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對他使用嘴遁吧！
「這是水影大人的命令，我只是一個執行者。
無論是對是錯也好，都不是我能夠評價的，我需要做的，就是按照水影大人說的去做。」
鬼鮫講述出事實，看似對矢倉的命令沒有絲毫怨言，實則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抱怨的。
機器與人的區別就在於，前者沒有感情。所謂的人工智慧，單純是由0和1兩個符號組成。
哪怕人工智慧表現得再像人類，也不可能擁有人類的感情。二進位中，不允許出現代表感情的2。
人工智慧像人類，是他們的邏輯要求他們，此情此景必須要那那麼做，而不是他們想要那麼做。
鬼鮫則與人工智慧截然相反，身為人類，他的思考方式由0、1、2組成，他是有情感的。
原劇情中，鬼鮫曾多次對自己手刃隊友的行為感到麻木、痛心，也曾在監視鼬的任務結束後，感到如釋重負。
鬼鮫只是單純的在做事時，剔除了2對自己的影響，表現得像是一個工具人。
矢倉的做法，如果說不厭惡，那是不可能的。
為了保護村子中的情報，鬼鮫需要在危急關頭處理掉自己的隊友，這是矢倉的命令。
年復一年做著背後捅刀子的事情，內心卻比任何人都重視友情，鬼鮫已經感覺到麻木。
再往前說，為了湊夠通緝羅村劍心的黑金，甚至可以把西瓜山河豚鬼和枇杷十藏的屍體，拿去換金所還錢。
這是鬼鮫提議的，因為鬼鮫的理性告訴他，這是最符合村子政策的做法。
然後矢倉立刻就同意了，沒有絲毫猶豫。
沒有宇智波斑的控制，此刻的霧隱村還不是血霧之里，但種種不近情面的政策，已經執行了很長一段時間。
鬼鮫對這一切很厭惡，可就是不說，因為他知道說了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自己可能會被解決掉。
鬼鮫所面臨的困境，同樣也是羅砂所面臨的困境：理性與感性的衝突。
隨著等級的提升，羅砂能夠很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理性逐漸壓制住了感性，思考問題，越來越利益化。
也許God就是絕對理性，但羅砂此刻就是想要浪，就是不想讓自己失去作為人類，最後的那一分感性。
區別在於，鬼鮫服從了這種命運，選擇了站在理性的一方。而羅砂，則極力放大自己感性的一面。
如果超越人類，成為高等生物的代價，是喪失掉情感，那這代價是羅砂不願去承受的。
羅砂非常懂鬼鮫的痛苦。
支開葉倉在內的其餘忍者，讓他們去追逐逃跑的霧忍。
而後羅砂輕輕擦拭自己的長刀，開啟大忽悠模式，用出忍界最強遁術嘴遁：「我的朋友不僅一次向我提起過你。
他說，你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人之一，有資格，也有潛力成為我們組織的一員。
與你的潛力相比，最難能可貴的，是你內心深處，那赤誠灼熱的一顆心，你比任何人都要更加重情重義。」
鬼鮫神情動容，沒想到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的羅村劍心，居然能夠看破自己的內心。
哽咽道：「看來羅村劍心先生，擁有一雙能夠看破人心的眼睛啊。」
大蛇丸嘴角微微抽搐，不停打量眼前的鯊魚臉，這他媽的叫重情重義？
鬼鮫作為霧隱村聲名鵲起的年輕忍者，以出手狠辣，執行力強，英敢果決著稱，大蛇丸還是清楚的。
死在鬼鮫手裡的隊友，不會比死在他手裡的敵人少多少，這個鯊魚臉，曾無數次向自己的隊友揮起屠刀。
大蛇丸感覺，如果鬼鮫能算的上是重情重義，那木葉是個人都能成佛了，包括團藏和他自己。
「大蛇丸，同樣是重情義，不同的人，表現出來的做法，是完全不一樣的。」
羅砂又給自己杜撰出一個莫須有的朋友，解釋道：「正是因為重情重義，才會對隊友痛下殺手。
因為隊友被捕，被嚴刑拷打後肯定會泄露情報，這會對村子造成更大的損失。
