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待我長髮及腰……
來霧隱村的目的達到了，也就沒有了繼續停留的意義。
臨走之前，又與鬼鮫遙望一眼，小伙子，為了扶你上位，我可謂是傾盡了心血啊。
鬼鮫微不可察的朝羅砂點下頭，他沒有聽到羅砂和矢倉說了什麼，但他看到了羅砂給了矢倉一個捲軸，以及後者震驚的表情。
捲軸中肯定是重建霧隱村，以及戰前準備的資金。
這次霧隱之劫，算上平民，霧隱人死亡人數堪堪過千，老實說已經超過了鬼鮫的預料。
原本以為，儘可能小的「代價」，幾十幾百人就足夠的，但轉念一想，畢竟是忍界最強者的羅砂出手。
傷亡人數不過千，不太符合羅砂的業務能力。
那麼，接下來距離鬼鮫登臨水影，就只差幾個步驟：讓大蛇丸做掉矢倉，順便辦挺幾位忍刀眾。
不是所有的忍刀眾都想要做水影，但七名忍刀眾，毫無疑問都是水影系，至少要清除掉一半。
兩人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海嘯退去之後，羅砂便操縱著砂金化成的樣子貨大飛機，返回砂隱村。
理論上說，要把十個姑娘帶回去也不需要這麼麻煩，綁起來串成串，重演大蛇丸故事，一路提溜回去就行。
但姑娘們到底還是和大蛇丸那撲街不一樣的。
照美冥除外，剩餘九個姑娘意義也很重大，不僅肩負著成為砂隱村火種的責任，還將成為砂霧兩村友好關係的紐帶。
九個姑娘在砂隱村吃好喝好，甚至比在霧隱村還要好，當然，也是要做一些工作的。不能白養著。
屆時，砂隱與霧隱融合受到的阻力就會小一些，畢竟樣品房擺在那裡，多多少少能讓人安心。
算是千金買馬骨吧。
所以就一定要讓她們對砂隱村產生歸屬感，待遇方面可以更優厚一些，不過肯定不是是傻傻的舔。
但那都是未來的工作，眼下姑娘們雖然從族中長輩那裡知曉，自己去砂隱村是享福的，但隱隱還是有些擔心。
大灰機內，十個姑娘抱成團聚在一起，嘰嘰喳喳，期待並為自己的命運擔憂著。
不時望向羅砂，而後又迅速轉過頭，繼續嘰嘰喳喳，隱隱說什麼「既然是那麼好看的人，一定不會出爾反爾吧」「如果是嫁給這樣好看的人，那我沒問題的……」
都是顏狗，只要反派長得好，三觀跟著五官跑。
在姑娘們的討論中，他們就是居住在霧隱村中的公主，突然巨龍來襲，擄走了公主。
開頭就像《達拉崩吧》一樣：很久很久以前，巨龍突然出現，帶來災難帶走了公主又消失不見。
區別是，公主們認為巨龍很帥，所以她們不期望勇士趕來救自己，而是想要以身飼龍感化惡龍。
都是一些人格高尚的姑娘，正如一次港姐選拔中，對港姐的提問：非要選擇一個，那你會嫁給貝多芬還是希特勒？
那位港姐的回答很妙，嫁給希特勒，因為如果成為他的妻子，那麼一定可以感化他，使他不犯下那麼多罪惡。
也許就能讓希特勒不落榜呢？
也許世界就會少了一個屠夫，多出來一個名不經傳的畫家。
說到底都是顏狗，饞身子，下賤。
姑娘們一番嘰嘰喳喳，最終都認為自己希望不大，想拿下羅砂，還是要靠照美冥，只有照美冥是羅砂親自挑選出來的。
況且憑良心講，十幾歲的照美冥，就已經是十個姑娘里，顏值最能打，身材最有料的之一了。
身材未來還會發育，臉蛋也會慢慢張開，大家都有自知之明。
姑娘們一番討論，決定把照美冥推出去，打入敵人內部，打探一下情報。
欣賞羅砂的顏值，就好比是葉公好龍，沙雕網友吸大貓。喜歡歸喜歡，沒有危險的情況下，肯定願意去吸一口。
但是大家都懂得，老虎是一種極為危險的生物，隨便湊上去吸，可能會被當場咬死，給老虎加餐。
大灰機內空間很大，羅砂雙臂環胸，背靠牆壁，半躺在後面，閉目養神。
女人什麼的最麻煩了，十個姑娘里只有照美冥值得他關注，其餘人全部沒放在心上。
並不是說，其餘人未來的顏值、實力，一定不可能比照美冥更好。
