給你的，就像八年前把橡膠果實送給路飛那樣。」
本·貝克曼輕撫額頭，愁眉苦臉，抱怨道：「既然海軍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艾斯，那我也就索性說開了。
你知道的，香克斯那傢伙和你可是有很深的淵源，無論是從路飛那裡算，還是從你父親那裡算。
香克斯得知你出海的消息後，便決定把紅髮海賊團的珍藏燒燒果實送給你做禮物。
但是，眾所周知，香克斯曾是海賊王羅傑的船員，香克斯不想因為他表現的太過刻意，從而讓海軍對你的身份產生什麼聯想。
所以香克斯委託我，讓我以一種合理的方式，將燒燒果實送到你手裡。
在你還未抵達羅格鎮時，我就調查清楚了羅格鎮及周邊島嶼的具體情報，略施計謀調離了所有實力在你之上的海軍與海賊，以確保你能夠在最終的爭奪勝出。
為確保萬無一失，我還做了第二手準備，在計劃執行當天潛伏在羅格鎮，哪怕只能暗中出手無法發揮出全力，也足夠為你排除掉一些意外因素。
它會被你合情合理的得到，唯一的破綻就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羅格鎮，不過你知道的，大海之上就是有這麼多巧合。」
所戴斯乃！
艾斯懂了，為什麼被煙霧果實能力者斯摩格吊打的自己，能在一枚自然系果實的先期爭奪中脫穎而出。
只能說香克斯用心良苦，這個情，艾斯是一定要償的。雖說出了點意外，果實沒拿到，還被人打成了重傷。
「算不上天衣無縫，但確實是個值得稱讚的計劃。」羅克翹起一根大拇指，計劃很簡單，但所謂計劃原本就不需要多麼複雜。
不出意外的話，艾斯必定能拿到惡魔果實，順便還能解釋燒燒果實的來歷，合情合理。
「看來我們對計謀、計劃優秀程度的評價標準很相像，越簡單的就越實用。」
羅克的承認，讓本·貝克曼莫名舒適，而後本·貝克曼臉上笑容瞬間消失，垮起驢臉，換上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可讓我猝不及防的事，如此簡單的計劃，在做足了準備的情況下，居然還會出差錯。
一個留著金色波波頭，實力不在我之下的怪人出現在羅格鎮，對果實的爭奪者展開屠殺。
擁有這種實力的人，哪怕在新世界、海軍本部都不常見，足以媲美四皇海賊團的副船長，或者海軍的本部大將。
可他就是匪夷所思的出現在羅格鎮，打亂了我的全盤計劃，留下一地狼藉後帶著燒燒果實揚長而去。
因為他並沒有對艾斯展露殺意，我也就沒有當場出手，而是在事後尾隨他離開了羅格鎮，以期望能夠用其他物品換回燒燒果實。」
羅克嘴角微撤，沒想到羅子真子帶給本尊羅砂的燒燒果實，來歷居然會這麼曲折。
最終燒燒果實到了本尊手裡，那本·貝克曼肯定是沒能成功換回果實，或者乾脆就是跟丟了。
從本·貝克曼的講述中，羅克也算是分析出了香克斯的態度。
所謂白手起家都是騙人的，肯定要有貴人相助才行，香克斯送給艾斯燒燒果實，可以讓艾斯在前期一帆風順。
同時，本·貝克曼說希望能讓艾斯進新世界，之後紅髮海賊團不會插手，那就證明香克斯也不會護艾斯一輩子，路給你鋪好了，還是要自己走。
非常合理的家長思維。
「總之，還是多謝了。」艾斯朝本·貝克曼深深鞠了一躬。
三兄弟中，貴族出身的薩博是最懂禮貌的那一個，在薩博失蹤，並且被斷定為死亡後，艾斯就接過了薩博的擔子。
原本艾斯的性格和路飛如出一轍，大大咧咧、粗魯、粗線條，從不會動腦筋。
薩博「死」後，艾斯認為自己作為長兄有照顧弟弟的責任，成熟了很多，學習了薩博的禮貌，路飛則毫無成長。
艾斯的左臂有個紋身，ASCE，ACE即艾斯，S即薩博，意為連薩博的那一份責任一起擔下。
本·貝克曼撓撓腦袋，已經想到了香克斯會怎麼揶揄他：砸了，玩砸了你，沒想到算無遺策的副船長也會有把事情辦砸的一天。
燒燒果實事件已無可挽回，本·貝克曼絕不允許事態進一步惡化，朝艾斯伸出手，說道：「艾斯，走到我身後來，我會帶你離開。
你是海賊王羅傑的兒子，是天生就要成為自由的海賊的人，海軍絕不是真正適合你的歸屬。」
艾斯一言不發，挺直腰板，再度退回羅克身後。
「你比我想像中，要不堪很多。」