這種做法，很像是另一個世界中，我的一個名為羅宮切嗣的朋友。」
來了來了，我的一個朋友系列，大蛇丸、鬼鮫都不再言語，安靜聽羅砂講故事。
衛宮切嗣是《fate/zero》中的角色，喜歡抽菸，為了襯托氣氛，羅砂也點起一根煙，講起從前：
「羅宮切嗣比任何人，都要愛他所身處的世界，比任何人都希望世界能夠和平，比任何人都期望，不會再有人因為戰爭而死去。
但他卻是個毫無疑問的劊子手，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句話完美的體現者。
雖然是希望世界和平的夢想家，但實踐時卻是冷酷無情的現實主義者。為了拯救多數人，他可以毫不猶豫殺死少數人。
這就是他的做法，內心沒有任何猶疑，不過卻未能完全捨棄悲傷，就像鬼鮫一樣。
羅宮切嗣兒時，跟隨他的父親來到了一座小島上，那是座非常安靜祥和的小島，他度過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寧靜時光。
可惜好景不長，羅宮切嗣的父親並不是一個良善之輩，他在島上的一些禁忌實驗，讓島上的居民全都變成了怪物。
島上的異變，引來他那個世界的執法者，執法者們將居民變異後的怪物，屠戮殆盡。
從那一刻起，羅宮切嗣的正義之心就覺醒了，渴望成為正義夥伴的他，知道父親會繼續他的實驗。
為了不讓周邊島嶼，不讓更多人受害，他含著淚殺死了深愛的父親，這就是他的做法。
之後幾年，羅宮切嗣邂逅了一位獵殺怪物的老師，他將自己的老師視為養母，跟隨老師獵殺怪物。
在一次刺殺任務中，因為一些原因，她的老師殺死了任務目標，卻導致整架飛機三百多名乘客，全部成為了怪物。
飛機，就是可以飛在天上的列車，這是那個世界的特殊產物。
飛機降落的地點是一座人口密集的大城市，羅宮切嗣知道，一旦飛機降落，怪物就會湧入城市，造成無法控制的動亂。
所以在地面配合的羅宮切嗣，一夜之間找遍了整座城市，搞到了一具地對空飛彈，這種飛彈的威力堪比尾獸玉。
在飛機落地之前，就像兒時殺死父親一樣，他再次含著淚嘶吼著，將那一架飛機，連同裡面三百隻怪物，以及他深愛的老師、養母，轟進了大海里。
他又一次拯救了多數人。」
話講完，羅砂煙也抽了一半，這就是他不想失去感性的原因。
也許有更好的方法，但是衛宮切嗣的做法，絕對符合他的理性，羅砂非常喜歡、並且同情衛宮切嗣這個角色。
但是他不想成為這種人。
鬼鮫沉默不語，此刻的他還在為自己的理性與感性掙扎，還不像疾風傳剛開始時那麼冷血。
太像了，兩個人的做法和內心都很像，為了守護自己所珍愛的事物，不得不忍痛抹殺掉其他珍愛的事物。
為了守護多數，殺掉少數。
「所以最後他成功了嗎，你那一位，名為羅宮切嗣的朋友。」
大蛇丸沙啞著問道，眾生皆苦，羅宮切嗣的經歷，讓他想起了兒時的自己。
因為父母被害，想要追求永恆的生命，獲取所有知識，改變這個忍界，報復木葉。
然後在漫長的時間裡，才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與初心漸行漸遠背道而馳。
「沒有，他不擇手段獲取了一件被污染的萬能許願機。
在追逐許願機的過程中，他再次失去了自己深愛的妻子。
在他許下要讓世界和平的願望後，才發現許願機已經被污染，許願機曲解了他的意思，想要按照他的做法，抹殺掉世界所有人。
最後他毀掉了許願機，因為許願機毀滅時的餘波，小半座城市被破壞。
心灰意冷的他，在殘垣斷壁中翻到了一個將死的嬰兒，用他的力量，守護住了這一個嬰兒，並將其撫養長大。
幾年後，他死了。」
令人唏噓，想要沒有任何代價就讓世界和平的人，作著劊子手的行為，最後選擇了只守護一個。
不虧是你啊虛淵玄，愛的戰士名不虛傳，往死里虐。
掐滅菸頭，羅砂向鬼鮫伸出雙手，循循善誘道：「所以，加入我們吧，鬼鮫。