但照美冥有不一樣的意義，情懷黨、收集黨是這樣的。
照美冥躡手躡腳走過來，坐在羅砂身旁，狗狗祟祟，偷窺羅砂的那想禍國殃民的臉。
所有的線條、稜角，乃至睫毛弧度、膚質都恰到好處，沒有任何死角。
理論上說，羅砂整個人都沒有任何死角，不僅僅是臉。但照美冥還是太膚淺了一些。
女人可以欣賞的地方很多，臉、胸部、腰線、腿、腳……哪怕是腿控黨，也不得不承認，臉很重要。
男人也一樣。
照美冥怦然心動，這張臉仿佛擁有魔力一般，能夠讓人遺忘掉任何仇恨，情不自禁想要湊上去。
腦袋微微前傾，嘴巴距離羅砂的臉龐越來越近。
羅砂突然睜開眼，平淡道：「找我有什麼事？」
「啊？」
照美冥回過神來，霞飛雙頰，突然聽到大灰機另一側的竊笑聲，扭頭看去，自己的塑料姐妹花都在偷笑。
一定是看到了自己剛才的醜態。
手指捏著意見，照美冥低聲問道：「她們說，我和你接觸過，所以想讓我問一下。
你先前許諾我們的事，都會做到麼？
比如說宅院、資產、人格自由、尊嚴什麼的……」
這都是姑娘們考慮的問題，沒有人會不擔心。
宅院和資產，能夠讓她們到了砂隱村後又落腳的地方，不至於太落魄。而人格自由、尊嚴，關係到她們能否長久的生活在砂隱村。
族長都說了，在砂隱村好好生活，你們是家族的另一種希望，絕不是被拋棄了。
「當然會做到，我羅砂這輩子就沒有撒過一句慌。」
這句話本事就在撒謊，羅砂一年來吹過的牛批撒過的謊，比許多人一輩子撒謊的次數還要多。
但這件事羅砂是認真的。
娓娓道：「你們會獲得與砂隱村忍者平等的身份，人格上完全自由。
分給你們宅院的位置不會太好，每月給你們的生活補助也不會太多，但想在砂隱村過上較為充裕的生活，完全足夠。
唯一的限制就是，三年內，或者二十五歲前，找一個砂忍好男人嫁了。
結婚時，為了保障你們的地位，不會因為特殊身份被欺負，我會充當女方的長輩、家屬。」
有了羅砂的保障，照美冥安心了不少，自己上忍實力，至少是個紅棍級別的打手，過檔到哪個社團，待遇都不會差。
主要是為那些塑料姐妹花考慮，再塑料那也是姐妹花。哪怕是覺醒了冰遁的那兩個，實力也不能說高到哪裡去。
沒有任何物質基礎和上面的保護，想要融入一個陌生的環境，無疑要困難的多。
說不得哪天就會淪落到做陪酒小姐的地步。
解決完塑料姐妹花的問題，照美冥再三猶豫，還是鼓起勇氣，問道：「那我呢？」
「什麼？」羅砂轉過頭疑問，沒聽明白。
「我是說，那我呢，難道你希望我也找到砂忍好男人，然後老老實實過一輩子麼？」
照美冥心中堅信，羅砂對自己一定是有意思的，自己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但也不能排除那個可能性：自己在羅砂眼中和其他人沒有什麼不同，雙血繼限界，在羅砂傲視忍界的實力面前，並不算什麼資本。
「你不一樣，你是我要的人。」
羅砂手掌按在照美冥腦袋上，認真道。
普通的美女羅砂完全不屑一顧，說到底不過是紅顏骷髏，百年之後黃土一抔。
「你喜歡我？」照美冥喜出望外，驚喜道。
「喜歡。」
羅砂點頭，自己絕不會和積分過不去，魅惑眾生的原五代目水影，被自己金屋藏嬌，積分肯定要狂飆。
刨除去積分的因素，照美冥也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吸粉無數，羅砂曾經是她的球迷。
很有意義。
「那你會娶我嗎？」照美冥又追問道，臉上寫滿希冀。
心中已經幻想著和羅砂如何如何恩愛，然後自己如何如何努力，一己之力化解兩村仇怨了。
「也許會，但現在不會。」羅砂老實回答。
「啊，為什麼？」照美冥失落萬分。
羅砂隨口一問：「你現在多少歲？最多不過十四歲，太小了。」
「已經不小了，在我這個年紀，很多人都已經結婚了！」
