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卑留呼感到自己渾身上下隨著影子的融入陷入了靈魂割裂般的痛楚。鬼芽羅之術讓他感受到的痛楚，比起眼下的痛楚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他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這陣痛楚之中。
等到他挺過來，感覺到自己已經麻木，痛楚也在如潮水一樣快速退去時，他才像是活了過來。
「你做了什麼？」
卑留呼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像是礫石在摩擦著喉嚨硬擠出來的聲音，每一次開口都是一次折磨，只是在之前的痛楚之下，這些疼痛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我彌補了你靈魂上的缺陷。」大蛇丸輕聲道：「以我自己的靈魂！這有助於你鬼芽羅之術的成功。」
「開什麼玩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也能夠完成最終的鬼芽羅之術！」
以卑留呼對大蛇丸的了解，他寧願相信大蛇丸是為了某種不能言說的目的，也不相信對方會真的以自己的靈魂來修復他的靈魂。
對方在必要的時候，可是能狠下心對自己傷重的夥伴下手！卑留呼可不認為他跟大蛇丸之間的關係，能夠讓對方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是嗎？我解剖了你的身體，並閱讀了你那個手下的記憶。你學習聰明了，懂得讓人學習你的禁術，然後作為消耗素材來為你驗證準確之路。
鬼芽羅之術是一門強大的禁術，能夠創造並將它完善到這個地步的你，無疑也是一個天才！
我們是半個一路人，卑留呼。
但你一個人，想要徹底完善鬼芽羅之術，至少也需要幾十年的時間。我可以幫你。」
大蛇丸平鋪直敘的回應道。他沒有告訴卑留呼，他甚至還抽出來時間，將那個手下，以及卑留呼的身體都解剖了，深入了解了一番。
「代價呢？我可不相信你讓人把我追捕回來，僅僅只是想要幫助我。」卑留呼冷笑著道。
眼下的大蛇丸就如曾經的大蛇丸一樣，那種對待毫無天賦者的冷漠與無視，那種無聲的嘲諷要比上嘴臉更加的令人火大。
哪怕是他，和大蛇丸的關係也很複雜。一邊對方看不起他的忍者天賦，但卻又對他在忍術上的認知有著一定的共同語言。
「你的一切。」大蛇丸對卑留呼的憤懣和冷笑毫不在意，他只是平靜到冷酷的說出了後果，「你的忍術，知識，經驗，鬼芽羅融合的血繼，所有的一切，在未來的某一天，都會是我的。」
「這些年並不是只有你創造了屬於自己的術。我，綱手，自來也，甚至是新生代，每一個都在進步。
我認可你在術上的天賦，但也僅此而已。」
大蛇丸看到了卑留呼臉上的不屑，他冷靜的點破了一個事實。
鬼芽羅之術的確是一個強大的禁術，從立意上來看上限確實極高。甚至能讓人脫胎換骨，打破桎梏，成為所謂的不死之身。
但現如今大蛇丸除去靈魂之外，已經不再相信什麼不死之身了。尤其是以某類禁術達成的不死之身。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破解的忍術。
這條準則放在禁術之上，也同樣有用。
更何況現在鬼芽羅之術並不算完善，每融合一個血繼，未來需要面對的門檻和難度都會更高！
禁術的代價，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下來的。
所以哪怕卑留呼說自己的鬼芽羅之術最終版能夠讓他成為忍界之神，目前在大蛇丸眼裡看來，也只是有這個可能而已。
但卑留呼選擇的這條路，必然是遍布荊棘，一路坎坷的。任何一個失誤，都會給卑留呼帶來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
至少現在，對方的身體和靈魂就已經出現融合上的問題了。
「你要怎麼拿走我所有的一切？翻閱我的記憶嗎？如果你能做到，我現在已經是個白痴，或者死掉了吧？」卑留呼嘲弄道。
「我有更好的方法。」大蛇丸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輕笑，「你還是第一個被我種下這個術的人。
你沒有感覺到嗎？你的靈魂變得更加堅韌和完整，同時你對術的認知和經驗，或者說靈感都在快速的增長。
就像是你擁有一個活在你心裡，知道諸多忍術，並能夠為你增長天賦和才華的老師。」
卑留呼臉上嘲弄的神色頓時一僵，疼痛褪去之後，他確實感覺自己的身體，或者說是靈魂輕鬆了很多，不再像是之前使用了鬼芽羅融合了血繼之後的不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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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的腦海也確實像是如有神助一般，隨著在大蛇丸提醒下的思考，他對忍術，查克拉，以及鬼芽羅研究上的靈感，都莫名其妙的增長了一大截。以往在術上的不解在此刻大都有了答案，在進一步的思考下，他甚至還能修正完善一下鬼芽羅之術以前覺得已經完美的步驟，將其簡化。
如果大蛇丸不提醒，他在未來意識到這點時也只會是以為自己厚積薄發。但在被大蛇丸點出來的眼下，他發自內心的湧現出了一股恐慌感。
似乎有什麼在占據著他的靈魂，又像是他失去了什麼。
「仙術·靈魂分贈！」大蛇丸說出了自己之前施加在卑留呼靈魂上的術：「它可以將我的一部分化作被施術者的資糧，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忍術知識，又或是研究天賦，身體改造等等，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以靈魂分贈的方式贈送給他人。
你可以享受和使用我所給予你的一切，但同樣的，你所有的一切也都會毫無保留的銘刻在我贈送你的靈魂碎片之中。終有一天，它會帶著你所有的一切，回到我的身邊。」
大蛇丸眼下看著卑留呼就像是農夫看著自己種下的種子，他為這顆種子施肥澆水耐心的驅蟲，只等著它成長起來，進入成熟期結出果實，就到了他收穫的時間。
「如果想要掙脫這個命運的話，就儘可能的在有限的時間裡進化到最終的完美之體吧。那樣的你，或許還能夠掙扎一下。
這次會面我很滿意！醒來之後，你的記憶會在術的作用下缺失一些，不用過於擔心。」
大蛇丸在起身離開，即將融入黑暗時，側過頭輕聲提醒道。