羅克漠視本·貝克曼，冷聲道：「你是個聰明人，可惜聰明的人世上有很多，擁有智慧的人寥寥無幾。
父親是海賊兒子就一定是海賊，沒有這樣的道理。海賊就意味著自由嘛？那叫做放縱。
路是人走出來的，如果說自由，那我認為選擇自己前路的自由，要比放縱慾望更加重要，艾斯應該有選擇的自由。」
「我已經決定跟隨羅克老師，成為一名絕地武士，成為一名海軍了！」
艾斯的話擲地有聲，態度堅決，說道：「成為海賊王羅傑的兒子，是上天的旨意，我厭棄他的所作所為，也感謝他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上。
但是，成為一名海軍，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羅克老師說的沒錯，能夠選擇自己要走的路，是比放縱慾望更加高級的自由。」
堅定，決絕。
本·貝克曼再度垮起一張驢臉，眼神深邃望向羅克，雙方的理念有著本質的衝突。
「是被這個叫做羅克的傢伙所蠱惑了嗎？
艾斯，我會將你安全帶回新世界的。」
對於本·貝克曼的反應，羅克毫不意外，作為一個資深海賊，本·貝克曼表示理解那才會讓羅克意外。
正如兔國人與阿美莉卡人完全無法相互理解一樣，這是比善惡更難解釋的問題。
只是為了所謂的「自由」二字，阿美莉卡人能做出一切讓人匪夷所思的蠢事，譬如說堅持所謂「不戴口罩的自由」。
此外還有一些更加敏感的話題，譬如說言論控制、槍械的控制，以「自由」二字出發，阿美莉卡人能把戴不戴口罩都升華成一個嚴肅的政治問題。
兔國方面則與阿美莉卡截然相反，比阿美莉卡更合理、全面的管控，讓兔國推行任何政策都更加高效。
同時，兔國的法律比阿美莉卡更加保守，管控的面更多，譬如說禁止代孕、禁槍等等。
過渡寬泛的自由會導致強者對弱者的過渡壓榨，代孕、賣銀都會傷害到身體，自由的獲取不應以放棄更重要的自由為代價。
人身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兔國人犧牲了合法持槍的權力，獲得了可以在任何時間，行走在任何公共場合不需要到擔心安全的自由。
有關自由的界限，比善惡觀更加模糊，羅克是標準的兔國思維，並且也期望用這種已經被證明成功且合理的思維，來改變大海以及大海上的每一個人。
至於海賊，那就是標準的阿美莉卡思維，他們對於所謂「自由」的追求已經到了近乎夢魘的程度。
人與人之間是不能相互理解的。
本·貝克曼輕嘆一口氣，也許是在感慨為什麼海賊王的兒子，立場會如此不堅定。
而後瞬間抬頭，槍口偏轉指向羅克，食指按動扳機，臻至化境的武裝色霸氣實質化為一枚子彈，射向羅克。
暫時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再回過頭慢慢解決問題。
桃兔祗園眼神肅然一寒，早就做好了動手的準備，武裝色霸氣覆蓋到名刀金毘羅之上，一刀劈開了飛來的子彈。
如果換個片場，估計還要喊一聲「休傷我主」，可惜換不得。
「本部中將嗎，略微棘手了一些。」本·貝克曼眉頭微皺，來福槍當成自動突擊步槍使，頃刻間打出一片彈幕。
「紅髮海賊團，已經做好與海軍本部決戰的覺悟了嗎？」
桃兔祗園嬌聲厲喝，名刀舞動向著本·貝克曼劈斬而去。
「你猜？」
嘴上說著教人捉摸不透的話，本·貝克曼心中則在揣摩羅克的身份。
世界政府高層還是天龍人？居然已經上升到了決戰的程度，這麼嚴重的嘛。
嚴重歸嚴重，人還是要搶的，紅髮海賊團的基本盤在新世界，海軍對新世界的掌控程度很低，真打起來紅髮海賊團也不虛。
儘量不傷人就是了。
一個想搶人，一個想護主，戰火一觸即發，本·貝克曼使出家傳絕學人體描邊槍法，與桃兔戰在一起。
兩位大海之上的頂端戰力都儘量保持了克制，即便如此，戰場範圍依舊無法控制，圍觀海軍們只能護在羅克周圍，步步後退。
羅克沒有急著插手，而是選擇暫時做個軟飯黨，作壁上觀。
海賊世界的強者干起架和火影世界是極為不同的，海賊世界中的強者普遍攻高血厚，不像忍者那麼脆，一場架要打好久才能分出勝負。
羅克認為暫時觀戰很有必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