為了守護多數而毫不猶豫放棄少數這種做法，是不可取的。但想讓世界和平，又不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同樣也是不可能的。
矢倉並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他既不能讓你發揮出真正的才能，也不能讓霧隱村、讓忍界走向真正的和平。
但是我可以做到。
如果你想要讓忍界真正和平下來，想讓自己所珍重的一切不再受傷害，想不再背負手刃隊友的痛苦。
那就加入我們，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我會讓忍界走向和平。
當然，不可能是絕對和平，但至少大規模戰亂不會再發生，不會出現手足相殘這種情況。」
原劇情中，宇智波斑斑，又或者帶土，就是以忍界和平為理由，說服鬼鮫的。
沒道理他們可以，我羅砂就不可以。哪怕是嘴遁，我羅砂一樣不弱於人。
「你想怎麼做？」鬼鮫有些動容，對羅砂的要求有些意動。
矢倉做不到那些事情，不代表羅砂做不到，畢竟是忍界最強者。
如果是羅砂的話，也許真的會有辦法。
「你知道的，以我的實力，完全可以一個人鎮壓一個忍村，將所有反對我的人屠戮殆盡。
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我就可以掃平整個忍界，在滅掉所有反對我的人後，只剩下支持我的人。」
鬼鮫、大蛇丸同時點頭，先後一己之力擊退岩忍、雲忍的羅砂，有說這話的資格，一人師團基礎操作。
「已經獲得了長生的我，可以在推平忍界後執行高壓政策，無情鎮壓所有反對我的人。
只需要一百年、幾十年的時間，忍界就會遺忘掉五大忍村共掌忍界的時代。
但是我不想要這麼做，十室九空的忍界不是我想要的，以這種方式實現忍界和平，代價太大。」
主要是死的人太多，不利於後期的種田，會影響到持續性的積分收入。
砍人的時候有多嗨皮，重建時就會有多痛苦。
羅砂話鋒一轉，講出自己的計劃：「所以，我選擇代價更小的一種做法。
你加入我們，我扶持你做霧隱村的水影，當然，在這個過程中，需要清楚一些阻礙，譬如說水影矢倉，以及其他反對你的忍刀眾。
犧牲並不會太多，至少不會比在戰場上死掉的人多。
我身邊的人，是大蛇丸，木葉下一任火影的有理競爭者。
為了讓你成為水影而掃平的障礙物，將會被廢物利用，成為大蛇丸登臨火影之位的墊腳石。
砂隱、木葉、霧隱以及雨隱村，屆時忍界最強大的幾個村子，有四個都聯合在了一起。
四村之中，有什麼利益紛爭，我們慢慢談。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如果在談判桌上就能夠讓所有人都滿意，就沒必要大動干戈。
剩下的岩隱和雲隱，我也會想辦法搞定他們。
等將忍界絕大多數力量都聯合起來後，我將會把所有忍村化為一個整體，大家都是自己人，到時候更加沒有戰爭的必要了。」
羅砂的計劃，可比宇智波斑的月之眼，和原劇情長門的尾獸核彈計劃靠譜多了。
只需要搞定霧隱村，就可以說成功了一半，五大流氓中的三位，連同五大流氓外最強的雨隱村加起來，夠不夠威？
剩下的岩隱和雲隱村，勢單力薄，大勢所趨之下，輕易就能料理掉。
堡壘從內部，是最容易攻破的。羅砂將自己的計劃命名為湯姆·克魯斯·碟中諜計劃。
代價小，成功率高，收益還高。
五大忍村扛把子變更，與原劇情中不一樣，這影響可就深遠了去了。
「鬼鮫君，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大蛇丸卸下自己的偽裝，長舌舔舐面頰，暗金色瞳孔閃爍，同樣勸解鬼鮫。
這不是在買村求榮，這是眼下最好的選擇，大蛇丸非常清楚，羅砂背後的力量有多強大。
羅砂的計劃，幾乎沒有失敗的可能性，哪怕失敗了也能無數次捲土重來。
與其反抗，做無謂的掙扎，不如老老實實加入，爭取更多利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