小姑娘照美冥努力挺起胸脯，但如何努力，小有規模都不可能變成群山溝壑。
羅砂：……
至少要十六歲吧，再小，那就太畜生了。
刑法規定，與未滿十四周歲少女發生性關係，一律按強堅算，照美冥現在肯定沒有十四周歲。
刑法規定，與已滿十四周歲不滿十六周歲少女發生性關係，未造成嚴重後果的，可不追究刑事責任。
法律的規定，基本就是一個人道德的底線，羅砂認為自己的道德水平還是要比底線，稍微高一點點的。
雖然我謊話連篇、殺人盈野、還打算開水晶宮，但我認為我是個好男孩。
「至少要等你十六歲吧。」
「我滿十六歲的話，你就會娶我麼？」照美冥又追問道，心中盤算著是不是要謊報年齡。
反正自己身材發育好，多報一兩歲問題不大。
結婚，以及找一個帥哥結婚，是照美冥的執念，而羅砂就是那個答案。
羅砂的話我可以啊，我太可以了，又強又帥，唯一的問題就是和霧隱村有矛盾。
但從另一個角度想一下，與羅砂的結合，豈不是能夠剛好化解兩村之間的矛盾？
個人與大義都不耽誤，一舉兩得。
羅砂剛要回答，便聽聞頭頂上傳來「咚咚」的響聲。
眼神微眯，隨意道：「可能是有什麼鳥撞上來了，我上去看看。
還有，別想謊報年齡，我手裡有你的檔案，矢倉給的。」
照美冥撇撇嘴，小九九被拆穿，不過兩年的話，也等得起。
操縱砂金開出一個天窗，羅砂飄到大飛機外面，再度將天窗關閉。
數百米高空，大飛機以時速三百公里的速度，向砂隱村前進。
冷君大蛇丸站在大飛機頂部，長發被風吹起，就像是吹過了整個夏天。
暗金色豎瞳閃爍，長舌舔舐面頰，揶揄道：「自來也說，男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好色的，一種是特別好色的。
羅砂君，我以為超越了人類的你，能夠捨去屬於人類的那些情感的。
沒想到，你也依舊不能免俗。」
「你沒有親身經歷過，很多事不想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羅砂負手而立，平淡道：「超越人類並沒有你想像中那個快樂。
那種與世隔絕的寂寞會越來越強烈，時間會抹平一切，包括初心。
我毫不懷疑，如果我不堅持一下的話，終究有一天，我會失去所有作為人類的痕跡，成為一個完美的生命活下去。」
有點凡爾賽了。
「完美不好麼？」大蛇丸反問，不理解羅砂的想法。
「完美就意味著合理，所做的一切都會從合理出發，就意味著沒有任何可能性。
而我，需要讓自己有一些不可確定性，因為我看不清自己究竟能夠走多遠。
理性很重要，但對我而言，感性更加重要，感性比理性更加不確定。」
有些東西，不能和大蛇丸講的太清楚，這是一個傳統物理學和自由意志的問題。
從傳統物理學而言，一切都是既定的，宇宙中有多少個原子，從一開始就註定。
當構成硬幣的原子不變，環境不變，施加給硬幣的力不變。那無論把硬幣拋起來多少次，最終硬幣的軌跡、落點都是恆定的。
宇宙中，每個原子中都有自己的坐標，洞悉每一個原子坐標，並且洞悉所有原子之間的相互關係，就能夠成為全知者。
這是傳統物理學對自由意志的詮釋，愛因斯坦就是這個理論的忠實擁簇者：冥冥之中存在命運，自由意志並不存在。
如果羅砂能力足夠強，能做到洞悉所有原子坐標，並且計算到自己的極限，如果認為合適的話，那他肯定希望一切事情都合理，這樣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洞悉內。
羅砂現在做不到，所以就希望自己能夠不合理一些，這樣就會有意外性，上限可能會更高。
也許連自己的這種抗爭心理都是命中注定，自己這種追求不合理的想法，也許就是冥冥之中的合理。
但是羅砂不在乎，至少現在我要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